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廣告聯系 | 簡體版 | 手機版 | 微信 | 微博 | 搜索:
歡迎您 游客 | 登錄 | 免費注冊 | 忘記了密碼 | 社交賬號注冊或登錄

首頁

新聞資訊

論壇

溫哥華地產

大溫餐館點評

溫哥華汽車

溫哥華教育

黃頁/二手

旅游

雲中之鶴章立凡 革命時代的另類少年

QR Code
請用微信 掃一掃 掃描上面的二維碼,然後點擊頁面右上角的 ... 圖標,然後點擊 發送給朋友分享到朋友圈,謝謝!
幼兒園時期的章立凡


郝泉有禮貌地接待了我們,接著老練地發表了一氣不著邊兒的議論。事後,她跟我半開玩笑:“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局子派來的探子?”郝泉到底是見過世面。

然而,那次給我印象最深的卻是,“居委會”的幾名家婦突然登門, 揚言要“檢查衛生”。原來郝泉一直在革命群眾的嚴密監督下,況且她年長資深的父親又被劃為“叛徒”。郝泉不動聲色地把我們依次安排在大壁櫥裡,然後用她字正腔圓的女高音,與那幾個娘兒們對口舌,暗示我們事態的進展。


也許,那天這群婆娘不過是例行公事,也許郝泉爹的余威還在,或者這幫老婦女壓根不敢小視郝泉, 總之,那回她們並沒過分糾纏。不過,思邈幾人還是虛驚了一場。最後在郝泉的布置下,我們分期分批,悄悄地撤離了郝家。



章立凡的父親章乃器(左)和母親孫彩萍

思邈他們沒有成為郝泉的朋友,而鶴君卻跟我有了來往。思邈的家是我們常常聚會的地方。“文革”對各階層都沖擊得厲害,“黑五類”多半被掃地出門。思邈家倒仗著廣泛的海外關係,因禍得福,仍保有一個獨門獨戶的四合院,內有廳堂回廊,很是氣派。


到這裡來聚聊的多是“高知”“高職”子弟,甚至還有一些出身更“黑”的人物,我也不去打聽。他們的見聞、閱歷跟我熟悉的幹部子弟大不相同:這些共產黨掌權以前的“好人家”子弟,或比試香港的洋行商號,或吹噓美國當紅的電影明星;有的還皮夾克、大背頭的,跟“老兵”的腰勒皮帶、腳蹬馬靴的架式,確實不是一個路數。

鶴君則穿一身灰藍對襟棉襖,戴一頂絨氊帽,看庄憯囫解放前,譬燃嫲覛g‧九”時期的學生。據思邈私下吐露,因為鶴君的出身,學校的“工宣隊”逼他第一批下鄉。他用三棱錐刺傷自己的股部,被人抬進急診室,報案說在胡同遭小流氓夜襲,醫生開出病假條子,他才得以在城裡暫混。看來,文質彬彬的書生,逼急了也挺張狂。




中學時代的章立凡與母親

可歸根到底,是鶴君肚裡的墨水兒使他顯得個別。不論是《周易》《左傳》,還是《黃帝內經》,他都能擺乎一陣。當時,社會上成天價“紅海洋”“忠字舞”的,鶴君的談古論今,有如沙漠裡的清風,叫人覺著涼爽。於是,在思邈家成員龐雜的“沙龍”裡,我們物以類聚,形成了獨立的小圈子,有時思邈也進來湊份。

那天黃昏,我進門就見鶴君在伏案潑灑丹青。湊前一看,是闊葉的芭蕉,肥沉的梔子,雨後的青階——為韓愈的《山石》寫意。筆墨不算老到,倒意境清新。我忍不住問:“跟誰學的?”他微微一笑:“無師自通”。門口臨分手,鶴君從衣兜裡取出一枚篆刻,合掌遞給我。那是一塊雞血石,青灰的底色,由淺而深,上面撒著點點紅斑,恰似一滴滴鮮紅的雞血。鶴君像有些抱歉:“石頭不好,有條痕。等以後有了好石頭,再刻。” 我端詳著那石頭,不由得想起了“風雨如晦,雞鳴不已”的《詩經》。
不錯的新聞,我要點贊     還沒人說話啊,我想來說幾句
注:
  • 新聞來源於其它媒體,內容不代表本站立場!
  • 在此頁閱讀全文
    猜您喜歡:
    您可能也喜歡:
    我來說兩句:
    評論:
    安全校驗碼:
    請在此處輸入圖片中的數字
    The Captcha image
    Terms & Conditions    Privacy Policy    Political ADs    Activities Agreement    Contact Us    Sitemap    

    加西網為北美中文網傳媒集團旗下網站

    頁面生成: 0.0347 秒 and 5 DB Queries in 0.0040 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