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想你,又见不着你
想你,想你,又摸不着你。
把你画在床单上,翻来复去压死你 。
帐篷外面一会是雨,一会是冰雹,一会是雪,初春了,高黎贡山顶上雨雪交加的季节,我佩服师傅的唱那么多调调,一句不带重复的,搞不清楚他那来的那么多贼调调。
脸盆大的城,巴掌大的门,送牛奶的进去子,卖汤元的还在敲门,弟弟哟你听姐姐说,你一定要听姐姐说啊,七出八进么才快活,卖汤元的还在敲门,卖汤元的还在敲门。
小半夜了,我还想在听下去正盼着下一句呢
“狗杂种,再哼半句出来老子就把你扔出去喂野狗,大半夜了,你穷咧咧什么”
村长又骂开了,哄笑声从各自帐篷传出,又落入黑夜,又归于寂静。
我 一惊一喜,******黄调调出来了。
天亮了,如约般的是个好睛天,。
那位复转军人鸟导由峰哥带着,村长跟我一道,帮着扛我的镜头和相机,空山新雨后的早晨,洗得清清爽爽的阳光轻快的穿过树缝落在怒放着的大树杜鹃的花蕊上,欲滴而末滴的水珠晶莹剔透 。
“村长,师傅唱的是彝族调子啊,你们村应该是个汉字族村吧,怎么会有彝族的调子在唱呢?”我问。
“龙生龙凤生产凤,耗子的娃娃会打洞,他祖上是我祖上从川西大凉山上抢来的奴隶娃子,他祖母是一个头人的小老婆,也是我祖上抢来的,搞了几年没搞出娃来,就把她配给了这个奴隶娃子,生下了他的爷爷,他爷爷又生下了他爹,他爹又生下了他这******,祖宗三代都是马夫,他祖上就是我家的马夫,祖孙三代一好酒二好色三好唱调子,没一个好东西。”
“他的调子好听,词儿多,是好东西啊,人家不就好唱几调,你管他做什么?”
“妈,的,不管?不管这些奴隶娃子翻天了,想当初我祖上那会儿,村风正啊,谁家的婆娘敢偷鸡摸狗?不是吊死就是要沉塘的,自从他祖上在村里唱起黄调调后,村里的娘们 敢偷汉子了,要不是我祖上家势渐落,马帮渐小,到了我爷爷辈日本人又打了进来,他们 一家喂马饲马又是一绝,要不早灭他家了,现在更是世道变了,当年的奴隶娃子的后代也敢来老子家院坝里哼黄调了,唉,世风日下,世风日下,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了”
放鸟音,起架子,调光圈,村长在周边树丛里撒了些小米,等鸟来开拍,晚上就有鸟片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