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精神病李田田 离开是为有尊严活
阳光
照到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乡
我已经离开了湘西,离开了那座我生活了 27 年的小县城。我与爱人拖着几袋行李、一箱书籍、还有身心俱疲的灵魂,在异常寒冷的冬季、在阖家团圆之际,踏上了 " 背井离乡 " 之旅 ……
与故乡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能回去?
此时,不由想起唐代韩愈的一首诗:
《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
一封朝奏九重天,
夕贬潮州路八千。
欲为圣明除弊事,
肯将衰朽惜残年!
云横秦岭家何在?
雪拥蓝关马不前。
知汝远来应有意,
好收吾骨瘴江边。
我不敢自比韩愈,但那份凄凉感却比韩愈更痛彻入骨。韩愈被贬是去做官,而我却是身心千疮百孔的去 " 逃难 "!
不禁又想起王小波的一段话:" 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逝,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
我大学毕业时也是 21 岁,对未来也充满了憧憬与希望,我以为自己会在湘西生活一辈子,我甚至做好了在乡村学校工作到老的打算,一边写作、一边诗意教学。并且,我也找到了愿意陪我坚守理想的男人,他为此放弃了自己在北方省会城市优越的生活,准备着和我在湘西大地上教乡学——类似于我当年创办 " 巴学园 " 的梦想。
然而,我们终究是低估了现实环境对 " 理想者 " 的不容,就像《皇帝的新装》里那个孩子,悲催地受到 " 现实派 " 的审视。在一场不经意的狂风巨浪之后,船倾桅摧,生活变成了一座孤岛,在不可预测的未来里受煎熬。就连我的至亲,也会在关键时刻挥剑斩锚,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做一些不该做的事,生怕这艘即将沉没的破船会连累自己。
我不怪他们,只怪自己想得太多、活得太真——我为什么就不能迷迷糊糊、没心没肺的活着?
正如他们劝我时所说:" 你什么也别做,什么也别说,好好结婚生娃、持家过日子、挣工资活着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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