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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癖好!國人為何熱衷於圍觀洋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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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完全封閉的文化,在遭遇外人時的反應往往更多是恐懼和敵意,而不是好奇。人類學上把這種現象稱作“第一次接觸”。1930年新幾內亞高地的土著第一次遇見兩個探求金礦的白人,他們驚恐萬分,認為這些白人是從陰間返回的鬼魂。此前,土著認為自己是世上唯一活著的人類。現代人無法體會他們的那種心理震撼,除非某日我們突然親眼目睹外星人


  漢語中說的“洋鬼子”,無疑潛藏著這一層意思,即“我們是唯一真正的人類”。在新西蘭的毛利語中,用來指稱歐洲白人的詞匯“帕基哈”(Pakeha)的本意是指“妖”或“鬼”,現在該詞已變成新西蘭當地白人和毛利人的日常用語。就像歐美人後來也常用“番鬼”、“洋鬼子”作為半嘲諷、半開玩笑的自稱,像William C. Hunter的《廣州番鬼錄》(The Fankwae at Canton,1882)、Carl Crow《洋鬼子在中國》(Foreign Devils in the Flowery Kingdom,1940)、Desmond Power的回憶錄《小洋鬼子》(Little Foreign Devil,1996)都以此自稱,而且無一例外,這三本書的作者都對中國中國人懷有深厚的溫情。對他們而言,“番鬼”、“洋鬼子”之類的稱呼與其說是侮辱性的,倒不如說是無傷大雅的自嘲。

  由於現代之前不同文化的相互隔絕,彼此視為“奇觀”,懷著既好奇又驚恐的心理互相打探,這也是人之常情。雖然被圍觀者常感到不舒服乃至惱火,但仔細分析圍觀者的行為,除了那些扔石塊的人或許表現出敵意(但更多也是戲謔)之外,通常並無惡意。民國初年,美國外交官芮恩施游歷曲阜時,也受到圍觀,但他發現,“他們的好奇心並沒有任何擾亂的意念”(《一個美國外交官使華記:1913-1919年美國駐華公使回憶錄》)。


  有時候,人們甚至非常樂於幫助這些外鄉客人。英國阿美士德使團在天津郊外受到款待,“當村民們確信我的所作所為不會給他們帶來麻煩後,你就會發現,沒有什麼人的舉止比他們更純樸、更熱心相助了”,孩子們熱心地幫著英國人搜集植物標本。(《中國旅行記(1816-1817)----阿美士德使團醫官筆下的清代中國》)

  然而,使團的這些英國人又覺得,人們的表情顯示,他們是在“靠近一種性情不明的動物”。 1774年的《喬治·波格爾出訪西藏記事》也有相似的類比:“由於我是第一個到西藏的歐洲人,一群群西藏人來看我,猶如人們去觀看籠裡的獅子一樣。從早到晚我的屋裡總是擠滿了這樣的人。”


  值得注意的是,這些敏感而富有自尊心的歐洲人一下子就意識到自己被當作某種被展出的動物或怪物,但晚清中國人在歐洲受到圍觀時,並未有這樣的自我暗示。這或許因為當時的歐洲人習慣於將動物或其他人種作為“奇觀”來展出----不要忘了,面向公眾的那種現代動物園、水族館,以及將“野蠻人”在博覽會上展出,都是歐洲人的發明。概言之,對歐洲人來說,“觀看”之中包含著一種權力關系,通常都是他們在觀看別人,一旦他們成為“被觀看”的對象,自然感到特別敏感、惱怒和不舒服。


  更重要的是,隨著現代化的推進,在西方城市的中產階級率先發展出一種幾乎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個人隱私”觀念。這讓人無形中在自己周圍劃出了一道社會距離的保護邊界,一旦有人窺視、接近乃至觸摸,他們就會覺得受到嚴重的侵犯。曾有這樣的故事:一個阿拉伯人在談話中試圖表現出友善,於是走近一點和美國人對話,美國人的反應卻是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因為他覺得保持一定距離才感到舒服,而在阿拉伯文化中,親友之間的距離要近得多,肢體接觸也更多。這樣,對一些人而言是友善的距離,對另一些人完全可能會不舒服;而在早期西方人所游歷的一些社會,當地可能就沒有“獨立個人空間”和“個人隱私”的觀念,每個人都是在其他人的眼皮底下生活,也就沒太意識到自己關注別人會讓對方渾身不自在。

  《托馬斯·曼寧拉薩之行紀實》(1811-1812)中記載,他在西藏帕裡時,“由於害羞,除了不公開地、偷偷地行動外,我不敢做些什麼,因為每分鍾都有人同我在一起。離開帕裡宗後,害羞更嚴重地妨礙了我----在路上,在我們住的房裡,在好奇的陌生人面前,在男人、女人、小孩圍繞著我的時候。”也就是說,對一個注重隱私的人而言,這是一種巨大的幹擾。

  這裡面的關鍵是:應該怎樣看待這些圍觀?這說到底涉及人們在受到如此對待時,將之歸結為什麼原因。日本學者渡部忠世談到1971年在印度考察時,“在這裡無論你到什麼地方,都要被人群圍起來,他們對我們的工作似乎感到很稀奇,這種情形真令人畏縮”,不過他只是感慨,“印度人口眾多,真是名不虛傳啊”(《稻米之路》)。耐人尋味的是:西方人極為重視“身體”,東方人則未必如此,張德彝覺得是自己裝束不同,而岡千仞在慈溪、紹興被人簇擁時,兩次都說人們是“見余異服”。在這裡,似乎東方人更傾向於把人們的好奇心歸結為服飾上的差異,就像中國文化一貫更在意“衣冠”而非身體本身。顯然,如果你把人們圍觀時的好奇歸結為對自己身體的侵犯,那內心的反應自然要強烈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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