涿州的雨有多大，人心就有多壞

2023-08-06 | 來源: 碼頭水鬼 | 轉到微信 | 有0人參與評論 | 字體: 放大縮小 | 收藏 | 打印

涿州的雨有多大，心就有多壞？

這可能是一個偽命題。

如果一個記者基於良心的采訪引發了新一輪的民意，也大可不必，災難面前所表達的人性是真實的，只不過是平時“粉飾”得太好。昨日與好友在山區喝酒，聊到詩人應該過著爛漫而富足的生活，實際上卻慘不忍睹。詩人於貞志病危之際曾被譽為最窮的詩人，平均每年的收入不到兩萬元。在一個能夠餓死詩人的時代，在涿州還有許多人因水災吃不上飯是能預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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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許多人學會了躺平，但卻忘記了如何說實話。說實話帶來的疼痛是可恥的，當然很多時候社會把說實話定性為“口無遮攔”。有良心、敢說真話的人不應該被封殺，更應該給他們留下一條活路。最近我也看到抖音上有許多人想盡辦法為涿州捐款。河北、北京這地方發大水，也讓我有些意外。這個“拉尼娜”可不是外國小甜甜，它是個不折不扣的氣候惡魔。還記得泰坦尼克沉默時的那刻嗎？電影裡是這麼說的：“後來，700多個人就在大海上等著，等著活，等著死，等著做懺悔，遙遙無期。”

小小一個涿州，現在有5000人吃不上飯了。暴雨沖走了他們的家，活著是唯一的希望。有良心的人不希望他們流離失所，更不希望有人性之惡讓他們舉步維艱。當然，現在互聯網如同萬花筒，各種信息真真假假，我，一個居家工作者也幾乎很難離開自己的工作現場前往災區，只能用自己的方式關注涿州。如果再詳細一點，我最近沒有寫詩，電視劇劇本進展也有些慢，都是今年這個變態的季節所賜。朋友問我：“生命的意義是什麼？”我說，生命是毫無意義的，最後迎來的都是死亡。死亡不是禮贊，更不是一種幸運。有那麼一刻，我動搖過，我不相信世界還有救世主。它到底給我們帶來了什麼？無非是悲慘命運和痛苦抉擇。

涿州的一名魚塘養殖者敘說著自己的無奈，奮斗多年的事業還是被天王老子摧毀掉了。如果我們的父母官通過騙捐斂財，涉及腐敗，是不是該槍斃？當然，如今涉及這類案件已經觸及不到死刑，最多判幾年而已。老百姓的道德審判是毫無意義的，甚至還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我不想帶節奏，因為說話我曾經付出過慘重代價。我引用索爾仁尼琴一句話吧，他說：“大部分人在二三十歲上就死去了，因為過了這個年齡，他們只是自己的影子，此後的余生則是在模仿自己中度過，日復一日，更機械，更裝腔作勢地重復他們在有生之年的所作所為，所思所想，所愛所恨。”

可能，我也活不了多久。這不是我想，或者其他人所不想的一件事，生命從來不會因自己的意志為轉移。最後我只想說一句話，奉勸那些企圖想要私吞救災物資的壞人們：開倉放糧吧！在你還活著的時候，好好做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