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国池去了美国之后,如眉就不再打球,也不到处乱走,更不想跳舞了。每天只往图书馆跑。其实国池在的时候如眉的书就读得很好,至少奖学金从来没丢过。现在除了读书,如眉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国池是不会回来的了。走之前,如眉把对方狠狠地伤了,以确保他不会再回头。连分手都如此迁就,就是不想再委屈自己下去。长痛不如短痛。清清楚楚地活着,总比陷在一段纠缠不清的关系里强。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他的公寓里。他用的是全套黑白色的家具,明快又有现代感。他的地方,给她一种舒适感。但她更喜欢的,还是挂在墙上的几幅画。他是个成功的男人,也是一个有品位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
她喜欢从那幅“星夜”看起。记得那个画家说过,最愉快的事,就是在星夜,抬头看。他一定是在无数个星夜,仰望过千万颗星星,才会作出那样的一副画。看着看着,人就会晕眩,感觉要被卷入画中。。。再就是那幅鸢尾花。开得那样热情,那样奔放,每次看,她的心跳都不禁加快。这时,一双手从后面围了上来。。。
如眉那天穿的是一条湖水蓝的连衣裙。脚下一如既往地踏着那双球鞋,不管春夏秋冬,白天黑夜,就差带到床上去了。国池对她的这种年轻不做作,洒脱,大气很是着迷。她也一直知道自己有多好看,所以才敢如此随意。到了如今,又加上一点不在乎。
国池把她的裙子拉开,即骂了声“你个小荡妇!” 是第一次吧,她里面身子就那样光着。
他的手扶上去缓缓地移动着“腰还是那么细,皮肤还是那么光滑。”
“他们都那样说”她仰着头,轻轻的笑着。他的手随即变得僵硬。一股报复的快感传透了她的全身。
“但是只有我才懂你,小傻瓜。”
曾经,身体和灵魂都是他的。也曾盼望,能成为他的唯一。那一年他们一起去城东的阿哥西看郁金香。正当看得兴致勃勃,浓情蜜意时,他被一个电话就叫走了。毫不犹豫头也不回就急匆匆地离去。就像一个优美的乐章,演奏到一半,鄂然而止,台下的观众面面相觑。一切的迁就和委屈求全,却没有换来承诺。她看不到他们的将来。
更没想到国池那么容易就相信了她可以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终究,是对她没信心。这样分开也好,多么的痛快。以后,她也会有别的男人。那些男人也会说同样的话,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