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晚上,趙亦川沒有回家。碗碗握著電話,不敢打擾他,就這樣在沙發上靠著了。
天快亮的時候,趙亦川回來了。憔悴,只有憔悴。碗碗一陣心疼,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是默默扶他靠在沙發上。趙亦川半晌才吐出一口氣,深深地。碗碗又一驚,她居然感覺到了那口氣裡飽含的委屈。她不知該說什麼,只有抱住他。
從那時起,碗碗就不記得趙亦川再用正眼看過她了。面對她時,他總是閉著眼的,做愛亦如此。
趙亦川什麼都沒有說,碗碗就什麼都沒敢問。他只告訴她,米蒙的舅舅在趕過來。
那就太好了,神女哥也是個習慣用英語交流的北京人,至少不需要自己男人這樣心苦了,碗碗想。
米蒙舅舅的到來並沒有像碗碗預期的那樣,反而更復雜了。趙亦川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通常是半夜兩點。如果碗碗想和他說句話,那就意味著一晚上也跟著別睡了。
他舅舅不也是這裡的人麼,號稱認識什麼城中富人,關系很多,你就keyi輕松一下了吧?碗碗小心翼翼地探問。他畢竟這麼多年沒在這裡,情況都不熟了,還是需要我的。哦。
我是為我的兩個兒子,趙亦川反復強調。然而學過心理學的碗碗明白,那只是一種虛張聲勢罷了。
神女昏迷的第三天,情況有了些許好轉,至少是穩定了。他們請了一個所謂神醫,每天針灸按摩,外加牛結石。這天趙亦川要去買藥,順便車碗碗上班。碗碗開心極了,因為兩人終於有了半個小時可以正常說話的時間。
剛剛把故事從頭到尾追了一遍,悲劇的源頭在於太傻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