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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樓 / 秋刀
- 時間: 2005-6-27 11:38第二章 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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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透過密密的林木,照耀在草地上。草地的中央堆著一大堆亂石,亂石中三只近一米長的幼年雙足飛龍正在熟睡。
“呼啦啦”一陣巨響,驚醒了這三只小飛龍。它們興奮地爬到亂石堆邊,用雙翼上的爪子鉤住了石塊,竭力地伸長脖子,張開了足有半足長的大口。雖然年幼,但自降生時就有的一口鋒利牙齒還是看了讓人膽寒。
一只足有四米長的成年雙足飛龍穿過樹林飛了回來,它的一雙強勁有力的後爪上抓著一只肥碩的野豬。它繞著石堆盤旋了一圈,將野豬扔了下去。三只小飛龍立刻撲了上去,大肆撕咬起來。
成年雙足飛龍再盤旋了兩圈,總覺得小飛龍的數目少了些,它猛然看見亂石堆旁俯臥著一具幼年雙足飛龍。小飛龍頸側被切開,藍色的血液流了一地。成年雙足飛龍一聲怒嘯,落在了地上,它仔細地嗅著周圍地面,突然仰首向天,淒厲地鳴叫著,叫聲在整個山谷裡回蕩。
過不多時,振翼聲不停地響起,一只又一只雙足飛龍從各處飛來。它們在死去的小雙足飛龍邊嗅了半天,又沖天而去,四散飛開。那只成年雙足飛龍一直在淒厲地鳴叫著,直到最後一只雙足飛龍飛走,它才振翼而起,在空中盤旋一周,選定了一個方向飛走了。
此時三只眼睛還沒有睜開的小雙足飛龍已經啃光了大半只野豬,縮回了亂石堆,准備美美地睡上一覺了。
在森林的陰影中,兩道人影極為敏捷地在林間移動著。他們手持漆成綠色的長劍,時不時會停下來查看一下周圍的環境和地面,然後再前進。
年長的一個來到了一棵大樹前,仔細地觀察著粗大的樹幹,終於被他找到了一塊若有若無的擦痕。他察看了大樹周圍的地面,又閉上眼睛在空氣中嗅了半天。
另一個年輕的人走了過來,低聲問道:“嘿!老約翰,發現了什麼沒有?”
老約翰睜開了眼睛,道:“法斯,你還是這麼心急啊!這可不是一個叢林巡游者應有的表現啊!”說罷,他肯定地向左前方一指,道:“他應該剛從這個方向離開不久。”
法斯急忙在邊上的一棵大樹上刻下了幾個魔法符號,然後將手放上去,開始喃喃念咒。幾道綠色的光芒從他的手上發出,繞了幾繞,沉入了樹幹之中。那個幾個魔法符號也亮了起來,片刻之後就隱入了樹幹中。
法斯拍了拍手,得意地道:“老約翰,你看,我的施法速度又快了點吧。其實一個十級魔法師值得這麼慎重嗎?在森林中,有誰是我們叢林巡游者的對手?我神箭法斯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等我們追上了他,讓他試試我七蛇之箭的滋味。”
老約翰皺著眉頭,道:“法斯,你難道沒有感覺得到嗎?這幾天森林裡不大平靜啊,風中吹過來的都是暴虐的氣息。特別是剛才,這股氣息似乎變得更強了,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法斯哈哈一笑,道:“這一帶森林中就算有什麼厲害的魔獸,憑我們兩個十二級的叢林巡游者,打不過難道還跑不了嗎?好了,不說廢話了。快點追吧,早點完成這個任務,早點解脫。二百個金幣啊,足夠我們過上三年舒服日子的!”
正說話間,一滴小小水滴自天而降,落在了法斯的脖子上。他沒有在意,隨手抹了去。
一轉頭,法斯看見老約翰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脖子。他有些奇怪地問:“嘿,老約翰,你怎麼了?”
老約翰一言不發,向上看了一眼,迅速攀上樹去。
法斯心裡奇怪,他猛然發現自己手心裡竟然是一片藍色!
他將手湊近鼻子,嗅了嗅味道,驚呼一聲:“是雙足飛龍!”
老約翰已經躍下地來,手中提著一具幼年雙足飛龍的屍體,面色鐵青。他急促地道:“快逃!這是個圈套!”
法斯瞬間醒悟過來。雙足飛龍可是喜歡群居的魔獸,生性凶狠、力大無窮,兼之行動迅捷,智力也不算太低,絕對是非常危險的魔獸。從老約翰提下來的這具屍體來看,還是有劇毒的短尾龍!雙足飛龍若是幼龍被傷,往往會全族出動搜捕凶手。極其發達的嗅覺使得它們能夠輕易地追蹤到入侵者的行蹤。
眼前這個幼年雙足飛龍的屍體正正好好地放在這裡,除了那頭肥豬,還會有誰會如此缺德?
“靠!這頭該死的肥豬,被我抓住,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法斯嘴裡罵著,腳下可不敢停,迅速地跟著老約翰逃跑。
一陣烈風從兩人背後襲來!
叢林巡游者的反應敏捷可是有名的,二人迅速地向兩邊滾去。
“呼”的一聲,一頭足有五米長的巨大雙足飛龍幾乎是貼著地面掠過,強而有力的兩只後爪在地上犁出兩道深溝,口中的腥臭氣息讓二人的腦袋都略略發暈。
法斯迅速翻身半跪在地,拋下手中長劍,摘弓搭箭,轉眼之間就是三箭射出!
雙足飛龍體形過於巨大,根本無從射閃,這三箭都結結實實地射在它的左翼之上。中箭處泛起一片寒氣,結成尺許方圓的一片冰花。
法斯知道這種短尾飛龍都帶有劇毒,大凡劇毒之物的抗毒力也必然不弱。
所以他沒拿出自己得意的七蛇之箭來,而是改用冰箭,希望能降低一下這龐大卻非常敏捷的魔獸的行動力,結果一擊見功。
那頭飛龍撲了幾下翅膀,終於歪歪地一頭栽在了地上。老約翰見機,迅速撲上,一劍向雙足飛龍的後頸刺去。雙足飛龍轉頭就是閃電般一口咬下!一尺半長的巨口一下咬住了老約翰的長劍,揚頭一甩,將他遠遠拋了開去。
一只烏黑的長箭再次襲來,這一次打瞎了雙足飛龍的一只眼睛,它痛極長嘶。隨後一聲聲嘶叫在遠處響起,並迅速向這裡接近。
“是雙足飛龍群!”老約翰面色大變。趁著那頭渺了一目的雙足飛龍還在掙扎,他就拔出一柄短劍,合身撲上,一邊高叫著:“法斯!你快逃!記著替我照顧好瑪麗和小蘭妮!”
法斯猶豫一下,這片刻的功夫那頭雙足飛龍中了老約翰的一劍,卻也咬住了他的左臂。巨口一合,在老約翰慘叫聲中,它硬將一根手臂給咬了下來!
法斯眼中含淚,咬牙掉頭,灑下一片可以掩蓋自己氣息的灰色粉末,迅速地隱入了森林之中。
在一片山崖之下,搭著一個小小的棚子,小棚子被樹葉和藤蔓偽裝得不錯。棚子中央有一個小小的火坑,坑中燃燒的顯然是魔法火焰,沒有一絲的煙氣。火上架著一個石罐,煮著一鍋深紫色的液休,不時有幾片蘑菇翻上來。
羅格坐在罐前,小心翼翼地拿著四個沾滿了藍血的雙足飛龍的毒腺。他可不敢直接擠,而是運起了精神力將其刺破了幾個小孔,一滴滴的藍黑色的毒液慢慢地滴入了罐中。
這四個毒腺可是他從幼年短尾飛龍身上取來的。這種短尾龍年紀越小,毒性反而越強。這使得生育能力低下的雙足飛龍幼龍可以有較大的機會存活下來。
羅格默默地算著時間,將十幾根尺許長,手指粗細的木箭放入罐中熬煮。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這些木箭才算熬好,通體變成了深藍色。他極其小心地將這些木箭取出來。一字排開,羅格眼中的銀光越來越亮,木箭一支支地浮上了半空,隨後木粉紛落如雨,一個又一個極小的魔法符號被羅格以精神力刻在了箭身上。
他口中念念有詞,一道艷紅的光芒閃過,這些木箭變成了奇異的亮紫色,紛紛落在地上。有三支箭在空中爆成了一團木屑。
羅格數了數,一共制成了十一支魔法箭。不管怎麼說,他也是費斯的嫡傳弟子,煉制些基本魔法裝備的手法還算過關。從芙蘿婭那裡學來的一點煉制毒藥的配方也很管用。這不,現在都用上了。
雙足飛龍的毒液可以直接作用於受害者的心臓,能令其在瞬間停止跳動。而那些飛星魔菇則可以中和神聖法力的作用。這就是說,解毒魔法的效果將會被大幅削弱,除非是直接喝下解毒藥水。最後,小小的木箭上被附加了穿透結界、加速和追蹤三個魔法。可惜的是木箭本身的材質不好,殺傷力不強。還好這些箭只要刺破一點點皮,就可能致命啦!
這些箭,若是放在戰神之錘賣,怎麼也要八十個金幣一支吧?羅格本能地估著價。
他隨即苦笑了一下,自己這一逃,要說不牽累戰神之錘,那是不可能的。只希望眾兄弟們手腕靈活,及時和自己劃清界線,早日擺脫麻煩吧。
“不過,”羅格傲然地想,“憑老子的一身本事,到哪裡不是如魚得水?哼!天下烏鴉一般黑,想必天下的奸商們也是差不多。只要躲過教會那些兔崽子的追殺,老子又能是一條好漢!等老子有錢有勢的,他奶奶的,這個仇非報不可!這個仇……”
強打精神的羅格突然想起了教皇,竟然忍不住又打了個冷戰。他心裡明白,以教皇那深不可測的實力,自己此生都不見得有望能擊敗他。不知道羅德裡格斯若是單挑教皇,結果是勝是負?可惜這個死靈法靈居然一直都沒有機會與教皇單挑,而是在教會的追殺下逃亡了四百年!
可見個人實力是一方面,若是要算計教會,有人有錢是必不可少的。羅格惡狠狠地想,他早已暗暗發誓要害死所有教會的人。
陰險小人要是發起狠來,那種執著,也頗有萬年不移的勁頭。
他走出了這個臨時藏身的小棚子,看了看遠方森林十幾只不斷飛起又俯沖下去的雙足飛龍,嘿嘿一笑,管你是誰,惹上這麼一大群雙足飛龍,想必沒有什麼好下場吧?
不過,這個落水狗還是要打的。現在羅格奇缺裝備啊!
雙足飛龍的躁動很快就平息了,十余只飛龍開始向巢穴飛去。羅格皺了皺眉頭,自己一番辛苦的布置,難道沒有對上大隊的追兵不成?就算是那只十幾人的追捕者先鋒也不至於這麼不濟事啊!光靠這些雙足飛龍是絕對奈何不了卡拉揚的,但他的手下肯定會損傷不少。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似乎雙足飛龍們很輕易地幹掉了敵人的樣子。
羅格收起魔法箭,悄悄地向剛剛平靜下來的戰場掩去。
在一棵古樹之下,法斯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小心翼翼地揭開上衣,一道半尺長、深深的傷口露了出來。法斯找出了傷藥塗在傷口上,又喝上了一瓶解毒劑。做完這些,他已經痛得滿臉是汗,全身無力。
他低聲詛咒著,正常情況下,一頭雙足飛龍怎麼會是他這種高級叢林巡游者的對手?若不是張皇逃命,他也不會被一頭雙足飛龍給抓上這麼一記。
他剛剛處理好傷口,冷不防樹叢中飛出一個淡灰色的魔法光球擊中了他。一陣麻痹感迅速在他全身蔓延開來。
法斯很冷靜,他也是個老手了,知道在自己高超的魔法抗力下這麻痹術的時間不會太長,但他還是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此時對面一個胖子拔開樹叢走了過來,正是他跟蹤了幾天的羅格。然而法斯沒有想到的是,羅格在叢林中的經驗也不算太差,做出的事更是和貴族的矜持和優雅沾不上邊。
羅格掏出一根藤蔓,快手快腳地將法斯綁了個結實。隨後又綁住了他的雙腳,倒吊在樹上,讓他的頭離地一米左右,正好方便羅格坐下舒舒服服地問話,做完這些,羅格斜靠在樹上,拎上了一把粗陋的手弩對准了法斯,那把手弩雖然破了點,可上面搭的一根閃耀著紫黑色的光芒的短箭卻讓法斯不寒而栗。他更是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
“那些雙足飛龍是你引來的!?你這頭卑鄙的豬!你把老約翰給害死了知道嗎?”法斯怒極,臉漲得通紅。
羅格隨手抄起一根樹藤,重重地抽在法斯的雙腿之間,只一下,就讓他再無聲音、連氣都吸不進去了。
羅格再一次高高地揚起了樹藤,嚇得法斯臉都紫了,勉強叫喊著求饒。羅格只當沒聽見,重重地又是一鞭!
啪啪啪!他接近抽了十幾鞭,這才停下來喘口氣,多日積累的怒氣已經消散了不少。再看那個法斯,已經痛得昏死過去。兩腿之間一片血肉模糊,不過羅格小心翼翼地避開了他的重要家伙。留著這個東西,還能給法斯留點希望,免得他一心求死,反而問不出東西來。
羅格念了個小咒語,一片帶冰的冷水向法斯的傷處澆了下去。法斯一聲慘叫,又醒了過來。
“現在你冷靜點了吧?剛才這些只是開胃小甜點而已,正餐可還沒開始呢!”羅格陰笑著看看法斯,用手中的藤條捅著他的命根子。
“你這個惡魔!你完全不是貴族!也不是騎士!卑鄙!告訴你,我可是‘綠色兄弟’的高級成員——‘神箭’法斯,兄弟會裡有很多人都認識我的。你要是殺了我,就將與幾萬叢林巡游者、游騎兵甚至是德魯依為敵!我勸你最好放了我,這樣萬一你以後被教會捉了,我還能替你求個情,饒你一命!”法斯說著說著,又有些傲慢起來。
羅格陰笑一下,又是一鞭抽在法斯的傷處,法斯立刻慘叫不已。
“我的耐心不大好,所以你最好老實點回答我的問題。不管你以前是什麼神箭還是仙弓,現在只是個倒吊男而已。說不定我下一次手一偏,抽爛了你的家伙也不一定。那個時候,就算我放了你,你這輩子也和女人無緣了。”
“你這個惡魔!我……我說……”在羅格的淫威面前,法斯還是屈服了。
“很好!早點說了,也就不用受這麼多的苦了,是不是?現在你來告訴我,你們是怎樣把有關我的信息傳遞給後面大隊人馬的?別玩什麼花樣啊!”羅格有意在他的面前舞動著鞭子。
法斯一五一十地將與後方通信的魔法與信息內容都老老實實地招了出來,問話期間還有兩次疼暈過去了,但都被羅格用冰水澆醒過來。
在一些細節上羅格反復盤問,又經常跳回到開頭,讓法斯重新敘述一遍。直到問了七八次,細節上全無錯誤之後,羅格這才對法斯的招供放心。
羅格從法斯嘴裡還問出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就是似乎追捕自己並不是教會追兵的唯一目的。據這法斯所言,追兵們的另一件任務與隱藏在中央山脈中的精靈一族有關。這個任務具體內容是什麼,就不是法斯這個小人物能夠知道的了。法斯只知道克裡斯瑪手中有一張非常古老的羊皮紙與森林中隱藏著的精靈族有關。
羅格恍然大悟。難怪末日審判團竟然會出動三巨頭中的兩位來追捕自己這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原來是另有目的。羅格冷冷一笑,陰沉地想著:“老子雖然收拾不了你們,但是給你們使使壞、扯扯後腿的本事還是有的!咱們走著瞧!”
最後,羅格詳細問了追捕者的實力、人數、職業和等級的信息,這才結束了拷問。
羅格將法斯放了下來。卻動手扒去了他的魔法皮甲和所有武器、卷軸和藥水。重傷之余的法斯很懷疑赤手空拳的自己還能不能夠活著離開這片森林。但此刻好不容易保得性命,還能顧得上這麼多嗎?還是盡快離開這個惡魔為好。
他勉強走出了十幾步遠,突然聽到背後輕輕一聲弓弦響動的聲音,隨後背心微微一痛,傷口立刻就麻木了。“卑鄙!你答應放過我的……”他想喊,聲音卻停在喉嚨裡發不出來。
法斯一頭栽倒,抽搐兩下,就不動了。
羅格剛好數到十五。
胖子點點頭,對自己這些毒箭的威力非常滿意。十五秒致死!除非中箭者立刻喝下魔法解毒藥,不然的話,稍有遲疑就是必死無疑!話說回來,聽說還有不少光明法師在追捕者隊伍之中。等他們發現解毒魔法失效的時候,估計中箭者已經死了。
那個雙足飛龍的群落,還得好好利用一下。放著這種強力而又頭腦簡單的魔獸不用,實在是太可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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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樓 / 秋刀
- 時間: 2005-6-27 11:39第三章 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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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朵淡紅色的瑩火悠悠地飄進了場。這幾朵小瑩火是如此的不起眼,以至於炙烈的戰場上根本無人注意到它們。甚至於當這幾朵瑩火變成一片稀薄卻籠罩了整個戰場的紅霧時,也沒有幾個人有功夫理會它。雙足飛龍們的智力_不足以讓它們分辨出這紅霧是什麼,而神聖騎士們則是無暇它顧,被幾十只雙足飛龍們圍攻的時候,每一分神的代價都可能是死亡。
這是個很普通的五級魔法:狂亂之霉。吸入霧氣的人或生物往往會陷入狂亂、嗜血或者是混亂。但這種太范圍的魔法對於斗氣或者是魔力高強的人物來說往往起不了什麼作用。比如說卡拉楊,在霧中縱橫來去,完全不受影響。卡拉楊手下的執法者們魔法抗力高強,也是完全_不為所動,只有一個神聖騎士比較倒霉,他吸幾霧氣之後,只覺得全身血脈發熱,心中戰意高漲!他怒吼一聲,雙目變得血紅,一個縱躍跳出了方陣,殺入了雙足飛龍群中。一時之間,他戰力太增,二劍就剌穿了一只雙足飛龍的脖子。
在此時此刻,這個看似普通的魔法實在是陰險之極。卡拉楊很快就發現了這一點,卻為時巳晚。
狂亂之霧下,_不論雙足飛龍們陷入哪種狀態,戰斗力都會劇增,那個沖到陣外的神聖騎士轉眼之間巳經被雙足飛龍們撕得粉碎。本來就巳處在風雨飄搖之中的方陣現在隨時都可能崩潰。陣中八人除了中央的叢林巡游者,巳經是人人帶傷,個個一勝綠氣。
卡拉楊又急又怒,長嘯一聲。再也顧不得斗氣的消耗,長劍上聖光太盛,凝成了白色地火炎!他在空中身形一頓,一聲暴喝。揮出一道十字形的劍氣,將擋在前面的二只雙足飛龍活活斬成幾片,還切掉了另一個比較倒霉家伙的一只翅膀!
此劍發過之後,卡拉楊身上地斗氣光芒暗淡了不少。但雙足飛龍們懾於他一劍之威,本能地巳經有了些畏縮。
突然之間,一個細小的黑影自卡拉楊視線裡一掠而過。他的心不由得緊了一下。這道小小黑影迅疾靈動,直奔叢林巡游者飛去。
“休依特!快閃開!”卡拉楊太吼一聲。
那個叢林巡游者等級也不低。聞言立刻一躍而起。然而那道黑影在空中靈活地掉頭向上,撲地一聲,剌入他的大腿一寸多深。這道黑影原來是一根短箭。叢林巡游者肌肉一用力,短箭就被擠了出來。
卡拉楊心下一寬,剛在想看來這根短箭的威力不怎麼樣,就看見那個叢林巡游者突然全身發硬,重重地從空中摔了下來。落地時。一張臉巳經完全變成了紫黑色。
這根小小短箭,竟然是無以倫比的毒!
卡拉楊怒吼一聲,眼光一掃,發現又有兩只幽是般地黑影貼地向他的手下們襲去。他身影閃動。一劍劈落了一支短箭,另一支卻攔阻_不及了。他地手下們眼見如此劇毒的追蹤魔法短箭來襲,都是拼命閃躲,_不知不覺之間,陣形巳徑散了。
戰場之中慘叫產此起彼伏,散開了隊形的神聖騎士們再也不是雙足飛龍的對手。卡拉楊眼睛血紅一片,瘋枉殺戮著,試圖將自己的手下們聚攏在一起。他的耳朵突然捕捉利了一陣熟悉的、低低地頌咒聲。
這一瞬間,他脖子上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一個淡淡的綠色光球向他飛來,正是讓他吃過大苦頭的,分解術。
卡拉楊心中一跳,好在一個分解術還不算難對付,他迅速在戰場中穿梭來去,身後跟著那個綠色光球。他沖到一頭雙足飛龍面前,突然定住,隨後身影己經出現在雙足飛龍地後方。
那頭倒霉的雙足飛龍一聲慘叫,化作點點光屑,煙消雲散了。
卡拉楊冷笑一聲,回頭一看,頓時呆住了。
漢有了他的救援,這會功夫所有的手下們都巳經成了雙足飛龍的爪下亡魂。卡拉楊怒火中燒,但他還沒失去理智,在周圍有一個可以放出分解術魔法師存在的情況下,獨斗這三十多頭雙足飛龍實在是太危險了。他可是高貴的降臨天馥,絕不能為這麼一個卑微的人物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何況他此來還有更加重要的任務呢!
這片亙古就巳經存在的森林中都是參天古樹,二米徑粗、幾十米高的大樹隨處可見。在這片雙足飛龍的領地上,古村周圍的小灌木都巳經被清理得一幹二淨。原本在這種森林中,灌木也很難與這些古樹爭奪養分和陽光,所以稀稀拉拉的。
這個環境下戰斗,卡拉楊就比較吃虧了。然而他始終想_不明白的是,雙足飛龍見了他如見仇人,為什麼那頭肥豬就可以安然無恙地躲在戰場裡,還可以肆無忌憚的放魔法?雙足飛龍們難道都聾了瞎了_不成’卡拉楊大人估量了一下形勢,終於決定還是先撒為好。他展開一套綿密的劍技,劍光繞身飛舞,行動迅如閃電,在高大的雙足飛龍間穿插來去,轉眼之間就脫出了戰場。
他背後一聲輕響,一道燃燒著的魔法火焰箭破空襲來。卡拉楊怒罵一聲,揮劍格落。然而真正的凶險還在後頭。
一個悅耳、低沉的女聲在林間響起,似是在頌咒,又似在祈禱,所用的語言卻是意義難明。卡拉楊聽了,身形猛然一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道奇異的尖嘯聲在林間響起,卡拉楊只覺得眼前灰影一閃。他本能地提起全部斗氣,拼死一劍揮出!當的一聲巨響,一枝骨矛被他格開。骨矛余勢末止,將旁邊的一棵古樹剌了個對穿!
卡拉楊持劍凝立,靜候下一波襲擊。如果他剛才沒有聽錯,如果是那個聲音的主人擲出的這根骨矛,那他真正的危機就在面前了。
咻咻咻!三聲尖嘯接連響起。卡拉楊長劍閃電一揮。斬落一只骨矛,借這股力道他迅速後退,另兩只骨矛貼著他地身體飛過。
轟地一聲,一個火球在他原先站立的地方炸開。熱浪卷過,他的頭發焦了一片。卡拉楊心中有些驚慌,本來只這一個神秘人物他就難以對付,現在戰場上還躲著一個羅格!自己斗氣所余無幾,再耽擱下去.必死無疑。
他當機立斷。掉頭就跑。
咻咻咻!又是三聲歷啼聲。三根骨矛上下翻飛著追襲卡拉楊。卡拉楊勉強躲開兩根,又試圖一劍撥開第三根。就在此時。一股炙熱、腥臭的淡藍色吐息從旁邊襲來,卡拉楊胸中頓時一窒,又覺得劍上一股大力傳來,忍不住噴出一口血,血中竟然有了淡淡地藍色斑點。
卡拉楊屏住呼吸,用力一擲,長劍脫手飛入樹叢。隨後迅速遠去。
“唉,這都能讓他逃了!”追之_不及的羅格歎了口氣。他雙手抓住卡拉楊長劍的劍柄,用力將它從格利高裡的身上拉了出來。
格利高裡圳才被卡拉楊一劍釘在地上,感覺大沒面子。恰好一只雙足飛龍沒頭沒腦地闖了過來。它一腔怨氣立利有了出處。格利高裡惡狠狠對沖它一齜牙,眼眶中紅火大盛。那頭雙足飛龍驚慌失措,兩腳一軟,立刻癱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格利高裡得意詳詳。在龍族之中,麾龍一族怎麼數都是高高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那一小撮。而雙足飛龍呢’顯然是底座上的貧苦大眾嘛。它天生地龍威對這些低等的,多少沾了點龍族血脈好處地生物有特殊的加威鼓果。雖然它現在只是一頭骨龍,還是很低級的骨龍,但就算這樣,以龍族血統而論,格利高裡也要比眼前這頭雙足飛龍高貴得太多了。
它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任務,於是放過了那頭可憐的雙足飛龍,一頭扎進叢林中去了。稀裡嘩啦,樹林中一陣雞飛狗跳。
那頭雙足飛龍等格利高裡走後許久,才敢站起來,對羅格又露出了凶相。羅格淡淡一笑,看來欺善怕惡原來是生物的天性之一啊。羅格雙眼一亮,精神力牽動著魔法能量,在空中迅速畫出幾十魔法符號,附在了自己身上。
雙足飛龍進逼了幾步,突然感受到了羅格身上‘恐懼斗蓬’魔法的威力,嚇得立刻蒼皇遠遁。羅格嘿嘿一笑,這個四級魔法還是很實用的嘛。可以對接近自己、對自己有敵意地生物產生類似於恐懼術的效果。發出的魔法波動卻較恐懼術要小得;,正是適合暗地偷襲的魔法。何況格利高裡剛才一直趴在自己身邊,骨龍淡淡地龍威足以讓任何雙足飛龍都遠遠地躲開羅格的藏身之地。
林間一陣微風吹過的聲音,風月滑翔而出,翩然落在地上。
久別之後,第一次召喚出風月時,羅格幾乎認_不出她來了。
風月頭上是一個深黑色的、全覆面式的頭盔,頭盔裝飾著惡魔的比翼。頭盔正面則是一個面具,飾以猙獰的魔王面孔。她身上披掛著一件半身胸甲,天然的火焰紋路自胸前擴散著。在肘、膝等處有單獨的護甲,而身軀上露在外面的部分,或護以天然的鱗片,或生成巨在的骨剌。
只有她的一雙手,纖美絕倫。肌膚質若琉璃,指尖處,是閃著淡淡銀光的指甲。羅格從來看利過如此完美的一雙手,但他深知這雙手的恐怖。風月銀色的指尖簡直是無堅_不摧,在這恐怖的威力背後則是異界無數被吸收凝練的_不死生物的精華。
也許越是美麗的,就越是恐怖’羅格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奇怪的想法。
但召唾風月成功,那種歡喜瞬間壓倒了一切。
格裡高裡一頭從樹林中鑽了出來,嘴裡叼著風月的七枝骨矛。然後它伏在風月腳邊,討好地搖著尼巴。在格利高裡看來,強大的力量就是一切。既然主人是如此地強大,當然,和它身為魔龍的時候比力量還是差了一點點,但眼前自己如此孱弱,對待主人就是要狠拍馬屁,_不怕肉麻,就算象個狗頭人一樣搖尾巴又有什麼關系’“還是讓那個卡拉楊給跑了。唾。好在多少讓他受了點傷,格利高裡的毒也夠他受的。”羅格直接用精神感應的方式與風月溝通。他並_不確定風月能_不能說話,雖然她突然擁有了身體讓他驚訝無比。但他_不想問,也有點_不敢問。如此高深莫測地魔法師寵物,他還從沒有聽說過。
他覺得和風月的關系變得非常奇怪。似乎,原本的召喚變成了求她幫忙.“那個天使力量很強大。如果沒有這些雙足飛龍,我們_不是他的對手。格利高裡地毒很歷害,他的能量很難恢復。下次再見,他必死無疑。”風月的回應很簡潔。
羅格皺眉思索。道:“可是還有一個天使克裡斯瑪。眼前這些人_不過是他們十分之一的人手罷了。這群雙足飛龍成年龍只剩下三十多頭了,看來。要收拾這些人,還得尋找新的機會。_不要緊,老子有的時間和他們耗!”
“那我回去了。那兩個天使,你一個我一個。我要先挑!”風月扔下這麼一句,拉著格利高裡回異界去了。
羅格嘿嘿一笑,舔了舔嘴唇。
他仔細地看著卡拉楊地長劍,天使的兵器。應該差_不到哪裡去吧?
這把劍沒有讓他失望,顯然經過非常純粹地聖力加持。劍身通體隱隱閃動著乳白色的光芒,光芒中夾雜著一絲絲的金線,長劍上神聖的氣息簡直是撲面而來。這把長劍_不僅鋒銳之極。顯然對於芒些神聖魔法遷會有加成的效果,在對付_不死生物時威力應該更是驚人。
想到格利高裡被此劍輕松剌穿,羅格不由得暗自慶幸躲得夠遠,_不然被卡拉楊剌上一劍可是吃_不大消。
羅格揮劍斬木,作了個質地粗糙的劍鞘,將這把長劍系在了腰間,掉頭去戰場大發死人財去了。卡拉楊帶著打前鋒的都是教會中地精英,哪個身上沒個一兩件魔法裝備的?現在的羅格早巳經不是當年財大氣粗、背靠費斯和霉幻兩位大師的財主了。這些裝備對一窮二白地胖子來說無異於雪中送炭啊!
至於兵器上附著的聖力,那也好辦,幾經磨難之後,羅格巳經將精神防護練得爐火純青,精神力均勻散布在肌膚之內,現在讓他空手在聖水裡撈珍珠都沒事,赤手拎把劍,甚至是穿件神聖屬性的裝備就更不是問題了。惟一遺憾的是他沒辦法發動一些裝備上附加的神聖屬性的魔法或者是技能罷了。
異界。
惡魔和她的仆人自天而降,落在一處小山谷裡。
山谷口樹著一個殘破的石碑,上面原本刻著的圖案巳經被刮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雙羽翼和成扇形排開的七支兵器。
這裡是風月的地盤。
就在不久之前,這裡的主人還是一只大木乃伊。超過千年的歲月中,它不斷地吸收能量,以至於渾身纏裹的布條都變得堅硬如鋼,大量魔法能量的聚焦則為它烙上了數十巨大的魔符。只要接近它一定范圍之內,就會受到詛咒、虛弱、恐懼等等負面能量的_不斷沖擊。
“那真是場艱苦的戰斗啊!”站在風月身後的格利高裡感慨著。
風月和格利高裡甫一落地,山谷裡就起了一陣小小騷動,骷髏和僵屍們紛紛從地上爬起,數個死靈騎士排成了一隊,陣列在道路兩側._不死生物之間等級分明,完全以安力論英雄。與死靈騎士並肩站立的是二十僵屍領主,之後是十數十僵屍戰士和木乃伊,最後面則是數百最低級的僵屍和骷髏。
然而站在整個隊列最前面的另有兩十生物。
一個是黑盔黑甲、持雙手巨劍的高大黑武士。他頭盔下是一張粗獷的臉,只是臉色卻是青黑色。他的眼中閃動淡青色的光芒,頭盔兩側則伸出兩根巨太的彎角。
另一十是渾身暗紅色的火焰骨魔。它十子不高,周身骨架卻粗大之極,頭上生著三根盤曲的巨角,背後是數根巨大的骨剌。它手持一抽巨大的鐵錘,巨口開合之間,時_不時冒出小股的火焰。
看到了風月,黑武士和火焰骨魔立刻伏在地上。直到風月自面前走過,它們才敢站起來,站在趾高氣昂的格利高裡後面。
格利高裡對自己能夠排在黑武士和火焰骨魔之前感到非常興奮。
自風月作出這個決定之後,虛榮的骨龍對主人的忠心立刻達到了一個新地高峰。這兩個和物的實力現在可是比骨龍要強不少啊。忘記是哪一天了。從主人的主人那裡,(雖然格利高裡很聰明,它也有些搞不、清楚主人和另一個世界的胖子之間地關番),傳送過來兩團強大的靈魂。在那之後。主人費了許多心力為這兩個靈魂塑造了新的身體。保盧斯的靈魂形成了黑武士,而矮人王則變成了火焰骨魔。
黑武士很聰明,它重生之後立刻臣伏在主人之下。火焰骨魔實力更要強過黑武士,它竟然試圖反抗主人。那一次,主人在一分鍾裡就幾乎徹底地拆了火焰骨魔。結果火焰骨魔能量大損,實力落得與黑武士相差無幾。
目睹那一哉之後。格利高裡_不由得慶幸自己的運氣。自己那一次昏了頭,竟然想挑戰主人。若是主人也象對付火焰骨魔那樣對付自己格利高裡_不敢想下去了。
路盡頭是一棟十余半高的石砌古墓。高達四米地大門洞開著,裡面黑沉沉的。
風月昂首走進石門,古墓裡立刻熱鬧起來。幾十個幽靈忙碌地飛來飛去,努力地放著淡淡地藍光,照殼古墓。
走過十米長的一條甬道,裡面是一個幾十米方圓、足足有九米高的大廳。廳的盡頭是一個高高的石椅,石椅後面是一口被劈成兩半的石棺。
風月徑直向石椅走去。
當日就是在這個大廳裡。風月帶著骨龍、黑武士和火焰骨魔圍攻大木乃伊。雙方的數百下屬:各或各樣地低級不見生物則在墓內墓外進行著殊死搏斗。
大木乃伊的防御力畸形地高,又幾乎對魔法免疫。就是風月一爪抓下去,也只能撕下兩根布條。而大木乃伊身上層層疊疊,布條纏了何止二十層’只有火焰骨魔的火焰巨錘能夠有效傷害到它。
危急之時。風月背後雙翼大張,一道無形的結界籠罩了大木乃伊,突然增加了幾倍地重力讓它的行動明顯遲緩下末。黑武士無意中破偏的一劍斬在石棺上,突然讓大木乃伊緊張了起來。風月敏銳地觀察利了這一點,在她的命令下,黑武士脫出戰局,全力破起石棺來。
風月則帶領火焰骨魔和骨龍死死纏住了大木乃伊。
大木乃伊明顯暴躁起來。一直沒發揮出什麼作用的格利高裡拼死上前,一口咬住了它的一只腳,死死地托。雖然傷害不了它,但帶著頭骨龍,大木乃伊的行動還是變得慢如蝸牛。
石棺被重重的魔法結界保護著,黑武士一劍劍下去,激起了一道道淡黑色的波紋,卻完全無法傷害到石棺分毫。
後來換了力大無窮的火焰骨魔來,大錘砸下,也只能敲下數片石屑來。面對這高達兩米的巨大石棺,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把它敲爛。
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風月解下背上負著的七支骨矛,坐上了石椅。旁邊的黑武士恭敬地接過這些骨矛,退到椅後的黑影裡。風月揮了揮手,火焰骨魔退出了大廳。它、骨龍和黑武士在這個古墓裡都有自己單獨的房間。
格利高裡則選擇了伏在風月腳前。呆在強大的主人身邊,它本能地感到安全。黑武士和火焰骨魔對它可都頗有敵意啊。可是,格利高裡高傲地想,主人真正信任的手下還是自己啊。自己也是惟一從主人那裡學到吞噬技能的。想想魔界的歷史,幾萬年前與偉大的魔皇陛下共同打天下的,現在_不都是各守魔界一方的恐怖太惡魔了嗎’自己也算是伴隨著主人白手起家的吧’主人的力量雖然還_不夠強大,可是她種種神秘莫剝的本領卻是格利高裡從來沒有見過的。
跟著主人,前途無盡啊!
它偷偷看了看裂成兩半的石棺,忍不住心裡發寒。
當日無人能夠奈何得了這個石棺,而大木乃伊終於掙扎著回到自己的石棺前。石棺上的魔法結界與它身上的魔紋相呼應,竟然使它力量、敏捷、防護都大幅增加!
危急之時,風月伸手一抓,手中憑空多了一把巨大的鐮刀!下一刻,一道火焰自鐮刀上燃起,一陣無形的威壓蔓延到了整個山谷,陣陣若有若無的低沉歌聲開始回蕩。所有的不死生物都開始莫名發抖,緊低級的骷髏們甚至開始自行解體!就連大木乃伊也拼命地想要逃走。
風月鐮刀上燃燒的是乳白色的火焰,跳動的火苗中散發著陣陣純正的神聖氣息。
一道乳白色的光練橫過了整個大廳大木乃伊倒下了,過了片刻,它身後的石棺突然爆出陣陣魔法光芒,隨後裂成了兩截。
這是格利高裡最後一次見到風月的鐮刀。
石椅上風月以手支頜,_不知在想些什麼。格利高裡准備把握機套好好拍拍主人的馬屁。而這一次,他准備運用些新學來的馬屁大法。
“主人,您現在的身體似乎完全沒有發揮出您應有的實力嘛。
嗯,您看,你現在身體的強度其實並不如以前呢。您還是骷髏的時候,線條是多麼的纖巧流暢啊,而且您的骨頭是如此的結實,就是我拼了老命去咬,也絕對_不會留下半個牙印的。您看,您選擇的新身體難看_不說,上次還被我膽大妄為地給咬下來一塊呢!從戰斗的角度看,主人,這副身體遠遠發揮_不出您無敵的實力啊!”
羅嗦的骨允還打算喋喋_不休,卻被風月拎住頸骨,一把扔到了大廳外面。格利高裡心裡哀號一聲,暗想:“天啊,這種馬屁原來不好用!那個見鬼幽靈!你給我等著!老子非得趁沒人的時候吞了你不可!居然讓我被主人扔出來,這個仇不報,老子……老子就當一輩子骨龍!”
石椅上的風月輕歎一聲,揮了揮手,大廳內的幽靈們一只只散去了瑩光。
古墓重新陷入了黑暗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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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樓 / 秋刀
- 時間: 2005-6-27 11:39第四章 平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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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秋天了,秋天的山區,有時候反而會比夏日更加的炎熱。就在剛下過一場雨,再被火辣辣的太陽一曬,整個森林裡顯得說不出的悶熱、潮濕,幾科讓人喘不過氣來,毒蛇毒蟲都躲到陰涼潮濕的地方去了,猛獸飛禽們也都呆在窩裡,不願意受這陽光的荼毒。只有一些強悍的魔獸在森林中悠然地漫步著,找找食物,巡視地盤,打發一下漫長無聊的下午。
一周前卡拉楊就在與克裡斯到的大隊會合了。羅格在他們周圍窺視了幾天實在是尋不到下手的良機,只得悄悄遠去,帶著他們不住地往山裡行去。在叢林和群山深處,有許多不為人知的強大存在,如果利用得好,應該會給身後的追捕者們以致命的打擊。
在林間一個清澈的小水潭裡,羅格正舒服地泡在池水裡,寫意地微眯著眼睛。偶爾他會對池水放一個小型的冰錐術,一片片冰塊入水,會將已經漫熱的池水重新變得清涼。羅格雖然人泡在水中,一縷精神力卻在不斷地掃瞄著周圍。任何強大的生物,不論多會掩飾自己的氣息,都很難掩飾住強大的精神能量和靈魂力量。羅格見過的人之中,只有教皇完全掩藏起了自己的存在。而奧菲羅克和埃麗西斯則扭曲了自己的實力,讓他產生了錯誤的判斷。至於等而下之的其它人,似乎都是只知道掩飾斗氣魔力,而不知如何掩飾精神力及靈魂力量。
帶著一蓬水花,羅格從潭中一躍而出。他拾起自己破破爛爛的衣服,抖了一抖,一個小小玉匣突然掉了下來。他心中一動。輕輕拾起這寸許大小的玉匣。他輕輕地打開蓋子,一道柔和的光芒從匣中溢了出來。
一滴渾圓、透明地水珠靜靜地躺在匣中。
天使之淚。
羅格心中一陣巨痛,跌坐在地上。
當日,埃麗西斯如睡熟的嬰兒般躺在他面前。現在,那具完善無暇的身體每一寸肌膚都清晰地印在他的腦海裡。
如水晶一般的記憶。
唉,天使之淚。它將她帶到他的身邊,也是它將她永遠地帶走了。
在那具身體裡,羅格曾以全部靈魂的力量與天使之淚在每一個角落裡都進行著殊死的搏斗。自小至大,他還不曾記得何曾這樣不計代價的拼過命。
他也曾以為。以生根本不會有能夠讓他不論得失、不惜一切地人。可是,燃燒著的埃麗西斯倒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終於知道,這個人已經出現了。他本以為對埃麗西斯的一切仰慕,只是一個虛無邊際的夢想而已;他本以為,這份感情的份量遠未到值得他付出一切地地步,他能夠忍住心中的痛,坐視教會的人帶走她。
然而他錯了,錯得厲害。
他已經習慣了計算,習慣了一切事情都是可以計算得失的,只有利益是至高無上的。
愛如潮。
潮來時,他還未能明白,就已被卷走。
羅格輕輕合上了玉匣,掩住了柔和的聖光,也掩住了他心中永遠的痛。
幾經磨難,這個小小玉匣居然還在他的身上。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羅格舉起玉匣,在唇邊輕輕一吻,一張口吞下肚去。
他穿起一套執法者的進行過魔法強化的鏈甲。躍上樹梢,辨認了一下方向。又跳了下來。在地上畫了一個小小地魔法陣,魔法陣中兩堆細沙正不斷地移動著,羅格潛心計算了一下,指亂了魔法陣,沖入了叢林之中。
自從見過那頭奇怪的鹿之後,羅格就對這個森林裡一切動物留上了心。
逃亡之中,他無意中發現森林中一頭棕熊和一頭巨狼在一起奔馳。羅格冷笑一下,這種背上生了鱗甲的巨狼和棕熊居然能在一起趕路?看來這兩個德魯依還嫩得很啊!為防萬一,羅格用精神力悄悄探查了這一狼一熊,果然發現它們是德魯依最著名地魔法:變形術形成的。羅格悄悄地在它們身上下了精神印記,沒有驚動這兩個德魯依。
維持自己地平衡是德魯依的信條,大多數釬魯依都是和平主義者。然而這種深山老林卻是最能發揮德魯依實力的地方。“他們應該會接納象我這樣正直善良、受惜動物、遭受近害的人吧?德魯依似乎並不難騙,但也不能掉以輕心。”羅格暗自想著。
德魯依世界的是四個大德魯依,他們的實力完全不在十大魔導師之下。雖然這種史書記載的可信度和謠言也差不了多少,然而他們能夠這麼寫,又沒有哪個大魔導師出來反對,說明大德魯依的實力必定驚人。
“能不能讓這些德魯依和克裡斯瑪他們斗上一次呢?就算十六級的降監天使,在森林中與德魯依作戰也會非常頭痛吧?倒是不知道精靈族藏在森林的什麼地方?******,這片山脈也太他奶奶的大了一點。”羅格惡狠狠地想著。
既然發現了德魯依的行蹤,羅格決定暗中跟蹤他們,先仔細觀察一下這些德魯依的實力、生活習慣,再好生謀劃一下,如何能夠讓他們狠狠地教訓一下教會的追捕者們。這兩個德魯依只能變成棕熊和巨狼,說明變形術的火侯還遠遠不到家,只是兩個下級德魯依而已。下級德魯依都派出來執行任務,看來對這個德魯依部落的實力是不太值得期待的。不過就算他們實有限,若有自己居中謀利,想必也足夠狠狠地收拾一番追捕者們了。
羅格先向西狂奔了幾十裡,這才撤去了周身的精神力,如他所預料般,身體裡的魔法標記又輕輕地震蕩起來,將若有若無的魔法波動發散出去。他休息了兩個小時,估計追捕者們已經確定了自己地方們,就又以精神力將魔法標記牢牢封印起來。讓他吃了一驚的是,另一個從未有過動靜的魔法標記突然極為晦澀地跳了幾下。
羅格心頭一沉。這個追捕者一直隱忍不動,讓自己幾科以為只有克裡斯瑪這一隊追捕者呢。看來這人是個高手啊。
羅格定了定神。向東北方疾奔而去。
異界,古墓。
一間黑暗的廳堂中,風月正站立在一團碧火中央,火焰中時時會有痛苦的人臉浮現。黑武士走了上來。小心地捧著一團霧蒙蒙的淡綠色光團,將其投入到碧火之中。受到碧火的燒灼,淒歷的器喊聲不斷地響起。
歷外徘徊的幽靈和其它低級不死生物聽了,都興奮起來,有些還抑制不住沖動,發出愉悅、貪婪地尖叫。
碧火越來越旺,火中痙的臉孔也是越來越多。
風月轉過身。她背上的甲胃慢慢地裂開了,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響起,一根巨大的骨刺慢慢從裂紋中生長了來。風月默頌著不知名的咒語,伸手一指,那團碧火突然自地上飛起,粘上了她背上新生成地那根骨刺。
碧火猛烈地焚燒著那根骨刺,火焰中不斷發生吱吱呀呀的聲音。
火焰裡的怨魂有了發泄的地方,一面號哭著,一面拼命加強著火焰的熱力。
他們依稀還殘留著一些生前的記憶。本來戰死之後,他們的靈魂可以回歸天界。或是重入輪回,或自然消散,未成想卻被這個惡摩半路殺來。統統劫到了異界。
風月狀似非常痛苦,微微地顫抖著。巨大的骨刺慢慢地在火中軟了下來。
格利高裡伏在一邊,無聊地看著眼前跳動的火焰。這種燃燒靈魂形成的火焰會直接燒灼到不死生物地能量核心,嗯,用它還是摩龍時的感覺來看,就是痛,非常的痛,無以倫比地痛。它曾向主人要求試試這種碧火,試過一次的結果是差點痛得它要自己消散靈魂。
風月地顫抖變得厲害起來,她背上的骨刺越來越軟,越來越細,也越來越長。風月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那團碧火卻是越來越旺了,無數的臉孔爭先恐後的浮出來,臉上的表情已經不再是痙,而是猙獰。
風月竟然支持不住,倒了下去。碧火卻還在不屈不撓地燃燒著。
格利高裡嚇了一跑,站了起來,卻不敢接近那團碧火。
咣當!咣當!沉重地腳步聲在廳內響起,格利高裡從那龐大的體形上認出來的正是火焰骨魔。他立刻警覺起來,現在是主人前所未有的虛弱時期,這個曾起過貳心的火焰骨魔這時候過來做什麼?
格利高裡橫向一躍,擋住院火焰骨魔的去路。它伏低身子,展示著自己巨大的獠牙,威脅著火焰骨魔,不許他再度靠近。
“讓路!”從火焰骨魔處傳來了信息。這個信息充滿了暴躁、焦急、狂怒,讓格利高裡不由得有了些畏縮。
身為龍族,吐息和魔法本來應該是它最有力的武器。可惜現在它力量太弱,什麼魔法都是施展不出的。而吐息呢?風毒吐息?最多讓火焰骨魔涼快點而已。雖然它也不怕火焰骨魔的火焰屬性,但兩者相遇,最後必然會演變成內搏戰。那時火焰骨魔的鐵錘威力可就大得多了。
“讓開!”暴躁的火焰骨魔重生沒有多久,還無法很清晰的思考和傳遞信息,大多數時候是依靠本能進行活動的。它只知道固執地傳送這個信息,格利高裡卻是毫無讓開的意思。它焦躁不已,巨錘高高輪起,一錘向格利高裡砸了下去。
格利高裡靈活地一閃,巨錘貼著它的身邊落下,在地上的青石上留下一個一米方圓,半尺深的大未坑。格利高裡嚇了一跳,這一錘如果直接落在它身上,足以砸斷它最堅固的脊椎骨!格利高裡心內恐懼,它回頭看了一眼依然伏地不起的風月,一咬牙,轉身向火燒骨魔撲去,與它翻翻滾滾地斗在一起。
很快格利高裡就已經不支。它半只翅膀已經被火焰骨魔撕了下來,肋骨也斷了一小半。而火焰骨魔也好不過,身上多根骨刺都被格利高裡咬斷。左腿上吃了骨龍尾巴重重一抽,三根骨頭中斷了一根,另一根也布滿了裂紋。
兩大不死生物在廳內的惡頭號嚇得其它的低級不死生物紛紛躲進最黑暗的角落裡。它們少得可憐地智力不足以判斷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又沒有接到風月的任何命令,所以本能的、對高級不死生物的恐懼使它們盡可能的遠離戰場。
火爭骨魔巨錘落下,砸掉了格利高裡的一小段尾巴。格利高裡大吼一場,前生身為魔龍時的高傲和悍勇似乎突然回到了它的靈魂裡。熊熊怒火頓時讓它忘記了一切。它舍生忘死地合身撲上,將火焰骨魔撲倒在地,一口咬斷了它肩上一根骨刺。
兩大不死生物在僵持之際。一個高大的黑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正是黑武士!
“你是幫我保護主人,不審要幫它背叛主人!”格利高裡百忙之中向黑武士問了一句。
“我將永遠守護主人!”黑武士的回答讓格利高裡鐵喜萬分。
“黑武士……殺!”火焰骨魔突然暴躁起來,它奮力推開骨龍,向黑武士撲去。格利高裡自後撲上,一口咬住了它地腰椎。又將它撲倒在地。
黑武士雙手巨劍高高落下,兩劍斬斷了火焰骨魔兩臂,又一劍斬斷了它的一條腿。
“嘿嘿,看你現在還怎麼背叛!一會等主人恢復了再收撿你!”格利高裡松開口,站了起來,看著四肢俱斷、徒榮掙扎的火焰骨魔,啐了一口。
然而劍光又是一閃!
格利高裡突然覺得身上一輕,隨後是一陣天旋地轉。等它好不容易用前爪撐起身子,卻發現自己的下半身散落在幾米之外。它竟然被斬成了兩段?!
黑武士拄劍站在火焰骨魔和骨龍面前,得意、無聲的大笑充斥著整個大廳。驚得幽靈們四下飛散!
格利高裡突然明白了,“原來背叛的是你!”
“當然是我!這麼難得地機會為什麼不好好利用!火焰那蠢貨和我一起重生,多少能感受到我心裡的思想。可惜他太注重力量了。結果智力發展太慳,連話都說不了幾句!哈哈哈。老子是有意讓他感覺到我的叛意,他就急勿勿地趕來了,果然跟你打了起來!哈哈!要不是這樣,老子怎麼能一舉收撿了你們兩個?一會再砍了那個光知道外表、不知道追求力量的風月,老子就是這片山谷的主人了!”黑武士得意之極,忍不住爺天長嘯。
“黑武士!”格利高裡忍不住反諷著:“就算你這次成功,就憑你那點力量,也想在異界裡立足嗎?正因為有主人坐鎮這裡,周圍的那些貪婪的死鬼才不敢來搶奪這塊古墓!如果這裡主人是你,只怕一天功夫就被打出去了!你是東邊那些幽靈騎士的對手嗎?西方的腐敗飛龍部落裡,你能斗過哪頭成年龍呢?你能奈何得了南邊的木乃伊群落嗎?就算你憑陰謀奪取了古墓,你能憑陰謀守住它嗎?你以為你是主人嗎?主人地吞噬可是只有極少數量強大的惡魔才擁有的本事!以你那種緩慢地吸收能量的方式,就算有古墓古棺地幫助,再給你五百年,也比不過主人現在的力量!”
黑武士明顯地憤怒了,它一劍斬在格利高裡身上,斬斷了它兩根前爪,怒道:“風月再強大又有什麼用?它現在還不是任我宰割了嗎?我就要讓你看看,一會我是如何肢解你的主人的!風月一解體,你也會跟著完蛋吧?”
另一個冰冷的精神波在大廳裡回蕩起來,“可憐的骨龍!你是叫格利高裡吧?我們高貴的黑武士一族完全有能力守住這個古墓。說起來,我該感謝你們消滅了可憎的大木乃伊,我們黑武士是無法傷害到它的。如今我,這個黑武士群落的首領,能夠站在這座古墓裡,不審因為你們的功勞啊。作為獎賞,一會我將親自將你解體。這是你應得的榮譽。”
一個高近四米的高大黑武士踏進了大廳,一把難以想象的黑色巨劍拖在它身後,一路在地上劃出火花。黑武士首領後面跟著十余黑武士。
格利高裡憤怒地看著進入大廳的黑武士,怒道:“你竟然勾結上了外面的黑武幹!跟著主人有什麼不好。換了個主子,你還不是一樣?難道地們還提高了不成!”
“不一樣!”保盧斯靈魂轉化成地黑武士答道:“我們黑武士在前生都是光榮、願意主為奉獻一切的騎士!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主拋度了我們,我們沒有能夠讓靈魂回到主的懷抱,卻在這個墮落、罪惡習、肮臓的世界裡化成了最邪惡的存在:不死生物!我們都或多或少地保留了些生前的知識,因些黑武士一族是這個世界最具有智慧的一笑。然而天生力量上的限制,卻讓我們不得不忍受與僵屍、骷髏為伍地生活!”
它漸漸地激動起來:“黑武士是這個世界最具有榮譽感的一族!我們如何能夠忍受這種生存狀態?我們如何能夠忍受讓一個肮臓的不死生物充當我的主人?那些該死的神拋充了我們,我們就要殺上天界,去斬下那些神的頭!撕下他們的羽翼!將他們的每一滴血化成我們的力量!黑武士理應是這個世界的王者。也只有成為這個世界的王者,我們才能去挑戰那些拋棄我們的神!如今,我們黑武士中已經產生了偉大的王,他將帶領我們去把那些虛偽的、毫無榮譽感的、騙了我們全部信仰和生命的神都撕成碎片!!”
最後幾句,它揮舞著長劍,幾乎是歇斯底裡地叫喊出來地!
突然。一根柔若無物、烏黑卻又十分瑩潤的黑索纏繞上了它的脖頸。這根纖細得只有手指般粗細地黑索卻蘊含著驚人的力量。黑索一緊,輕輕松松地就將三米高地黑武士提離了地面。
一道冷入骨髓的精神波動在大廳中蕩起,“弑神之事,有我足矣!”
另外幾根黑索纏繞上了保盧斯靈魂化成的黑武士,黑索突然一緊,黑武士一聲哀號,身上不斷炸開,最後爆成一團粉末,邊盔甲都沒有剩下來!
“你們黑武士一族,追隨我就可以了!”
風月周身烯著無形的火焰。凝立在半空之中,十余根黑色的解手從她背手雙翼間伸展出來,在空中靈動無比的舞動著。
她突然睜開了眼睛。眼中竟然是一片銀色!她眼中發出的銀亮的光線並不強烈,偶爾被光線照到的黑武士卻都痛苦不已。身上冒出縷縷輕煙。
風月冷得如同冰霜,道:“智慧的黑武士們,你們是選擇被我吸收,還是交出你們靈魂的烙印?”
“靈魂烙印?”黑武士首領驚慌不已。
“絕不!榮舉和智慧即是吾等之命!”一個黑武士沖了上來,一劍斬向空中的風月。
“愚蠢!”風月伸手抓住它的劍鋒,於是巨大的雙手劍竟然如此僵在半空。
一根黑色解手閃電般自她背後飛出,將黑武士的頭盔刺了個對穿。解手收回之時,尖端粘著一團淡淡的光芒,轉眼即被風月吸收了。
風月一聲歷嘯,無窮無盡的威壓自她身上散發出來。
黑武士首領撲地跪倒在地,道:“原來您是黑暗中真正的王者,請接受您的仆人的效忠。吾將獻出吾之靈魂印記,從些奉您為主,吾之思想智慧,將悉為吾主所有。”
“吾將獻出吾之靈魂印記,從些奉您為主,吾之思想智慧,將悉為吾主所有。”其余的黑武士都跪倒在地。
一團淡淡光芒自黑武士們的身上飄出,融入到風月身體中。
“哼!什麼最具智慧一族!還不是些期軟怕硬的東西!”格利高裡不悄地想。雖然它幾乎被大拆八塊,但以主人的威能,自然會給自己弄一個更新更好的身體。自己還真是一頭幸運龍啊!跟上了這麼一個神通廣大的主人。
獻出靈魂烙印遠遠要比格利高裡簽訂的靈魂契約更不平等。獻出靈魂烙印的不死生物將完全興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甚至於風月若要將它們當成食物,它們也會鐵然領受。如果風月願意,甚至可以直接吸收它們靈魂的力量。在戰斗時,獻出靈魂烙印的不死生物往往會成為主人臨時的補品。
而格利高裡不光有自己獨立的思想,當然反抗風月這類的思想需要小心掩藏,它還能從風月那裡源源不斷地學到運用力量的方法,甚至得到一些風月多余的能量。當風月力量提升之時,格利高裡也會獲得不少好處。這種契約非常消耗主人的力量,就是特別強大的惡魔也擁有不了幾個這樣的仆人。
“主人還是很看重自己的啊!”骨龍忍不住又虛榮起來。
然而,主人怎麼會隨不住那些普通靈魂火燒的燒灼呢?自己雖然受不了,可是主人絕對沒有道理受不了的!
難道……主人是在算計這個黑武士群落?
這個黑武士群落通常盤踞在一百公裡外的一個小小的石堡裡。石堡一側臨山,一側臨崖,正正好好地座落在通向峰頂的路上。據一些幽靈道,那個山峰頂上有一個古老的龍骨祭壇,不死生物可以從祭壇中獲得巨大的力量。
石堡裡面至少有二十多個黑武士。當初風月帶著格利高裡看過石保之後就放棄了,而選擇了攻擊個體力量強大得多的大木乃伊。
現在石堡裡應該不到十個黑武士了吧。有了黑武士這批新手下,石堡已經等於是風月的了。
格利高裡暗自發抖,主人未免太過陰險了,陰險得完全不象忠厚的不死生物,倒是和另一個世界的胖子有一拼啊。
交出了靈魂烙印的黑武士們整齊地排成二列,退出了大廳。
風月緩緩落地,突然倒了下去,半天才掙扎起來。
火焰骨魔和格利高裡想去扶,卻是有心夫力。
“剛才耗盡了我全部的力量,我需要休息幾天。你們兩個的身體,自己慢慢修補吧。你們可以用那個黑武士的身體,質量還不錯。”風月的精神波動也變得虛弱起來。
難道,剛才那陣收伏黑武士的威壓,也是假的?難怪主人的力量突然強大到如此不可思議的地步。若是黑武士不服呢?能量耗盡的風月要如何收拾殘局?
格利高裡十分疑惑,又有些後怕。 -
第 74 樓 / 秋刀
- 時間: 2005-6-27 11:40第五章 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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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環繞的一處谷地中,座落著一個小小的村落,村落裡的戶子頗為簡陋,卻非常有自然的情趣,與周圍的環境和諧的融為一體。各式各樣的灌木形成天然的籬笆,圍出了幾十個小小院落,一棵棵參天古樹錯落有致的分布在村落中,遮擋著炙熱的陽光。
村子裡四處洋溢著平和,溫馨的氣氛,人們悠閒的穿梭來去,享受著午後的安詳。
羅格已經觀察了這個村落整整兩天了,多多少少對這裡有了些熟悉,似乎這裡沒有什麼太強大的人物,自己的計劃應該能夠成功的,現在只等機會了。只是,為什麼自己隱隱的有些不安。
太陽升起的時候,一對青年男女走出了村子,羅格精神為之一振。
這一對男女正好 向著羅格藏身的山崗爬了上來,他們步履輕快,遇到攔路的大石往往一躍而過,雖然都是法師,德魯依們可與身體孱弱的魔法師有很大不同,這一點上,他們更接近似於精修輔助系魔法的光明法師,也就是牧師,披掛甲胄,加持魔法之後,德魯依們也會變成勇猛的戰士。一男一女身上穿的是土布衣服,裝飾的是山野裡生長的鮮花,天然的寶石和質樸的木雕持飾。他們輕快的走著,女孩兒還唱著山歌,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不遠處有個人在鬼鬼祟祟的跟蹤著他們。
這一段山路從清晨一直走到近午,才來到一處崖邊,他們取出繩子,系在崖邊的大石上,青年男子順著繩子慢慢的溜下崖去,少女則悠閒的坐在一棵大樹下,取出一個竹子制成的樂器,吹奏起來。
懸崖的石縫裡星星點點的生長著一種紫紅色的小草,在兩天的觀察中,羅格發現小村落裡的人大多固定從事一兩種活計,這對青年男女兩天來都會到這處山崖上采摘這種草藥,這裡環境清幽,四野無人,正是羅格下手的好地方。
羅格進入了精神的世界,再一次確認這對青年男婦的實力,從他們的精神力量上來看,這對青年男女還是低級的德魯依,應該就是六七級上下吧,羅格以前沒有見過德魯依,也無從評價德魯依的實力,只能從他們具有的能量上觀察一下。
羅格低聲頌念咒主,向崖邊系著繩索的大石一指。
山崖上突然一陣輕輕的震動,大石劇烈的晃動了幾下,崖下傳來青年男子的一聲驚呼。
“哥哥。”少女扔下樂器,飛奔過來。
羅格眼中銀光一閃,舉手作勢輕推,那塊大石晃了幾晃,終於支持不信,滾落崖去。
崖下一陣長長的驚叫,夾雜著巨石滾落谷底的沉重聲音。
“不,哥哥。”少女飛快的撲向繩子,卻是差了一步沒有抓到。她哭著伏在崖邊向下望去,只看到一片雲霧繚繞,哪裡有她哥哥的身影。來人啊,有人在嗎,快救人啊。“少女驚慌失措,毫無目地的哭叫著,這片荒山野嶺,又怎麼會有人路過,除非是有心人。
少女爬了起來,一邊哭著一邊向村子裡跑去,可是路途遙遠,等她找到了人,哥哥怕是已經不成了。淚眼朦朧的少女不停的跑著,短短的兩裡路,她已經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衣服破裂,一個膝蓋摔的鮮血淋漓。
她眼前突然人影一閃,少女立刻驚喜萬分。
羅格長劍出鞘,直指少女,喝道:“什麼人。”
少女卻對鋒利的劍尖視而不見,撲了上來,哭求道:“求求你,快點救救我哥哥,求你救救他。”
羅格緊張的臉皮放松了下來,他扶住了少女問:“你哥哥怎麼了,別著急,慢慢說。”
“他掉到懸崖下面了,求求你,幫我救救他吧。”
“在哪裡,快帶我去。”
少女喜出望外,轉身飛奔,卻一跤摔在地上,羅格皺皺眉頭,一把抄起了少女,放在自己的肩頭,大步飛奔而去,少女衣服多有破裂,大片的肌膚露在了外面,羅格扶住她的手正好放在大腿上面,少女臉上一紅,稍稍掙扎了一下,羅格卻似乎是怕她摔下來,抓的更緊了,少女也就不再掙扎了。
山中逃亡近月,羅格已經削瘦了許多,原本一張笑眯眯的胖臉也陷下去了些,添上了少許的風霜印記,此刻他抱著一個少女,依然在山岡上縱躍如飛,似乎少女根本就沒有重量一般。
少女心中驚訝不已,看這個人的速度和力量,似乎村子裡年青人中最厲害的格魯巴也比不過他呢,他是個騎士吧,看他的裝束很象啊,村長家的書裡的公主有難的時候,都會有騎士出現,難道,他就是我的騎士。
少女臉上突然紅了起來,暗罵自己都這種時候了,怎麼還會胡思亂想呢,好在她坐在羅格的肩上,不會讓他看到,不然,可真要羞死了。
羅格在少女的指點下,很快就到了那處山崖,他向崖底看了看,轉頭說道:“看來得下去看看才能知道你哥哥的情況,你在這裡等我吧。”
少女拉住了羅格的胳膊,緊張的問:“很危險的……沒有繩子了,你……沒問題嗎。”
羅格淡淡一笑,輕輕拍了拍少女的手,解下了長劍背包,道:“沒有問題的,我畢竟是個騎士呢,這片山崖怎麼難得住我。”
說罷,羅格轉身攀下了山崖,,少女伏在崖邊,看著羅格頗為輕靈的在岩石間移動著,直到他消失在雲霧之中,她長出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冷汗已經濕透了全身的衣裳,剛才不自覺間雙拳緊握,指甲都陷進了肉裡。
羅格輕松的在崖間縱躍著,他本來就力大無窮,再給自己施了下個羽落術,還可以輕飄飄的自由落個幾十米,何況這片山崖他早就摸得爛熟。
羅格一躍而下,輕盈的落在谷底之中,剛才他這一躍至少落下了二十多米,哪是一個騎士應有的表現。但他也不怕那個青年德魯依看見,如果他還沒摔死,又看到了自己本事的話,大不了自己把他拎上半山,再扔下來多摔一次就是了。
谷底是片茂密的樹林,此刻有不秒樹木枝葉已經斷裂了。
“看來這小子運氣還不錯啊,有這些樹枝一擋,說不定沒摔死。”羅格暗想,他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倒霉的青年德魯依。
他渾身是血,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羅格上前一看,果然還沒死,德魯依的身體還真挺結實的,這要是換了個魔法師,不等落地,被山崖上的樹木劃上一下,估計半條命就沒有了。
羅格簡單處理了一下他的傷口,將他縛在自己背上,慢慢的爬上崖去,自然,一路之上,他有意劃破自己的衣衫,擦出了一些傷口。
傷口不用重,只要多就行了,這種把輕松的事做的看起來流血流汗的本事,原本就是羅格的拿手好戲。
看著人影從霧中冒了出來,少女的心不由的越跳越快,轉眼之間羅格就攀上了崖頂,將青年德魯依輕輕放在了地上,見那青年德魯依倒在地上動也不動,少女心慌,立刻撲了上來,用力搖晃著他,大哭起來:“哥哥,你怎麼了,你說話呀。”
“再搖一會,他可就真死了。”羅格在一旁笑道。
少女紅腫著眼睛站起來,有些不敢看羅格,羅格又將青年男子負在背上,道:“你哥哥傷的不輕,我只能稍稍處理一下他的傷口,你們的家在哪裡,那裡有牧師嗎,或者醫生也行。”
“我們的村子在這個方向,大概有二十公裡遠吧,村長賈森爺爺是個大德魯依,他一定有辦法治好我哥哥的,可是我們需要快點才行。”說著,少女當先小跑起來。
“我叫羅格,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艾米,我哥哥叫庫柏,我們都是德魯依,哦,當然還是低級德魯依,可是村子裡幾百人中,有資格成為德魯依的只有二十個人啊,兄妹都是德魯依的更是只有我們呢。”少女的聲音中透著驕傲。
“真的很了不起呢,德魯依可是又神秘,又強大的,我還從來沒有遇見過德魯依呢,沒想到今天一下子就見到了兩個。”羅格微笑道。
艾米臉上有一絲紅暈,輕輕的說:“我才剛剛成為德魯依呢,村長賈森爺爺才真的厲害呢,他甚至可以變成一頭地龍。羅格先生,你一定是個非常高級的騎士吧,要不然也不能將我哥哥從山崖下救上來。”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騎士罷了。”羅格露出一絲苦笑。
羅格不緊不慢的跟著艾米,隨意的和她聊著,一邊在近距離仔細的觀察著她。
艾烽頗為美麗,是那種略帶濃艷的美,他很高只比羅格低了半個頭而已,長年的運動賦予了她修長的腿,挺翹的臀部和纖細的腰。
她的肌膚略帶很漂亮的古銅色,在陽光下顯的十分瑩潤。
兩個慢慢聊著,聊出了許多讓羅格感興趣的東西。
“艾米,為什麼你們會生活在這裡,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呢。”
“我們德魯依喜歡自然,村長說,山外邊的世界太污濁復雜了,那些人都不愛惜自然和動物,他們會燒毀整片的森林,為了自己的喜歡隨意屠殺動物,山外的人還會因為錢欺騙甚至是屠殺同伴,他們之間每一次戰爭都會死去成千上萬的,賈森爺爺說,那不是適合我們德魯依的世界,那些人只會想利用我們德魯依的力量來達到他們自己的的肮臓目的。”
羅格有些黯然,這位賈森老德魯依還真是偏激啊,呆是他說的也沒錯,自己就是一個想利用這些德魯依們的力量來達到肮臓目地的人。
“艾米,你們村子裡的德魯依不多,如果有厲害的魔獸襲擊村子的話怎麼辦。”
“魔獸,我們的村子自古以來就受到特裡倫休特大人的守護,有什麼魔獸敢來騷擾我們村子。記的我小時候,山裡大旱,有幾百個食人魔從深山走了出來,他們想占據我們的村子,結果激怒了特裡倫休特大人,它們都被大人撕成了碎片了,都被埋在山坡上變成森林的肥料了呢。”
羅格心中一喜,卻故做隨意的問:“這位特裡倫休特大人是大德魯依嗎,他比賈森村長還厲害。”
“啊。”少女忽然有所醒悟,說道,“賈森爺爺不讓我們和外人說任何有關特裡倫休特大人的事的。”
“呵呵,這樣啊,那我就不問了。”羅格淡淡一笑。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說你是……你是外人,我真不是那個意思的。”艾米急的快哭出來了,是啊,他救了自己的哥哥,可是自己還把他當成是外人。
她越來越是不安,終於下定決心道:“其實,特裡倫休特大人它是……”
羅格伸過一只手,輕輕的後住艾米的嘴,笑道:“好了,不用說了,我可不想讓你被村長罵,他一定很凶的。”
艾米紅暈上臉,似乎,似乎他太親密了一點呢,可是,他是不是有意的呢,不是有意的吧,唉,騎士都是那麼有風度的嗎,果然和書上寫的一樣呢。
羅格沒有注意到少女的異樣,他正用心琢磨著“它”的含義。
兩人之間突然沉默起來。
沒過多久,德魯依的村落就在眼前了。
“我先回去叫人來幫你。”說著,少女飛奔回村了。
過不多時,小村裡一陣人聲喧嘩,幾十個人跟著艾米跑了出來,為首的是一個高大,英俊的青年和一個老人,那老人的腿腳之快,絲毫不在身邊青年之下。
羅格將庫柏放了下來,交給了那個高大的青年,奇怪的是,那個青年明顯對他有些敵意。
“賈森爺爺,哥哥他會有事嗎。”艾米焦急的問。
老人仔細看過庫柏之後,抬頭道:“放心吧,孩子,庫柏他只是斷了幾根小骨頭,他會好起來的,過兩個月你就又有一個生龍活虎的哥哥了。”
老人轉過頭來,上下打量著羅格,微微皺著眉頭,問道:“這位是……”
“賈森爺爺,他叫羅格,是救了我哥哥的人。”艾米搶著答道。
“你怎麼會突然來到這山脈深處呢,我比較好奇,以前從來沒有人會深入到這個地方的。”那個青年突然插口道。
“格魯巴,你這是什麼意思,他救了我哥哥,你卻要問他為什麼來這裡。”艾米叫了起來。
羅格整整衣服,微笑著答道:“我只是一個恰好路過的普通騎士。因為在外面有些麻煩,所以才會深入到中央脈的,我無意打擾到諸位的寧靜,既然已經把人送到了,我也該走了。”
“等等,先把你的‘麻煩’說明白,你已經知道了我們村子的位置,不能就這樣走了。”格魯巴上前一步,攔住了羅格的去路。
羅格臉上笑容一斂,道:“真沒想到啊,救個人居然還落的這麼多不是,這就是號稱愛好自然和和平的德魯依嗎,今天真是開了眼界了,老子是在戰場上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你想留下老了,也行,拿出點本事來吧。”
羅格看了看德魯依村落裡其它人,冷冷的道:“如果你覺得一個人不夠,一起上也可以。”說罷,他長劍出鞘,周身泛出淡淡白色光華,他大喝一聲,所有在場的人都覺的腦中微微一暈。
格魯巴臉色大變,禁不住後退了一步,聽說能以斗氣放出光華的,都是非常高級的騎士啊,以一對一,他很呆能不是對手,可是他又是村裡年青人中等級最高的德魯依,只能硬著頭皮攔住羅格。
“賈森爺爺,格魯巴他不懂事,你怎麼也這樣,這是你平常教給我們的待客之道吧,羅格他救了我哥哥,格魯巴卻這麼粗魯對待他,這難道就是你說德魯依之心的道理嗎。”艾米激動的大叫起來。
賈森猶豫了一下,他從羅格身上本能的感受到了絲絲黑暗氣息,這讓他非常的不安。
就在此時,羅格長劍輕輕一蕩,一片白色光華如水般湧出。格魯巴只覺得眼前一亮,一時間幾乎看不清任何東西。緊接著他的腹部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沖擊力,讓他整個胃都痙攣起來,他倒在地上,一陣幹嘔。
一陣冰涼從他的脖子上傳來,格魯巴立刻僵住,不敢動彈了。
羅格將劍架在倒在地上的格魯巴脖子上,微笑著看著村子裡的人,他突然爺天一笑,喝道:“你們的秘密老子沒興趣知道,這只是讓你們知道,想留下老子沒那麼容易,好心沒好報,以後老子再也不會救任何一個德魯依了。”
說罷,羅格長劍回鞘,轉身離去。
“羅格先生,請留步。”賈森高聲叫道。
“你是個很厲害的德魯依,難道你想親自出手把我留下嗎。”羅格皺著眉頭說。
“我是想將你留下,不過不是以敵人的方式,而是以兄弟和朋友的方式,我本來還有疑慮,可是你是一個尊重生命的人,那就是我們德魯依的朋友。”賈森微笑著說。
羅格仍然一臉的戒備,道:“尊重生命,你也許知道,從戰場上歸來的每一位騎士手上都染著不少的鮮血。”
“戰爭是最愚蠢的行為。可是你不光救了庫柏,饒過了冒犯了你的格魯巴,還會為一頭受傷的鹿包扎,是的,我曾經窺視過你的行蹤,可是你需要理解,在這片深山中,小心謹慎是生存的原則。”
羅格點了點頭,臉色放松下來,“既然你曾徑了解過我的行蹤,那麼想必你也知道追捕我的人實力非常強大,我留下來會給這個村落帶來不必要的困擾,所以,我想我最好還是離開,我將向北方進發,試一試能不能有命穿越這個中央山脈。”
賈森微笑著道:“追捕者們實力雖然強大,但我們德魯依在森林中也有生存的辦法,我會派人消去你留下的一切痕跡的,在高山和叢林之中,德魯依們如果想幫一位朋友掩藏他的行蹤,那麼就沒有人能夠打到他。”
艾米一聲歡呼,跳過來抱住羅格的胳膊,道:“你留下來好吧,你可以和我和哥哥住在一起,哥哥他醒過來後一定會想見你的,他一直想見到一位真正的騎士,還有,你會喜歡我烤好的松子蛋糕的。”
看到艾米和羅格的親密,格魯巴臉上鐵青一片。
當晚,賈森在自己的家裡招待了羅格,小村裡多年未曾有外人到來,所以幾乎村裡所有的人都聚集在賈森的院子裡,連傷勢不輕的庫柏醒來後都要堅持要參加這個宴會,只有格魯巴因為身體不舒服,在家裡休息。
德魯依的食物清淡自然,葷腥很少,這讓羅格不太爽快,好在德魯依們釀酒是把好手,水果酒清香爽口,讓羅格喝的心情大暢。
羅格奸商出身,口才自不用說,又有美酒助興,沒過多久就和村落裡的人打成了一片,山裡的人純樸好客,崇沿的是有本事,有力量的男人,羅格這種本領高強的騎士自然是眾多少女注目的對象,他連村子裡號稱最厲害的德魯依格魯巴都被他輕松打倒了呢,少女們紛紛圍了上來,拉住羅格問東問西。
艾米和羅格寸步不離,充滿敵意的盯著其它少女們。
就算被眾少女圍困,羅格仍然不忘時時拍上老賈森兩句馬屁,弄的他舒舒服服,老懷大暢。
後半夜的時候,宴席終於散了,艾米戰斗般將醉的有些糊塗的羅格從眾少女手中搶了出來,扶著他回到了自家的小院裡。
老賈森回屋歇下,半晌不眠,突然歎了口氣,他的妻子坐了起來,關心的問:“老頭子,你這是怎麼了,今晚不是很高興嗎。”
“老太婆,我總是有種直覺,也許這個羅格會打破我們村子的平靜的。”
“老頭子,依我看,他是個不錯的小伙子啊,有本事,正直,聰明,如果他肯加入我們的村子,那是再好不過了,幾十年都對著這些面孔,你不煩,我還煩了呢。我看艾米那孩子似乎對羅格很有意思,要是艾米能把他留下來,我看是件大好事,那小伙子厲害的很別說你年輕時候不如他,就是現在,我撲看你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可是老太婆,這個小伙子來歷肯定不簡單啊,我去觀察過追捕他的人,足有一百多人哪,而且裡面還有幾個非常厲害的家伙存在,差點發現了我,我年,只有北方的‘天空之怒’大德魯依閣下才能對付的了那兩個領頭的騎士,而且啊,老太婆,我總覺得那個羅格身上有黑暗的氣息。”
“死老頭子,你老糊塗了不是,那小伙子今天明明是用的神聖斗氣啊,你再看看他的劍,那肯定是把經過神力加持的稀有名劍啊,依老太婆我年,就是特裡倫休特大人也不見的有這種好劍呢,羅格要是個壞人,他會費那麼大力氣救庫柏,我問過艾米了,羅格可是正好路過的,就說那些追他的人吧,老頭子,你這個高級德魯依難道沒有辦法在森林中藏一個人嗎,難道沒辦法把那些追捕者引向其它方向嗎,就算他們找到了這裡,有特裡倫休特大人在,我們還會怕他們嗎,你呀,真是越老越膽小了。”
“說的也是,看來我是小心過頭了,唉, 人一老,有的時候難免會多心啊,我就是有些擔心格魯巴,他好象挺喜歡艾米的的。”
“那小子挺聰明,又用功,就是狂傲了點,這次讓羅格挫挫他的銳氣也好,省的他以為這個世界上,你第一他第二的,睡吧,老頭子,明天還的給特裡倫休特大人准備食物呢。”
艾米安頓了哥哥睡下,又將羅格扶進了客房,這才回到自己刻間,這一夜她翻來覆去,徹夜無眠。 -
第 75 樓 / 秋刀
- 時間: 2005-6-27 11:40第六章 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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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太陽還未從山頂升起,晨露仍然掛在葉尖枝梢。
羅格輕松的躺在屋頂上,咀嚼著嘴裡的一根稻草。艾米伏在他身邊,一雙大眼睛亮亮的,死死的盯著他看。
村子裡響起一陣陣吆喝聲,七八個人提藍拎罐的,在老村長的帶領下,魚貫向山上行去。
“艾米。”羅格懶洋洋的叫了一聲。
“恩。”
“村長他們這麼一早上山幹什麼,打獵嗎。”
艾米撲的一笑,輕輕在羅格頭上敲了一記,道:“德魯依打獵,真虧你想的出來,要是讓格魯巴他們聽見了,一定會生氣的。”
“格魯巴,就他那點本事,再來三五個我一不會放在眼裡。不過他好象很喜歡你啊。”
艾米臉上一紅,低聲道:“我跟他可不是一點關系的都沒有,你別想歪了。”
羅格笑了笑:“他是年輕德魯依中法力最高的,你呢,又是村子裡最漂亮的女孩子,他喜歡你很正常啊。”
艾米的臉更紅了,聲音也越發的低了:“他是法力最高的沒錯,可是人家……人家哪裡是最漂亮的……”
羅格哈哈一笑,道:“你不是還有誰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艾米‘啊’了一聲,才回過神來,道:“賈森爺爺他們是去給特裡倫休特大人送食物去了。每十天就要為特裡倫休特大人送一次呢。大人特別喜歡我們配制的水果酒。”
“原來是特裡倫休特大人的事。這件事是你們的秘密吧,你不應該跟我說的。”羅格微笑道。他突然一把將艾米摟了過來,重重的吻了下去。
艾米嚀嚶一聲,身體徹底的僵住了,過了一會才慢慢軟化下來。
她反手勾住了羅格的脖子,熱烈的回應起來。
兩人在屋頂翻滾著,過了良久才停了下來。艾米媚眼如絲,滿臉通紅。
她低聲呻吟著,拉住羅格的手臂,試圖將那只在她衣襟裡亂動的手拉出來。可是那只手卻靈活之極。不住的逗弄著她胸前的兩團軟肉,揉搓的她全身酥軟。
“不……不要……”艾米急速的喘息著,她話還未說完,小嘴就又被羅格封了起來。
羅格用力撫摸著她光滑而極有彈性的肌膚,一只手不住向下探去。
艾米迷著眼睛,扭動著身軀。抵擋著羅格那不安分的手。可是羅格力大如牛,她怎麼抵擋得了,艾米嚶的一聲,已經被羅格突破了最後的防線,觸到了她最軟弱的地方。挑弄的她心跳有如鼓。
羅格抱起艾米,躍下屋頂,回到房間。一把將她扔到床上,又撲了上去。
艾米熱情如火,卻突然一口重重的咬在了羅格的肩上。他大叫一聲,痛的跳了起來。
艾米一聲驚呼,她突然發現自己幾乎已經是赤裸的了,連忙拉過被子掩住了白生生的一雙長腿。
羅格撫著肩膀,那上面現在有兩邊細細的牙印。本來以羅格怪獸般的身體,只要肌肉一收一放。不難彈落她幾顆牙齒,就算是僅僅緊緊皮,她的這一口也完全就當在撓癢癢。現在留下這麼一排牙印。自然是不想讓她知道自己身體的秘密。
艾米坐了起來,低聲諾諾的道:“對不起,我們女性德魯依在十八歲前是不能……是不能……”不能什麼,她是死活也說不出口的,不過羅格當然明白。
“艾米,那你今年多大了呢。”
艾米頭越來越低了,聲音變的象蚊子一樣:“我還差九個月十一天就……就是十八歲了。”羅格輕輕將艾米攬入懷中,笑問道:“還要九個月。”
艾米輕輕點了點頭,吃吃的說:“對不起啊……”
羅格抱了抱艾米,歎口氣道:“可能……我等不了那麼久了。”艾米吃了一驚,抬頭驚問:“為什麼,這裡不好嗎,還是格魯巴又做什麼了。”羅格輕輕一笑,道:“傻孩子,這裡很好。有了你之後久更好了。可是,我有麻煩,很大的麻煩。追捕我的人很多,他們非常強。
我在這呆久了,萬一他們找到了這裡,會給村子帶來災難的。所以,我必須走,明白嗎。“
艾米緊緊抓住羅格的衣襟,急道:“不要緊的。你不會給我們村子帶來什麼災難的。賈森爺爺是很厲害的德魯依呢。”
“賈森,他還未必是我的對手呢,怎麼可能抵擋的住那些追捕我的人,那些人裡有幾個可以輕松擊敗我的高手。”艾米自信的說:“不要緊的,有特裡倫休特大人守護著我們的村落呢,人類追捕者是不可能擊敗特裡倫休特大人的。”羅格‘恩’了一聲,問道:“特裡倫休特大人到底是什麼人,啊,我忘記了,我不該問這個問題的。”艾米靠在羅格身上,輕輕的道:“現在你怎麼還會是外人呢,其實,特裡倫休特大人……是一頭神聖而高貴的龍啊,大人在幾百年前救了幾個德魯依,這些德魯依為表示感激,為大人釀造了密制的美酒。特裡倫休特大人非常喜歡,就約定守護這些德魯依的後裔,代價就是德魯依們的美酒和食物。從這個約定訂立的時候算起,如今已經有幾百年了呢。”羅格心裡抨抨直跳。
一頭龍,一頭至少存活了近千年,智慧的龍,一頭輕易撕碎了近百食人魔的巨龍,原來這就是這個德魯依村落的秘密。
羅格仿佛已經看到了神聖騎士們在龍的吐息中掙扎的情景。他突然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羅格哥哥,你怎麼了。”艾米有些奇怪的問。
“沒什麼,一頭愛喝酒的龍,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哈哈,來,再給我說說特裡倫休特大人的事吧。”
“恩,好的。啊,把你的手拿出來,這樣……這樣我沒法說話的……”
上午是青年德魯依們練習武技的好時光。七八個青年在村東頭的小廣場上正努力練習著木杖、釘錘的技藝。羅格在艾米的陪伴下,也來到這裡‘指點’德魯依們的戰技。德魯依們向來以魔法為主,肉博時則是依靠變形術變化成各種生物戰斗,又會招來無數野外的凶猛生物魔獸助戰。所以本身戰技並不是特別重要。
這一支德魯依的部落封閉太久,習練的武技實在是不怎麼樣。就連羅格這種偽騎士都敢於下場指點一番。
羅格先是持槍下場,他還依稀記的幾式奧非羅克的槍法。胖子將似是斗氣實為照明魔法產生的乳白色光芒布滿全身,連戰槍上都是浮現出淡淡的毫光。他再以精神力牽引槍勢,一杅戰槍起來時果然是變幻莫測、神鬼難防。
出槍時向動東,槍落處正南;明明是一槍橫掃。不知怎的就變成迎頭咂下。
幾招之下,羅格就將場上的五六個青年殺的屁滾尿流。他哈哈一笑,收槍而立,直把艾米看的兩眼放光,小臉通紅,說不出的驕傲。
羅格隨口指點了眾人一番,其實無非是公國軍隊裡流行的一些武技知識罷了,他講的更多的是實戰技巧。也是這個小村落封閉的實在太久,以致於羅格這點粗陋知識都被當成了至寶。他這個半截水平的魔法師居然有一天能夠指點別人武技,著實是胖子自己也沒有想到的。
胡亂講解了一番之後,羅格又說到了裝備的重要性。這可是他的老本行,一番分析精到扼要,簡明傳神,輔以無數實列佐證。青年德魯依們看著自己身上的披甲布衫,瞧瞧手裡的木杖榔牙,簡直是羞愧無地。
最後,羅格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聲。艾米立刻拎著一個小背包走進場中。
背包打開,裡面是十余件護腕、護腿甲、魔法靴之類的小型輕便的魔法裝備。這些都是羅格從死去的神聖騎士、執法者和叢林巡游者身上扒下來的。就是在公國裡算的上是精品。何況是這個閉塞的小村莊,這些德魯依們整天見的除了大樹、還是大樹,哪裡看見過這麼多、這麼好的魔法裝備。
“這,這些是……”一個膽大的期期唉唉的問。
“這些裝備是羅格哥哥送給大家的。”艾米搶著道。
青年德魯依們一聲歡呼,上來各自挑選自己喜歡的裝備。在這個小村落裡,財富的概念很淡漠,大家是在需要時互通有無的。所以羅格的手筆雖然不小,但大家也不會太過驚奇。但小村裡的人都很質樸,毫不掩飾心中的渴望和喜悅。
看著這麼一批朝氣蓬勃的青年,羅格心中一動,略略有些不忍。
他輕輕將手放在胸口,隔著衣服撫摩著那塊黑水晶。水晶溫溫潤潤的,時時有一絲暖流傳入他的胸口。羅格微笑起來,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次日,清晨。
天際剛剛有了一絲朦朧的亮光,山裡是一片的寂靜。
羅格坐在山尖的一塊巨石上,靜靜的望著山谷中的小小村落。
他的精神力一絲絲的散開,身體裡的魔法波動再一次的跳動了起來。這個波動似乎在和他的心臓共鳴,一下下的,越來越強烈。羅格幾乎要忍不住用精神力再一次將這魔法波動封印起來。
能成大事者,必不拘小節。
羅格反復在心中念頌這句話,一滴滴的汗珠自他的額頭冒出來。艾米甜甜的笑容,青年們質樸的臉,時時會在他的眼前浮現。
一陣清風吹過。
“你說,我這樣做,對還是不對”羅格似是在自言自語。
背後傳來一陣疑惑。
“我都忘了,好象不該問你這個的。你怎麼會了解呢。”
羅格笑了一下。
他背後的淡霧散去,風月靜立在巨石之上。她右手輕揮,那塊小小的黑水晶自己從羅格的衣服裡跳了出來,靜靜的浮在他的眼前。
羅格輕歎一聲,道:“我明白了。”
“在那邊的山峰上,我感受到了龍的氣息。似乎不是很強大的樣子至少和我們魔龍一族比,它太弱了一點。”格利高裡也從霧中跳出來,一面表著功。
上次它護主有功,至少態度上非常好,所以受到了風月的獎勵。
現在新修補好的身體明顯比以前強大了許多。一團團淡淡霧氣繚繞在它的胸骨裡,看來用不了多久,它的胸骨就會成形了。
羅格沉吟一下。回道:“我們該去龍峰看看地形了。希望不要驚動了那頭龍。如果能夠直接將教會的那些追兵引到龍那裡,可就再好不過了。”三個人影慢慢的隱在了晨霧之中。
正午時分,羅格已經悄悄的回到了村落,他拖上行動還有些不便的庫拍,就去村長賈森家裡蹭飯。
出於共同的對自然的愛好,德魯依和精靈一族往往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德魯依也是極少數能夠得到精靈族信任的人類。事實上,精靈族,無論是黑暗屬性的暗夜精靈還是草原、森林精靈,個個都是男俊女俏,美麗的近於妖異。正因為這點。任何一個精靈族的奴隸在人類世界中都是天價。擁有一個精靈奴隸,往往是真正豪門的標志。
精靈一族悠長的生命即是優勢,也是他們悲慘命運之源。一個精靈奴隸往往要在一個家族中服侍過上下幾輩人。才會顯出老態,被轉賣出去。為了阻止精靈奴隸的買賣,大陸上的精靈部落曾經進行過一次大聯合,與人類王朝開戰。但與幾百年後的矮人帝國的命運不同,那一場持續十余年的戰爭以精靈族的慘敗而告終。
精靈們太過於相信神話了。他們寄予希望的神,戰爭之大精靈希洛始終未在戰場上出現;他們又太驕傲了,離開了熟悉的森林和山脈,竟然在平原上與人類的重騎兵對決。最後。則是他們的潔癖斷送精靈族最後一點希望。一邊是叢林湖泊,一邊是泥沼荒土。人類指揮官輕而易舉的就判斷出了精靈潰軍的逃亡方向,將精靈一族的殘余部隊一網打盡。
此戰之後。精靈一族都深深的藏進了人類踏足不到的深山莽原之中,開始了漫長的休養生息。
在這片蔓延無際的中央山脈裡,羅格幾乎可以肯定會有精靈一族的存在。
只是想找到他們,他也知道那純是妄想。這次教會派的追捕者們竟然還有有關精靈一族的秘密任務,讓羅格那顆心又活動起來。
若是書上所載為實,那麼精靈一族的美貌、長生、箭技、魔法都具有極大的利用價值啊,自然,歷來能讓精靈族心甘情願為之所用的人類數量極為稀少,若是不算那幾個史上有名的大德魯依,羅格還真不知道有誰曾經利用過精靈族的。
但就算利用不成,掠奪總是可以的吧,矮人王國一戰,充分讓羅格嘗到了強盜行徑致富的迅速。
第一筆財富,往往是血淋淋的。
但只是要能發財致富,羅格並不在乎這些金子上沾了多少血跡。除非這些血影響了他今後的收入。在發財這方面,胖子算是難得的目光遠大的人,他看的至少是十年,如何在十年左右的時間裡最大限度的聚斂財富,才是他的目標。
若要與潛勢力龐大的難以想象的教會斗,羅格需要無比龐大的資源:人、物 、地盤。這些東西,往往又都要歸結到一個錢字。雖然錢並不能保證羅格得到一切,但沒有錢,教會隨便派個幾十位騎士就能追的羅格遠逃千裡。
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在羅格的刻意而為下,這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老賈森已經很多年沒在中午醉過酒了,這一次卻喝的滿臉通紅,舌頭都大了起來。
“精靈,啊哈,我知道……那都是些膽小的家伙,我年輕的時候,呃,附近有好幾個精靈的部落哪。其實,這片山林以前都是一個精靈部落的領地。可是後來呢,哪個部落漸漸的往深山裡面……遷過去了(開始的時候,我還偶爾能遇見一個精靈,或許我還認識他們。最近十年,就再也沒有見過任何一個精靈了。這些膽小鬼。”
一臉醉態的羅格問:“你,為什麼叫……叫他們膽小鬼。”
“我聽說,精靈族的聖地突然挖出來一塊大預言碑。別問我精靈族的聖地在哪,那些膽小鬼是決不會讓人知道他們聖地的位置的。那塊見鬼的預言碑上寫著,呃,在災難之年,也不要問我什麼是災難之年,那些膽小鬼就會裝神弄鬼,反正就是精靈族有難的時候,他們的神會派遣他的使者來拯救精靈一族。嘿,羅格老弟,你說。在當年精靈全族與人類的那場大戰中,哪個狗屁希洛都沒有顯示出神跡,難道這次……這次還能派出什麼使者不成,還不如我們德魯依的生命之樹和自然之神呢,至少四位大德魯依都隨時能與我們的神溝通啊,為了那個什麼破預言,精靈一族逐漸向深山裡遷移了。你說,這不是膽小鬼又是什麼。”賈森的夫人敲了一下他的頭,“你個死老頭子,每次喝醉都要說精靈的事,你心裡一直惦記著那個小精靈艾玲娜吧。”“嘿嘿,老太婆,你可是知道……我和精靈們可是全無關系啊,不要敲那麼重嘛。再敲我的變形術的咒語都要忘記了。”米和庫柏相顧莞爾,顯然早已經見慣了這一幕。
羅格牢牢記下了賈森的話,也許今後個不一定什麼時候就能用上呢。
他身體中的魔法標記一下一下的跳動著,在很遠的遠處。羅格已經感覺到一個同源地魔法波動正在與這個魔法標記產生著共鳴。看著無優無虜的德魯依們,羅格心裡歎了一聲。
卡拉揚和克裡斯瑪帶著追捕者們不慌不忙的行進著。前幾天羅格的蹤跡突然完全消失了,幾天後他竟然如同飛一般在另一個方向、幾百公裡外出現,幾百公裡啊。在中央山脈中可是要走好幾天的。
克裡斯瑪調整了方向。他已經有了經驗,並不急於追趕羅格。
事實已經證明了羅格的陰險狡詐。所以克裡斯瑪開始將羅格當成一個值得認真對待的真正對手。一路行來,他和卡拉揚都已經發現了森林的古怪。似乎整個森林蘇醒了,正在無聲的注視著他們。
眾人無聲的在森林中行進著。克裡斯瑪與卡拉 揚對望了一眼。他突然長劍出鞘,刺入旁邊的一棵大樹之中,在聖光的高溫下,大樹發出了淒厲的叫聲,漫漫的枯萎了下去。森林中頓時騷動起來。卡拉揚身形如行雲流水般在樹林中閃動著,長劍將幾十棵大樹斬成了兩段,大樹斷處都流出了綠色的汁液。
一個光明法師高聲吟唱著咒語。一道白色光圈自他身體裡擴散開去。
森林中有些樹木、鳥和走獸周身開始散發了黃色光暈的東西,執法者們撲入了森林,他們將每一個散發黃色光暈的東西,不管它是什麼,都斬成了碎塊。
森林重歸死寂。野生而無知的鳥獸們已經逃了個幹淨,好躲避這些死神的使者。
時已經近黃昏。
“賈森大爺,賈森大爺。”一陣陣高聲的呼叫不但驚擾了小村的寧靜,也吵醒了醉酒的老賈森。他披衣出門,腳步還有些虛浮。一個青年德魯依滿臉是汗的跑到了他的面前,喘息道:“賈森大爺,大事不好,我們本來應該去換格魯巴他們的班,監視村落周圍的森林的。可是我們在交換處等了很久也不見格魯巴他們的影子,而且,我嗅到森林中有一股死亡的氣息。”
賈森立刻清醒了過來。他急道:“快帶我去村口看看。”
村外的森林一片死寂。賈森帶領著村裡年輕的德魯依們站在村口,不安的望著這片森林。
長草向兩邊分開,一個騎士躍了出來。一個又一個騎士叢林中走出,在村前列成整齊的一列。
賈森面色難看,他低聲吩咐身邊的一個年青人:“快去通知村裡的人到特裡倫休特大人躲避一下。還有,通知一下羅格,讓他也躲到龍峰上去。”那個年青人領命,一路小跑去了。
卡拉揚縱馬上前,朗聲問道:“我們是神聖的光明教會的執法者奉至高神的指引,我們在追捕一個褻瀆了神靈的罪人,我們不想打擾你們的生活,只想得到一些關於這個罪人的消息和可以住宿一夜的地方。”
賈森上前一步,回答說:“我就是這個村的村長。我們已經與世隔絕數百年了,你們是幾百年中唯一來到這裡的人。你說的哪個罪人,我們並沒有任何關於他的消息。至於住宿一晚,這沒有問題,我們德魯依雖然不富裕,但對於朋友一向慷慨。”
“朋友……呵呵。”卡拉揚低聲笑了一下。
“等等。”可裡斯瑪手中長鞭突然揮出,抽向了賈森的臉。賈森下意識的一閃,那長 鞭突然靈活的轉了一個彎,將賈森身邊的一個青年德魯依卷了過來。
克裡斯瑪抓住哪個青年德路依的手腕,高高舉起,厲聲喝道:“這是什麼,老頭,你怎麼解釋這東西的來歷。”
哪個青年的手腕上戴著一個精致的魔法護腕。克裡斯瑪一示意,旁邊兩個執法者站了出來,高高舉起手臂,他們的護腕與這個青年戴的護腕竟然一摸一樣,唯一的不同,只在與執法者的護腕上鎮著純銀的十字,而青年的護腕上相同的位置卻是一片刀劍亂痕。
“老頭,這個護腕可是執法者配置的制式護腕。巧的很,我們前幾天剛剛損失了幾個執法者,事後連他們的屍體都沒有找到。老頭,一切該沒有那麼巧吧,你是個聰明人,如果你不想這個村裡的人都給那個瀆神的罪人賠罪的話,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們他的行蹤。”
卡拉揚冷冷的道:“跟他羅嗦什麼!先全部抓起來再說,我就不信所有的人的骨頭都那麼硬!一定會有人招出那個胖子的行蹤的!”
他話音剛落,身後已是一箭飛出,正中老賈森的肩頭。中箭處冒出縷縷黃煙,發出磁磁的聲響,顯然是個非常厲害的強酸魔法箭 !賈森當場到了下去,他知覺的全身的魔力正在快速流失。突然遇襲的德路依們怒吼著,紛紛開始變形,一時間,各種奇形怪狀的巨大生物充斥在村口。
一頭巨狼嚎叫著撲向了克裡斯瑪。克裡斯瑪微笑著,手中電光一閃,那頭巨狼即已頭身分離!
賈森渾身顫抖著,被一頭德魯依變形成的巨猿背負著,迅速向村裡退去。他竭力高叫著:“不要攻擊他們,快,快退到龍峰!他們太強大了!”
卡拉揚掏出天鏡看了一會,向龍峰一指,慢慢的道:“羅格,他就在這個方向,二十公裡以內!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到那裡去!來人那,把所有的人都抓起來,若有敢於反抗的,就地正法!”
卡拉揚長劍指處,身後騎士魚貫而出。隆隆的蹄聲徹底打破了小村數百年來的寧靜。 -
第 76 樓 / 秋刀
- 時間: 2005-6-27 11:41第七章 屠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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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百老弱婦孺在龍峰上盤曲往復的山道上拼命奔跑著。人們驚慌卻不混亂,有人倒下,旁邊的人就會扶上一把。盡管身後慘叫聲不斷傳來,盡快那些聲音很可能就是自己至親至愛的人,但每個人都沒有回頭,也沒有歇斯底裡的哭叫。山中百年艱苦生活,早已經賦予了每個人一顆堅強的心。
看著蜿蜒向上的人流,卡拉楊並不著急。此次進山他吃了太多的苦頭,更是險些將性命丟在了這片土地上。現在已經到了他要好好享受一番的時候了。
他輕輕的割斷了一個少女的喉嚨,這已經是他在這個少女身上刺的第六十一劍了,在第五劍的時候,那頭美麗的黑豹就失去了變形術的效果還原成了這個赤裸的少女。可惜她長得太丑了點,又是在下屬的面前,卡拉揚無法肆意的享受最大的快樂。可是沒有關系,虐殺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六十劍下去以後,這個少女已經完全的失去了美麗的身體。卡拉揚終於決定是時候結束它的游戲了。
他該去尋找下一個目標了。他,克裡斯瑪和德斯雖然號稱分別司掌了欲望、恐懼和死亡,其實他們這種九流天使在天界裡哪裡輪得到他們來掌管著麼重要的職責呢?就是在這個世界裡也僅僅是在光明教會中就有數個位階在他們之上的人物。他們三個人其實也就是在宗教裁判所裡面司長著這三種罪名的審判而已。下屬們揣摩他們的心意給他們加上了這三個名號。三人假意呵斥推辭了一番也就欣然接受了。反正是在末日的審判團裡內部叫叫又有什麼關系呢?時間久了他們似乎有了些錯覺:仿佛是在天界就是職掌這些職司一樣。好在奧菲羅巴已死,奧古斯都元氣大傷。這也讓他們出頭的希望大增。而威娜的死簡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作為特殊的戰斗形態的光天使倒霉的她顯然還沒有能夠適應自己的新身體就遇上了羅德裡格斯的挑戰。那個死靈法師召喚出的百年夢魘也在審判之光中煙消雲散了。卡拉揚雖然狂妄也還是知道如果那個死靈法是還在世間的話給他多少的膽子都不會去招惹這個怪物的。只要再立下這場功勞教皇那個老東西至少要給德斯老大安排個神聖騎士團副團長的職位吧?而我和克裡斯瑪呢?至少會升任宗教審判所的副審判長吧?說實在的,這個任務雖然麻煩了一點,可是教皇似乎還挺照顧我們的。讓我們追鋪十級的魔法師這簡直就是白送功勞給我們嗎。恩,那邊那個小伙子挺清秀的,就選他吧。卡拉揚拉轉馬頭獰笑著向一個十幾歲的德魯伊少年逼去。沒過多久,自願留下來的殿後的十幾個青年德魯伊就橫屍於地。神聖騎士們已經追上了逃亡隊伍的尾巴開始了屠殺。
卡拉楊和克裡斯瑪帶出來的神聖騎士和執法者對屠殺都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的熟悉。他們非常有效的一劍劍肢解著全無抵抗力的老人,婦女甚至兒童。
第一劍下去,總是恰到好處的讓人失去行動能力或者是反抗能力,決不會輕易讓人送命。然後他們會在非致命的要害部位一劍一劍的細心切割著,給這些異教徒盡可能的增加痛哭,好懲罰他們犯下的過失。
山道上一片淒雲慘霧,一半以上的村民已經成功登上了峰頂。
卡拉楊砍倒了一個老人,也登上了峰頂,一時之間,過於巨大的沖擊讓他徹底呆住了。
原來這裡只是山腰,卡拉楊面前是一片數百米的空地,空地的另一邊是高聳達數百米的石崖,離地十米處有一個巨大的洞穴,村民們都爭先恐後的向那個洞穴跑去。
卡拉楊卻沒有追,因為在洞穴的黑暗處,正閃耀著兩團金黃色的火焰。
這火焰分明是某個巨大生物的眼睛!
卡拉楊心中似有一道寒流湧過,他本能的感覺到了危機,這是一種超乎理智之上的直覺,只有在面對最強大的敵人的時候,才曾經有過的危機感。卡拉楊回頭一望,看到了一臉鎮定的克裡斯瑪和彪悍的手下們,心裡才篤定了一些。
他和克裡斯瑪對視一眼,信心暗生,以他們兩個降臨天使的實力,就算洞穴裡躲著的是一條龍,也完全不用畏懼。兩人在背後做了幾個手勢,下屬們看了,按照預訂的戰術暗自做著准備。
神聖騎士們排列成整齊的隊形,開始緩緩進逼。光明法師們不斷的吟唱著咒語,騎士們身上時不時冒出各色的光華,顯示已經被加持了魔法。他們逼近到離村民們不足三十米的地方才停下來。
卡拉楊朗聲道:“我們是來自光明教會的騎士,至高神在這個世界的代表!
現在,我以我主仁慈的名義,要求你們交出瀆神者,以及殺害主仆人的凶手!現在,我給你們三秒鍾的時間考慮,如果,你們做不到,我將以主的名義裁定你們為異端,就地處死!“洞口下的村民還有六七十人,他們冷漠的看著卡拉楊,毫不理會他的威脅。
在龍峰之頂,羅格藏的妥妥帖貼的,正以巫師之眼觀察著峰下的動靜。他能看到的,風月也能看到,只有格利高裡什麼都看不到,有些焦急。不過它不敢造次,就在它下面的那位同族,可比虛榮的骨龍強大的太多了,萬一被發現了,三人想必都沒什麼好下場。
山峰上一片寂靜。
“那麼!”卡拉楊終於開口了,“異端們,准備承受主的憤怒吧!”
一個深沉、巨大、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卑微的人類啊,這裡,只有我才是主宰一切的主人!”
狂風在廣場上吹起,一個巨大的身影自山洞中飛出,它展開的雙翼是如此的寬大,一時之間,方圓百米的廣場上似乎都暗了一下。
那個身影在空中盤旋一周,底下神聖騎士們這才看清,原來是一頭巨大的綠龍!
綠龍特裡倫休特高傲的在空中展示了自己充滿威嚴的飛行姿勢。隨後一個俯沖,向神聖騎士們撲了下來,還在空中它就張開了巨口,伴隨著一聲響徹雲霄的龍吟,一道深青色的吐息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
卡拉楊唇邊浮起一絲陰險的笑容,他長劍自下而上的揮出,一道強烈的弧形劍氣向天飛出。克裡斯瑪也同時在左向右的揮劍,橫向的劍氣後發先至,在空中追上了卡拉楊大劍氣。兩道劍氣合二為一,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十字光架,飛向了綠龍特裡倫休特。
光明法師們齊聲頌念同一個咒語,在龍息到來前,在神聖騎士的上方形成一道薄薄的防護光幕。執法者們發出了不同顏色的光球迎向了綠龍,這是他們特有的降低敵人各項防護的魔法。而數個高級的神聖騎士們則將斗氣凝入了長槍,飛擲向空中的綠龍。
十字架輕松穿過了龍息,印在了特裡倫休特身上,一陣青煙冒起。一聲痛吼,身形開始向下一墜,差點栽在地上,緊跟著它略感有些無力,執法者們的特有魔法開始發揮威力了。好在綠龍的魔法防護力遠遠超出這些人類想象,中了這麼多魔法,它只是略有不是而已,然而那幾根長槍就不那麼好受了,有兩根之惡疾刺在它的腹部,竟刺穿了堅硬無比的鱗甲,入肉半尺多深,這也不算什麼,可是有一根戰槍刺在它脆弱的右翼上,直接刺透了它的右翼。
特裡倫休特終於支持不住了,巨大的身體斜斜栽落地面,正好落在村民中央,壓死了十余味村民。
然而教會的追捕者們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綠龍的吐息與光明法師形成的護罩相持了一下,就徹底粉碎了這個護罩,將幾十位神聖騎士和執法者們籠罩在一片綠霧之中。數個功力淺薄的立刻就支持不住,瞬間化成了骨架。其余的人運起斗氣護身,拼命逃出了龍息的范圍,就是這短短十幾米路程,又有十余個騎士倒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打擊重創了特裡倫休特,也徹底激怒了它。它無法想象,這些卑微的人類竟然敢反抗它,還居然傷到了它無比高貴的身體!它顧不得身上的傷痛,一聲怒吼,終於站了起來,眾人這才看清它真實的面目。
它是一頭足足有七米高的巨大生物!碗大的深綠色鱗片閃動著油亮的色彩,覆蓋了它的全身,巨大的龍頭足有一米半長,巨口和鼻孔中噴著淡淡的青色煙氣。十余根長短不一的尖角自頭後伸展出來,它長長的頸後和背部中央生著一根根鋒利的巨大骨刺。
綠龍雙翼一振,輕松越過十余米的距離,落在神聖騎士群裡,巨尾一掃,夾帶著一股頸風掃飛了兩個執法者;前抓一揮,將一個神聖騎士撲到在地。綠龍一口咬住了他,隨後龍頭一甩,活活撕成了兩截。內臓和大蓬的血水如雨般的落在地上。突如其來的慘烈景象,讓部分騎士呆了起來。
耀眼的劍光再次亮起!
卡拉楊人隨劍走,一飛沖天,劍光過處,綠龍半只左翼備活活的斬了下來!特裡倫休特痛極而吼,它以與巨大體形決不相稱的敏捷轉過頭來,盯住了還在半空中的行凶者,隨即一團吐息閃電般擊中了不及獨臂的卡拉楊,卡拉楊如同斷線風箏一般,遙遙的栽向遠方。
峰頂,偷偷探頭觀戰的格利高裡騰的站了起來,摩拳擦掌就要去痛打這只落水狗。羅格一把拎住了它的頸骨,將他提了回來,按栽地上。
格利高裡大怒,心說要不是看在你十主人的主人份上,就憑你這個十級的小魔法師,也敢來動老子的頸骨?它卻忘了,虛榮的骨龍至少又二百斤重,羅格拎它卻跟拎一直母雞一樣的輕松,這那裡師一個十級魔法師應有的表現?
羅格聚精會神的觀看著峰下龍與教會追捕者們白熱化的戰斗,贊歎到:“這頭龍真是厲害啊!吐息比格利高裡還毒,還有酸和火的屬性!防御力和魔法抗力都高得沒話說,動作也敏捷的很。嗯,教會那些兔崽子們也不是省油的燈,瞧,又刺中了一劍克裡斯瑪這混蛋,真沒看出來他居然這麼厲害!”
“哼!孤陋寡聞的胖子!你要事看到高貴的魔龍一族,才會知道真正強大的龍族師什麼樣的!就是老子我沒死之前,這頭小綠龍見了我也得恭恭敬敬的!從你們人類的角度來看,如果魔龍師龍族重的大貴族的話,綠龍不過就是個農民罷了!想當年——-”格利高裡越說越精神,就准備將它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的英雄往事再給兩位主人重溫一遍。
當的一記,格利高裡的頭骨挨了風月重重的一記骨矛,這一下將它所有的故事都打了回去。
“這頭綠龍受過傷,而且很重的傷。”風月突然說“它傷在哪裡?”羅格興奮的說,龍斂財的天性世人皆知,一頭千年龍,在他漫長的生命中必然積累了無數的寶藏。現在既然有教會的人打頭陣,而且似乎還是勢均力敵,那麼等他們雙方打的兩敗俱傷,羅格大法師才准備出口撿這個大便宜,痛打落水龍。
“它的背和肉翼上有傷,剛才它出洞時飛的很勉強,現在,它已經再也飛不了了。”風月說道格利高裡傲然的說:“這就是高等龍族和這些低等龍的區別!我們魔龍一族實力足夠強大時,可以用魔力讓自己飛翔,甚至有的魔龍能夠控制重力!這種靠鼓風才能飛行的賤龍會被人笑死的!”
當!格利高裡又挨了風月一記骨矛:“你現在這對四處漏風的翅膀,似乎飛都飛不起來吧!”
羅格心中忽然一動,體內另一個魔法標記跳動起來,他陰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用精神力將那魔法標記從體內移了出來,粘附在自己的魔法追蹤箭上,趁著下面混戰正酣,他悄悄的一箭射下崖去。那只深褐色的魔法箭無聲無息的拐進了洞裡,悄悄的釘在了龍穴深處。
做完了這些,羅格嘿嘿一笑。“風月,你覺得下面雙方會誰勝誰負?”
“龍!”
羅格點了點頭,繼續觀戰。
特裡倫休特的確漸漸的占據了上風,雖然那它的雙翼被卡拉楊和克裡斯瑪分別斬斷,但是它的防御力實在時太強了,其它的騎士和執法者們根本無法對它構成什麼威脅。而卡拉楊和克裡斯瑪也不敢直接面對它強大無比的吐息。龍族天然的奇高魔法抗力使她基本上可以無視魔法攻擊,而人類與一頭龍肉搏?結果可想而知。
峰頂激戰已久,卡拉楊帶上山峰的一百多手下如下只有十余個還在浴血奮戰,所有的光明法師和叢林巡游者都在前面幾次吐息中喪生了。
特裡倫休特也不好過,它背上的雙翼如今只余短短的一截,身上多處鱗片被掀開,落出血肉模糊的傷口,動作也慢了很多,吐息已從深青色轉變成淡綠色。它一只後腿上有一個巨大的、已經可以看到骨頭的傷口,就算在它撲擊時,這支後腿也是縮了回來,盡量不去沾地。
可是它的對手更加不堪,卡拉楊重傷在身,早早被抬出了戰場,克裡斯瑪在苦苦支撐,然而面對有變態防御力的對手,逆風根本無法給予綠龍重創。
“格利高裡,你認為,龍的弱點時什麼?”羅格突然問道。
“龍?我們高貴而強大的龍怎麼會有弱點?”格利高裡立刻不滿起來。隨即腦後的風聲讓他知道了主人對這個答案更加的不滿,識時務的骨龍馬上改變了自己的口風:“雖然我們魔龍沒有什麼弱點,可是那些低級的龍族,都會收到些魔法的影響,像你們人類大 大魔導師的魔法對下面這頭綠龍來說識完全致命的而我們魔龍久根本不受影響,再比如說——-”
“格利高裡!說下面這頭綠龍的弱點!”風月有些怒了。
格利高裡立刻收起了油腔滑調,簡潔的說:“任何有翼龍,翼根處的鱗片都比較小而薄。這頭綠龍既然受了傷,傷的又是背和龍翼,那它的舊傷就是弱點。哎喲!主人,我不是有意廢話的!既然你們都知道這個,嗯,一般龍的腹部防護力會比較差一些。還有,綠龍的魔法防御力一般,羅格主人完全可以用魔法置它於死地——-”
羅格老臉一紅,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以他那點魔法想屠龍?屠個龍蛋還差不多。
“綠龍身上一些地方會特別柔嫩一點,比如說眼睛、肛門。其實舊這些小龍,以前還真沒放在我眼裡——-”
“綠龍有沒有什麼特別害怕的魔法?或者是特別相克的屬性?”羅格問道。
“綠龍?它們一般都是酸毒龍,肉搏能力一般,實力在龍族中算是下等的。可是它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害怕的東西。”格利高裡努力的回想以前的知識。
下面的戰況義軍女冠變得務必慘烈,最後一個光明法師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給卡拉楊施展了高級恢復術,卡拉楊的臉色明顯紅潤起來,傷口也不再流血了,新的肉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產起來。
高傲的特裡倫休特已經耗盡了它的吐息,現在只能靠爪子。巨口和無比有力的尾巴與神聖騎士們戰斗著,最讓它惱怒的是這群入侵者的首領,每當自己以為肯定可以一抓拍死他或者是一尾巴抽死他的時候,他總會及時的用劍架住,自己就如同拍中一個塗滿了油的大鐵球。始終使不上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像游魚一樣逃走。
其實克裡斯瑪早已經叫苦連天,每一次被綠龍擊中,他都覺得自己好像被一群奔馳的大象從身上踏過一樣。他的斗氣在迅速的消耗著,如果在卡拉楊恢復過來之前,他就已經耗盡斗氣,那麼所有的神聖騎士就都將長眠與這塊山峰之上。他後悔不已,若早知到這頭綠龍使如此強大,說什麼也不會與他正面為敵。他的劍法過於細膩,威力不足,難以斬開特裡倫休特那堅逾精鋼的鱗片,只有卡拉楊那威力無比的劍法“斬雲”,才能真正攻破綠龍恐怖的防御力。只是縱是卡拉楊全盛時期也不過能發出四記斬雲,眼下還能揮出幾劍呢?又要幾劍才能殺死這頭綠龍?克裡斯瑪不願再想下去了。
輕輕的頌咒聲再戰場想起,用的使一種莊嚴、神秘的語言。克裡斯瑪知道,這是降臨天使們用以提升自身實力的戰斗禱文。然而使用起來十分繁瑣,時間也很短暫,禱文效果過後戰斗力還會大幅下降,所以他們不常使用。克裡斯瑪一直與綠龍纏斗,沒有時間祈禱,就是祈禱了,逆風的殺傷力仍然不足以破開綠龍的防御力。他現在的人物是纏住綠龍,好給卡拉楊時間發出斬雲。
“以吾主之名,賜吾無上力量;以吾主之名,予吾至高的榮光——-”卡拉楊不斷的祈禱著,身上簡介泛出金色的光芒。
聽到卡拉楊的禱文,風月突然顫抖了一下,她聚精會神的聽著這段禱文的每一個音符。克裡斯瑪提升最後的斗氣,與綠龍戰斗起來。
戰場上突然亮了一下,卡拉楊手中似乎有一個太陽冉冉升起,萬丈毫光沖天而起!
一道金色的流焰從太陽中翻滾而出,閃電般的擊中了特裡倫休特!綠龍慘叫一聲,轟然倒下,極為痛苦 的翻滾起來。
克裡斯瑪趁機脫離了戰場,扶起力盡倒地的卡拉楊,迅速逃到懸崖邊,倉皇逃遁。此時不逃,就真的是傻瓜了。
羅格冷冷的盯著不斷遠離的卡拉楊和克裡斯瑪,眼中的光芒越來越冰冷了,准備追蹤下去。以前他加上風月和骨龍也不是任何一個降臨天使的對手,可是現在不同了,身負重傷、斗氣耗盡、兼中了劇毒的降臨天使,再多來幾個他都不怕。
羅格仿佛又看見了,烈火中,埃麗西斯那絕世的美麗。
那一刻的淒艷,無論何時想起,都會讓他感到無比的淒涼。
烈焰熊熊!
你身上的痛,是否壓過了心中的痛?
你可曾知道,在我心中,與你一樣的痛——-羅格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再睜開時,眼睛已是完全的冷酷。
他剛邁出一步,就又站住了。
就在不遠的地方,那個與第二個追蹤魔法標記產生過共鳴的魔法波動,正全速向這邊趕來,只是這個魔法波動的目標,現在正在龍穴的深處,誰都知道,一頭受傷的龍,脾氣絕對不會很好。
羅格冷笑一下,他倒想看看,這個人究竟時何方神聖。 -
第 77 樓 / 秋刀
- 時間: 2005-6-27 11:42第八章 驚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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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的景物似有輕微的波動,然而又恢復了原狀,好象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靜靜的候在峰頂的羅格卻看到一團湛藍色的能量正以驚人的速度登上了龍峰。
“難道是他,那個公子哥什麼時候心機變的這麼深沉,居然懂得後發制人了。”羅格暗自想著。
從空無一人的村落到通向龍峰的通道,安德烈受到的沖擊越來越大。
小村裡倒臥著十幾具屍體,其中有數具屍體極為恐怖,幾乎讓安德烈吐了出來,安德烈知道這些人都是德魯依,有幾個還處在變形術的效果就被殺死,留下的屍體還是半人半獸的狀態。
安德烈並不認為在戰斗中應該有什麼仁慈存在,但是,這幾具屍體中包括一個少女,而且至少被刺了五十劍以上,下手的人顯然劍法極為高明,每一劍都只割去薄薄一層皮肉,安德烈一眼就看出,這種割法是最能給死者以痛苦的方式,下手之人顯然對虐殺有一種病態的狂熱,那個少女的乳頭,雙唇,眼皮,陰唇都被割了去,在少女本應是光滑細膩的小腹上,竟然被割出了一個魔鬼的面孔。
安德烈微微的顫抖著,怒的幾乎要發瘋,看著少女的屍體,陣陣涼意自他的指尖直滲入心底。
他想殺了這個凶手,安德烈從來沒有如此強烈的想殺人,他想讓那個人也嘗嘗被一一切去身上重要部位的滋味,一時之間,無數新仇舊恨湧上他心頭。
“不管你是誰,哪怕是卡拉楊或者是克裡斯瑪,我安德烈絕不會讓你活著走出這座森林。”
山道上的情景讓他的心情更加的陰郁,開始只有零星的老人,小孩子的屍體倒在路邊,後來老弱婦孺越來越多,死法也越來越慘。
這就是一場屠殺,一場讓屠夫們充分展示技巧的屠殺。
安德烈登上了峰頂,在他眼前就是……
地獄。
血,到處都是血,紫黑的,還未完全凝固的血。
血海中,遍布著頭顱,手臂,半截的身體和一塊塊的內臓,屍塊和兵器甚至沾上了幾十米高的懸崖,空氣中除了極其濃重的血腥味道,還夾雜著一縷縷的酸臭,地面的屍體中,有幾十具焦黑的骷髏,有的骷髏還保持著戰斗的姿態,安德烈完全看不出是什麼能把這麼多人在瞬間變成骷髏。
廣場上還有著稀稀拉拉的哭聲,十余個幸存的村發正哭泣著檢查著親人的屍體,照料著重傷的人,暫時還未斷氣的重傷者,大多無助的躺在地上,呻吟著,等待著死神的到來。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安德烈震驚了,跟蹤了教會的人那麼久,他很清楚這隊神聖騎士的實力,然而究竟是什麼樣的敵人居然能夠以如此殘忍的方式殺掉一百多個神聖騎士,他並不認為這是那些哭泣的幸存者的傑作。
安德烈好半天才發現了懸崖上的巨大洞穴,他手中的水晶球顯示,魔法標記正在那個洞穴之中。
他小心翼翼的維持著隱形術的效果,在死者,將死者和未死者間穿行,雖然他極力的避開屍體,卻避不開遍地的血水,未完全凝固的血湖中,悄悄出現了幾個足印。
安德烈一個空翻,輕輕落在了洞口,將那地獄般的世界留在了身後。
山洞高大,幽深,昏暗,潮濕,洞穴濘處時時會傳來巨大的風聲和轟隆隆的巨響。
安德烈小心的向內行去,他已經提聚起斗氣。
一直走了將近一公裡,他才走到洞穴的盡頭,一個極為巨大寬廣的天然大廳。
極為巨大的話間突然響起,明顯帶著憤怒:“是誰,我嗅到了人類的臭味,是誰敢入侵高貴的特裡倫休特的寢宮,給我現身。”
一個巨大的光眼在空中浮現,光眼睜開了,整個大廳都亮了起來,安德烈立刻發現自己的隱形術效果已經消失了,居然不用念咒就能施放出“真實之眼”安德烈震驚於對方的實力,卻不知道那個大魔法師躲在哪裡。
他面前一座綠色的小山突然動了起來,兩團金色的火焰燃起,死死的盯著他。
竟然是龍,安德烈一瞬間覺得渾身徹底的涼了,他還認為自己能夠挑戰一頭巨龍,也許普羅西斯可以,可是他還不行。
他拔出了碧落星空,拼命提升斗氣,湛藍色的光芒大盛,有若實質,他不敢稍動,要等擋過綠龍一擊後,他才有機會逃走。
極富戰斗天份的安德烈很快冷靜下來,面對一頭憤怒的巨龍,不冷靜就意味著死亡,只是羅格為什麼會在這個龍穴裡,難道說他已經成為這頭巨龍的盤中餐嗎。
安德烈很快發現了特裡倫休特腹側那個極為醒目的巨大傷口,他也注意到綠龍只剩下短短一截的雙翼,他還發現綠龍身上大片大片的鱗片已經消失了,原先是鱗片的地方血肉模糊。
仔細權衡了一下,安德烈微笑了起來,顯然就是眼前這頭龍屠殺了整整一個中隊的教會騎士,可是卡拉楊和克裡斯瑪也沒有讓它好過多少,它渾身的傷還在流著血,受了這麼重的傷,這頭龍沒死已經是奇跡了,安德烈想起有龍的地方必有寶藏,如今屠龍的美名和龍的寶藏就等著他安德烈來收獲了。
卡拉楊和克裡斯瑪兩個笨蛋,看來是功虧一簣了,他們撒下了種了,卻被他收獲了果實。
“綠龍,若你是一頭健康的巨龍,我會選擇立刻逃跑,畢竟我還沒達到聖騎士的水准,可是你現在的傷顯然極重,也許,我的碧落星空會再一次讓你知道什麼是痛苦。”安德烈微笑著,輕輕揮動著碧落星空劍。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美麗的藍色焰尾,他的斗氣已經轉化成藍色的火焰,點點的星光不斷從火焰中飛出,慢慢在空中消散。
藍色火焰中的安德烈美麗的如夢如幻,然而這美麗在綠龍的眼中卻是赤裸裸的威脅和恐嚇。
“愚蠢的人類,就是我的傷再重,也足以將你踩的粉碎。不你的傲慢付出代價吧。”它怒吼一聲,向安德烈撲了上來。
便它很快就發現,安德烈比克裡斯瑪難對付多了,他的身形快如閃電,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淡藍色的殘影,特裡倫體特完全無法跟上他的動作,然而更讓綠龍惱火的是,克裡斯瑪的劍技威力不足,最多讓綠龍刺痛一下,而安德烈的碧落星空劍可是一件神器,在安德烈的全力運使下,碧落星空可以輕易刺透綠龍的鱗片,每刺入一劍,安德烈就會全力注入星空斗氣,劍傷周圍的鱗片和一小片皮肉就會慢慢的結晶化,逐漸變成藍色透明的晶體。
在廳中,一頭巨大的綠龍徒勞的撲擊撕咬著,一道道藍色光帶圍著它疾轉,時時會有一道藍色的電火在綠龍和光帶之間炸開,一聲聲悠長的龍嘯震的四壁碎石漱漱而下。
特裡倫休特覺得身上的數處劍傷在麻癢後愛漸失去了知覺,它用力稍大,隨即驚恐的發現前肢上一塊劍傷處藍色的晶體碎裂脫落了,留下了一個數寸深,一尺方圓血肉模糊的深坑,一陣鑽心的巨痛從傷處傳來,險些讓它栽了個跟頭。
傷痛更加激怒了高傲的特裡倫休特。
它突然巨口一張,一道綠炎對著安德烈噴出。
安德烈大驚,他還以為這是頭不會吐息的龍呢,蒼促之下,他勉強以斗氣凝成一個護罩,迎上了綠龍的吐息。
龍息巨大威力將安德烈遠遠拋出,重生的撞在洞壁上,他嘴一張,一股鮮血噴了出來,臉色立刻白了幾分。
安德烈摔落在地,又頑強站起,幾點鮮血沾在他瑩白如玉的臉上,竟如雪地落梅,淒艷無比。
為了噴那一口龍息,特裡倫休特幾乎把龍心肝都吐出去了,此刻他只有伏在地上喘息的份,拼命在喉間凝結著酸液和毒素,吐息時的劇烈動作引得它幾處劍傷上的藍晶紛紛脫落,露出了數個巨大的創口,痛的綠龍一陣眩暈。
特裡倫休特萬萬沒有想到世上還有星空斗氣這種如此陰損的斗氣,雖然它的酸毒吐息也好不到哪裡去。
一人一龍對峙了半天,安德烈突然微笑起來,媚的入骨的微笑。
特裡倫休特本能的感覺到了危機,它看到一股一股藍色火焰重新從安德烈的身體冒出,碧落星空劍再一次放出了光華,它別無選擇,一口龍息夾帶著龍血噴了出去。
安德烈傲然一笑,星空斗氣形成了一個瑩藍的護罩,他身劍合一,輕喝一聲,離地而起迎著龍息向巨龍的頭部飛去。
就如一顆美麗的藍色流星。
流星迎上了淡薄的龍息,安德烈已經發出了勝利的微笑。
這一劍,就要結束這頭綠龍的生命。
就在他即將與龍息相撞的進修,空間中突然出現一道道若隱若現的波紋。安德烈只覺得似有一柄巨錘猛然砸在自己的腦袋上,眼前不停閃著一道道迷離的彩色光帶。
“難道,這就是龍語魔法,我還是太大意了……”他最後一個念頭沒有轉完,就已經失去了意識,隨後龍息重重的擊在了他的身上,將他遠遠的擊飛洞穴的角落裡。
特裡倫休特也覺得眼前一黑,但巨龍的精神力十分強大,它晃了幾晃,就恢復了過來。
“哈哈哈哈。”一陣得意、張狂之極的狂笑聲在洞中回蕩著,“沒想到還得大爺我出來收拾殘局啊。”
特裡倫休特眼前模模糊糊的,它努力辨認著來者,只看出進入大廳的是一個矮胖的人類,一個似乎是惡魔的家伙和一頭低級的骨龍。
一個奇怪的組合,它想著。
這個組合實力不弱,可還不是它的對手,但現在,它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
羅格環視了一下大廳,全然不知因為剛才全力發出精神沖擊,兩道鼻血正掛在唇邊。
“特裡倫休特大人,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了,我知道,換作平時,我們連你的一次龍息都承受不了,可是現在,你還站的起來嗎,哈哈,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寶藏的。”
聽到這個該死的無恥的胖子竟然敢打自己寶藏的主意。特裡倫休特登時怒不可遏,它憤怒之極,竟然忍著傷痛站了起來,一雙金黃色的巨大眼睛從七米高處死死的盯著羅格。
羅格嚇了一跳,他未曾想到在近處,一頭站立起來的巨龍竟能有如此強烈的壓近感,羅格後戲曲一緊,整個人猛的被風月急速拉向後方,隨後一道淡淡的,夾雜著一大團淡青色龍血的龍息擊中了他原先站立的地方。
按格利高裡的看法,主人是不怕特裡倫休特的酸毒龍息的,主人的主人自然也不會害怕,可是羅格卻知道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龍血有沒有毒不知道,被這龍息擊中,下場一定好不到哪裡去,他可是親眼看著綠龍的吐息將幾十個神聖騎士化成了焦黑的骷髏的。
羅格大怒,召喚出一個高大的火元素,又喚出一頭劍蜘蛛,指揮它們沖向了綠龍,隨後,他開始對著綠龍的傷處一個一個的放著廉價的火焰箭魔法,這個三級魔法耗費的魔力很少,此刻卻是非常惡毒的魔法,火焰無情的灼燒著綠龍毫無防護的血肉,痛的它狂叫不已,只是綠龍雖然已經瀕於死亡,可是以羅格魔法的威力,想要屠龍,還真要花上許多時間。
這種戰斗,格利高裡是派不上什麼用場的。
風月輕輕的頌禱起來,羅格驚訝的注意到,仇的語氣音調竟然和卡拉楊有些相似,以前可沒注意到這一點,禱文頌完,風月拔出一支骨矛,抬手一指,骨矛上立刻燃燒起熊熊的淡粉色烈火。
風月雙翼完全張開。
特裡倫休特只覺得身體突然重了幾倍,重傷的四肢再也支持不住如此沉重的身軀,它的前肢處發出巨大喀嚓聲,隨後雙腿一軟,顯然骨頭已經斷了。
“重力控制,這,這怎麼可能,這難道不是主神專有的特技嗎。為什麼,為什麼。”特裡倫休特太震驚了,幾乎忘記了身上各處傳來的痛苦。
咻,刺耳的尖嘯聲響起,無數碎石被震落下來,又在空中被碎成石粉。
燃燒著的骨矛當空飛過。
骨矛的速度並不快,卻是挾帶著極大的威勢,盤疲力盡的綠龍再也無力閃躲,眼睜睜的看著骨矛從自己的戲曲中穿過,又完全沒入了另一側的石壁,消失不見。
綠龍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了,它雙眼圓睜,充滿了疑惑、憤怒和不甘,幾道靛青色的液體從它的口中、眼眶和耳孔中流出,這液體有如生命,自動匯集在一起,慢慢凝結成一塊拳頭大小的深青色晶體。晶體裡似乎有藍色的液體在緩緩的流動著。
“龍晶。”羅格驚呼起來,胖子似一陣輕風般自格利高裡身邊掠過,動作之快,幾乎較安德烈也不遑多讓,這把格利高裡嚇了一跳,一個擁有如此敏捷的大魔法師,該是多麼可怕的存在啊,它暗自慶幸自己還好從來沒有對羅格太過失禮過。
羅格捧起了龍晶,這塊晶體是如此的深 美麗,裡面似乎有深藍色的液體在緩緩的流動著,他觀察了許久,終於斷定這是一塊碧玉龍晶。
龍族在死的時候,如果處在極度的恐懼或者憤怒之中,並且已經發揮出了全部生命的潛力,就有可能留下龍晶,龍晶其實是由龍的腦液構成,匯聚了龍一生的能量精華,象綠龍這種低等龍留下龍晶的可能性很低,沒想到居然就被羅格給碰上了。
碧玉龍晶繼承了這頭綠龍的屬性,但往往只有更高級的寒冰龍才會留下碧玉龍晶,借助這塊龍晶,日後羅格的冰系和毒系魔法會得到極大的增幅,同時,龍晶還是制造極品魔法道具無上原料。
羅格覺得這塊龍晶放在哪裡都不放心,最後心一橫,又是一口吞下肚去,他的肚子雖大,但用來貯存物品的地方卻很小,裝了個黑水晶、白玉匣後,只能勉強裝下這顆龍晶了。
風月也在忙碌著,她的面前閃動著一團青色的霧氣,周圍空間中不時有青色的光點浮現,旋即被這團霧氣吸入進去,這些光點就是特裡倫休特飛散的靈魂,綠龍的靈魂太強大了,風月完全控制不了,只能在綠龍靈魂飛散前盡力收集一些。
羅格跑到了巨龍的屍體跟前,雙手抓住了綠龍的眼球,使足了力氣,終於將足有一尺大小的龍眼挖了出來,龍眼已經完全凝結成了巨大的琥珀色的珠子,珠子中一道深紫色的十字星,是原先龍的瞳孔。他用力又將另一顆龍眼挖了出來。
這兩顆龍眼除了是很稀有的寶石之外,似乎沒有其它太大的用處,但是羅格自其中感興到一絲絲的奇特波動,想必這龍眼能用來煉制一些特殊的魔法道具,他暗歎一聲,若是費斯在此,自然能知道如何發揮出這兩顆龍眼蘊含的魔力,可是胖子這種不入流的煉金師是看不出這兩塊龍眼有什麼好的。
風月已經收集完了綠龍的靈魂,領著格利高裡回異界去了。
雖然一頭龍身上還有太多可以利用的東西,但放著也不會跑掉。羅格更急於看看特裡倫休特在這它千年的歲月中究竟收藏了些什麼樣的寶物,他興致勃勃的搜索起整個洞窟來。
若大的石窟中似乎沒有任何可以稱得上是寶物的東西,但羅格可不信這一套。若說一頭龍會沒有寶藏,還不如說天上有七個太陽呢。
羅格眼角余光突然掃到了一個倒在洞穴角落裡的人。
他立刻警惕起來,安德烈,自己怎麼把他給忘了,已經是收獲的季節了,可不要被他給破壞了好事。
羅格突然向安德烈撲了過去,在離他五米處又硬生生的頓住了。若是安德烈裝昏,那麼這一下應該可以詐出他來,然而安德烈全無動靜。
羅格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唯恐把他給驚醒過來,他精神力提升在最高狀態,若是安德烈有任何異動,就准備給他來一次精神沖擊。這可是胖子的秘密武器,雖然威力遠達不到致命的程度,但大多數人,包括安德烈在內,都不會防范這種毫無征兆的攻擊。
安德烈靜靜的躺著,仿如睡著了一般,他粟色的長發已經披散開來,幾縷以絲斜斜披在臉上,他濃重的眉毛微微擰在一起,輕輕的咬著下唇,似是在昏迷中也感受到了痛苦,原本如冰似雪的肌膚現在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青色,顯然是中了綠龍特裡倫休特的毒。
羅格的膽子慢慢的大了起來,他先是試探性的踢了踢安德烈,見他全無反應,又以精神力察探了很久,安德烈的精神力處在極度衰弱的狀態,藍色的靈魂能量已是暗淡無光,往昔四溢的點點星芒早已經不見蹤影。
胖子這才有些放下心來,他伸手挑起了安德烈的下巴,仔細端詳起這張麗而近妖的臉來,然而安德烈往日余威猶在,羅格的手控制不住的抖著,心跳得飛快,只要安德烈稍有動作,他就會大叫一聲逃之夭夭。
“******,這臉蛋,這皮膚,這眉眼還真是精致啊,嘖嘖,簡直比芙蘿婭那小妖精還媚上三分哪,******,你還是男人嗎,男人長這麼漂亮幹什麼。”羅格嘴上不幹不淨,可是心底卻實在害怕與他如此近的對視,於是他把安德烈翻了過來,找了根繩子,將他雙手緊緊縛住。
安德烈的一雙手十指纖長,每一片指甲都經過極精心的修剪,摸上去冰涼滑膩,柔若無骨,羅格竟然忍不住多摸了兩把,隨後他用力的將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幾下,罵道:“呸呸呸,老子可不象那般變態貴族們一樣喜好男人,不過,漂亮的這麼過分的男人還真沒見過啊,這安德烈要是扮成女裝,估計能迷死所有喜好男人的貴族吧。嗯,普羅西斯收他為徒,是不是也是看在這點上的,這麼多年下來,師徒二人不可能沒有什麼吧。”
羅格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縛好了安德烈,還加了一個束縛術的魔法,這麼簡單的一個二級魔法,因為分心,竟然連失敗了四次。
羅格再一次翻轉了安德烈,心下猶豫不決:“奶奶的,這麼漂亮的男人,呸,這哪是男人了,簡直就是妖精,放過了以後可就再也遇不上了,只要上了他之後立刻殺人滅口,想來也不會有人知道,哼,那些大貴族們,十個就有四、五個喜好男人,老子幹上這麼一回,也不算過分吧。”
他看著安德烈微蹙的雙眉,越來越是心動,忍不住伸手去撫摸起他的臉蛋來,觸手的感覺,稱之為冰肌玉骨也不為過,就是指尖上留存的埃麗西斯的記憶,也不過如此吧。
羅格猛然醒了過來,用力給了自己一記耳光:“奶奶的,居然差點讓一個男人給迷住了,你奶奶的,不用說也知道芙蘿婭那騷貨也是看上你這張臉蛋,******,你要是芙蘿婭站在一塊,還真說不好誰更漂高呢,等老子劃花你這張臉,看你還能迷什麼人不。”
狠話雖然說了,羅格對於是否宰了安德烈多少有些猶豫,大衛一直是拉攏自己的,這個安德烈與自己也未嘗有什麼深仇大恨,雖然此次他跟蹤自己來到此處,未心就是想殺了自己,要殺自己,他早就有得是機會,羅格思考一番,決定還是先留下安德烈,探探口風再說,此刻自己已經與權傾天下的教會成為死敵,能夠少豎一個羅歇裡奧元帥這樣深不測的敵人,自然是再好不過。
他探了探安德烈的鼻息,發現呼吸已經變得若有若無的,於是趕忙伏下身子去聽他的心跳,他只覺得這安德烈胸肌出奇的厚實綿軟,根本聽不清他是否還有心跳,羅格有些煩躁,用力撕開了他的衣襟,力道用得過猛,竟將他整個上衣撕成了兩半。
這次是羅格的呼吸和心跳全部停止了。
安德烈外衣下只有一幅墨綠色的精致軟絲胸甲,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露在外面,耀得羅格眼花繚亂,他定了定神,目光從修長白晰的脖頸看起,到渾圓的凹陷又是讓羅格一陣暈眩,再向下是半緊身的深藍武士長褲,然後是修長筆直的雙腿。
安德烈比羅格還要高出大半個頭,這雙腿的長度讓羅格幾乎不能自己,他只覺得口中幹燥之極,似是有烈火正在胸中燃燒一般。
羅格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又跳回到那幅墨綠色的胸甲上去。 -
第 78 樓 / 秋刀
- 時間: 2005-6-27 11:43第九章 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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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從始處來,又向歸處去。
“媽的,該來的總會來的。”羅格一咬牙,一把掀開了那幅墨綠色的胸甲。
一雙閃動著妖邪光暈的山丘脫出了束縛,驕傲的挺立起來。若說它們還有如何不夠完美的地方,那就是還不算太大,可是那柔媚的曲線,任何人也無法再有什麼挑剔。小山丘上有兩點嫣紅,在微風中悄然的成長起來。
羅格的手抖著,抖著,伸向了那兩點嫣紅。他怕這是一個夢,一個太過於真實的夢。
夢總是在希望達成的前一刻破碎。
如果這是一個夢,那就讓我永遠不要碰觸到它,永遠不要醒來,羅格暗暗禱告著。
但他顫抖的指尖還是觸到一點嫣紅。
猶如一個火星投進了油桶,羅格整個都燃燒起來,他猛的撲了上去,用力的吻、咬、揉、摸著她每一寸晶瑩如玉的肌膚。許久,他才稍稍壓伏了體內的欲焰,爬了起來,深呼吸了幾下。
如此大餐,匆忙用了,實在可惜。
羅格慢慢地褪去了她的長褲,每露出一寸肌膚,他就吻一下。就這樣,一直吻到了她的足尖。
羅格忍住腦中的一陣陣的眩暈,一把撕去了她水藍色的褻褲。現在的她已毫無秘密,整個身體完全呈現在羅格面前。
這是驚心動魄的美麗,他已完全找不出任何詞語來形容,這種美麗甚至稍稍滌去了他的邪念。此刻留在他腦海中只余兩句短詩: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他輕輕的自她的足尖撫到面龐,每一寸肌膚都讓他發狂。
他猶豫不已,突然哈哈一笑,只想:“都是這般朝不保夕了,還縮手縮腳的幹什麼,難道是小人物作久了,連色膽也變小了不成。”
他腰腹微微回收,然後用力一挺,深深的進入了她的溫軟之中。
她櫻唇微張。眉頭緊皺,縱是在昏迷之中也是痛苦不已。可是羅格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這銷魂蝕魄的滋味已經讓他忘記了一切。
啊,這個狂亂之夜。
已經不知過了多久,羅格終於倦到了極處,無力的躺在了安德烈的旁邊。他長出一口氣,直覺得胸中無數怨氣似已無影無蹤,就是周身的酸軟也透著歡愉。女人,真是消解憂愁的萬用靈藥啊。
他翻身起來,得意的看著自己的戰利品,特別是她腿上的點點嫣紅,更是讓他心花怒放。他再一次撫遍了她的全身,向她的小嘴吻了下去。羅格忽然停住了,他看到她臉上的青氣深了很多。剛才只顧占有她的身體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安德列斗氣深厚,正憑借這一點,綠龍的毒才未能很快使她斃命。但毒卻是一點一點擴大自己的領地,也許一天,也許幾天,她就要死在劇毒之下。
這等佳人,如何能夠咬一口就走,自然得考慮長遠之計。轉念間,羅格就已經想好了種種計謀,就算失敗了,安德烈重傷之後斗氣全無,又是剛剛被羅格慘烈征伐過,手腳必定酥軟無力,羅格又怕她什麼,所以眼前第一件事是趕快解了她的毒,可千萬不能讓這麼一位傾城美人,剛到手就跟著特裡輪休特去了。
若說解毒,自然有魔法和藥物兩種方法。魔法上光明法師,特別是純牧師的解毒術最好,而藥物上則千奇百怪,但總的來說,聖水都是不錯的解毒劑,至於羅格這個死靈法師,那是只會下毒,不會解毒的。
聖水。
羅格突然想起,自己肚中的天使之淚不就是效力最強烈的聖水嗎,反正自己拿那東西也沒用,只是為了為埃麗西斯留個紀念而已。現在有了她的黑水晶,天使之淚就可以另派用場了。他吐出白玉匣,打開蓋子,打量著裡面那放射著柔和白光的狀若凝脂的天使之淚。這東西對普通人來說無疑是大補藥,可是對他和埃麗西斯這些以負面能量為主的人來說,就是無上的劇毒了,萬一這東西沒有用怎麼辦,羅格卻不願再想那麼多,撬開安德列的小嘴,就將天使之淚滴了進去。
天使之淚一入她口,就化成一小團火焰,迅速燃遍了她的全身。在聖焰灼燒之下,青色的毒素正迅速的變淡,直至消失。一抹血色回到了她的面頰上,過了片刻,她的神情也安詳了許多,她的肌膚幾近透明,透過它隱隱可以看到一片片金色的光暈在下面流動著,她小嘴微張,時不時會噴出一道小小火焰。
羅格笑了笑,安德列湛藍色的靈魂能量現在被一團淡金色的火焰包圍著,正在逐漸強大起來,但她的靈魂在強大的同時,藍色也慢慢變淡了不少。
羅格想了一想,細心的幫她穿回了衣服。她的身體實在是太過驚心動魄,羅格忍不住又是從頭到腳吻了一遍。可惜太過疲累,早已不能再戰。回想起來,她可是羅格生命中第一個絕色佳人吧,雖然手段並不光彩,但是畢竟到過手了。
不過眼下還另有要事,他舒了舒酸痛的腰骨,來到了巨龍屍體面前。
羅格閉目,慢慢將精神力運轉起來,一道小小旋風在他四周突然出現,一片片雲氣也慢慢凝結起來,被旋風代起,形成一小團小小的烏雲,繞著羅格急速現轉起來,他的右手也慢慢變長了,指尖開始有細小的電火出現,似乎是與之呼應,四周的黑運中也開始有電光閃動。
過不多時,烏雲已經變成一個大雲團,將羅格徹底包在其中,一道道各色的電火不時從雲團中流瀉出來,沉郁的霹靂聲隱隱在回響著。
“呔。”一聲厲喝,雲團瞬間炸開,被無數電火催煉的幹幹淨淨,羅格渾身黑氣纏繞,一只右手卻是燃著銀色火焰,火焰越來越亮,到的後來,經讓人無法直視。
他再大喝一聲,一躍而起,右手在空中帶出一道魅力的銀色焰尾,竟赤手刺穿了綠龍無比堅硬的鱗甲,刺入它的脖頸之中。
“主人的主人真是厲害啊,竟然赤手刺穿龍鱗,實在是太了不起了。”格利高裡對羅格的驚人實力簡直崇拜之際,他恨不得現在就去羅格腳下,狠狠的在他對上蹭上幾蹭。
“哼,只是對一頭死龍威風而已,他這本事不是用來戰斗的。”風月冷冷的道,絲毫不以為然。
龍屍上的羅格不斷顫抖著,似乎在承受這極大的痛苦一樣,綠龍屍體上諸多已經凝結的傷口又一一爆裂開來,一絲絲青色的血液噴出,形成一團團青霧,青色血霧翻滾著,慢慢向一起集中,越來越濃,顏色也是越來越深。
羅格的身體忽然晃了一晃,睜開了眼睛,此時他已是大汗淋漓。
青色血霧一下就消散了,只有一塊拇指大小的青黑色血晶浮在羅格面前。他臉色一喜,沒想到還是又一塊血晶被提煉出來,他本來也沒有指望這會成功,畢竟綠龍和他的實力相差實在是太大了,鹽巴如此龐大的生命能量全部凝練提純,實在是太超出他的能力了。本來這以精神力提取生命精華煉制血晶之法就是對實力不如他的生物才比較有用,而且凝練到的能量也只是全部能量的極小一部分,但是這種大補之物,有總比沒有好。
唯一讓羅格不解的是,吸取血晶之後,他身體各項機能都在慢慢改善,卻對他的魔力和精神力沒有絲毫幫助。
從眼前這小小的綠龍血晶中,羅格明顯感受到了洶湧澎湃的生命力量。雖然這些能量和整頭綠龍的生命精華比起來不過是九牛一毛。但是羅格已經非常知足了。
幾乎迫不及待的,他口一張,就將血晶吞了下去。
轟,羅格頓覺有如無數個火焰風暴魔法在身體裡同時炸開。猛然噴出一口鮮血,青黑色迅速布滿了他的身體。
羅格眼前一黑,仰天就倒。
“主人的主人。”格利高裡驚叫起來,就要撲過去,卻忽然趴在地上,原來被風月一腳踩主了尾巴。
“他沒事,至少死不了。龍血雖然毒,還要不了他的命。這種吸收血晶的辦法,好處不大,壞處卻不少,讓他吃點苦頭也好,哼,跟我回去。”風月依然是不帶感情的冰冷聲音。格利高裡聽在耳裡卻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味道,可是主人既然吩咐了,它是不敢違逆的,要不然主人悄悄來這邊時不帶自己出來解悶怎麼辦,它亦步亦趨的跟著風月回異界去了。
洞窟裡慢慢暗了下去,四周壁上的龍血開始發出淡淡的藍色熒光,一切的失誤都變得詭異莫名,熒光閃動間,無數的影子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狂舞起來。
安德列微微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忽明忽暗的世界,她心下一驚,微睜著眼睛,觀察周圍的動靜。
一片死寂。
“我不是中了龍語魔法嗎,然後是被龍息噴中,應該是中了毒,難道這裡是冥界嗎。”
她手一按地,整個身體突然側滑出二米,然後直挺挺的站立起來,就如上了一道彈簧然而撲通一聲,她又重重摔倒在地。
她周身上下無一處不痛,全身自腰身以下酸痛之極,特別是腿間更是痛的厲害,雙腿幾乎一點力氣也沒有。腿間一陣巨痛傳來,差點痛的她流出眼淚來,然而痛楚傳來的地方更讓她隱隱害怕。
安德列用力撐起上身,又是“啊。”的一聲驚叫,她外衣的扣子只是草草扣上,這麼一折騰又開了幾個,一大片雪白的胸肌和一個小巧挺拔的乳房已是露在了外面。看著胸前乳上一道道抓痕,一片片淤青和無數的吻痕齒印,她只覺的如同有一盆冰水正慢慢的從頭上澆下,那寒意直透骨髓。
她怔怔看著面前的地面,一滴淚水悄悄的自她曾經清澈如水的眼中溢出,她卻全然不知。
整個世軍開始變形和旋轉,似乎有無數魔鬼正在她耳邊不住的尖叫著。
“不,”……
她暈了過去。過不多時,她再一次悠悠醒來。
面如寒霜,忍住全身的痛,她慢慢站起,開始打量整個洞窟來。洞窟中央伏著如小山一樣的巨龍,但卻是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死了。
龍屍前倒著一具幾近赤裸的男屍,看體形似乎有幾分眼熟。在暗淡的藍光下,她也能看書他周身的青黑色,應該也是中了綠龍之毒,看了似乎他是和綠龍同歸於盡了。
角落裡一團閃爍不定的藍光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一把跳動著藍色光芒的長劍,她的碧落星空劍。
十幾步的路,她幾乎是挪過去的。拾起了碧落星空,感受著一絲絲冰涼空明的能量從劍上傳入體內,她心情才寧定了下來。她閉上雙眼,緩緩吸收著劍上的能量,可是今天似乎,怎麼說呢,似乎這把劍離自己的距離反而有些遠了。
安德列睜開眼,如星的雙眸中已開始閃動著一層淡淡的藍光。
有碧落星空在手,她已經可以發出秘傳的那一記劍法。那是在生命最後時刻,可以讓她將自己的全部生命轉化成最璀璨的星辰的劍法。
現在,不管玷污她的人是誰,她都有辦法讓他斃命於劍下。
一絲絲的星空斗氣從她體內緩緩生成,雖然還很微弱,但是卻遠較以往精純,每一絲斗氣中,似乎都蘊含了非常大的威力,這讓她驚訝不已,似乎自己修煉了十余年的星空斗氣裡又摻進了一些其它東西。
她微微一笑,現在雖然身體仍然酸軟不堪,下體仍時時傳來讓她羞怯憤恨的痛,但她已積聚了足夠發動一次劍技的斗氣了。
安德列栗色秀發披散,清冷的雙眸透著恨意和冷酷。幽藍的碧落星空劍斜指地面。赤著如雪的雙足,無聲且敏捷的在大廳游走搜尋那個玷污自己清白的人。她有的是辦法整治這個人,絕不會殺了他的,單是閹割一項,就有很多辦法可以閹上十幾天的。雖然她象有潔癖,但這件事她一定要親手來做,決不會假手他人。
然而她繞著大廳搜了三遍,除了倒地不起的胖子,再無第二人。她早已經讓出這個人就是她追蹤的羅格。
久搜無獲後,安德烈又站在羅格面前,她意外的發現他胸口微微起伏,竟然還沒有死,只是一臉青黑之氣,顯然中毒已深,看來已是命不長久了,雖然哥哥大衛一直叮囑自己要想方設法保住羅格一命,但以綠龍的龍息之毒,她可是一點辦法沒有。
勿何況,本已因芙蘿婭之事心灰意冷的她,又忽遇失身之禍,她早已心如死灰,什麼任務大業,什麼以男兒身壓倒天下英雄的雄心壯志,早已隨雨打風吹去。
只是,自己好象也是身中龍息之毒,怎麼忽然好了,這個念頭一閃而過。
她仔細盯著地上的羅格,越來越覺得他的赤身裸體非常可疑。而且,這這身體似乎自己還有些熟悉,若不是他,洞中再無別人了,如果是另有其人,那這個人就算對綠龍的藏寶不感興趣,也絕沒有放著自己的碧落星空不拿的理由,這把劍可是具有一切神器特征的,就是扔在地上,它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藍色光焰和點點星芒也會提醒別人它不是凡品。
安德列一咬牙,把上衣一褪,露出了雪白渾圓的肩膀,她左肩上整有一排整齊大齒痕。她扶起了羅格的頭,撬開他的嘴巴,將自己的肩頭湊了上去。
牙印完全契合,不多一份,不少一毫。
她怒發如狂,將羅格的豬頭擲下,站起身來,手中碧落星空藍焰大盛。
一道乳白色的火焰在她的手中燃起,迅速向碧落星空劍上蔓延過去,在藍焰中心處添加了一道白色的火線。藍焰微微回縮,卻是更加凝練了,星芒也不再消散,而是繞著碧落星空飛舞起來。
“聖斗氣,我什麼時候有了神聖屬性了。”安德列怔了一怔,雙重屬性的斗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威力絕不僅僅是跌價那麼簡單,聖斗氣雖然在教會中很長見,威力也不是特別的強,然而踏很多輔助作用卻非常有用,歷來號稱守備,回復第一。搭配上威力極強,陰損無比的星空斗氣,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然而雙屬性斗氣修練的時候卻是艱難無比。極少有人能夠將兩種屬性的斗氣沖突控制住,還不若去專修一種斗氣來的實在。能夠修入聖域的斗氣不少,是以極少有人願意冒這麼大的風險去修煉雙重斗氣。
斗氣屬性還往往與人體質相關,同一種修煉方法,修成的斗氣也往往會有不同,特別是流傳比較廣泛的粗淺斗氣修煉法門更是如此。就如凱特父子相承,修煉方法相同,卻是老子修成了寒冰斗氣,兒子卻奇跡般的變成了神聖斗氣。
她四下目光一掃,看到了羅格身旁仍這一個打開的白玉匣子,裡面仍有一絲神聖的氣息散發出落。她拾起了玉匣,嗅了嗅,又輕輕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失聲道:“天使之淚。” 這,難道是他喂給自己的。
安德列轉頭看著羅格,心情復雜,長劍上藍焰吞吐不定。
天使之淚是最純正的聖水,煉制這聖水的人至少要有能與大魔導師匹敵的聖力,或者是達到聖騎士以上的神聖斗氣。除此之外,煉制之人還會因此大耗元氣,至少回降低一個等級,在相當長的時間內回復不過來。就是藏龍臥虎的光明教會之中,跨入聖域也不過寥寥數人而已,因此傳說中天使之淚從沒有超過三滴。
天使之淚種種效用,已經被傳的神乎其神,似乎只要有一滴,凡人可立入聖域,無論是修習魔法,還是習練斗氣,誰若拿到了天使之淚,那還不立刻服下,至少安德烈就自問絕不會拿它來救一個不太相幹的人。
是了,一定是天使之淚沒錯。不然無法解釋自己身上突然出現的強大聖斗氣。若是數月之前,她還會因些再起雄心,哪怕奧菲羅克已經是聖騎士,她也要再與他斗上一斗,可是裡爾城廣場一戰後,她已經息了這心,且不說教皇那無可匹敵,無法躲避的大預言魔法毀天滅地的大威力,就是奧古斯都和奧菲羅兢克兩人的實力也已遠遠超越了她的想象。
她和芙蘿婭初到裡爾城時,若是奧菲羅克拿出真正實力,她怕是連黃金獅子一槍都接不下來,就是換了星空劍聖普羅西斯上來,恐怕也難逃落敗命運。
看著羅格青黑色的臉,她長歎一聲,雖然他玷污了自己,卻也把天使之淚給了自己,他自己卻中了龍息之毒,無藥可解,現在不用自己動手,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毒發身亡了,那自己的仇,多少算是報了一點吧,只是她實在是無法理解,歷來好財如命的卑鄙胖子怎麼會把天使之淚這無價之物給了自己。
大廳裡一片寂靜,只有碧落星空上的火焰無聲的跳動著,映的安德列即冷且媚的臉孔忽明忽暗。
當,碧落星空落在地上,安德列跌坐在地,雙手掩面低聲抽泣起來。
“芙蘿亞,我對不起你……我,我這個樣子……還怎麼去見你,你一定會嫌我臓的……”安德列越哭越是傷心欲絕。若說當日一別兩人此生難再相見的話,現在就是有緣再見,她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她。
躺在她身邊全無動靜的羅格忽然呻吟了一聲,口鼻中噴出一團黑氣,一股腥臭撲面而來。安德烈素來極有潔癖,當下嚇的驚叫一聲,一躍跳到數米之外。
胖子呼的一聲坐了起來,雖然依然滿臉黑氣,卻是生龍活虎的,哪裡像一個中毒將死之人。
“特裡倫休特,你還不是被老子幹掉了,夷,不對,我這是在哪裡啊。”剛醒過來的胖子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是點在咽喉上的碧落星空馬上又讓他清醒了過來。
面前是那張千嬌百媚的臉,編貝般的雪白牙齒正輕輕咬著下唇,一雙亮如晨星的大眼睛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羅格是什麼人,那會被她這種曖昧的表情給騙了,縱然安德烈換回女身之後,越來越顯出了傾城的艷色,似乎連芙蘿婭都要被她給比了下去,安德烈的濃眉,星目,挺直的鼻子和線條硬朗的嘴唇都是極具英氣,每一樣都是完美無缺,然而聚在一起,初看讓人覺得俊美的過份,再看就是媚,無以倫比的媚,入骨三分的媚。
羅格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印象,但越是美麗的,就越是危險,羅格不斷提醒著自己,他從安德烈的媚中,已經感受到了濃烈的殺機,他一驚,也知她想必已經知道了自己幹的好事。
“羅格大人,你能告訴我,剛才你都幹了些什麼嗎。”安德列一改以往的剛硬,聲音變的柔媚之極。
羅格盯著安德列的雙眼,寸步不讓,是非成敗在此一舉,那是半分膽怯不的。
我剛才幹的好事,你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那又何必再問。“
安德列咬住下唇,手不住的抖著,劍尖也隨之顫抖不已,羅格卻是毫無懼色。
“除了那……那件事,你還幹了什麼,都說出來,不然我殺了你。”
羅格臉露譏色,淡淡的說:“我進來時,正看到你被綠龍擊倒,我和它斗了一番,中了一擊龍息。我將綠龍擊倒後查看你的傷勢,就發現了……我是個男人,有些事就自然發生了。好了,我都說完了,動手吧。”
安德列盯著羅格,慢慢的說:“沒有別的了。”
“沒有。”
她手一招,地上的白玉匣自動飛到她手中,她把玉匣伸到羅格面前,冷冷的道:“這個東西是不是你的。”
“天使之淚,這個自然……哼,這東西不知道是誰的,與我無關。”
“你不怕我殺了你”碧落星空劍尖上的火焰亮了起來,輕輕舔著胖子的脖子。
“怕,當然怕。”羅格哈哈笑了起來,“難道你不是來追殺我的嗎,是不是想聽聽我死前的求饒啊,想也休想,要殺動動手就是。”
羅格付手挺胸,閉目待死。
安德列臉上陰晴不定,碧落星空也在微微顫抖。 非常奇怪的,她竟然想起了當日芙蘿亞也曾這樣決絕的站在自己面前,閉目待死。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把清麗如蓮的芙蘿亞和眼前這個平庸卑鄙的胖子聯系到一起。可是一想到芙蘿亞,她心中卻是哀傷欲絕。
安德列頹然跪坐於地,掩面痛哭起來。她已經記不清多少年未曾像現在這樣無助了。
羅格睜開眼睛,悄悄的松了口氣,眼角的銀色也褪了去。最大的一關終於過去了。
他若不閉目,恐怕安德列會發現自己精神力運轉時眼中的銀光。適才若是安德列真的起了殺機,他的精神沖擊可是念發即動的。這種最初級的沖擊雖然威力不大,但瞬間幹擾她一下是沒有問題的,那時他再翻臉也不遲。
這種方法自然是危險極大,但安德列的容貌、身材、能力,天下罕有。為了這等絕色佳人,冒點險又有何妨。
安德列越哭越傷心,羅格默默的拍了拍她的背,卻尷尬的看到她身體一僵。然後,後脖處明顯起了一片疙瘩。快如閃電的一巴掌把羅格的手打了下去。
半晌,安德列哭聲漸止,抬起頭來,看到靜靜站在面前的羅格。突然臉上一片紅暈,怒道:“你,無恥 …………”
羅格一怔,這才發現自己還是完全赤裸的。他哈哈一笑,也是伸手一招,精神力發動,自己的長袍自行飛到手中。灑然披上長袍,系好衣帶。他低頭看了看自己,露在外面的胸膛上竟然是兩塊健美的肌肉。他輕“咦”了一聲,深吸一口氣,於是胸肌消去,肚楠又慢慢鼓起,又變成了那個庸庸碌碌的胖子。
安德列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變化,竟說不出話來。這不是幻術,她也感覺不到絲毫斗氣的波動,若是真的可以隨意改變體形,這,這似乎只有某些魔獸能作到。
震驚很快過去。她站了起來,碧落星空回鞘。一時之間,她突然覺得如此茫然,不知該幹什麼,也不知道該向何處去。天下雖大,卻無她可去之處。
茫然間,她抬頭向格望去,卻見羅格正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她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外衣依然敞開著,春光畢露,她臉上一紅,忙轉過身去,系好扣子。
過了片刻,她輕歎一聲,道:“羅格,你知不知道,你做了……做了這件事,我為什麼沒有殺你嗎。”
“安德列……”
她欲言又止,最後歎了一口氣,道:“以後再說吧,不要再叫我安德列了,我的真名是……安德羅妮。” -
第 79 樓 / 秋刀
- 時間: 2005-6-27 11:43第十章 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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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陰險了,太卑鄙了。”格利高裡發自內心的歡喜贊歎著,它興奮的發抖,不停在原地打著圈子。
風月第一次感到頭痛起來,這個格利高裡現在思維簡直是太活躍了,看來這個色彩豐富的世界還真是大染缸啊,還是這家伙原來在魔界的時候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知什麼時候,一主一仆又躲到了洞窟陰影裡,窺探著發生的一切。
“主人,他剛才要你在關鍵時刻攔住哪個大美人的劍,呃,當然,她和你的光輝簡直就沒法比啊,可是你為什麼沒有投擲妖連之矛的意思啊,難道你已經不需要預先在骨矛上點燃妖連之火了嗎,啊,主人,難道你的力量又進步了。”
“我沒想擲出妖連之矛。”
“啊,除了妖連之矛,難道你又有了新的技能了嗎,你可一定要救我,我一直是你最忠心的仆人呢。”
“除了妖連之矛,在這個距離上,我那有其他的本事攔住她的劍。”
格利高裡一臉的不解,又問:“那如果主人的主人的精神沖擊沒起作用,她的劍豈不是會刺進主人的咽喉嗎,那可是把非常厲害的劍啊。”
“就是這樣。”
格利高裡腦子一時空白了,主人的主人豈不是死定了。“”死不了,他的身體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我會打昏哪個女人,然後修補好他的傷。她既然已經殺了他一回,第二次應該下不了手。人類是很奇怪的生物,有時非常狠毒,有時又會特別心軟。
“可是,主人,修補傷口會消耗你太多的能量的。我們周圍的敵人太多惡劣,雖然你手下有了十多個黑武士,可是若沒有了你,那些惡心的東西又會來進犯你的領地的。”“我會用他的精神力來修補他的傷的。他的精神力反正不大用。”“可是主人。我怎麼覺得還是用妖連之矛是比較好的選擇呢,當然,你的智慧我可揣測不了。
“用了妖連之矛,我會再少一支矛的。你也知道,想找些可以當做兵器的材料有多困難。我的死鐮已經沒了,骨矛只剩下六支,當然要省著點用。
“可是,主人你不是滿口擔保一定能攔住那大美人的劍。他才會冒這險的。”
“不防先答應著,那女人不是沒刺下去嗎,好了,今天來了三次,我累了餓。該回去惡劣。”風月泠泠說完,回異界去了。
格利高裡發了會呆,突然跳了起來。
“太陰險惡劣,太卑鄙了。”
它大叫著。幾乎興奮的要暈過去,屁顛屁顛的追著風月去了。
安德羅妮稍稍平靜了心情。她自小生在貴族豪門之家,這些年來,什麼變態淫穢的事情沒見過,相比之下,羅格趁她昏迷時占了 她的身子,實在不算什麼。萊茵同盟貴族的夫人小姐們向來不大看重名節,表面上維持著對家庭、愛人的忠貞,私下裡卻往往有眾多的情人。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
失貞還不會讓安德羅妮瘋狂。大貴族的女兒們毫無選擇伴侶的權利。她們的婚姻向來都是政治的工具,她們與愛人相會唯一的方式便是情人。自安德羅妮七八歲起,她驚人的天分和無比的美貌就引來了無數求婚聯姻的大貴族。就在一年。劍來剛剛大成的普羅西斯見到了安德羅妮,他的天才立刻征服了眼高於頂的普羅西斯,他當即向她的父親,自己多年好友羅歇裡奧元帥要求帶走這個小女孩。羅歇裡奧元帥高瞻遠矚,悻然答應,此後就是讓普羅西斯無比痛苦和後悔的十五年。
小安德羅妮的潔痞,傲慢和壞脾氣整整折磨惡劣可憐的星空劍聖十五年。唯一讓他 開心的是,二十二歲的安德羅妮已經修成了十六級的星空斗氣,距離聖騎士僅一步之遙。放眼望去,周圍誅國之中僅在黃金獅子奧菲羅克之下,就這樣普羅西斯驕傲不已,最後連自己最心愛的神器碧落星空劍都交給了這個最小的,也是最傑出的弟子。
然而不知從何時起 ,心性無比高傲的安德羅妮又多了一項怪癖:極度厭惡男人和自己的女人身份。她轉而改成了男子裝扮,幾年之後,更是深信自己就是一個男人了。兩個哥哥大衛和岡薩雷斯曾以此開過玩笑,結果她打鬧了一場,竟然動手拆了岡薩雷斯的臥室。
在她十五歲的那年,曾聽到幾個貴族子弟議論元帥家有一個女兒是易裝癖和同性戀,她當即拔劍挑戰,要求當街決斗,更是蓄意在決斗中將這幾個人斬斷了餓手腳之後才殺禁起來。他們准備借此一舉鏟除了羅歇裡奧家族 百年的權勢。
然而羅歇裡奧外有手握重兵的巴伐利亞大公支持,內有羅素大公相護,在朝中的地位穩如磐石。而普羅西斯聽說此事之後,星夜感到了王都裡爾城。他單人只劍殺上門去,連續斬殺當日參與圍捕安德羅妮的武者和魔法師三十多人。羅歇裡奧元帥則同時發動,屠滅政敵六個家族,合計五百多人,其中包括了兩個超過了七百年的古老家族,借機將所有政敵一網打盡。
此次事件史稱“六血的三月”。是同盟政治史上的一件大事。然而事件的始作俑者,安德羅妮卻被有意從一切史書和資料之中剔除了。
七年之後,當二十二歲的安德羅妮以安德列之名回到王都之十,知道事情真相的幾個大貴族或是羅歇裡奧元是政治同盟,或是畏懼著普羅西斯的窮凶極惡,都不再提只字片語。似乎羅歇裡奧元帥一直就是三個兒子,五個女兒一樣。
這些年,她幾乎忘記了自己曾是個女人,現在卻又被打回了現實。她並不在乎失貞,可是卻無法忍受被男人觸摸。但不知為何,羅格竟然始終讓他聯想起芙蘿婭來,無論如何下不了殺手。
她卻不知,羅格趁她昏迷時曾以精神力對她靈魂直接發動了“魅惑人類”,暗中影響了她的思想。這個魔法他學自埃麗西斯留給他的黑水晶。是當年魔鬼誘惑人類犯罪的常用招數。其實天界神族也常用這手,只是名目叫做感召而已。
只是這類直接影響靈魂的魔法,消耗大而效果差,若想不為受者所知,那能施加的影響就非常有限,在性仰問題上,天界和魔族已經明爭暗斗了了不知道多少年。近千年來,天界漸漸開始放棄感召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方法。轉而借光明教會直接插手人界事物。
在異界的某個地方,股龍格利高裡仍然未從興奮狀態中擺脫出來。他一想羅格運用的是魔界最厲害的幾大惡魔門長用的手法,就忍不住興奮的發抖。
“太陰險了,太卑鄙了。” 他嚎叫起來。
“格利高裡,你有沒有完,”他身後傳來風月的怒喝。格利高裡立刻意識到大事不妙,還未等他逃開。風月就已經抓住了他的尾巴,倫了幾圈,遠遠的擲到了小山丘的另一邊。
安德羅妮拾起了自己的墨綠胸甲。卻有個羅格在旁邊。如何能夠換上,她轉頭怒道:“羅格,你先滾出去一會。”他身後卻已空無一人。
安德羅妮怔了一下,不只如何時整個大廳裡已經空無一人。羅格竟然已經跑了,難道他剛才的慷慨激昂都是裝出來的,可是,又怎麼解釋他在兩人都中了龍息之毒的時候,將那滴救命的天使之淚讓給了自己,她心中迷糊著換好衣服,她走到了特裡倫休特巨大的屍體前,靜立著,思緒萬千。
記得臨行前,哥哥大衛曾對她說過:“千萬要保著羅格的性命,但若他落在教會手上,就一定要殺了他,如有機會將他拉入家族,千萬不要放過了。若是追丟了,或是斗不過,也別太勉強,就讓他去吧。而言之,不要和他結下不可解的仇恨,縱不能用也要放他一條生路。有他一日,想必教會就會一日不得安寧。如果有一天你遇上無論如何對付不了的仇人,就去試試找他吧,那個羅格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至今為止,他周旋各大勢力之間,還從未真正吃過虧呢。千萬不要因為他只是個十級魔法師而小看了他,你這一次任務非常危險,哥哥能教你的就只有這些了。”一直以來,她一直以為羅格不過是個無能無才,貪才好色的小人而已,仗著臉厚心黑,見風使舵發家致富。但各路與羅格作對的人物似乎從沒占到什麼便宜過。他和那恐怖的魔女埃麗西斯同被教會抓住,埃麗西斯被送上火刑架,他卻不知不覺的逃脫了。
此次千裡追捕,教會的卡拉揚和克裡斯瑪的實力自己是知道的,又帶有上百神聖騎士和執法者,但現在只剩他們兩個人,還都身負重傷,不如能否生還光明教會。
而自己從師以來,依星空斗氣的狠辣,碧落星空的神異以及劍技之精,除了敗於奧菲羅克之外,就是遇上卡拉揚,克裡斯瑪之流,自己也可操必勝。可是如今不光莫名其妙的失身與他,若是羅格心狠一些,趁自己昏迷時給自己補上了一劍,自己一定會死的不明不白的。就算他不下手,只要把天使之淚自用,自己也必然死在綠龍龍息之下。 安德羅妮一直以為羅格一路有驚無險的走過來,不過是一系列偶然罷了。
可是所有偶然背後,定是有其必然的。
她輕歎一聲,又想起剛剛看到羅格憑空招來的衣袍和改變體形的本事。這個胖子的身上,實在有太多的秘密。
“如果有一天你遇上無論如何對付不了的仇人,就去試試找他吧。”大衛的聲音又在她的耳邊響起。
她閉上了眼睛,眼角流下一滴清淚。“蘿芙婭,你等著我。我的身子臓……可是就算我們不能在一起,我也不會眼看你走向毀滅的,你不是我兩個哥哥和巴伐利亞大公的對手的,我也不是,離開貴族的圈子,離開政治和陰謀,難道不好嗎,為什麼,這個世界並不適合我們啊,芙蘿婭,你知道嗎。你願意在我劍下死去,我……我也是願意為你付出一切的。”
良久,她霍地站起,拭去淚水,面如寒霜。事已至此,哭也於事無補了。
此時。綠龍屍體後突然傳出一陣若有若無的呻吟。她吃了一驚,迅速繞過巨大的龍屍,看到羅格仰天倒在地上,滿面的黑氣。
她急忙過去。猶豫一下,沒有去扶他,只是在他身邊蹲下。冷冷的問:“你怎麼了,怎麼會倒在這裡。”
羅格微微睜開眼睛,氣若游絲,低聲道:“你………衣服換好了嗎,我……,我沒事…。沒想到,這龍毒還真他媽厲害,我……,我可能不行了……。”說完,他雙眼一翻,竟然暈過去。
安德羅妮頓時慌了手腳。她極快的用指尖點了下羅格的額頭,那上面一片火燙。
她咬著下唇,手足無措。將身上帶的所有有解毒功能的藥水拼命給羅格灌下去,可是龍息之毒,哪是這樣普通解毒藥解得了的。
安德羅妮對毒一竅不通,她站起身來,四出張望,想找點水來,給羅格降降溫度。然而龍窟中滴水全無,她跺了跺腳,身型閃動,如一道輕煙飄出洞去了。她卻沒來得及細想,為何羅格這個無恥的趁她昏迷時施以淫行的人,怎麼突然變的如此君子,連她換衣服也不偷看。
轉眼之間,安德羅妮的身影有回到了龍窟之中。她擰著一件濕衣,也不知道從哪兒找到的清水。她將水擰在羅格的臉上,身上。如此往返幾次,羅格的情況才稍穩定。她重重在羅格大腿上踢了一腳,冷冷的道:“我也就能做到這麼多了,你活不活的了,看你的運氣了。反正你的運氣好象一向不錯。”她尋了個角落,和衣坐下,這一天的事情太多了,讓她心亂如麻,這一坐下,身上的傷勢又有些發作,疲累襲來,讓她在不知不覺中沉沉的睡去了。一線陽光從洞頂的縫隙照在了安德羅妮的臉上,她皺了眉頭。翻了個身,將胳膊將臉擋了個嚴嚴實實,又昏昏睡去了。
羅格如幽靈一般站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筆挺修直的兩條大腿,忍不住咽口唾沫。既然眼前最大的一關過了一半,日後自然不會讓她逃出自己的手掌心,這一次他害的教會的追捕者們幾乎全軍覆沒,安德羅妮也一步一步走入自己設下的陷阱。是以現在他對自己已經是充滿了信心。
強大,並不僅僅指的是力量。
不斷傳來的叮叮當當的聲音徹底攪亂了安德羅妮的好夢。她猛的坐起,怒目而視,手已經放上了碧落星空的劍柄。一睜眼睛,眼前就是一片耀眼的珠光寶氣。她呆了一呆,這才想起昨晚是在龍窟睡了一夜,這些難道是龍的藏寶嗎。
她站了起來,這才看清面前空地上堆著一堆各式黃金珠寶,以及一些魔法道具。竟然堆了有一米多高。
這些是一大筆財富,可是和傳說中龍的藏寶相比,似乎還有些差距。安德羅妮自小以來,什麼樣的寶物沒有見過,這些普通的珠寶還不大放在眼裡。她四面望去,見羅格那胖胖的身影正在龍屍上忙碌著,看他的樣子似乎行動還不大方便。
走了過去,看著羅格用一把烏黑的匕首吃力的插進龍背的鱗片裡,用足力氣將鱗片撬起,再在根處一陣切削,這才拔下了一快鱗片來。羅格回頭對安德羅妮笑了一下,他臉上青黑毒氣褪了許多,但仍是滿臉泛綠。他回過頭去,繼續艱難的剝下一片鱗片。
“你要那些龍鱗做什麼,用得著這麼費事。一片一片的拔嗎。”她不解的問。
“大小姐,這些龍鱗可是上好的護甲材料,呵呵,別忘了我以前可是開裝備店的啊。”羅格一邊回答,一邊用力拔下龍鱗。他放下鱗片,坐地休息。地上已經堆了十幾片龍鱗了。
安德羅妮皺了皺眉頭,她手中藍光閃動,沒過多時,就用碧落星空從龍身上劃下了幾十片龍磷。她這才道:“這些夠了嗎,這綠龍鱗根本擋不住我的碧落星空,做出的護甲能好到哪裡去。”
看著滿地的龍鱗,羅格精神一振,將其都包了起來,笑道:“大小姐,當世能有幾把和碧落星空相比的劍,只有少數的兵器才能奈何得了這綠龍鱗,這怎麼不是好東西,好了,這些鱗片夠做兩套護甲了。我就要這些龍鱗,其余綠龍的寶藏都是你的了。”
安德羅妮頗覺意外,問道:“你為什麼將綠龍的寶藏交給我,你自己不要嗎。”言下之意,自然是你這視財如命的家伙怎麼突然轉性了?
羅格苦笑一下,“這龍毒厲害的很。我能不能活過明天都不知道,還要錢幹什麼,再說,帶著這些累贅的東西,還能逃出多遠,只要逃出教會的追殺。錢總會再賺回來的。”
安德羅妮忽道:“我改變主意了,還是要殺了你。”碧落星空宛如夢幻,忽然就出現在羅格的頸旁。
羅格輕歎一聲。望著她,淡淡的道:“死於毒發,還是死在你劍下,不都是一樣嗎,你想殺就殺,婆婆他*的幹什麼。”說罷,他拾起裝了龍鱗的包袱,看也不看碧落星空,向龍窟外走去。
“站住。”安德羅妮叫道。
“又不殺我,又不讓我走,安德羅妮小姐,你到底想幹什麼呢。”
安德羅妮輕咬下唇,看的羅格心裡一蕩,險些破壞了大義凜然的形象。“你打算逃到那裡去。”
羅格沉吟一下,道:“教會的人對中央山脈裡的精靈族有所圖謀。我准備先找到精靈族,看看能不能破壞教會的計劃,可惜,就算卡拉揚和克裡斯瑪受了傷我也不是他們對手,不然倒是可以把他們先抓起來,問問光明教會到底有些什麼陰謀。”
安德羅妮臉上陰晴不定,終於,她下定了決心,冷冷的道:“你答應我兩件事,昨天你做的事情就算過去了。若你不答應,我現在就殺了你。”
羅格淡然一笑,道:“不妨先說說看是什麼事。”
“第一件事就是以後無論何時何地,你必須站在羅歇裡奧家族一邊,為羅歇裡奧家族效力;第二件事,若是芙羅婭有難時,你要全力助我救她。”
“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
“那好,我也有條件。我可以助你父親登上權利頂峰,但在必要時我要能夠動用羅歇裡奧家族全部資源。還有,你要嫁給我。”
“你說什麼,你做夢,我寧可現在殺了你。”安德羅妮氣的滿臉通紅。
羅格冷冷的道:“安德羅妮小姐,你要不願意,嫁給我這事可以緩議。可是我不得不說,你除了武技高超之外,只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貴族公子……不,大小姐而已。你沖動、任性、高傲,還有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愛好,不客氣的說,論才智遠見,我這個無恥之徒比你要強上不止一籌的。不管你嫁不嫁給我,若需要我為你效力,你自己,必須得聽我的命令。”
安德羅妮渾身微微發抖,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說話,敢這樣蔑視她,除了已經死去的奧菲羅克。可她心底隱隱知道,羅格說的都是對的。
一道藍色光帶在龍窟中亮起,安德羅妮如電閃雷鳴般繞著龍屍轉著圈子,一劍劍瘋狂的砍在綠龍的身上。
藍光閃過,她又出現在羅格的面前,栗色長發緩緩的飄落,一字一句的道:“我答應你。”
羅格灑然一笑,道:“很好,你現在去哪裡,不把綠龍的寶藏運回家族嗎。”
她眼中一陣迷茫,搖了搖頭,道:“我現在不願意回家族,我,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
羅格心下暗喜,嘴上卻淡淡的道“既然這樣,那你慢慢想吧,我還要去找尋精靈族呢。”
安德羅妮目光轉冷,喝道:“站住,我要跟你一起去,你嘴上答應的雖然好,可是若你一去不還呢,我到哪裡找你去。”
羅格哈哈一笑,道:“原來大小姐你也不笨嘛,既然這樣,那我們不妨先去收拾了卡拉揚和克裡斯瑪。有你這位劍聖弟子在,我敢擔保,那兩個雜碎絕出不了這座森林,這頭綠龍窮的要死,除了兩個龍眼值錢點,其它的財寶沒必要帶,也帶不走,埋在這裡算了。”
其實綠龍特裡倫休特行為不便,窮是窮點,卻絕不是沒有寶貝,最珍惜的碧玉龍晶躺在羅格的肚子裡呢。
想起德魯依村落中慘死的少女,安德羅妮心中不禁怒意上湧。隨即她又想起,若不是光明教會的緣故,她與芙羅婭又如何會落至今天生死相別的地步。
“那兩個雜碎決不會活著走出這座森林的。”安德羅妮咬著銀牙,一字一字的說道。 -
第 80 樓 / 秋刀
- 時間: 2005-6-27 11:45[size=24:7f8af2d0b8][b:7f8af2d0b8]第六卷 傳說的起源[/b:7f8af2d0b8] [/size:7f8af2d0b8]
第一章 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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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落日的余暉將整個山嶺染成一片金黃,宿鳥大片大片地飛回林中,狼嚎鳥鳴交相互應著,一片祥和氣象。
在一處清奚邊上,扎著一個小小的帳篷。帳前燃著一堆篝火,或上正烤著一條鹿腿。羅格悠閒地坐在火旁,轉動著烤鹿腿。他兩個耳朵一動一動的,仔細傾聽著遠處小溪裡傳來的水聲。一裡之外的地方有個小湖,安德羅妮正在那裡洗澡呢。
羅格雖然有心偷窺,卻沒有哪個本事接近她而不被發覺。何況,安德羅妮從上到下那一塊地方他沒有看過?雖然以安德羅妮這種傾城美人,看一次是決對不夠的,要是百次千次,也是遠遠不夠的。
遠出溪流中藍光突然一閃,緊接著傳來一聲野獸臨死前的嚎叫。羅格心下暗自慶幸,還好沒有去偷看安德羅妮出浴。她顯然是在浴場周圍設下了許多陷阱,不用說,這就是防著自己的。
他哼著小曲,心情舒暢地烤著肉。有安德羅妮這個大美人相伴,山林中的生活一下子變得豐富多彩起來。至於那兩個中傷的天使,他倒不擔心。依他下的魔法標記來看,這兩人二天的工夫不過逃出二百公裡,以二人的武技水平這是決不可能的事,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他們的分式或者毒勢已經發作了。過了今夜,明天他和安德羅妮就要一鼓作氣追上這兩個倒霉鬼了。
至於為羅歇裡奧家族效力,那不過是一張空頭支票罷了,這等百年大豪門裡面藏龍臥虎的,還需要自己這麼一個小角色嗎?真弄不清楚大衛和安德羅妮為何一直呀把自己拉攏過去。好不容易才從巴伐利亞這輛戰車下來,難道馬上要上一輛新戰車嗎?開玩笑,還是先過兩年快活日子再說吧。
他突然想起大衛則和他啊提過的招婿的事,說的不會是安德羅妮吧?他微笑著搖了搖頭。不會的,肯定不會的。安德羅妮的怪癖他這個哥哥不會不知道,而且看起來他也根本約束不了這個妹妹。若是、讓安德羅妮嫁給自己,那可同時得罪了芙蘿婭公主。公主決不是好惹的人。這一點羅格是身有體會。細想起來,出道這麼久,真正讓他吃虧的事幾乎沒有,自己也就是被公主給狠狠收拾過一次。自然,被阿泰斯特出賣那一次也算,不過那不是他的錯。
羅格取出一把龍窟中得來地鑲金帶銀的魔法短劍。把烤鹿腿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方肉。其實這把劍本身並不如何鋒銳,僅僅是經過了魔法的初步強化。但好處在雕飾和鑲嵌,是真正的藝術品。看來曾經是某個不懂武術,卻精通藝術的大貴族地收藏品。在羅格眼裡。這把劍代表的金幣價值比其他的要高,如此而已。
肉切啊,一陣清風掠過。安德羅妮已經回來了。她從小帳篷裡抽出一塊毛毯,坐在了上面,又將濕漉漉的長發披散開來。
羅格盯著她雪白的赤足,看得目不轉睛,笑道:“大小姐,你還是早早修成聖騎士的好,這樣在森林裡行走,也不會臓了你的腳。”
安德羅妮哼了一聲。泠泠地道:“難道你對男人也這麼趕興趣嗎?要不是那頭死龍地龍息把我的精靈披風給毀了,我用的著這樣嗎?但你想我用那些臭男人用過的東西,想都別想!你不是說你是煉金獅嗎?怎麼一雙靴子做了一天還沒做好?”
羅格笑道:“做魔法靴子我可沒有材料。普通的靴子是沒問題的,可是這東西可不同與披風的,一定要合腳才行。我有不是鞋匠,不知道你的腳型,怎麼做得出來?”
“那你要怎樣?”
“想要雙合適的靴子,就只能先委屈大小姐一下了。”羅格笑得陰險,伸手就向安德羅妮地赤足摸了過來。
安德羅妮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手輕輕一動,碧落星空就抵上了羅格的咽喉。她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微微眯起,輕輕地道:“你是不是以為那件事後,我沒有殺你,就意味著你還有機會呢?千萬不要挑戰我地耐心,好嗎?”
羅格眨了眨眼睛,道:“我只是需要知道你的腳型而已,沒有別的意思。我還需要占這種小便宜嗎?你也不能整天提著斗氣飛來飛去的吧?”
安德羅妮氣得要命,卻拿他 沒有辦法。他取出了一塊絲巾,仍給了羅格,恨聲道:“墊上你的臓爪子!你要敢碰到我一個指頭,我就殺了你!”
說罷,她緊裹地閉起了眼睛,緊張的有些發抖。
胖子大喜過望,接過絲巾墊在手上,捉住了安德羅妮的左足。安德羅妮全身一振,閉目咬牙苦苦忍耐著。
羅格一寸一寸地細細揉捏著她的小腳,悄悄用上了許多調情按摩的手段。從近出看,她的纖足纖巧柔美,雪白的肌膚幾乎是透明的,但纖美的線條中又似隱隱蘊涵了極大的力量。他立刻想起當日她身上的種種秒出,心旌搖蕩之下,另一只手老實不客氣地向她的小腿上摸去。
“你摸夠沒有?!”
羅格耳邊突然嗡地一響,眼前金星直冒。原來被安德羅妮用碧落星空在頭上狠狠地敲了一記,還好是連著劍鞘的。單就是這樣,透出的星空斗氣也讓羅格一陣暈眩,胸口一悶,忍不住嘔吐出來。
還沒等他吐出來,安德羅妮已是如一陣風般飄出,伏在溪邊拼命地嘔吐起來。
羅格萬料不到是這個場面,面紅耳赤,張口結舌。
他飛奔過去,想給她拍拍後背。雖然在嘔吐中,但安德羅妮的劍鞘如同長了眼睛,從她腋下伸出,承重而准確地擊中了羅格的胃部,讓胖子倒吸口涼氣,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你還想碰我!離我遠點!”安德羅妮怒喝一聲,劍鞘一勾一送,胖子就如斷線風箏一樣,飛回了遠地。她轉頭又嘔吐起來。
過了片刻,安德羅妮這才走了回來,她的臉上現在又是全無血色。篝火旁的羅格正哼哼嘰嘰地揉著肋骨,一幅有氣無力的樣子,臉上的綠氣又重了幾分。
安德羅妮這才想起來羅格還有余毒未消。龍息之毒何等 厲害,羅格不死已經是奇跡了,哪還經得她這麼大的擊打?在說,魔法師的體質之差,眾所周,被她這個一只腳踏入了聖地之人下意識地給了一記,居然還沒斷上一排肋骨,胖子可算是皮燥肉厚了。
“你……你每事吧!”安德羅妮有些歉意,語聲卻仍是冷地要命。
羅閣翻了個身,長出一口氣,道:“每事……還好一根骨頭沒斷!大小姐,我好歹是個魔法師,你下手能不能輕一些?有哪個魔法師經得住你這一記的?要不是我平日不大用功,好吃懶做,養出了一身肥肉,這一樣還不要了我半條命?龍毒要是在發,這次我可不見得挺得過去了。”
安德羅妮有些窘迫,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隱隱絕地事情似乎不是羅格說的那樣,但又不知道到底那裡不對了。過了半響,她才開口:“我……我是無意識的。我……受不了男人碰……完全受不了……所以才……你沒摔死就好了!”
撲!羅格一口水噴了出來。“沒摔死就好了!”這是什麼話?他目光怪異地盯著安德羅妮。直看到她面紅耳赤,繼而左顧右盼,然後低頭不語,最後是對著安德羅妮的腳狂瞧,口裡念念有辭的。
安德羅妮大怒,落個7卻說是為了制備靴子的需要。她明知此話不盡不實,但實在不願在赤足行踏,一咬牙,索性將雙足伸出,讓羅格看個夠。自己則扭過臉去,欣賞起風景來。
羅格也不敢做的太過火了餓,反正細水長流,日子還長著呢,總有機會將這個大美人徹底制服。連迷*一關都過去了,其他的還困難嗎?只是她只極度厭惡男人的怪癖,得想個什麼辦法來給去了才是。
其實辦法他早就有了。那就是埃麗西斯留下的黑水晶中記載的魔法;強力魁惑。
只是這個魔法從復雜程度和魔力要求來看,僅僅比較人偶魔法差了一點而已。隨著對魔法認識的深入,羅格早就推翻惡劣人偶魔法只是八級魔法的想法。那麼這個強力魁惑看起來至少也是八級魔法。要想用它,那可有得等了。
胖子收回了心中的意念,凝神對著地上鹿皮施起魔法來。他還是第一次使用五級魔法構造術。這個魔法只能把材料變成一般的裝備,既不能將材料直接變成魔法裝備,也不能對魔法裝備進行改造。除了眼下這種一窮二白的逃亡生涯或者是探險,冒險,用處可以說是零。
一陣魔法火焰閃過,一雙丑陋無比的靴子出現在羅格面前。他隨手把這雙靴子仍到一邊,反正安德羅妮是決不會穿這種東西的,不如少碰一個釘子。
他拾過另一塊鹿皮,再一次開始施法。
第二雙靴子至少有了個靴子的樣子,不過還是要仍掉。
第三雙就好得多了,雖然品位不怎麼樣,但你不能指望魔法會懂得時尚流行嗎?其實這只是羅格的借口,真實的原因是他的品位太差。然而這雙靴子小了許多。於是羅格借機有看了一翻安德羅妮的赤足,只是這一次,吃過苦頭的她無論如何不讓羅格再動自己一根指頭。
終於安德羅妮有了合適的靴子,羅格的魔力也消耗得一幹二淨,臥在火邊,沉沉睡去了
月上中天,星河如夢。睡夢中,羅格突然聽到一陣輕輕的抽泣聲傳入耳中。他猛地清醒過來。人不動,精神力迅速的掃瞄了一遍周身,沒有發覺任何異狀,這才睜開眼。
抽泣聲傳自安德羅尼所睡得小小帳篷。
羅格默然了片刻,輕輕叫了一聲:“安德羅尼……”
抽泣聲突然停止了,過了一會兒,傳來了她冷冷的聲音:“什麼是?這麼晚了。”
羅格長歎一聲,仰天躺下,看著天上的星河,道:“你想起了羅夫亞公主嗎?”
小帳篷裡靜了一下,才傳出她的聲音:“用得著你管?我就是有著愛好,又怎麼樣?”
羅格慢慢地說:“我也很想念埃麗西斯……”
帳篷裡“咦”了一聲,安德羅尼的頭探了出來,一雙還有些紅腫的眼睛盯著羅格看個不停。“埃麗西斯?她,她不是奧菲洛克的人嗎?你喜歡的人是她?難怪你會和她一起逃跑。說起來,還真不像你啊!不過我那兩個哥哥對你可是很贊賞呢。就是這件事上你還像個男人!”
羅格苦笑一下,道:“我知道她是奧菲洛克的人。她……她心裡也只有奧菲羅克。不論從哪一方面看,我都沒辦法和他比的,所以,我也從沒有妄想過有一天能擁有她。可是……和她一起躲避教會追殺的那個夜晚,卻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難怪,你這個教會正當紅的守護騎士突然變成了瀆神者和異端。你辛苦經營那麼久的事業,就這樣全部放下了?”
安德羅妮冰冷的臉上此刻柔和了許多。
“不放下還能有什麼辦法?我還年輕,還輸得起。錢沒了可以再賺,權勢沒了可以再去爭。可是埃麗西斯……我只有那麼一個機會啊……若是跟她去了魔界,那該有多好。”羅格歎了一口氣,又向安德羅妮問道:“你們羅謝裡奧家族不是向來都是萊茵同盟的重臣嗎?你和羅芙婭公主應該是很門當戶對啊,雖然……嗯。你明白我的意思了,怎麼你還會一副與她生死離別的樣子?難道說你們帕斗不過教會與巴伐利亞大公嗎?”
“我們家族……要和萊茵同盟決裂了。父親已經決定了全力支持巴伐利亞大公。?”安德羅妮平靜地說。
羅格大吃了一驚,道:“什麼!羅謝裡奧元帥叛變了?萊茵同盟所有重兵不都在羅恩公國嗎,而且正是元帥掌兵……”
“叛變……”安德羅妮苦澀的一笑,“是這樣吧。父親讓我把芙蘿婭留下。或者至少把她所有的神器都奪下來,可是……可是我根本辦不到。你知道嗎,她那天也是一樣站在我的劍前,跟我說,要麼殺了她,要不放她走。”
安德羅妮雙手掩面,低低的抽泣起來,嗚咽道:“羅格,你說。為什麼我就做不到像你一樣,拋下家族和她一起走啊?”
羅格笑道:“好了。安德羅妮,別哭了。你怎麼嫩跟我一樣呢?我拋下的不過是權勢地位,可是你如果跟芙蘿婭走了。以後在生死戰場上面對的就是自己的父兄。改換我是你,我也很難選擇。原來你是讓我幫你救出芙蘿婭是這個意思。唔,她是很危險。同盟的兵力可是全在你父親手裡呢。”
他仔細想了一會,慢慢地說:“也許,時機到的時候,就她出來也不是不可能。不過,你一定要配合我。”
安德羅妮歎了一口氣,道:“他暫時還不要緊的,那家伙阿,太狡猾了,又有兩件神器。可是我就怕她會死守王都,那就……那就—……
羅格突然想起一事,聲音中竟然有了些顫抖,問道:“元帥既然支持巴伐利亞大公,怎麼會……讓奧菲洛克回來送死?”
安德羅妮想了想,到:“這個……我也不大清楚。我對他們那些事一向不大感興趣的。我好像聽哥哥提過一次,說父親對奧菲洛克也是非常惋惜的。”
羅格緊張之急,問道:“那麼,他知道教會准備燒死埃麗西斯馬?
安德羅妮搖了搖頭,肯定地說:“我們都是在當天才知道這個消息的。之前只知道教會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儀式要舉行,提前幾天就把廣場給封比起來了。我是好奇。所以去偷看,這才知道原來要燒死的是埃麗西斯。”
羅格平靜了下來,百思不得其解。光明教會時如何得知埃麗西斯的魔族公主身份的?也許問題的關鍵是在叛變的阿泰斯特身上。
他暫時把這個問題放在了腦後,笑問道安德羅妮:“大衛總對我說要招婿,不會指的就是你把!要是這樣,我早就同意了!‘
安德羅妮臉色突然變得通紅,怒道:“你還敢打我注意!要不要我用星空斗氣把你變成一塊水晶?哼!”
羅格嬉皮笑臉地問:“那能是誰?我要是認真考慮一下了。還不知道你有幾個姐妹呢!”
安德羅妮惡狠狠的白了羅格一眼,才到:“我兩個姐姐都已經嫁人了,我還有三個妹妹。凱瑟琳現在號稱王都第一美人兒,你就別想了。也就是卡羅琳優點可能,她脾氣不好,身體差,母親家族的歷史也不夠悠久。”
“王都第一美人兒?”羅格似笑非笑的望著安德羅妮美德不可方言的臉蛋,道:“我看你才是王都第一美人吧。”
安德羅妮臉上一冷,道:“太晚了,我不配你瘋了。記住!明天一定要抓到那兩個雜碎!我去睡了。”說罷,他轉身鑽進了小帳篷。
不經意間,她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天還未亮的時候,安德羅妮和羅格就出發了。
自服了天使之淚,安德羅妮明顯武機又上了一層,她在林間穿行宛如幽靈,迅捷無比。
可是羅格始終緊緊跟著她,未曾又落後。
聽到身後樹林中迅速接近的響動,安德羅妮也不知是好氣還是好笑。他一轉身,又隱入了森林中。
嘩啦。一只巨大的灰色蜘蛛從樹叢中跳了出來,他毫不遲疑,向安德羅妮消失的方向緊追下去。羅格給自己施展了羽落術,正安安穩穩得坐在灰色蜘蛛的背上,逍遙自在。好不快活。
這是羅格想出來的趕路妙法。他召喚出一只巨大的叢林蜘蛛,讓他攻擊安德羅妮,自己就坐在他的背上。安德羅妮在前面跑,叢林蜘蛛就只知道在後面窮追不舍。安德羅妮速度雖快,叢林蜘蛛也不慢。兩人,不,應該是一人一蜘蛛就在這樣迅速在森林中移動著,把安靜的森林攪得雞犬不寧。
二人登上一座山丘,羅格將叢林蜘蛛送了回去。他掏出一顆綠龍龍眼。裝模作樣擺弄一番,向下面一個山谷一至:“他們就在那裡。絕對沒錯!”
安德羅妮嚇了一跳,大衛給她的水晶球可是號稱精度超過了教會著名的天靜輪盤的,但都沒有這麼准確。羅格隨便挖了棵龍眼就能做到這點?自己怎麼也看不出這棵龍眼是幹什麼的呢?她隱隱嗅出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絕錯不了!我們快去。別讓他們跑了!”羅格似是無意,一把拉起安德羅妮的小手,就欲望山下沖去。
安德羅妮冷哼一聲。纖手反過來一扣,就將羅格帶著在空中轉了兩個圈子,然後將他往地上重重一摔,一腳踏住。
羅格人在他腳下叫道:“大小姐,你手太重了吧,哎喲!再不快,他們可就要跑了!”
安德羅妮哼了一聲,眼睛微微眯起,周身斗氣微騰。他帶著一道藍色尾焰,閃電般向著山谷沖去。
羅格爬了起來,看著她遠去的身影,嘿嘿一笑,給自己加上了加速術 ,發起蠻力,低頭彎腰沖下山去。速度之快,竟然比安德羅妮也慢不了多少。
一進入山谷,他就看見那德羅妮呆呆的站在那裡。他有些奇怪,過去一看,也愣住了。
山谷中的空地上擺著兩塊巨大的岩石,岩石上插著巨大的十字架。卡拉揚和克裡斯馬正被釘在十字架上,已是奄奄一息。數個持弓的骷髏在周圍游蕩著,有烏鴉或者是禿鷲想落在兩個人身上的時候,拿些骷髏守衛們就會一箭射去,將這些貪婪的食腐者一一射殺。
山谷中彌漫著奇異的恐怖氣氛,完全看不到任何稍微大一些野獸或者是魔獸的蹤跡,否則以這些低等的骷髏守衛的實力是受不住這裡的,然而是什麼讓這些野獸和魔獸悶避開了這裡呢?
趁著安德羅妮還在發呆的當口,羅格迅速打量了四周,最後目光落在釘住卡拉揚和克利馬斯雙手的四根深灰色骨刺上。他從上面感應到一絲熟悉的味道,這些是格裡高利身上的骨刺吧?這些骨刺插在這裡,看在那些野獸和魔獸的眼睛裡,就意味著這是骨龍的地盤。野獸天生的本能使他們遠遠的繞開了這塊山谷。
看著面容枯槁的末日審判的二大巨頭,安德羅妮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無法相信,這就是手握生殺大權,實力驚人、威風八面的卡拉揚和克利馬斯?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將他們兩個人打成這樣,釘在十字架上慢慢等四?
安德羅妮從他們身上完全感應不到一絲斗氣的波動,往昔二人無形的壓力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或者說,這兩個人現在就連普通人都不如。一般強者受傷再重,她多多少少能看出傷者以前擁有的實力。可是這兩個人,如果她不認識的話,一定會判斷成是普通人的。他們的力量哪裡去了?這絕不僅僅是斗氣被耗光這麼簡單,而是所有的斗氣根基都消失了!
卡拉揚微微睜開了眼睛,眼前出現了模糊的兩個人影,他張了張嘴,卻只有一片沙啞的不逞與掉的聲音傳了出來。他眼前藍光閃動,身子一軟,摔落下來。
安德羅妮左手輕揮,帶出一道柔和的氣流,將卡拉揚輕輕托放在地上,她有挑費了克利馬斯手腕中的兩根骨刺,將他從十字架中放了下來。
她這個動作立刻引來了骷髏守衛們的注意,幾只勁箭向她激射過來。安德羅妮隨手揮出幾道劍氣,將這些骷髏守衛們絞成了骨粉。她有些奇怪的看了羅格一眼,問“這裡這麼多不死生物,你怎麼不放一個驅散死靈的魔法?難道什麼都要等我來不成?”
“有你這個劍術大高手在此,還用得著我嗎?”羅格嘿嘿一笑。其實它是有苦衷的,他本身是個死靈法師,這個魔法在他使來就成了控制不死生物了。高級的不死生物會跑掉,可是這些低等的骷髏兵只會背完全控制,過來聽他號令。這樣一來,安德羅妮立刻會知道他死靈法師的真面目。檢查過卡拉揚和克利馬斯之後,羅格不由得在心裡暗罵。風月這個吸血鬼支流給他兩個空殼,所有的神力都被抽得一絲不剩,這不用說,明顯被風月那去進補了。只是不知道她會不會信守諾言,給自己留上一點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