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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平8年的全职女儿,密谋把亲妈送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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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烂牙

我妈晨练回来,嘴里像嚼了颗喜糖,甜到眉眼里去了。她欲言又止,我捉弄她,故意不问。憋了30秒不到,她捂着嘴贼笑:“你猜怎么着?嘉年他爸后牙掉了。”


“哟,妈,”我故意打趣:“捡到大金牙咱得赶紧搬走啊!”

我妈拍我一掌:“别闹。他后牙掉了,原来补的牙没有能勾住的地方,不能用啦。”

“那他还剩几颗?”

我妈竖起两个手指,比了个耶:“我告他了,你这个情况得种牙,嘉年他爸还没回话呢。乐彤她妈——就那个新搬来的时髦老婆子,她就啧啧了,说种牙可贵了,一颗好几千。嘉年他爸瘪着嘴——”

我妈模仿老头走风漏气:“他说,‘那我可种不起,我这一嘴牙,花两千块钱就心疼死了’。”

她噗嗤又把自己逗笑了,幸灾乐祸那味儿真是藏都藏不住。

我只好捂她的嘴,“您嘴里三颗种植牙,总价一万多块呢,您别张嘴,别露富,俺怕贼惦记。”

时光回溯到2022年6月,我平静的生活被牙疼打破,我的牙髓被龋洞击穿了。

我天天抱着半边肿脸喊妈妈,我妈往往叹口气:“懂,我懂,这样的痛苦,我早在四十年前就经历过了。”

如果我哭惨了,她会把自己的故事讲得更惨。


大约二十几岁的女青年,个儿高挑、人好看,就是张嘴有烂牙。烂牙处在左后槽,起初嘈嘈切切错杂弹地疼,吃点药就没事了,过了两年,疼到梦中惊坐起。

那时家中发生变故,我爸早逝,我妈工资不多,又要照顾两娃,日子过得清汤寡水。既然穷,她就得抠,抠到不买药,硬扛。

她试遍了不花钱的小偏方,比如含花椒粒、咬棉花、咬筷子。这些偏方不知道有没有起效,反正她熬了一年又一年。我趴在她嘴边,打着手电,眼看着那颗牙越来越黑、越来越烂,最后消失不见。

在我印象中,我妈有两次逼我对她动粗的经历。第一次,她把钳子、改锥、锤子放到我面前,张大嘴:“来吧,拔掉它!”

我懵懂无知,果然去拔了。但她一张樱桃小口,我的虎头大钳根本没用武之地,摆了好多姿势,她也流了很多泪,最后双双叹气:算了吧。


第二次,她给了我一根线头,告诉我,这线是缝鞋用的,结实着嘞。线头的另一端,套了个圈,她已经自己动手,牢牢地绑住仇牙。

“我数三二一,你用力。”她说。

那时我已经懂事了,急得直跳脚:“妈,干嘛不拴门把手上,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猛一拽门你就解脱了?”

等拽门太煎熬,她下不了手。

自然,我也下不了手。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时过于狼心狗肺,对我妈遭的罪,没能感同身受。即便她疼得几天不能睡,我依然没省一句:“饿死了!妈,饭呢?”

高中,我离开她去住校,甚至忘了她牙疼这件事。有天收到她的消息,她去补牙了。

她终于熬不住,找了家小诊所。医生告诉她,消肿以后才能拔,消肿就得吃药。她很虎,求医生上麻醉。医生也很虎,麻了,三下五除二,给她补了,总花费5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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