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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的細菌戰,和一場持續23年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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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浙崇山村采訪細菌戰幸存者


書裡有一個場景,是我努力還原的。這個場景的緣起是1995年,王選看到了一張照片,那是被五花大綁在一起的三個中國男人,他們即將被送去做人體試驗的“材料”。在731細菌工廠,用作人體實驗的人被抹去了名字,統一稱作“圓木”,以根來計算。這三個結實的中國男人,特別是那個剃了光頭的只有20來歲的男孩,目光單純,直視鏡頭,似乎全然不知等待著他的是什麼噩運。

王選接住了那男孩的目光,瞬時淚流滿面。


這是王選看見的時刻。作為一個寫作者我知道這是關鍵環節,是需要著重去寫的部分,所以我在這上面下了不少功夫。

我還抓住了這樣一個場景:

松本博,1644部隊負責看管人體實驗對象的老兵,在“日軍細菌戰歷史揭露會”組織的南京1644部隊證言會上,他眼睛低垂著走上台,自言自語似的講述:

7個鳥籠一樣的籠子,裡面裝著裸體的“材木(實驗對象)”。籠子很小,他們只能抱膝靠在籠子裡。這些人關入籠子兩三天後,就開始被注射細菌,由軍醫來注射,可能有霍亂、鼠疫、破傷風、瓦斯壞疽什麼的。有時拿來裝在試管裡的鼠疫跳蚤,放在“馬路大”的肚子上,讓它們吸血。然後活體解剖,切開腹股溝,用鉗子拉出動脈,插進針頭,血汩汩地向外流,血流慢慢變細,“材木”遂產生厲害的痙攣,連固定身體的床都嘎吱嘎吱地響動。有人穿著皮靴去踩他的心臓,於是吸管裡出現血泡,這是最後的一滴血,之後便是焚屍爐冒出的帶人體焦煳味的煙。

當時一屋子的日本人,只有王選一個中國人。“王選覺得有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心臓,越攥越緊,難以呼吸。這是她第一次面對日本兵,一個日本細菌戰的參與者,聽他講述”,“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王選覺得脖子後面僵硬,身體發冷。”

不知道我和王選第幾次回到那個現場後,才有了以上比較完整的場景。我曾經一度以為到此就差不多了。又過了很久之後,我們又回到那個現場,我看見了更多畫面。

松本博細弱緩慢的聲音講述中,會場曾出現過一陣騷動,有人發問:“這些人整天關在籠子裡,在幹什麼”?

“在聊天。”松本博答。

會場發出一陣哄笑。

這是王選難堪的時刻,一屋子的日本人都是關心細菌戰,同情中國受害者的,有的人甚至為中國人做了很多事,參與到中國的調查,免費為中國原告做律師出庭。但笑聲就是從這些人中發出的。

王選沖出了會議室,她說她在走廊裡抑制不住地流淚。




自從接觸了細菌戰,王選的容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眼睛裡難得再有快樂的神情。圖為赴美參加“731部隊細菌戰等日軍暴行圖片展覽 ‘被遺忘的浩劫’”留影

一度,我都無法描述這個場景,因為它的信息太過復雜,超出平常的感知和情感,而我不知道的是,更復雜的內容要等好幾年我才能“看見”。

松井英介看到王選從會場出來,也出來走到王選身邊,“王選,你為什麼要哭?是不是覺得受不了?”

為什麼要這樣問?難道聽到這樣的事不難過嗎?

這個細節讓我困惑了很多年。松井英介是經歷過戰爭的一代人,戰時他和家人在美軍大轟炸中東躲西藏,他的弟弟妹妹在大阪防空洞裡被活活踩死。後來,他當了醫生,是最早到崇山村來調查細菌戰的兩個日本人之一(另一個是森正孝),他們是最早看見細菌戰並付諸行動的日本人。他們到崇山村調查,遇到他們,王選才知道細菌戰這回事,並自願加入到調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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