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點:那些年我們為課文流過的口水
聊起這個話題,相信每個人都會給出不同的答案。然而有一點毋庸置疑:在對知識的渴望和對食物的渴求同樣蓬勃生長的年紀,我們面向黑板、正襟危坐,時常忍不住對著課文裡寫到的食物發出“吃”“吃”的笑。
01
主食能撐場
/ 一粥一飯常思來之不易 /
細數課文裡提到的飲食,寫主食的可真不算少。
《槐鄉五月》裡的槐花開得正盛,“在洋槐開花的季節,只要哪位小朋友走進槐鄉,他呀,准會被香氣熏醉了,傻乎乎地臥在槐樹下不想回家。好客的槐鄉孩子就會把他拉到家中,請他美美地吃上一頓槐花飯。”
槐花天然帶有香氣,一天又一天,這味道經過夏日熏風的吹拂變得越發濃郁,仿佛一雙溫柔的手,哪怕隔得遠遠的,也要招呼你過來,邀你一嘗時令的滋味。“槐花飯是用大米拌槐花蒸的。吃鹹的,澆上麻油、蒜泥、陳醋;吃甜的,撒上炒芝麻、拌上槐花蜜。”可甜可鹹的槐花飯自學生時代起就深深地植入了我的美食記憶,以至於多年以後走在布達佩斯的街頭,望著掉落一地卻無人能解其中滋味的槐花,我都感到深深地遺憾和惋惜。
槐花飯
至於《榆錢飯》裡提到的玉米面羼(chàn)榆皮面做的粗糧團子、生醬小蔥拌柳葉和榆錢飯,則給我留下了對奇妙滋味更加豐富、離奇和天馬行空的想象。
榆樹故鄉是有的,一到春天,老榆樹也的確像文章中寫的那樣,“掛滿了一串串粉個囊囊的榆錢兒”。每年一到這時,孩子們常會順手捋下來一把榆錢來,隨口嚼著吃。“榆錢兒生吃很甜,越嚼越香。”然而對於孩子來說,通常吃幾口也就生厭了。況且那時小浣熊幹脆面正以集水滸卡的方式強勢推廣,復合的調味料把味蕾給喂皮了、喂鈍了,我們並不能嘗出榆錢的好來了。反倒是長大了,才照著書中“九成榆錢兒攪合一成玉米面,上屜鍋裡蒸,水一開花就算熟……盛進碗裡,把切碎的碧綠白嫩的青蔥,泡上隔年的老醃湯,拌在榆錢飯裡”的描述“復刻”了一頓,後來又在吉林的通化地區邂逅了柔軟的榆樹皮冷面,才終於感受到了文學想象和真實口感的連通。
榆錢飯
還有《一碗陽春面》裡那碗“老板抓了一堆面,繼而又加了半堆,一起放進鍋裡”煮的熱騰騰、香噴噴的陽春面,作者並沒有對面條進行細致的描摹,也不曾書寫母子吃面食的表現,然而這麼多年過去了,在記憶深處,面條上方裊裊婷婷的熱氣一直和“那寫著‘北海亭’的布簾子,在清風中搖曳著,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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