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的读博经历 如何从跌倒中爬起
慎选导师
与很多向《自然》讲述他们读博失败或差点失败的人一样,罗汉普顿大学的辅导心理学家Mick Cooper表示,师生关系有时候也会带来问题。许多博士生根据导师的研究课题选择自己的项目和实验室,这当然无可厚非。但Cooper鼓励学生想清楚他们的导师是否能支持他们选择的研究方法。
Cooper在1990年代中期在英国萨塞克斯大学读博时,并没能想到这层关系。他的导师来自文化研究系,但Cooper在读博期间转到了心理学博士。当他在1996年1月进行口头答辩时,结果并不如意。
Cooper说:“我的研究并不差,只是不符合答辩的预期。”
他的答辩委员会给了他再次提交的机会,但这意味着他要从头开始研究,这次要更加关注定量分析。Cooper最后为自己修改后的项目找了一位新导师,这才让他最后顺利毕业。他说,没有导师是十全十美的,找到你们系里能共同完成指导或加入你的博士论文委员会的老师,这样能填补主要导师的短板。
计划失败
当Pearl Akazue在加纳大学读分子生物学博士时,她学会了预判科研工作中会出现的各种问题。试剂和实验用品通常需要提前几个月预订,因为需要漫长的运输和清关。一个小差错可能会让几个月的工作白费。她有很多博士同学都因为时间或资金不足没能完成学业。
虽然Akazue的博士答辩很成功,但她的研究路上充满了失败。现在的她把这些失败看作成功之母,因为这迫使她不得不思考每一步的重要性,并掌握标准实验设备的各种功能和用途,以便在设备坏了或物品不足时找到替代品。为了保持一个好心态,Akazue不再担心这儿担心那儿,而是思考如果问题不可避免地出现,她可以怎么补救。
“在脑中有一个清晰的目标,就更容易把目标转化成行动,”Akazue说,“很多事情将超出你的掌控范围。”所以她鼓励学生把精力集中在能掌控的事情上。
如今是谢菲尔德大学生物信息学家的Ian Sudbery在剑桥大学读博读到一半时,发现自己的项目简直是“垃圾”。Sudbery在基因组中筛选能让有害基因沉默的一类RNA并对这些数据进行大规模分析,但他发现实验设计有一个大问题。他的测序深度不够,也就是说,他无法对基因组做足够次数的测序和分析,去发现罕见的干扰RNA。他说:“这改变了一切。”
他犯的第一个错误是假装这次分析从没发生过,假装研究一切顺利。最后,Sudbery用数据勉强凑出一篇论文。他说,他的答辩过程很煎熬。答辩持续了5个半小时,他的答辩委员会最后认为他的论文需要大修。在他试图清除这个绊脚石的过程中,那些有问题的分析一直在拖他后腿,他也逐渐意识到为何测序深度对于理解干扰RNA功能如此重要。2014年,就在他博士毕业的7年后,他发表的一篇论文成了他的最高引论文(D. Sims et al. Nature Rev. Genet. 15, 121–132; 2014)。
Stoehr发现,他的答辩委员会关于他没通过答辩的建议最终为他带来一篇高引论文(A. M. Stoehr and H. Kokko Behav. Ecol. 17, 751–756; 2006)。就在他反思失败的几周后,他从和导师们的对话中得知,他对部分假说进行正式的数学建模会让他接下来的实验更高效。在此过程中,Stoehr与机构外的科研人员开展了合作。生态学博士毕业后,他在美国巴特勒大学组建了自己的实验室,而这些他合作过的对象成了他团队的主要成员。
有时候,挫折是一块跳板,能让研究人员到达成功的事业彼岸。就在Thompson初为人母后,一名同事告诉她,她只需要硕士文凭就能在一所社区大学任教。她有如拨云见日,而且从未后悔。
失败不是结局
虽然计算生物学家Sudhir Thakurela已经进入了哈佛医学院的终身教职轨,但他发现通往成功的道路上,挫败无处不在。中考分数不理想让他没有什么好大学可以选。本科毕业后,他没通过医学院的入学考试,后来拿到了计算生物学的硕士学位,但找不到读博的机会。
进入生物技术行业后,Thakurela决定好好分析自己一路走来的各种失败,找到自己无法成功的原因。
他在自我分析中发现,他没有把重心放在正确的地方,他说,“我绝对想做科研,而且我知道这需要恒心。”于是他重新写简历和求职信,专注于寻找能利用他计算生物学知识的博士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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