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往金來] 剛進場就被割,3000萬轉眼就歸零
2021年,以比特幣為代表的虛擬貨幣火爆出圈。狗狗幣等虛擬貨幣也在馬斯克等知名人士的“帶貨”下野蠻生長。
從上游的“挖礦”,到下游的交易,不少投資者經歷了“過山車式”的刺激,卻深陷虧損無力自拔。有的人辛苦積攢的比特幣被莊家的謊言騙走;有的人反復騰跳移倉,有人加杠杆做空,成為炮灰。
隨著監管部門不斷加碼整頓和監管力度,幣圈鬧劇落下帷幕。
“剛進場就被割了”
以比特幣為代表的虛擬貨幣今年初異常火熱,狗狗幣等一系列高收益幣(即比特幣以外的虛擬貨幣)點燃了下半年的幣圈。大量投機者蜂擁而至,李傑正是其中之一。
CoinMarketCap數據顯示,2019年9月,比特幣在全球虛擬貨幣中的市值占比高達70%,高收益幣的市值占比僅超20%。而今年,伴隨著數百種高收益幣的全線反彈,比特幣的市值已降至不足50%。
但是,無限量和籌碼的過於集中,意味著這些高收益幣不過是輾轉於各個投機人之手的投機工具。
“剛進場不到1個月,凜冬就來了?”李傑每天看著賬戶,戰戰兢兢。他沒想到剛購入不久的高收益幣,會讓他墜入深度套牢的境地。
受周圍朋友炒幣的影響,李傑經熟人介紹進了幾個炒幣的微信群。
“群裡的人都在曬盈利成績單,所以我充值了10萬元買猩猩幣。本以為可以一本萬利,結果猩猩幣登上交易平台之後迅速閃崩,大跌後資產縮水至180元。”OKEx數據顯示,從誕生到近乎歸零,猩猩幣的交易生命周期只有20分鍾。
杠杆操作3000萬轉眼歸零
“眼睜睜看著3000萬元的合約被強平,有一種癱倒在地的感覺。”許寧表示。

許寧年初在虛擬貨幣上小賺之後,就瞄准了合約交易,“合約能用低成本博取幾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利潤,只要行情波動就能掙錢。”
虛擬貨幣有現貨交易和合約交易兩種形式。現貨交易和股票類似,低價買入、高價賣出,賺取價差。而合約交易具備杠杆性質,杠杆倍數一般從5倍到125倍不等。以20倍杠杆為例,只需繳納5%的保證金即可交易,但只要出現5%的波動,便面臨爆倉風險,風險被放大到極致。
10倍、20倍、50倍……在合約游戲中,暴富或破產,只在一念之間。許寧每天交易幾十萬元面不改色,掛單時多打一個零都不會手抖,而現實生活中,他卻仍住在月租3000多元的出租屋裡。
許寧在回憶合約爆倉的當晚(5月19日)時說:“萬點瀑布來得太快了,那天持續不斷收到交易所的短信,打開賬戶只感覺心臓驟停。很後悔管不住自己的欲望。”許寧也告誡其他投資者,“投資要有自己的原則,不要碰虛擬貨幣,不要加杠杆,虧一次就血本無歸。”
這只是財富破滅的冰山一角。UAlCoin數據顯示,僅5月19日,全網虛擬貨幣合約共爆倉逾439億元人民幣。據不完全統計,今年以來,伴隨虛擬貨幣的暴漲暴跌,僅比特幣的爆倉金額就達千億元,不少投資者血本無歸。
日賺3億的行業迎來強監管
今年以來,隨著比特幣價格大幅上漲,“挖礦”一度成為火爆的造富運動。
鏈上數據分析公司Glassnode的數據顯示,今年隨著機構資金持續湧入市場,購買比特幣的需求大幅上升,比特幣礦工在今年幣價高峰時(4月)每天最多賺約5000萬美元(約合3億元人民幣)。
然而,虛擬貨幣“挖礦”產生的高能耗等問題不可小覷。“挖礦”需要一個龐大的計算系統,該系統每秒要解決數百萬個復雜的計算,以驗證比特幣網絡上的交易。這需要大量的電力來維護、冷卻和運行機器。
據新華社報道,西部某省一家礦場2020年全年納稅僅25萬元,但月均耗電量卻高達2500萬度。今年前4個月,納稅僅9萬元,但月均耗電量高達4500萬度,折算能耗約為1.5萬噸標煤。
今年虛擬貨幣“挖礦”行為迎來強監管。內蒙古、新疆、青海、雲南、四川等多地陸續對虛擬貨幣挖礦行為下達禁令。國內礦場相繼關停,很多礦工徹底離開這個行業。
處於監管風暴中心的礦工林海坐立難安,“看到監管消息的時候,有種眼前一黑的感覺。本以為今年是牛市,新進了機器,結果現在就要離開了”。
林海表示:“周圍有些礦工選擇出海,可是拆線、分裝,聯系場地,背井離鄉,委托運輸,然後再卸貨、裝機。一切從頭開始,談何容易?”
“現在礦機的生意沒法做了。”急轉直下的行情令一直在華強北做礦機生意的魏勇很失望。
“原來用來交流的礦工群,現在已經用來賣變壓器和礦機了。比特大陸S19jPRO-100T型號的礦機售價由7萬多元腰斬至3萬元左右。只要能賣出去,什麼價格都能接受。”魏勇說,現在賽格廣場裡很多商家都用膠布遮蓋了產品名稱中“礦機”字眼。


分享: |
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