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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厂人花百万买保险,失业后成负担:像为保险打工 | Finance


[保险相关] 大厂人花百万买保险,失业后成负担:像为保险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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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甩不出去的锅。调养好身体的张凤跳槽到另一家大厂。上班没多久,一位新来的同事,时不时地在凌晨2点她睡觉的时候“扑一个电话过来”,跟她吵架。“同事担心做这块业务会背锅,所以提前把锅甩出来”,电话和群聊,属于“证据留痕”。

也可能是难以自证价值的“偷感”。陈之华在大厂做运营工作,过了创业期,大厂普遍以赚钱为最高目标,运营作为不赚钱的部门,总是会被质疑:你们有什么价值?陈之华说不出来。

当工作的价值需要努力自证,她和同事总觉得,“我们是累赘”。几年前,部门氛围还很好,大家经常讨论奶茶上了什么新品、某个明星的花边新闻,“声音很大,特别热络”,如今工位只有安静,还有相似的茫然的脸。


大厂是一个地理标志,是一种文化和价值观,是一种身体的状态,腰椎和颈椎弯下去的夹角,每分钟从嘴里吐出的字数。在大厂的每个日子,都流经人的血液,改造着人的身体和心态。

张凤越来越焦虑,有一天,她发现自己呼吸不上来,不知道那口气要怎么吞下去。她走出公司,翘班去绿化多的小公园休息一个小时,打开手机相机想跟自然合影,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笑。



▲ 冷峻的大厂。图 / 受访者供图

在大厂工作的第三年,楚蓝比以前更胆怯、谨慎。他经常被拉进去一个人都不认识的会,却不敢退出,从忍耐着开完一个跟自己没关系的会,到决心按下退出按钮,他用了三个月。

值得怀疑的事情越来越多。比如下一个被裁掉的会不会是自己?每次被领导喊去谈话,陈之华都带上录音笔,点击开始录音,再走进会议室。


陈之华的行动力受到损伤。从前要是想做个副业作为被裁员的plan B,“说干就干了”,现在她会下意识会把整件事的逻辑想清楚,能不能复制、规模化,自己做的跟别人有什么差异,“想着想着觉得算了不做了,好累,我们肯定成不了”。

她不再相信自己的身体、能力、热情。“刚工作的时候,遇到很厉害的人,我会羡慕并且想成为她。现在遇到能力很强的人,我会羡慕,但不想成为她。我单纯觉得自己菜。”

当大厂人不知道能做什么,又觉得做什么都没用,买保险成了抵抗焦虑的寄托。海面波涛汹涌,要把能抓住的都抓住。去年生育之后,陈之华给全家买了重疾险;一年5万、缴费10年的储蓄险;还单独给孩子买了60万的储蓄险,20年后,她的孩子可以领取到120万。


坠落的恐惧

大厂曾经就是一种“保险”。

一个人进了大厂,意味着高于其他行业的薪资,从底层向中产跨越的机会。有人开玩笑,字节最鼎盛的时期,戴着字节工牌走上地铁,至少能激发五个路人多瞄几眼的欲望。

大厂曾赠予人们许多。黄若唯说自己是“行业里的王宝强”,20多年前,她独自从山东老家出发来到北京,踩着一本线上了一所不知名的大学。大厂给过她很多甜头,钱,职位,肯定——曾经的一位老板,在她想离职读MBA时挽留她,“说学费30万给你报了,你也不用经常来上班,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她犹豫了三个晚上,还是辞职,读书,后来跳槽进了更大的大厂。

80后艾可在进入大厂工作的十几年里买过三套房,“一发下来工资,存够首付就去买房”。花钱是挣钱的动力,她相信明天一定比昨天好。她跟丈夫都拿到了大厂的期权、股票,兑现那天,400万打到银行账户,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随后,她买下最后一套房子,那是套大三居,最高时值800多万,她成了资产千万的新中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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