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財新聞] 100歲華人首富:千億家產誠尋繼承人

在華人富豪圈裡,“亞洲糖王”郭鶴年無疑是極其低調的。
單提及名字,很多人或許並不知道他究竟是誰,但如果講起其創造的商業版圖,或許,“郭鶴年”三個字會變得更為具體。
無論是30多歲掌握全球超過5%的食糖生意,40多歲創立世界豪華酒店品牌“香格裡拉”,還是50多歲打造了著名食用油品牌“金龍魚”。
在郭鶴年漫長的職業生涯中,他的投資遍布日用品牌、房地產、傳媒、物流等多個領域,因為每次入局都快狠准,在商界中,人們稱他為“永不破產的巨人”。
前不久,馬來西亞2023年福布斯富豪榜公布,郭鶴年以118億美元的身價,連續25年位居榜首,與此同時,還成為榜單上年紀最大的富豪。
十月初,郭鶴年過完100歲生日,至今,他依舊每天都會前往公司工作。每次聊起與繼承人有關的問題,他總是三緘其口。
雖然有8個子女,但似乎哪一個,目前都未能達到郭鶴年心中繼承人的標准。
郭鶴年龐大的家族企業將會如何分配,現在依舊充滿變數。但作為掌舵者,郭鶴年並不焦慮,他說:
“兒孫能如我,何必留多財,倘若不如我,多財亦是空。”

如今,人們聊起郭鶴年的發家史,總會將很大一部分成功原因,歸結於他生於商人家庭。而日後的成功,不過是天時地利,以及父親為他打造出的“巨人的肩膀”。
但實際上,在郭鶴年的人生中,“商人之子”更像是一個噱頭,他之所以成功的秘訣,多數來自於母親。
96歲時,在采訪中聊起去世多年的母親,郭鶴年依舊難掩淚水。他在自傳中寫:“我事業中的很大一部分成功,都歸結於母親從小對於我的教導。”

1923年,郭鶴年出生在馬來西亞,父親郭欽鑒在20世紀初離開老家福州,前往馬來西亞,成立了主營糧油生意的“東升號”,生意十分紅火。
母親鄭格如則出生在福州一個書香門第,她的父親鄭壽南是清末的舉人,十分開明。小時候,鄭格如的外婆想幫她裹腳,被父親發現後,立刻拿起剪刀剪斷了紗布。
到了讀書的年紀,父親又將她送入福州女子學院。畢業後,她考入福建協和大學,接受新式高等教育。

在那個較為封建的年代,作為一名女性,鄭格如獲得了十分珍貴的自由。但有些事情依舊難以選擇,比如遙不可及的自由戀愛。
20歲那年,鄭格如在家人的安排下去往馬來西亞,與比她大7歲、未曾謀面的郭欽鑒結為夫妻。
婚後3年,鄭格如生下3個兒子,分別是老大郭鶴舉,老二郭鶴齡,與老三郭鶴年。

鄭格如與三個兒子
那時,郭家的生意正越發紅火,鄭格如卻從不參與家族生意,只在家中教育孩子,教他們中文,給他們講道家哲學與儒家文化,告誡他們做生意一定要講道德,夠真誠,不能盲目追隨物質。
多年後,郭鶴年在采訪中曾如此說到:“在整個營商生涯中,我總覺得母親以她純潔的一生、她的美善和對佛教的虔誠來守護著我。”
1930年初,郭鶴年父親的生意越來越好,但他與妻子鄭格如的關系卻走上下坡路。事業的成功讓父親漸漸迷失,開始沉迷鴉片、賭博,甚至多次出軌,對妻子大打出手。
鄭格如自然不會忍氣吞聲,婚姻生活徹底破滅後,她離家出走,獨自撫養孩子們。

鄭格如與三個兒子 郭鶴年(右一)
在婚姻裡,郭鶴年的父親並不稱職,但對於孩子的教育,他卻提供了豐厚的資金支持。
郭鶴年在幾歲時就被送入馬來西亞名校新山英文書院,後來又進入最為著名的華文學校,系統學習中文知識。
高中畢業後,他考入新加坡萊佛士學院,後來的新加坡總理李光耀就是郭鶴年的同學。

郭鶴年舊照
在郭鶴年的成長經歷中,母親的愛與教育成為他為人處世最為堅韌的內核,父親提供的物質支持,又讓他極早確認了事業的方向。
這也為他後來在商業上的成功,種下了一顆成活率極高的種子。

1947年,24歲的郭鶴年只身前往新加坡,創建第一家公司,取名“力務克”,主要從事船務生意。
在此之前,他從大學畢業,在父親的公司工作了幾年,攢夠了足夠的經驗後,開始嘗試獨立。但沒想到,公司成立的第二年,郭鶴年的父親就因病去世,終年55歲。
父親去世後,母親鄭格如提出全家人擰成一根繩,共同經營家族生意。
如此之下,在僅僅獨立一年後,郭鶴年便回到馬來西亞,和兩個哥哥一起成立了“郭氏兄弟有限公司”,主營糧食銷售。

郭鶴年二哥
雖然在三兄弟中,郭鶴年年紀最小,但他卻最有理財頭腦,對生意也更感興趣。
這種天分在郭鶴年讀書時就已經顯現。那時母親每天都會給孩子們一人5分錢,每次郭鶴年都只花1分錢,將剩下的4分錢攢起來,而哥哥們則會都花光。
所以“郭氏兄弟有限公司”成立不久後,郭鶴年便成為公司的主要管理者。

郭鶴年、母親與大哥
那時,郭鶴年每隔幾個月就會去往倫敦,學習公司經營與經濟知識,每年除了母親過生日,他從不休假,最瘦時體重降到90多斤。
後來郭鶴年說:“比我聰明的人很多,但他們都沒有我努力,我下班後從不喝酒,不熬夜,第二天總會准時到達辦公室。”
一次,郭鶴年去店裡視察,發現許多家庭在應對嬰兒哭泣時,會抓一小撮糖放進孩子嘴中。
郭鶴年立刻覺察對於許多家庭而言,糖是不可或缺且難以被替代的物資。
之後,郭鶴年拿出企業中的所有資產,孤注一擲地建立了馬來西亞第一家煉糖廠,從泰國買進粗糖,在自家糖廠加工後,再賣到全國各地。
短短幾年內,郭鶴年就控制了馬來西亞80%糖市場,大獲成功。

郭鶴年(左)與助手
過程中也存在驚險插曲。
1963年初,郭鶴年認為這年糖價會大漲,囤積了近20萬噸的糖。到了七月份,糖價不僅沒漲,還大幅降價,這也讓郭鶴年臨近破產。
沒想到,8月底,一個台風打到彼時全球糖業重要原產地古巴,讓當地的甘蔗園遭到大破壞,砂糖量大幅縮減。
台風過後,郭鶴年的事業迎來了晴天,隨著國際市場糖價不斷上漲,那一年,郭氏公司賺到了1400萬馬幣(2023年11月,1馬幣兌換1.54人民幣)。

郭鶴年
郭鶴年將這一年稱為自己人生中的“黃金1963年”。第二年,他便掌控了全球5%的糖市場,倫敦一家報紙更是稱他為“亞洲糖王”。
對於“糖王”這個名字,郭鶴年並不認同,他說:“我只是一個商人,很努力,也有運氣的加持。”

運氣與努力固然重要,但郭鶴年成功的關鍵之處,還在於他獨到且敏銳的商業雷達。
1968年,郭鶴年被推選成為馬來西亞新加坡航空董事局主席。
深入航空業後,他發現,在未來,旅游行業會成為一個很大的商業機會,這個機會裡,最重要的不外乎三點——吃、住、行。
而從“吃”發家,又已經了解到“行”的郭鶴年,開始將目光投向“住”。
1971年,郭鶴年在新加坡建立起第一家豪華酒店,取名香格裡拉,意為“世外桃源”。
以此為起點,他構建起自己龐大的酒店王國,開始打下另一片江山。

1973年,郭鶴年在新加坡的家中接到一通神秘電話。
對方邀請他立刻來中國香港,表示有要事商量,幾天後,郭鶴年在香港寶華大廈頂樓見到了代表國家的工作人員。
對方告訴他,國家現在需要30噸糖,希望他能幫助國家度過難關。郭鶴年當即回答:“你們如果相信我,我一定幫你們。”
但彼時,作為世界上最大的糖商之一,郭鶴年深知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被觀察與揣測,如果傳出自己將要收購大量白糖的消息,一定會造成國際糖價大幅上漲。
為了掩人耳目,他特地報名參加了日內瓦糖會,同時派人去巴西偷偷買糖,最終,他替國家解決了燃眉之急。
後來,有人問他為何不趁此掙一筆錢時,他堅定地回答:“那是不忠於中國”。

郭鶴年
自此之後,“愛國華人”成為郭鶴年的又一大標簽。
1983年,郭鶴年在杭州建立了中國第一家香格裡拉,談及決定進入中國的原因,郭鶴年說:
“一定要吸引更多人來中國旅游,我要幫助我的家鄉。”
第二年,北京計劃修建國際貿易中心。最初,這一項目本來是要交給國外財團投資,但因為對方多次提出苛刻條件,導致項目停滯。
郭鶴年知道後,立刻決定投資,他說:“我坐不住了,我們要爭志氣,不要給外面人看不起我們中國人。
剛好我有一億多美元在香港盤古銀行,這個事情,應該我們中國人自己來做。”

最終,郭鶴年前後投資近5億美元,參與興建了中國國際貿易中心,這筆投資也成為當時外資在中國產業界所推行的最大的投資計劃。
在郭氏企業內部,甚至流傳著一個說法:如果你想開展一個新的投資,只要對郭鶴年說這項投資有利於中國發展,他一定會同意。
後來郭鶴年在采訪中說:“我的心可以說分成兩半,一半是我生長的國家,一半是我父母親的老家。”
在郭鶴年女兒的記憶中,小時候,周圍朋友們都會被父母送去國際學校,但郭鶴年卻始終堅持將他們送去彼時香港唯一一所普通話學校。
原因是他希望自己的孩子們能在中文環境中長大,了解中國文化。

郭鶴年女兒郭惠光
他也從不會給孩子們買奢侈品,帶他們去米其林餐廳,而是將錢用於讓孩子們參加夏令營、旅行以及戶外教育上。

郭鶴年與妻女露營
每當被媒體問及對孩子的評價時,相比優秀,他總會用“好孩子”來形容。
在郭鶴年看來,成人比成才更為重要,商場如戰場,計謀或許會失效,但人品永遠是制勝法寶。

豪門通常子嗣多,郭家自然也不例外。
郭鶴年一共擁有8個孩子,其中5個是與第一任妻子孕育,3個則來自第二段婚姻。
1945年,郭鶴年與第一任妻子謝碧蓉結婚,謝碧蓉出生於醫學世家,與郭家門當戶對。婚後,她先後生下5個孩子,分別是郭孔丞、郭孔演、郭綺光、郭璇光和郭敏光。

謝碧蓉
這段婚姻始於郭鶴年創業之初,見證了郭氏事業的崛起,不可避免的,忙碌的郭鶴年未能給予妻子與孩子足夠陪伴。
對此,謝碧蓉從未有過抱怨,而是盡心盡力撫養五個孩子,照顧家中老人。但世事難料,她未曾料想到,會有第三個人走入這段婚姻。
70年代初,郭鶴年在一次飛往新加坡的航班上認識了空姐何寶蓮,縱使年齡相差近30歲,兩人依舊相戀了。
事情傳回謝碧蓉的耳中,證實過後,她決定與郭鶴年分居。
1979年,郭鶴年帶著何寶蓮搬回香港,在深水灣附近買了一棟豪宅,成為李嘉誠的鄰居。
之後,何寶蓮為郭鶴年生下兩女一子:長女郭惠光,兒子郭孔華與小女郭燕光。

郭鶴年、第二任妻子何寶蓮以及三個孩子
另一方面,在郭鶴年離開馬來西亞不久後,謝碧蓉就被查出患有乳腺癌,在與病魔抗爭5年後與世長辭。
如今看,回到香港生活後,郭鶴年的事業重心也開始轉移。
在搬回香港前,他便在香港成立了嘉裡集團,與此同時,還開始購買地產,興建酒店。
1981年,香港第一家香格裡拉酒店正式開業,郭鶴年的觸角也開始伸向更多板塊。
在邵逸夫的邀請下,郭鶴年入股無線電視台,成為彼時最大股東。同時,他還從傳媒巨頭默多克手中買下彼時香港銷量最高的英文報紙《南華早報》,進入傳媒行業。

郭鶴年與女兒郭惠光
生意越做越大,有關郭氏企業繼承人的討論也頻頻被提及,其中,最開始被郭鶴年看重的是長子郭孔丞。
上世紀70年代,郭孔丞從國外學成歸來,跟隨父親定居香港,處理家族企業的核心業務。那幾年,他開始頻繁代替父親出席大小會議,並擔任香格裡拉集團董事長。
1980年,郭孔丞在香格裡拉酒店遇到了歌手鄧麗君,一見傾心後,他展開猛烈追求。

鄧麗君舊照
最初,鄧麗君並沒有太在意,在她看來,豪門公子多花心且不可信。
但接觸後,鄧麗君發現郭孔丞對自己十分真誠,做事也踏實,沒過多久,便與郭孔丞談起戀愛。那時兩人愛得甜蜜,郭孔丞還常會陪伴鄧麗君一起出席大小頒獎典禮。
戀愛不到一年後,他們在香格裡拉大酒店正式訂婚。

鄧麗君與郭孔丞
訂婚之後,郭孔丞帶鄧麗君回到新加坡,與家人商量結婚相關事宜,但沒想到,本以為這會是兩人婚姻的起點,卻最終成為終點。
回到新加坡後,郭孔丞帶鄧麗君去看望奶奶鄭格如,一進門,家裡的司機和傭人就圍到鄧麗君身邊,向她要簽名。
鄭格如對此十分不滿,在她看來,作為郭家長媳,不該如此拋頭露面。在那次見面中,她向鄧麗君提出三點要求:
第一,必須將過去的人生經歷全都交代清楚;第二,不能再進行演唱事業;第三,必須與所有演藝圈裡的人斷絕關系。
如果不能滿足以上三點,她便不同意這門婚事。

鄭格如舊照
毫無疑問,這三點歸納起來,指向了唯一的方向:婚後,鄧麗君必須全面退守家庭,不能再當歌手。
雖然覺得不公,但為了郭孔丞,鄧麗君決定退一步。
她同意了鄭格如提出的第一條與第三條,唯獨希望能夠繼續唱歌,哪怕不能登台,至少也允許她能夠繼續發專輯。
鄭格如沒有讓步。
鄧麗君的弟弟後來回憶起這段往事,他說:“姐姐和郭孔丞提出過私奔,她放棄自己的事業,郭孔丞放棄家族,她們一起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
但郭孔丞並不願意。

郭孔丞與鄧麗君
最終,在原定婚期的前半個月,郭孔丞與鄧麗君宣布解除婚約。
後來他迎娶了日本女生由美子,有趣的是,由美子也是鄧麗君的粉絲,且她的側面與鄧麗君極為相似。
對於這段“替身文學”,郭孔丞並未正面回應過。唯一確定的是,與鄧麗君分開這件事,對他造成極大打擊,很長一段時間,郭孔丞陷入了消極狀態中。
郭氏家族的繼承順序,也就在此時漸漸變換了走向。

雖然有8個孩子,但在經營生意上最像郭鶴年的,其實是他的侄子郭孔豐。就連郭鶴年曾在公開場合評價他為:
“下一輩中最聰明的。”
在長子郭孔丞為情所傷日漸消沉後,郭鶴年開始將更多精力放置在次子郭孔演身上,但遺憾的是,在經商上郭孔演沒有太多天賦,表現並不突出。
在這一過程中,郭鶴年的侄子卻異軍突起。

郭鶴年與侄子郭孔豐
上世紀八十年代,中國人使用的主要是散裝二級油,質量差,炒起菜來總會滿屋煙,吸入身體後還會造成危害。
郭孔豐發現其中商機,他找到郭鶴年,表示可以在中國建造精煉場生產小包裝油。郭鶴年聽後立刻投資,這個品牌就是後來國內油業巨頭金龍魚。

90年代金龍魚食用油生產線
但郭孔豐並沒有接過郭鶴年的生意。
進入90年代,他自立門戶,創辦了棕櫚油企業的豐益國際,事業做得風生水起,進入21世紀後,還頻繁登上各大富豪榜。
另一方面,雖然家族中的各個生意板塊都被郭鶴年分給了幾個孩子,他依舊是整個龐大家族企業最後的操盤手。
1999年,郭鶴年嘗試從管理前線退休,但2003年,非典對業務造成巨大沖擊,加之沒有合適的繼承人,80歲的郭鶴年又回到管理一線,開始日復一日的工作。
在這一過程中,郭鶴年第二任妻子的三個孩子也漸漸成年。

郭鶴年與何寶蓮(第二任妻子)的三個孩子 從左至右:郭孔華、郭燕光、郭惠光
長女郭惠光畢業於哈佛大學,畢業後出任過幾年《南華早報》董事總經理及行政總裁,後來進入香格裡拉集團,用五年時間成為董事。
港媒還常常將郭惠光與何超瓊做對比——同樣都是出身豪門的長姐,且能力出眾。
在婚姻上,郭惠光嫁給了“公仔面大王”周文軒的外孫吳繼霖,打造了一段強強聯手的婚姻。

郭鶴年女兒郭惠光
除此之外,郭鶴年最小的兒子郭孔華也從哈佛畢業,畢業之後,他一直跟在郭鶴年身邊學習生意。

郭鶴年與小兒子郭孔華
也正因為此,這幾年,郭氏兄妹成為了郭鶴年“最有實力的繼承者們”。
對此,郭鶴年從未正面回應。
至今他依舊每天都會去公司辦公,縱使已經100歲。
他說:“人生七十古來稀是舊社會的說法,現在,九十歲才是古來稀。人生一定要有挑戰。”

郭鶴年
回頭看郭鶴年漫長的工作生涯,原生家庭的富足、父母的眼界、時代的助推都是他成功不可缺少的關鍵因素。
但在那個年代,擁有這些“先天優勢”的青年,並不只有郭鶴年一個,就連他自己都曾說,早年間和他一起在生意場上沉浮的朋友們,如今全部都銷聲匿跡,退出江湖。
郭鶴年曾說:“我相信比我聰明的對手有好多,但有的人聰明,卻比較散漫。我做16個小時,而且很快很快,他做8小時,還悠哉游哉,他怎麼和我競爭。”
至於郭氏家族以後的歸宿,郭鶴年很少焦慮。
至今,他的辦公桌前都放著母親生前親手寫下的字:“兒孫能如我,何必留多財,倘若不如我,多財亦是空,不為自己求利益,但願大眾共安寧。”

郭鶴年與母親
在他看來,世上所有事情有其演變的定論:
“我只能為我的孩子帶來一個啟示,而不是錢。若他們能夠遵循,我們將能夠延續多三代或四代。”
商場沉浮多年,郭鶴年早已明白,成功與失敗有時就在一念之間,而一個龐大商業帝國的沉沒,有時只在朝夕。
故事進程不可控,兒孫自有兒孫福,只要自己的競賽精彩,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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