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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的盡頭》為什麼能拿下豆瓣高分8.3?|對話主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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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熱度慘淡,後來口碑逆襲。


文|愛撈

編|園長


2025上半年,國產劇誕生了一個高分劇——《無盡的盡頭》,豆瓣評分8.3。

一開始劇集的熱度並不高,數據慘淡到主創也心灰意冷,但令人意外的是,五一假期這部劇實現了逆襲,哪怕是在點映後的數日內,劇集的站內熱度仍穩定在25000左右。

不僅如此,它還創造了一個2025國產劇截至目前的豆瓣最高分——台詞的有力,女主的專業,對法律的普及等等,都是網友給出好評的理由。



在一個短劇熱、情緒爽的時代,這部沒有流量,也不是第一部講述未成年題材的司法行業劇,為什麼能實現播放逆襲,獲得觀眾好評?

劇集收尾時,刺蝟公社(ID:ciweigongshe)和總制片人馬科聊了聊整部劇創作的心理路程,而這一路程就像劇集本身一樣飽含熱血和“宿命”。



拋出問題,解決問題

馬科是法律專業出身,在做《無盡的盡頭》之前,他所在的公司堅持制作原創內容,而且大多是現實題材。

2021年,團隊機緣巧合了解到“未成年人檢察官”這個新生不久的職業,抱著好奇的態度,他們開始深入了解這份職業,並定下來做特種行業劇集的目標。

和很多職能部門不同,盡管“未成年人犯罪”的話題在當下的社會並不罕見,但從司法進程的角度來看,未成年人檢察部門在2019年才正式成立。在此之前,未成年人檢察工作一直以未成年人檢察辦或試點部門的形式存在。

寫一個正式成立兩年的部門故事,對於創作者來說是完全陌生的。《無盡的盡頭》編劇團隊在采風的過程中發現,很多東西,檢察官們還在摸索,劇中呈現的很多案件和制度,都是隨著時間的推進,不斷完善的。

這也是馬科所在團隊做《無盡的盡頭》的初衷,呈現一個新部門誕生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也起到普法的效果。

“這裡面比較耗時的部分,就是不僅要找到符合年代背景具有差異化的案件,還要找到案件的主辦檢察官,想辦法讓她們打開心扉,講述她們在辦理案件時的真情實感,因為我們想做一個有血有肉的‘人’的故事。”

於是,團隊一邊翻閱法制欄目,積累案件素材;一邊聯系檢察官聽他們聊辦案過程,團隊想聽到的不僅僅是案件本身,更想聽案件背後的故事。





“起初在和這些檢察官聊的時候,大家還是比較拘束的,畢竟有工作制度要求,她們的回答更像工作匯報。慢慢的,我們的編劇團隊跟她們聊愛好,聊家常,聊喜歡的電影,我們會發現在檢察官的身份之外,她們就像同學、像鄰居、像老師,她們會慢慢的開始講述她們的困惑,她們的無奈,還有她們的堅持”。

《無盡的盡頭》成片中,演員們說過的很多話,都是采風過程中,檢察官們的原話,比如劉琳飾演的檢察官鄭雁來說的台詞:“未檢工作是個有開頭,沒盡頭的工作”;比如任素汐飾演的檢察官林之桃的台詞:“未檢工作沒什麼好宣傳的,宣傳出去全是遺憾。”

在談及項目的創作思路時,馬科提到,“最早做這個項目,團隊對主線故事是有預設的,我們的故事主線一定是圍繞未成年人檢察辦公室成立去講述,包括團隊成員的加入、團隊成員的成長,而案件選擇一定是為主線故事服務的,這些案件的選擇必須遵從拋出問題,解決問題,最後思考如何預防問題的方向去做選擇。”

《無盡的盡頭》整部劇,都是按照這個思路去創作的。比如第一集“三少年霸凌”案件,拋出的問題就是:“樸素的老百姓對於未成年人犯罪如何看?”“犯罪者為什麼不能判死刑,什麼時候可以判死刑?”“檢察官在這裡的職能是什麼?”

馬科覺得,劇本需要有一個很直給的案件,把大家拉入到故事情境之中,只是沒想到第一集的內容出來後,就激起了觀眾的討論,很多人基於對未成年人犯罪的量刑不滿,給出了劇集負面的評價。

但在馬科眼中,這恰恰證明了案件本身所呈現的內容,是大家真心實意關心的,“每一個案件都是我們拋出的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我們會選擇大家都關心的,然後讓觀眾快速有代入感。”

拋出問題之後,是解決問題。這也是《無盡的盡頭》最大的亮點,它並沒有程式化地呈現案件本身的慘痛,而是將案件作為一個問題的開始,呈現了問題解決的過程。

在庭審階段,林之桃的庭審台詞,對每一個未成年犯罪的定性,都是最好的證明。

比如第二個案件“小偷家族”,成年人利用未成年人實施犯罪,但案件的最終指向並不是如何把這些孩子定罪量刑,而是把“剝奪監護權”的解決方式提出來,“就像白恩宇(高偉光飾演)說的,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壞的根在這些父母上,我們要解決問題,要讓司法進步,是要從根本上去解決的。”馬科說,只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這些事情才會起到一個預防的效果。



“游湖殺子案”對應的是“強制報告制度”,“校園偷拍案”對應的是“法制進校園”,“舞蹈學校性侵案”對應的是“多部門聯動,全方面保護”……每一個案件的選取,都對應著未成年人檢察部門的發展和摸索。

馬科對刺蝟公社強調,團隊要拍的並不是一個未成年犯罪的題材,而是未成年人檢察部門的發展史。它不是將目光對准未成年人,而是將目光聚焦在法律層面,提出問題、解決問題,再預防問題。

“我們不想單獨地解決某一個案件的問題,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是罪案片的講述方式。我們想講的是通過案件,法律起到了什麼作用,司法人員起到了什麼作用,不完善的地方如何一步步完善了,而這些所有故事的時間節點,在現實生活中,都與未檢部門的發展時間節點,是契合的。”





把鏡頭藏起來,不去揭傷疤

在《無盡的盡頭》中,涉及到未成人被侵害的過程幾乎都拍得很隱晦,有些鏡頭會模糊處理,有些鏡頭則對准了施害者。

這也是《無盡的盡頭》第二大亮點,就像馬科所說,避免受害者有再次揭開傷疤的疼痛感,也避免讓觀眾產生一種犯罪現場的圍觀感。

一開始給項目定性時,團隊就沒有把《無盡的盡頭》當作一部懸疑片、犯罪片去拍,“說實話,涉及未成年人的案件,很多真實案件都會給人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受,是非常觸目驚心的,所以我們做完調研之後給自己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我們不要去揭這些受害者或者受害者家屬的傷疤。”

在做調研的過程中,檢察官們都不太想宣傳自己所做的工作,因為“未檢部門”宣傳出去都是遺憾”。而且牽扯到未成年人案件,還涉及到未成年人未來成長的問題 ,如何讓一些受害者和家屬免於二次傷害,都是整部劇在創作和拍攝的重點。

但劇要拿到市場中來“銷售”,太多的顧忌是優點,某種程度上也會變成“枷鎖”。馬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同行後,大家都覺得未成年人題材確實很稀有,但很多人認為這類題材就應該商業化,去放大犯罪元素,甚至有一位導演在看到劇本時就表達了想拍的意願,但需要改成以小孩子犯罪為主的劇本。

也有前輩告訴馬科,只有按照商業類型片的調性去做,才有可能成功。


商業市場和現實的出發點與落腳點都不一樣,馬科團隊最終放棄了商業化的改編,“說實話,一個司法題材的劇集,還帶著普法性質 ,還是個檢察官題材,觀眾體感就很遙遠。”

團隊當時堅持要做這個東西,面臨的阻力很大,項目在一開始就沒有多少人看好。

馬科告訴刺蝟公社,把《無盡的盡頭》改為商業類型的第一大特點,就是放大苦難,這和團隊想要做這個劇的初衷相違背,“未成年人犯罪這一部分,我們是非常收斂拍的,我們不會把鏡頭對准受害者。”



比如劇本最後一個“舞蹈學校性侵案”,劇集中並沒有一些刺痛撕扯的鏡頭,鏡頭只是模糊拉遠,暗示觀眾門裡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們極其反感一些直白的東西。”

劇集上線前,團隊做了很多觀影試映的活動,很多場都以女性觀眾為主,團隊當時也很在意觀眾的反應,想了解劇中哪些東西是共情的,哪些東西是敏感的。敏感點的內容一定會被拿掉,爭取劇集被觀眾看到的時候,避免讓大家有情緒和生理上的不適。

“我們的全女編劇團隊在這方面的貢獻非常大,她們總在時刻的提醒著大家,一定要規避掉她們感同身受不好的地方,這也慢慢的讓我們的後期團隊有了一種自然而然的默契”。

舞蹈學校性侵案中,團隊會去考究老師的哪些舞蹈教學動作可能令觀眾看起來反感,哪些動作可以保留,只要讓觀眾意識到施害者的惡即可,點到為止,絕不重點描述。

“如果畫面過於直給,就相當於把所有觀眾都變成偷窺狂、犯罪者,那不是把觀眾變成加害者了嗎?鏡頭給到,讓大家知道事情起因,講述故事的目的就達到了,同時也保護了觀眾。”

拒絕無休無止地渲染施暴鏡頭,拒絕把觀眾當成“罪犯”,即便這樣的創作和拍攝方式,可能無法帶來一個好的播放效果。





把專業進行到底

豆瓣評分沒有出來前,團隊都感到“後怕”。


因為大家並沒有按照常規的邏輯去做《無盡的盡頭》。這就意味著,如果失敗了,失敗的原因可能就是同行們總結的那樣,“現在成功的點,就是我們失敗的點。”

盡管在上線前,所有人的共識是項目一定需要一些口碑發酵的時間,但沒想到的是,首播兩天裡的數據比預想還低,團隊所有人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再強大的心理建設都忍不住有些“破防”。

馬科覺得這部劇可能也就這樣了。但“游湖殺子案”之後,數據突然上漲。

播出的第四天,團隊看到豆瓣的評論數量、微博廣場的留言數量越來越多,網友開始自發安利,幾乎一夜之間,《無盡的盡頭》在平台的數據,比前一天高出了三倍以上。

整部劇的數據走勢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一開始的谷底突然上漲,然後像一條水平線一樣,不受任何新劇上線的影響,每天的數據都穩定在25000。

豆瓣評分上漲到8.3,對於馬科來說,簡直是超預期的存在,“就像坐過山車一樣,我們的預期由高到低,到更低,低到順順利利播完,想傳達的東西被別人看見,哪怕只有一部分人看到,也算是一種勝利。”

做項目之前,馬科心裡清楚,這種題材大眾未必喜歡,再加上預算和體量撐不起來,團隊奔著“質感”一做到底。

演員方面也是如此,團隊的預設是一定要找會演戲的人,任素汐、高偉光、劉琳都是很早就定下來的演員

大量的小演員也逐個試戲。“小演員接到的劇,一般是大劇主角的小時候,留給他們發揮的空間比較少,但《無盡的盡頭》核心是這些小演員演員招募放出去後,很多小演員都投了簡歷”。

馬科覺得這些小演員在現場就像是飆戲,一個試戲就能把工作人員看哭,“有一些小演員是沒有演過戲但眼神不可替代,還有一些小演員其實都是老戲骨,簡歷特別好看。”



《無盡的盡頭》另一個特色是,主角團沒有情感上的糾葛,更多的是團隊的協作,而在這樣的合作中,女性角色林之桃成為智慧和能力的擔當,男性角色白恩宇反而是有瑕疵的那一方,他一反國產劇中男性角色沉穩的魅力敘事,成為劇中的刺頭。

對於編劇之一的張洋來說,一個人的瑕疵面就有可能是他的優點,不塑造CP,也是基於司法題材本身,“檢察官這個職業對公平正義的要求很高,客觀上同事之間不宜產生戀情。”

檢察官題材很容易被觀眾說不夠現實,或者用“懸浮”評價,選擇任素汐和高偉光,也是希望兩位演員能夠把劇中的人物演活,要給觀眾一種檢察官“是人不是官”的感覺,他們有自己的茶米油鹽,也有自己的詩和遠方。

編劇之一的海分形在聊到女主林之桃的塑造時提到,在創作的過程中,沒有必要去強調“檢察官媽媽或者姐姐”的刻板形象,而是從專業度上去塑造,於是便有了林之桃這樣一個有血有肉的角色,她未必親切溫暖,但生命力卻躍然屏幕之上。

“一個新部門,主角肯定要有開拓的能力和一股沖勁,這樣才會有更大的動力去喚醒沉睡的法條,讓所有的案件都必須有回響。”張洋補充道。





《無盡的盡頭》劇本和其它類型題材的劇本有些不一樣,除了內容創作外,劇本上有很多下劃線,演員拿到劇本,看到有兩道下劃線的地方,是完全不能改動的,因為那是法言法語,完全不能說錯;有一條下劃線的,可以有發揮空間,但意思不能錯,因為涉及到法律流程。

沒有下劃線的,則留給演員自由發揮。“任素汐是體驗派的演員,不能畫得太死,一些偏生活化的發揮,比如流放寧古塔,都是她現掛的。”

從2021到2025,歷時4年,憶光年團隊只做了這一個項目。豆瓣評分出來後,馬科表示很慶幸,慶幸還有觀眾認可團隊在做的事情,但也很後怕,萬一沒有觸底反彈,也許團隊就散了。

“觀眾的口碑,比任何一個說這個項目獲得多大的商業回報,更讓人高興。”

《無盡的盡頭》並不會因為成績好再產出第二部,在馬科眼中,這部劇已經完成了它的普法使命和社會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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