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是朋友转述,说内地一位媒体人和他在社交媒体激辩关於「佔中」的事情,一时激动,那位媒体人坦白宣告:「二十多年前,我也曾经支持过天安门广垱上的学生。
但我现在明白了,原来那只不过是少数人的诉求,根本不是大多数人的意愿。
同样地,现在香港这几百万人再怎么闹,也都只是少数人而已。
我再也不会犯错,一定要坚持站在大多数人那边」
。
第二回,我亲身耳闻,内地一个聚会上头的新识急着要跟我这个香港来客表态,痛斥「佔中」。
他说:「当年我也参与过学潮,上过街闹过事。但那又能怎样?没用的,时代前进的方向不会因为少数人而改变。香港弹丸之地,区区几百万人,应该认清时势,跟上大局,别再赍续瞎闹,顾及大多数人的利益」。
这些话并不叫人意外,但还是让我咀嚼良久,接下来一个多礼拜都还会在入睡前省思其中的涵义。
不,它们不深奥,很好理解,而且许多人都说过类似的话。
我也没打算去和说这些话的人深谈「佔中」的是非曲直,反正大家所得讯息不等,很难有个客观的共同起点。
让我在意的,是这些言语中的喻词,例如「形势」,例如「少数」和「多数」。
单从说理的角度而言,你要批评「佔中」,甚至回头谴责六四民运,其实都能找到不少论点,甚至还是些不错的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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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甚么有必要把形势和数量也搬出来呢?
尤其数量。
难道就因为对方人数较少,所以对方的立垱就一定是错的吗?
一种意见的合理与否,一种取态的黑白对错,难道和相信他们的人数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