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讓壞男人變好,好女人變壞的城市。
在國內,每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無數風花雪月的風流韻事。盡日裡無數的商場應酬:飯局,酒會,按摩,夜總會。。。。。。還有公司裡小秘的秋波那一轉,令無數妻子們膽戰心驚。來到溫哥華,成功男士們的夜生活就是呆在家裡看時代電視或勉強湊夠四人打打衛生麻將。去了幾趟賭場,輸掉了本來准備回流的機票錢,再也不敢問津。偶爾到New Westminster偷看幾場脫衣舞,鬧得更是心猿意馬,要回家沖冷水澡。慢慢的,原本風流倜儻的丈夫們,個個乖乖的變成住家小男人。妻子們無不歡呼雀躍:“我失去的是國內的權位,擁有的是個完整的丈夫!”
當然,還是有一批不甘寂寞的男士們成為太空人,把他們的家庭留在這片最適合婦孺居住的地方。於是,一個特殊的群體---留守女士應運而生。她們絕大多數都是賢妻良母,相夫教子,獨擁寒衾。但是,“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漫長的勞燕分飛的日子讓寂寞女人變得格外脆弱。而專門以怨婦為獵物的色狼,則通過互聯網,社交舞會,社團聚會等渠道伺機出擊,演繹出一出出紅杏出牆的悲喜劇。
這是一個窮人打得起高爾夫,富人請不起司機的城市。
這個城市的另一種魅力在於:在國內被視為奢侈的享受在這裡卻變得如此平民化。高爾夫,網球,打獵,滑雪,開游艇出海釣魚。。。,這都是連救濟金領取者都玩得起的玩意兒。在國內連高爾夫球棍有多少根都搞不清楚的人,在這裡卻可以天天下班後跑到練習場猛削草皮。
反而在國內稱得上富豪級的人士,在這裡的生活沒有那麼寫意和自在。不錯,好多人在西區,西溫置下百萬豪宅,車庫裡名車數部。不過,女主人每天光洗那七八個洗手間就累得哮喘病發。男主人也要放下身段,親自為名貴的奔馳,寶馬提供人手洗車服務。
這是一個藍領掙錢比白領多的城市。
最近鬧的紛紛揚揚的貨櫃司機罷工事件余波未了。他們爭取的待遇可能會讓北京的士司機氣得滿腔國罵脫口而出。護士,垃圾工,修路時舉牌子指揮交通的金發女郎。。。他們的時薪說出來會把你嚇出個心臓病來。而銀行櫃台出納員,電話接線生可能賺得還不如端盤子的小費多。您要是水管漏水,廁所堵塞,試試叫個專業水管工上門。每小時六十塊,從他出門那一秒開始計價。“腦體倒掛”在這裡是那麼的理直氣壯,教授改行當大廚,大學畢業當伺應就不足為奇了。
這是一個投資移民報稅收入低於貧困線的城市。
盡管海外資產法象只紙老虎一樣對著海外移民虛張聲勢,多少一次性付款買下名車豪宅的隱形富翁們每年上報的收入不會超過八千加幣。我要是稅務局的稽查員,不用別的,就讓他們解釋:如何用這八千元來維持每年過萬的地稅和幾部車的保險(即使我接受他們一家人有不吃不喝的特異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