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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學者論文致謝感動全網,耳鳴失眠成"努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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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僅僅為了職稱、薪資努力。他想要當好班主任,不停驅車去郊區和學生談心。他在為之前做村支書的村莊續寫新書。他還在給女兒寫親子筆記,計劃一年寫十篇,實際寫了三篇,焦慮到凌晨醒來寫新一篇。


他不能停下。夜深人靜,當他停下來,右耳會持續鳴響,像有台冰箱貼著。大四突發性耳聾後,他患上終身耳鳴。老大夫說,“年輕人別看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減壓,輕松生活”。

什麼是放松,趙安確實不知道。他連自己手機型號都不知道,妻子給買的。他很少走出書房,晚上好多次睡到一半驚醒,夢見自己又回到了窯洞裡。醒來後就睡不著,“那就接著幹吧”,他翻身起來看書,或者修改PPT——工作仿佛是他的鎮痛劑。


“你只能讓自己永遠忙起來,不停歇,但在所謂反人性的工作當中,我也能獲得一些快樂,比很多人更多的回報,不管是經濟的還是社會的(意義)。”他說。

要說有什麼燃料,那就是在他內心,始終渴望舞台,渴望被聽見、被看見。這並不新鮮,人人都想要聚光燈。真正的問題是,究竟是什麼鑄造了一個永動機一般的人生?他得到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

當我提出想去他成長的家鄉看看,趙安顯得很欣喜。這些年,他自己也一次次踏上歸途。而我希望這趟冬日末的西部旅行,能告訴我答案。

憤怒的少年

一路上都是山,灰蒙蒙一片。因為群山阻隔,去慶陽的動車要花四個多小時,乏困的旅程讓我很快睡去,但趙安一直醒著。無論前一天睡多差,他都無法在白天入睡。他羨慕那些能午睡的人,他打哈欠,但一直在看書。

到了慶陽,我們租車,前往旅途第一站:縣城東邊的屯字鎮。趙安父母曾評價它,“鎮原縣的上海”,他評價他們的評價,“一個非常可笑的比喻。”

小鎮中學裡,樓房替代了平房,操場鋪上了塑膠。趙安的高中班主任還住在家屬樓裡,還有幾年也要退休了。他教了趙安一年半,賦予了他中學生活少有的亮色。他曾在書裡感恩幾位“善良的好老師”,老班主任排第一。


二十年前的事,老班主任記起來了些。上學時,趙安總寫長長的周記,一寫四五頁,家國情懷一類的理想,他堅持選這個認真的學生當了班長。

他評價趙安聰明,但不是最聰明。最努力的趙安,是學校裡優等生的守門員,像趙安一樣考進985高校,當年能有幾十個,前後幾屆都有考進清華北大(专题)的。

他有些失落生源外流後學校的衰落,“現在一年也就考兩三個985(高校)”。更大的變化是時代本身。曾經,走出小鎮“只有讀書一條路”,人們崇尚四苦,“校長苦管、教師苦教、學生苦學、家長苦供”,現在不提了,不這麼看了。有學生想當網紅,他說“也是條路”,但總覺得不長久,“可能我這個觀念不行了”。


50多歲了,他也在努力跟上時代,聊天裡不斷蹦著流行詞,內卷、躺平、情緒價值,說人工智能發展快,“碩士都可不好找工作哩”,他女兒就面臨畢業找工作。這個小鎮上教了一輩子的政治老師說,人們對“美好生活”的追求是沒有止境的。

告別老班主任,我們繼續向西開。車開過一陣後,趙安說,自己剛剛在學校轉,特地去了趟公共廁所。旱廁變成水廁,但依舊“那麼臓”,“起碼能收拾到人能放腳啊”。

“真他媽惡心”。他憤怒地爆了幾次粗口。

像痛恨這個廁所,他痛恨自己的中學經歷。早上5點多,燈都沒亮,就上早自習,有天遲到,老師從講台上跳起來踹。命運的不公讓他憤怒。他說一塊遲到的女生,父親是學校小領導,被溫柔告知以後不用那麼早到。他的父母也是同校老師,但在外地看病,外公托了幾層關系,讓那個老師不要再打了。

他的內心從沒屈服過。一個念頭占據他的大腦,“為了報仇而讀書”,“我要牛逼給他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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