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退学卖土豆泥,24岁的出格人生
一位在美国读书的朋友,给他发来一条很长的话。“自问如果是我的话,真的没法做出决定就这么换一个赛道。上次去咨询career office(职业指导办公室),officer问我有哪方面的interest,我非常地迷茫,这重要吗?我一直被环境推着走,没有真正关注过我到底想要什么,也没有人在乎我们的兴趣到底是什么,一切都是为了体面的工作和title……我总觉得,你以后会过得更快乐。你给了我莫大的勇气,最重要的是,永远有重新开始的勇气。”

费宇吃得香睡得香,远离了焦虑和内耗/社交平台截图
退学的那一刻,费宇感到如释重负,“真正意义上的重新接受自我,重新开始一个新的人生节点。”
我问,那是怎样的自我?他回答,“一个摒弃优绩主义,可能庸庸碌碌过完这一生的自己。”
命运在意外的时刻给了费宇一点馈赠。摆摊以后,有媒体记者来采访费宇,跟他说,“这个一定能火。”视频发布后,记者跟他分享实时数据,点赞量从四五千,爬升到1万、2万,再到50万。费宇成为了流量眷顾的幸运儿,一周里,他的社交账号涨了10万粉。
作为互联网原住民,费宇并不掩饰自己“很懂流量”,他很坦白,自己身上有着丰富的社会标签,名校生摆摊的反差,天然吸引着外界的关注。“如何让人一眼看到我?就是脱下孔乙己的长衫,把自己身上的标签全部撕掉,从头开始。”

费宇第三次摆摊时,一小时卖完收摊/社交平台截图
他想要抓住这次机遇,做好自媒体。这样,或许他有能量做更大的事,比如辐射更多人,帮到更多和他一样的山区孩子——他如此认为。
父母很难消化他接连退学、摆摊的决定,周围的朋友问起,他们不知道该怎么交代。“大部分人觉得我退学之后,必须重新考研,或者考公考编,好像这样才有出息。到底是我的幸福和主观感受重要,还是社会的偏见更重要?我觉得我幸福就好,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定要周围的人看得起。”
费宇觉得,自媒体的起色多多少少可以证明自己的正确。父母的经验不太适用于这个时代,也不适用于一路逆流打拼的他。他会和父母略带尖刻地说,如果从小到大一直听你们的,我可能初中毕业就进厂打工了。他宁愿冒险,也不想过单一的“正确”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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