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醫學博士生的自救 曾癱瘓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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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前檢查後大夫給我安裝頭架,這個過程有點痛,好在時間短,半個小時就好了。
手術當天,先是局麻手術,要依次打開頭皮、鑽孔,植入電極。因為腦組織是沒有感覺的,所以鑽孔之後的操作也是無痛的。不過我當時很緊張,尤其是術前建立動靜脈通道(扎針)和鑽孔的時候。
一緊張我就數燈,我知道手術台上有兩個無影燈,左邊的有6個燈泡,右邊的有5個。鑽孔的時候我告訴自己,順服就好,不要抵抗,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手術後禁食禁水了6個小時,醫生嘗試把設備開機,刺激器一打開,我的四肢有明顯的異動,下肢一直放松不下來,不受控制地四處亂擺。普通患者這時候可能要懷疑大夫了,我是學醫的,知道這不是手術質量的問題,可能只是參數沒適應而已,一般要花3—6個月時間調整參數,才會較好地控制住。手術之後的一周,醫生幫我調了兩次參數,直到快出院時才終於好一些。
我那時候還開玩笑說,來醫院的時候自己是個人,出院之後一下變成“機器人”了,感覺跟鋼鐵俠差不多。植入我體內的設備每周都要按時充電,防止電池過度放電,有點像手機無線充電。我會先用充電寶插著一個專用的感應板,把感應板靠近胸前植入的刺激器,就可以慢慢給體內的設備充電了。
設備參數也是可以調節的,不過一般要醫生來調。經過兩次遠程調控後,我感覺效果好多了,說話、做事、走路都有了明顯改善。
醫生在給我調參數,不斷調控才能讓手術效果發揮到極致。
比起大多數帕金森病友,我已經無比幸運。經過14年的病程,期間從誤診到確診,經歷過藥物、手術和康復訓練,我的症狀還是控制得相對較好。而且我發現,即便比正常人難一點,經過努力訓練我也可以趕上我的朋友們。
生活確實發給我一手爛牌,那又怎樣?莎士比亞說過,“明智的人絕不坐下來為失敗哀號,他們一定是樂觀地尋找方法加以挽救。”
過去十幾年,我經歷了太多不如意,年紀輕輕就患上帕金森病,舉止言行盡顯頹態。我摔碎了好幾次手機屏,打翻了數不清的水杯,經歷過走不動路的無力感,也有過很多睡不著的夜晚。可能潛意識裡都覺得從前太難熬,很多回憶都已經不清晰。想不起來也挺好,人總要往前看。
我從來不敢以“勵志”、“典范”之類的稱號自居,充其量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奮斗者,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大的貢獻。等博士畢業之後,我很快就能參加工作了。接下來的日子,更要無疾於心,樂觀地面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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