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軍和哥哥的葬禮雖然辦完了,但阿月卻久久不能平靜,她也不知道自己度過了多少個不眠之夜。但事情總要過去,生活也總要進行下去。阿月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學校。
同學們聽說了她的遭遇,大部分都表示同情,有的安慰阿月,有的幫助她恢復訓練,也有的默默地在她床頭放一束鮮花。
但也有幸災樂禍的,那就是阿月作為領舞的主要競爭者秋風戀雪 (秋風戀雪,把你寫成負面人物娛樂一下,別往心裡去啊哈哈哈哈)
秋風戀雪瓜子臉,丹鳳眼,身材凹凸有致,皮膚白皙,撩人的蜜桃臀下一雙筆直的大長腿,也是天生的美人坯子。阿月是北京人,上大學前拿過很多北京市舞蹈比賽的冠軍,主攻民族舞。秋風戀雪是上海人,有著上海女人小家碧玉的特點。拿過很多上海市舞蹈比賽的冠軍,特別拉丁舞跳得火辣熱情,她與阿月同歲,兩人在上高中的時候就被業界公認為舞蹈界十年後挑大梁的“秋月組合”,一個民族舞溫柔婉約,一個拉丁派激情四射,真可謂是冰火兩重天,更巧合的是兩個人都考上總政歌舞團,都覺得自己是當仁不讓的首席領舞的位置。但論舞蹈功底和藝術表現力,二人幾乎針尖對麥芒,平分秋色,這讓舞蹈團團長楓溪很難抉擇,始終猶豫不定。楓溪是總政歌舞團舞蹈部的團長,也是該院院長。在這個位子上已經七年有余了。曾經帶領歌舞團進行過很多大型的慰問演出。足跡遍布大江南北,她編排的舞蹈節奏明快,氣勢宏大,將中國古典舞與西方芭蕾很好的結合在一起,既適合在部隊慰問演出,又適合國家大型慶典活動上的歌舞表演。楓溪是個很專注於舞蹈的人,自己雖然已經退役,但在教練的崗位上不遺余力,培養出了很多優秀的舞蹈演員。這也是阿月和秋風戀雪當初報考總政歌舞團的主要原因,一個好的老師真的會影響一個人的一生。但楓溪也有楓溪幸福的煩惱,那就是手下人才濟濟,真的不知道該用誰當領舞。就像巴西隊,可以組成四支頂級隊伍參加世界杯一樣,作為教練有時候不得不忍痛割愛,放棄一些水平極高的運動員。楓溪猶豫了,她不想因為自己的決定而耽誤任何人的前程,所以剛開始的時候她一直沒有指定誰是領舞。後來還是總政治部要求舉辦大型慶典,來慶祝歌舞團建團七十周年,上級領導聽說歌舞團的領舞還沒有確定下來,非常著急,因為沒有領舞就沒法編排舞蹈,這可要耽誤大事。就讓楓溪把後備人選報上來,楓溪一共報了四個人,當然這其中就有阿月和秋風戀雪。上級領導看了四個人的簡介以後,先淘汰掉了另外兩個人,然後也是在她倆之間由於不定,最後考慮到二人的政治面貌,才勉強決定由阿月擔任領舞。
然而秋風戀雪從小出生在音樂世家,母親是聞名中外的舞蹈家,父親是大提琴手,可謂是從小就有很強的藝術修養,對於組織上憑著政治面貌來決定誰是領舞甚為不滿,她覺得自己的藝術表現力方面比阿月要強,阿月是憑借父親的關系才當上領舞的。恰好阿月休息的這段時間,秋風戀雪當仁不讓成為了首席領舞,雖然是替補身份出場,但她跳得格外賣力,大有取代阿月之勢。阿月回來以後,在舞蹈團的地位有些尷尬,因為楓溪已經為秋風戀雪編排了一套適合她的節目,而且團隊圍繞她進行編排訓練,已經磨合的很好了。阿月這一回來,居然難住了楓溪,真的是一個蘿卜一個坑,這個節目沒有適合阿月的角色。就像足球隊裡守門員,縱然你有兩位世界頂級守門員,比賽的時候也只能派一個出場。再加上阿月的確顯得心不在焉,這個節目是要到青藏鐵路建設沿線去慰問演出的,需要飽滿的熱情和張力來表達,要鼓舞士氣,阿月整日愁眉不展,完全不在狀態,別說是領舞,就是伴舞也怕不合適,楓溪團長每每想到這裡,也是十分為難。
更衣室裡,結束了一天的訓練,舞蹈隊的女生們正在換衣服,阿月脫下了緊身上衣,正准備去洗澡,就聽到有個聲音在耳邊輕聲說:“隊長,不是我想當這個領舞,實在是你離開的太久,沒辦法跟團隊融合,我只能勉為其難了。” 來人正是秋風戀雪,阿月頓了頓,沒理她,接著脫衣服,把褲子重重的扔在了衣櫃裡,砰的一聲關上櫃門。只聽秋風戀雪又說:“有意見找團長說去,是楓溪讓我當這個領舞的,你跟我較什麼勁!” 阿月猛地一回頭,雙眼緊盯著秋風戀雪,後者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把毛巾往肩上一搭,滿不在乎的說:“我胸比你大,屁股比你翹,皮膚比你白,你說咱倆站一起,觀眾更喜歡看誰?” “無聊!”阿月說。秋風戀雪緊接著說:“承認了吧?我胸比你大,屁股比你翹,皮膚比你白。。。。。”還沒等她說完,阿月甩下一句話便走進了浴室:“你復讀機啊!” 秋風戀雪看著阿月的背影,“哼!”了一聲,扭著屁股也走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