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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男女到22歲就分一套房",探訪山東免費分房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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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北方某地,年輕人到了 22 歲就能分一套 100 平米的房,老人每年能領 7000 塊錢,其他居民每年還發4000元,你信嗎?


這不是段子,而是現實故事。在山東臨沂沂南縣南村社區,免費分房、為居民發放分紅和生活補貼的福利制度已經持續了16年。今年五六月,南村免費分房的新聞經過社交媒體在全國范圍火了一把,微博話題“不論男女,到22歲就分一套房”討論超過4000萬,與此相關的短視頻抖音上得到了最高115萬的點贊。

在評論區,有人把南村視作“縣城版共產主義”,也有人覺得這是提高生育率的良方,還有人調侃:“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偷偷分房不 call me。”但也有人問:真的有村子能無條件平等地分房子?背後有沒有人吃虧?


視頻裡看見的南村,讓我和網友們一樣感覺到不可思議。

在過去,“分房童話”常常發生在北京上海等一線城市的拆遷戶身上,像我所生活的廣州,獵德村就是鼎鼎大名的的富豪村——該村因亞運會動遷,村民們獲得巨額補償和分紅。但這是因為一線城市的土地值錢,城市化後也能帶來巨額的收益。而南村社區位於沂南縣,這裡既沒有一線城市的高地價,也缺乏足夠的產業支撐,卻也因分房政策而火遍全網。

盡管樓市不太景氣,房價有所下跌,但對我這樣的普通年輕人來說,想在一線城市買一套自己的房子依然遙遙無期,要用半生置換。我不僅好奇這樣的村子是不是真的,但更好奇,這背後哪來的錢?憑什麼能分?又是怎麼持續的?這個“小型童話”裡,大家是如何生活的?在新聞以外,是否有大家看不到的“縫隙”?

6月初,我到訪南村,試圖親證這個童話故事,去聽聽參與分房的人怎麼說。



站在南村社區門口,我有一種“不在村裡”的感受。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裡都像是一個精心打造的商品房社區。大門外有保安值守,小區內道路幹淨,路旁安設著淨水機。小區有涼亭、座椅,還配備了嶄新的南村社區幼兒園。

這裡是新社區,建於2022年,既用於安置拆遷後的南村棚改戶,也在這裡為適齡青年分配新房。一公裡外的老南村社區,低矮的樓,灰色的牆,門口對著火盆燒垃圾的大爺,是刻板印象中的“老破小”;直到抵達這第二代住宅,我瞬間理解了為什麼南村免費分房的新聞在這兩年頻頻出圈,新社區的精致配置讓人很難不羨慕。



◎ 南村社區內部環境

新南村一隅,幾個大娘搬來椅子在小區的空地上坐著,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我唐突地插入她們中間,希望確認南村免費分房分錢的事情。

場面沒有七嘴八舌起來,大家除了對我這個外來者的到來訝異,對分房、分錢似乎都沒有什麼好說的樣子。“現在好多人都說,羨慕你們村分房子和分錢呢”,我說。大娘笑了笑沒有接話。緊接著,她們就開始說起“五點半要去接孫子放學”了。



在另一棟單元樓下,一位62歲乘涼的大娘向我確認了分房和分錢的事實,她是老南村人,拆遷後安置到這裡。她的女兒作為第三批適齡青年,在老南村社區分到了青年房,但具體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她已經模糊。離得近的事情是,60歲之後的每個季度,她的卡上會打來村裡發放的1500元。過年期間,每家每戶還能分到米面油。

一位尹姓的中年男人也告訴我,他一家四口,今年每個人都拿到了南村發放的4000元現金分紅。



◎ 南村社區的涼亭,老人在此打牌聊天

那是我在南村社區的第一個下午。對南村人來說,分配青年房和分錢似乎成為了“生在福中不知福”的事情。許多老年人並不知道南村社區在互聯網上成為了一個人人艷羨的社區,現實裡,分到房子的人對此已習以為常。

但村莊之外,整個近80萬人口的沂南縣城,都漂浮著南村的傳說。

沂南縣曾是山東省內“脫貧任務比較重的縣”之一,後在2020年實現脫貧。臨沂市到沂南縣有60多公裡,車程要一個半小時。沿途是一大片開闊的麥田、玉米地、大棚,低矮的房屋和醒目的標語次第而過。縣城裡到處是老頭樂,商鋪廣告和招牌不少已經斑駁,有數不清的板材家具店,出國務工(以色列(专题)木工)的勞務公司,也有廢棄了的KTV和“潮衣庫”。騎著“鬼火”的青少年飛馳而過,車載音箱為縣城憑空添上一段音樂。

南村社區緊挨著縣城南側。事實上,這正是南村村名的來歷。這個位置得天獨厚,不遠處就是縣政府,和縣城唯一有星巴克、瑞幸、霸王茶姬入駐的購物廣場。

開老頭樂的大爺告訴我,南村在沂南縣是出了名的富,“一直以來就分房,也分錢”。人們也忘不了,今年春節,南村社區在大門口放了整整一個小時的煙花,整條街都被塞得水泄不通。一位大娘說,好多外村的小姑娘,都想方設法嫁到南村,“明擺著的嘛”。



◎ 沂南縣城隨手拍

造訪南村的第二天,我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個“年輕人”——今年39歲的聶凡,這天他正用輪椅推著偏癱的父親曬太陽。他是“適齡青年分房”的第二批受益者,家裡有三兄弟,所以他們家現在有三套房子和一套宅基地。那年分房時他正在上大學,是在家鄉的哥哥替他抓的鬮。分到房子後他告訴大學室友,大家都非常羨慕,“什麼村子還能分房?”

他在武漢讀完了碩士,回到沂南縣,現在一所中職院校當老師。他承認,回家鄉工作一方面是因為父母在,另一方面,分到的青年房也多少影響了他的決策。“家裡有套房,確實兜底了”,他笑著說。後來,他結婚(他強調妻子並不稀罕他的南村身份)、生子,迄今沒買過一套房。





關於南村的童話是如何被構建起來的,並不是難尋的秘密。你甚至和這個童話有過交集。

去年國慶假期,沉浸式文旅項目《跟著團長打縣城》在短視頻平台大火。項目主打和“團長”一起,拿著道具刀槍“打鬼子”,一度被稱為“最適合中國人的cosplay”。項目所在的沂蒙紅色影視基地,正是南村村辦企業“廣匯集團”的產業。

李鳳德,南村社區黨委書記、居委會主任,山東廣匯集團董事長,是南村的關鍵先生。

據公開報道,李鳳德在90年代回村創辦民營企業沂南縣福利石英砂廠,每年向村集體上交利潤18萬元,2000年,他又組建了山東山源硅砂有限公司。2005年,這名頗有聲望和頭腦的企業家回村任書記。此後,李鳳德和大家一起成立了村辦企業廣匯集團,確立了發展集體經濟的路線。



◎ 新南村的物業公司叫“親情物業”,也是廣匯集團下屬公司

75歲的高琪說,她是看著李鳳德長大的,小時候,李鳳德常常和自己的二兄弟一起玩。後來他當完兵回村裡辦廠,大家看著他有能力,都希望他能帶大家一起掙錢。但具體的推舉過程,她沒有參與。

李鳳德沒有辜負大家對他的期望。在創業時,李鳳德還留下許多犧牲個體而為集體奉獻的故事。據齊魯晚報,早期,李鳳德拿出自己的280萬元,買下了縣城兩處破產的企業閒置院落,交給村裡開發建設。後來,村裡創辦飼料廠急需資金,李鳳德冒著破產的風險,用自己的企業和房產作抵押,向銀行貸款了4000萬元用於建廠。“如果因為發展集體經濟虧錢了,算我的,賺錢了,算大家的”,李鳳德承諾。這些投資建設為村集體創造利稅上千萬。

優越的地理位置,也給了南村集約土地做資本積累的優勢。早期,南村通過集體土地,建設了10萬平方米的沿街商鋪,包括丹陽路、銀杏路、芙蓉路、振興路、正陽路,隨後全部出租,租金每年可達2000萬元。不止一個村民告訴我,南村的創收項目裡包括賣地,“沂南三中的那塊地就是買的咱們村的”。

如今,廣匯集團總資產達23.01億元,年產值12.3億元,產業涉及發展房產開發、建築安裝、旅游開發、文化傳媒、影視制作、酒店餐飲、紅色教育培訓、農業開發等。

南村村委會在廣匯集團大樓裡,在沂南縣的第二天下午,我走進去,希望深入了解村委會實行分房的動機和過程。但一位廣匯集團的工作人員表示,“不需要宣傳,一切以官方說法為主”。



◎ 廣匯集團和南村社區挨得很近

高琪給了我一本官方撰寫的《南村社區志》,出版於2023年12月,去年春節發給了全體南村村民。這本“社區志”詳細記錄了南村發展的歷史,包括南村的分房政策是如何一步步發展出來的。



2002年,南村社區因為拆遷,將居民安置到新樓房,其中就規劃了青年樓,每戶建築100平方米,平均收32000元的成本價。2006年,也就是李鳳德上任之後,南村社區再次分配青年樓,“大部分給適齡青年作為結婚用房”。


2009年,分“青年樓”開始成為南村社區一項穩定的福利。起初,為了響應計劃生育的號召,有資格分青年樓的“適齡青年”,前綴多加了“計生家庭”。這一前綴後來又消失,但分房制度就此延續到今天。

“青年樓”的內涵其實是“婚房”,這解釋了為什麼滿22歲是有資格分房的年齡。22歲,正是法律規定的男性適婚年齡。



◎ 社區裡的幼兒園

村委會對分房制度進行了嚴密和公正的設計。分房現場靠的是抓鬮,第一次抓鬮抓的是分房戶的序號,第二次抓鬮則是根據排序依次抓樓號。社區禮堂不僅有攝像機拍攝,還有唱號的、監督的、公證的、登記注冊的。“公道得很,沒有什麼不如意的”,一位叫王鳳的阿姨說,一旁的大娘們紛紛附和。

《南村社區志》裡就記錄過一段2014年5月28日的分房現場:“居民沈貴德,有一對雙胞胎兒子,他獲得兩次機會,連上兩次台,抓了兩套房。要說所有分得新房的戶都高興的話,他的心情那是萬分激動,激動得臉都通紅了,從台上走下來,老是張嘴,就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夕陽下,南村變得夢幻。廣匯集團門口的牌匾上,也寫著南村村委會。它們挨得如此之近,幾乎靠在一起,沐浴在同一種光輝之下。



“有什麼事是能讓人完全滿意的嗎?”孔麗珍71歲,身材矮小,戴著個遮風的小紅帽子,端著小凳子坐在群體中,她總是看著遠方不做聲。等人群逐漸散了,才湊上我面前反問我。

孔麗珍有兩個兒子,每個人都分到了一套青年房,自己也因為拆遷,安置到了新的南村社區。但即便如此,她對集體的分配依然有復雜情感。比如,她告訴我,當年拆遷安置的時候,曾經被允諾可以換一套青年房,但後來不知為什麼卻把大兒子的房子性質定義成了“老年房”,此後婆媳關系緊張。她念叨,自從分房之後,兒媳婦再也沒有來家裡看過她。

南村的分房童話裡,並不是完全沒有磕絆。和老年人們待在一起聊天,我很快發現他們對“免費分房”新聞的淡定態度,恰恰源自一個事實:南村的分房,並非一直完全免費。

在2006年,南村社區早期分配適齡青年的青年樓時,平均每戶就需要繳納約39000元的成本價——這一細節被聶凡確認,他當初是花了42000元。盡管在老南村社區能夠分到100平方米左右的房子,但老人們認為成本價還是有些貴了,高琪記得自己千禧年初的工資只有一個月300元,“支不起。”





◎ 大娘們在南村的電動車棚下聊天

到了2009年,分青年樓的福利制度正式確立之後,青年樓“完全免費”過一段時間,青年們只需要繳納暖氣等費用即可入住。但在新南村社區建成後,無論是青年入住,或是安置的拆遷戶,都需要繳納一定的成本價。


幾乎在所有的新聞報道中都提到,適齡青年可以免費分得一套100平方米的房子,但據村民們說,新南村社區最小的樓房也在115平方米,最大的在130平方米以上。“免費”的標准在村民中也有不完全一致的說法,分配的樓房在100或110平方米內免費,額外多出來的面積並不免費。據一位村民提供的數字,大概每平方米2500元。而青年樓只有居住權和使用權,無法轉讓。

“半個南村人”, 30歲的方婷這麼介紹自己。她的母親是南村本地人,自己也在南村長大,前年因為老家拆遷,搬到了新南村社區的回遷房。但她沒有資格參與適齡青年的分房,因為她的母親是南村戶口,父親不是。

熱搜裡,“不論男女”曾是南村分房的關鍵詞。但實際上,2023年更新的《界湖街道南村社區居民公約》第八條裡明確提到,“凡是結婚出嫁的本村社區婦女,不論戶口遷出、是否居住在本社區,停止其一切社區福利待遇”。

這意味著對女性而言,南村社區的福利待遇,只能在與本村男人成婚的婦女中流轉。出嫁的女性被稱作“外嫁女”,屬於“空掛人口”,即名義上戶口在村內,但無法享受南村福利待遇的人。據《南村社區志》,到2022年底,南村的空掛人口為464人。

並非一直如此。方婷曾聽母親說,有幾年,作為外嫁女的母親還能夠分到村子裡的分紅,但後來就逐漸沒有了。方婷問母親,你啥感覺?母親說,關咱啥事,咱又沒有。

南村的福利制度不是無條件的,分房、分紅都如此。在“全面二孩”政策前,居民公約對違反計生政策的男女都會取消福利待遇,比如2013年的居民公約中,已婚育齡婦女必須按規定時間落實節育,不按時間落實節育又私自取環的,會被取消當年年終分紅資格。



◎ 從遠處所見的南村社區

此外,“居民公約”裡還有如,“雙女戶或多女戶家庭,允許一個女兒享受社區免費分配”的規定。這一點也得到了許多村民的驗證,“如果你有三個兒子,那就能分到三套房子;但是如果你有閨女,無論一個、兩個、三個,全部都是一套。”

南村對不同性別在福利分配上的差異,老年人大多能夠自洽,但作為年輕人的方婷不能。她處在一種矛盾之中。

我找到方婷的時候,她正在小紅書上留言,告訴網友,“這就是我們村,免費分房是真的”。但同時,她又告訴我,自己其實是“邊緣人”,南村的所有福利待遇都與她無關。



和我談論南村的真實情況讓她有所疑慮,她開玩笑說,擔心這樣一來,“戶籍明天就沒了”。緊接著又馬上說,“但我仍然為自己是南村人感到自豪”。



南村社區裡有一方老磨。在沂南縣的第三天傍晚,69歲的駱子英右手拿著一個小掃帚,一邊推一邊掃,把黃豆磨成豆沫。聽說我從廣東專程來南村,她很驚訝,說“廣東比咱這好啊,經濟發達。”她在電視裡看過廣東、浙江這些地方的航拍片段。

“外邊有人說,你們在中國最幸福的村子。”

“有房子有啥用啊?沒錢掙啊。”她滿頭是汗,只是說,“大家都是普通人,外邊說得太過了,還是要真實。”

對南村的老人來說,回遷安置的房子本就是他們應得的東西。社區額外給予的福利待遇,還不足以讓他們安享晚年。在南村,上了60歲的老年人每年能領7000元,包括6000元的補貼和1000元的養老金。駱子英說她不敢花這些錢,“吃不了,就怕有病”。她的心臓不好,找個時間她還要去北京換心臓支架。

孔麗珍也說,生活補貼夠不上她的醫藥費。她指指自己的腦袋,“身體出毛病了,這點老年金不夠花的。血壓高,有冠心病”,跑一趟醫院,3000元就沒了。前幾年,她還做了子宮肌瘤手術。

她有兩個兒子,都在沂南生活,在本地的工廠做小工、日結,“有活就幹,沒活就不幹”。她聽兒子說,最近兩年工作不好幹了,沒錢掙。旁邊的高琪也插嘴說,自己的孩子也是在沂南到處做小工,給人送水。



◎ 南村社區附近的商圈

對著眼前精致的樓房,孔麗珍竟想念起過去通風的大平房了。她說新社區的天花板太矮了,過去3米的天花板,被改成了2米6。所以她白天喜歡和其他大娘一樣,端著凳子坐在電動車棚下吹風。

老人們還對未來隱隱作憂。在孔大娘看來,盡管南村的適齡青年越來越少,但可分配的青年房更少,或許很快南村就沒有青年房可分配了。和過去相比,這片她從幼看到老的土地越來越小了,“地都賣淨了,起了高樓,未來靠什麼賺錢呢?”

李鳳德在接受紅星新聞采訪時說,復制南村模式的前提,是有一套好的領導班子,要有公心,不能有私心雜念。這恰是一些南村人們的憂慮。李鳳德在任已經20年了,一旦李鳳德卸任,這樣的福利體系還能持續嗎?“就怕不如意”,孔麗珍說,她有些悲觀。

未來還沒那麼快到來,南村的人們得以在童話裡多被書寫一天。用孔麗珍的話說,就是“還不孬”。





5點半了,沂南縣城的太陽漸漸垂下。社區幼兒園門前,家長們陸陸續續把南村的孩子們接走了,大爺們在涼亭裡打最後一局牌就回家吃飯,時不時地有幾個少年騎著電動車飛馳而過。“幹菜了”,大媽們也收起小板凳,鑽進各自的單元樓。

方婷、高琪、孔麗珍、羅子英、王鳳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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