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房卖房] 生娃有补贴、买房0首付:这届年轻人终于愿意生了
这一现象被广泛称为“生育惩罚”,指的是母亲从生育到退休所产生的收入损失。以北京为例,生育一个孩子的女性“生育惩罚”为122万,上海为127万。

《我,到点下班》截图
能否重返职场,也是女性生育选择的重要因素。在生育率普遍低下的欧洲,法国曾以高生育率而着称,尽管近年有所下降,但半个世纪以来,该国始终维持着接近世代更替水平的生育率——2.1。20年前,一项统计显示,法国妈妈一胎后重返职场的比例是84%。而在全球生育垫底的韩国,据韩联社报道的2018年的数据,女性生育后职业中断者高达81%,有接近65%的女性,不得不面对生育后无法重拾原有工作的困境,这大大降低了职场女性的生育意愿。
在推动教育观念转变的当下,中国不少城市创新地提出了“妈妈岗”的设置,其特点是工作时间灵活、管理模式弹性,方便兼顾工作和育儿。然而,在实操过程中,“妈妈岗”被用人单位简单地理解为客服、工厂普工、销售员、家政服务等门槛较低的职位。
如何破解职场上的隐性歧视,杨凡认为,这不仅是企业本身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对政府而言,如何设计有效的激励机制和成本分担机制。“(育儿员工的)用工成本不能完全由企业承担,例如有的地方会有社保返还机制,有的地方生育友好的企业会有表彰机制。”
不过,从目前情况来看,如何让高等教育女性群体受益于实际政策,仍然存在比较大的优化空间。即便如天门市为教师、医务人员提供职称评定优先政策,可能难以完全消除职场晋升的隐性壁垒。
天门市的高补贴模式,不一定适用于全国,一味砸钱,可能加剧地方财政压力。如何在财政可持续性与政策吸引力间寻找平衡点,也是县域试验的关键命题。
杨凡提到,生育观念的形成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并非仅由某一方面的因素决定。
“我们研究中心曾经进行过一项针对不婚不育、晚婚晚育群体的调查。从意愿角度来看,完全不想生孩子的人比例并不高,很多人是无奈之举。他们的生活中有很多现实因素困扰,例如成本问题、无人照顾的问题,以及对孩子的教育焦虑等,更多地是在表达对这些问题的忧虑。因此,我认为最重要的是了解原因,如果能针对这些原因有针对性地进行支持,状况会好很多。”

《亲爱的小孩》剧照
长期来看,人口结构性问题依然严峻。联合国预测,到2054年中国人口将降至12.15亿,本世纪末更可能“腰斩”至6.33亿。而育娲人口研究显示,育龄妇女数量正在以年均400万的速度减少,预计2030年主力育龄群体规模将比2022年缩减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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