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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东风西渐
- 时间: 2015-10-02 18:04悬崖上的橄榄枝
序言
我们生活在 E 世代, 马云六月份在纽约经济俱乐部 (Economic Club of NY)的午餐会演讲时, 还预言 DT (data technology) 世代必然来临.
然而, 无论什么年代, 春风依然荡漾, 男女还需饮食. 人潮茫茫, 大家追寻的是什么? 真爱是否奢望?
爱有多简单, 就是三个字: 我愿意! 可人们一生是否只有一次机会和资格说出这三个字?
人之所以有异于动物, 在于语言, 思想, 制造并使用工具. 可是, 18 世纪法国剧作家博马舍曾经说: 人是不渴而饮四季发情的生物. 难道人与动物也不过是 五十步与百步之区别而已?
这回, 东西妹子想跟亲爱的兄弟姐妹讲述的, 非网恋, 非微恋, 而是都市男女一段风花雪月的情事.
本故事纯属虚构
谁对号入座, 或者, 谁拉某人对号入座, 谁的 IQ = 250, EQ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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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楼 / 东风西渐
- 时间: 2015-10-02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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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楼 / 梦生园
- 时间: 2015-10-02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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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楼 / 来杯烈酒
- 时间: 2015-10-02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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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楼 / 东风西渐
- 时间: 2015-10-02 20:37第一章 我还可以回家吗?
初秋, 落叶匍匐在大地上, 呜呜咽咽. 相思意浓的中秋节刚刚过去.
这一天, 凉意习习, 乌云浮动, 天空灰朦, 不见一缕阳光, 太空的浮云凝视着人间纷纷坠落的叶子.
驾车行驶在 温哥华 Oak 街的芳芳, 她的心情比天色更阴暗寒冷, 她的躯体似跌入冰窖般麻木,平日如秋水般清澈的双眸, 此刻充满困惑和疲惫. 她猛按键钮, 将车内的温度升至 25 度.
早已过了午餐时间, 尽管仍然米粒末进, 可她的胃却痞满堵塞得慌, 难受不已, 嘴唇干沽, 心房空洞,你都干了些什么?! 她咬牙拷问自己.
驾座上的时间指向 2:15 pm, 儿子贝贝快要放学了, 自己也该是时候回家了. 可是, 她还能进得了家门吗? 她的门匙, 车库的 remote control, 统统都在包里, 丢失了的是她的魂, 泣血的是她的心.
想到上午发生的翻云覆雨的那一幕, 她无地自容, 一阵反胃, 觉得快要吐了, 得赶紧找个地儿坐下. -
第 6 楼 / 奥利奥
- 时间: 2015-10-02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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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楼 / 东风西渐
- 时间: 2015-10-02 20:44车子刚好开到Oak 街夹 西 16 Avenue , 她来不及多思考, 方向盘轻轻左摆, 车子驶入了 西 15 Avenue 内Max’s DELI & BAKERY 的停车场, 步入 Max’s, 她气若游丝地order:
May I have a cup of Latte, please.
交了钱, 紧接着: 请问洗手间在哪儿?
洗手盆上方的方形大镜子, 映着芳芳面青口唇白的面容, 一头长黑发飘散凌乱, 我怎么象个从监狱越狱的囚犯?她转身入内间, 弯腰干呕几下, 什么也没有. 又折返回到镜子前. 她打开水龙头, 不停地洗手.
突然, 镜子中, 她发现自己的上衣衣领上, 竟然露出了一小截新衣服才有的标签. -
第 8 楼 / 东风西渐
- 时间: 2015-10-02 20:47她才从 Oakridge Mall 的 The bay 出来, 芳芳应该顺路开车回家的, 她住在Selkirk 街夹 西39 Ave. 附近, 失神的她竟错过了, 一直朝北, 向离家相反的方向开, 漫无目的地开到了这儿.
她刚才在 Mall 里干什么了? 是这样, 她在 The Bay 的一楼与二楼狂奔, 购置了从头到脚全新的衣装, 内衣内裤, 鞋子袜子,外衣长裤, 还有围巾, 她拎提着一大袋新衣, 冲入了 Mall 内的洗手间.
干净明亮的洗手间里, 芳芳从手提包内掏出了指甲钳, 将新衣服袜子的标签剪掉, 然后换上. 她从来未试过穿还没洗涤就上身的新衣,可是此刻她不管不顾了, 那条浅蓝色蕾丝边的丁字内裤似乎写满耻辱, 芳芳迫不及待地想换掉它, 全部换了. -
第 9 楼 / 东风西渐
- 时间: 2015-10-02 20:53当她抱着一堆换下来的衣服准备扔掉时, 下意识地抽出了那条, 散发着摩登不羁风情的流苏印花围巾,这是闺蜜莹莹出游阿拉斯加, 回来送她的礼物, 犹豫片刻, 芳芳还是将所有的东西, 一卷成团状, 用力朝大垃圾筒一扔. 正在搞卫生的, 身穿统一制服的婶婶, 望向芳芳, 满眼透着问号, 芳芳长发一甩, 推门而去.
这会儿, 在 Max’s 的洗手间, 芳芳对着镜子, 再次用指甲钳将衣领上漏剪的标签剪去. 出了洗手间,她重新坐下, 她坐在角落的位置, Max’s 淡黄色柔和的灯光, 衬托出芳芳形单影只落寞的身影, 如此之苍凉, 弧度舒缓曲线分明的剪影美得令人心碎.
忽然, 手机铃声骤响, 芳芳吓了一大跳, 她条件反射地去接, 电光火石的瞬间, 她的手似触碰到火球一般的猛缩,是老公的来电. -
第 10 楼 / 东风西渐
- 时间: 2015-10-02 20:59邪门了, 在上海经商的纲纲, 习惯晚睡晚起, 以往极少在这个时段打电话给芳芳. 以芳芳的智商和情商, 此刻若接了这个电话, 绝无可能保持自然和镇定, 她眼睁睁地任由电话响了 4, 5 声之后, 断了.
忆及贝贝出生前, 自己也曾与老公商海并肩拼搏, 场面见识了, 烟抽上了, 后怀贝贝时戒除, 酒量炼成了,可始终没有学会把慌话说圆了的本领. 她既祟拜生意场上游刃有余的老公, 也曾半娇嗔半责问: 哼, 你撒谎不用打腹稿, 还可以天衣无缝的, 不知哪一天轻易地就把我给蒙了.
纲纲送了芳芳一颗定心丸: 全世界的人我都可以骗, 但除了你. 曾经, 芳芳对此深信不疑, 可后来…曾经, 他们彼此相爱, 可什么是天长? 什么是地久? 他们已经半年没有见面了. 念及这些, 无限的委屈和懊悔交织于胸, 令她鼻子发酸, 心如刀割.
电话又再次 “噔” 的一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