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跟姑娘有關,可能與這花名的音節有點偏軟相關。另外就是那首雨巷早早就給定了調兒。
其實我每次看到丁香,就想起少年時。
故鄉少見丁香,常見的是桃花,開在人家門前,單瓣,深一些的粉,遠看也是粉艷艷的一片,有股家居生活平常的熱鬧勁兒。
遠遠望去,只覺得那樣悠長的一天天,美好到不太真實的那種美好生活。
槐花也很多,一串一串垂下來,放學的路上,一條大道兩旁,全是槐花,一嘟嚕一嘟嚕來不及地開啊開,雪白清香。常常走著走走,就忍不住,把頭仰得那樣高,高到不能再仰了,望天發愣,傻傻地看半天,接著往前走。
男孩子們沒興趣,早早地過去,還一路嘲笑女孩子看花的傻勁。
只有等到了秋天,槐樹結出一串串的槐角,他們才會從樹下停留,跳起蹦高,或者撿塊石頭扔上枝條,希望打下一兩串,玩打仗。
槐樹下,這時候興味索然的換成了女孩子,她們從樹下三三兩兩走過,只偶爾有些興致,分享一個沒多大趣味的科學小常識:聽說槐角帶回去洗衣裳,可以洗得很幹淨。
不過我從來沒有試過。
至今沒想通:用來洗衣服的槐樹皂角,要不要掰開槐豆莢?
槐樹莢跟皂角,還是會有些不同吧?
大學時才首次看到紫丁香,不過那是另一個故事了,標題現成可以偷小喬@無地自由 的,就叫《兩個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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