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香殺女人---電影《香水—一個殺人犯的故事》觀後
伏爾泰在1756年曾寫了一本名為《美化巴黎》的小冊子,小冊子中寫道:“設在窄巷中的肮臓市場使人不敢駐足,到處散發著惡臭……街道昏暗、狹窄、丑陋不堪,似乎代表著一個最野蠻的時代。”
當時的巴黎,空氣中散發著陣陣腐臭,在路易十四死後攝政的奧爾良大公菲利浦的母親在一封信中寫道:“大街上臭氣熏天,由於酷暑魚肉腐敗,再加上成百上千的人在大街上隨處撒尿,令人作嘔。” 。
古話說:“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足見人類嗅覺的靈活性與適應性,也說明物極必反的道理:臭到了極致,反而成了活色生香!(淑女們見到榴蓮,臭豆腐與奶酪趨之若鶩,就是明證)
據說,香水的發明,還是拜當時彌漫在巴黎城的惡臭氣味所賜呢!
漸漸地,香水的作用超越了祛臭的基本功能,被賦予了更復雜深層的人文意義:浪漫,迷幻,迷戀,甚至是致命的誘惑。(想起溫哥華有一家買巧克力的店,名字直接就叫“Death by Chocolate” ‘要命巧克力’,竟然是如此異曲同工!)
香水的名字,一針見血地道出了這種內涵:
有清純可愛的,如:棉花糖,天使之心,天使之城,小王子,維納斯。
有浪漫愛情的:如:邂逅,愛與和平,愛情護照,青春之焰,羅馬假期,夢中情人,夜幽情懷,逐夢翎雀。
有煙視媚行的,如:埃及妖後,亂世佳人,蝴蝶夫人,不羈,巫道,細腰。
有致命誘惑的,如:引誘,疑惑,鴉片,愛之餌,毒藥,罪愛。
當然,還有電影《香水—一個謀殺犯的故事》裡的“愛與靈”。
一名生於鮑魚之肆差點被連同魚內臓一起扔掉的棄嬰,卻具有無與倫比的靈敏嗅覺,可以調出勝過芝蘭之香的各色香水。這麼尖銳的戲劇沖突,正是電影《香水—一個殺人犯的故事》引人入勝的賣點。
香水的幽香味道,是激起男人對女人身體無限遐想的最佳媒介。聞香識女人,嗅覺代替視覺照樣活色生香。
《香水》把“聞香識女人”這一香艷概念推向極致,竟然要通過殺死美艷女人煎熬出她們身體的油脂來提取那“第十三種香味”。這種毫無科學根據的戲劇性效果煽情有余,卻令故事顯得牽強。蛋白質一旦死亡,哪還有什麼香味?再香艷的女人,一旦香消玉殞,照樣發臭長蛆。蔻蔻香奈兒要是知道制造五號香水必須殺人取香,一定會嚇得花容失色。
導演挑選的男一號,是極佳的選擇。他那詭吊的表情,像極了希區柯克經典驚悚片《驚魂記》裡的安東尼博金斯。這種變態狂謀殺案橋段,被噴上一層“愛與靈”香水後,驚悚中略帶幾分香艷,正好滿足情欲男女的冒險刺激心理。
最令人津津樂道的,是電影最後的近千人露天做愛的震撼場面。魔瓶裡一滴魔水的香魂,直透千萬人的靈魂,激起千萬人的愛欲,直把刑場作陽台肆意宣淫,其荒淫程度不亞於古中國的酒池肉林。導演湯姆提克威爾與美國攝影師斯潘塞圖尼克一樣,用超大型的裸陣征服觀眾。在成千上百具蠕動的肉身面前,觀眾的腦袋一片空白,哪管故事情節的荒誕無稽?
看到這裡,我情不自禁地嗅了嗅手中那瓶“雨果波士”,渾身一陣雞皮疙瘩:
裡面會不會有巴黎聖母院裡鍾樓怪人的油脂?
_________________ 曾因醉酒吃罰票,不敢多情泡美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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