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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监狱系列之一
牟钟鸣访谈录
因为牟钟鸣、胡雅婷案子,笔者再次驶往这间赖昌星被遣返中国前羁押、停留过的监狱。往昔的荒凉之地加多了些城市的元素.尽管过去开过,但路名、商铺、街道还是悄然变化着,凭着脑海里的依稀的印象,如果不是细心寻觅,在一堆商业楼宇间很容易开漏过这个预审拘留中心。
被要求提早15分钟到,会面时不能带任何纸、笔、手机、照相、录音用具等一切物品。在一个装着对讲机的监控门铃下略停一会,报上预约时登记的资料,几分钟后,门弹开。
沿着螺旋形的铁梯拾级而上
还是那个如银行柜台的密封小小接待窗口。验交证件后,把所携带的物品通通放入投币保险箱内封存。进入等待会客区域
会客等待区域和牙医诊所、沙龙休息室的等候区没啥二样。几张沙发,茶几上散发着时尚、家居杂志。灰色的墙面,挂着访客注意事项,防流感洗手液
预约时间到了,我们一组人,依次排队进入一个小门,伸开胳膊,安检。安检后,再次鱼贯进入往前走的另一间小门,入内是空旷的走廊。头上有监视头
等队伍中所有的7位都安检完毕,狱警最后一个进入。在他身后,门自动关上。他约过排头兵,对着头顶上的监视器对视打了招呼,拿出电子门卡,我们进入第三道门
又是长长的走道。标着A、B、C的箭头。我被指定走向C。箭头的尽头,仍然是道门
等到狱警打开门后,是道双层半高玻璃墙。一共有六个位置,可以隔着玻璃对面坐,没有电话、对讲机,交流基本靠吼,很是简陋,四周的油漆也脱了点皮,头顶对准每个会面席位的照例是一个个监视摄像头
牟钟鸣穿着红色的囚衣,在一墙之隔的一个单独玻璃小屋。和他的白人律师讨论。囚警让我等上5分钟,根据条例,他有权拒绝我的探视。
他走来,眼里带着敌意和戒备。站在玻璃墙的那一端,他不知我的来意,带着如何的目的,颇有点不耐烦的手搭着桌沿、瞄着眼睛斜视我、半侧着身,准备随时走人。他的头发比照片上长乱了许多,灰白的一堆,蓬松着,有些卷
我站起来,我同他讲了段话后,他拖了把塑料椅坐了下来
狱中生活
牟钟鸣对生活饮食是个不挑剔的人。在笔者的追问下,他说現在是二人一间囚房,目前的同狱是西人。有电视机。节目频道是囚人事先自己调定的,可以随时看,过去他从不看中文电视节目,所以对现在全是英语频道无所谓。每天都能洗到热水澡,三餐全是西式,有没有热食他无感觉;狱中有图书馆,他看英文没障碍,己经将里面的书籍全部看完了。他可以做些简单的劳动。最难熬的是如何打发时间。
问:
你会不会晚上睡不着,想许多事呢?
答:本来平时每天也只睡3-4个小时。
问:
你想如何打发时间?
答:最好能给我部电脑,上不上网我无所谓。
问:
若能有电脑你想做些啥?
答:编软件。我可以编许多东西。
问:
会不会想开发点孩子的教育软件?
答:这实在太遥远了,目前还是只能想想而已。
对于生活方面他觉得现在啥都可以,没啥可以再说的。
孩子和事业是他的一切
他说他从不信鬼神。孩子和事业是他的偶像,是他的一切。
他否认胡雅婷是因为有了其他外遇才想离开他。如果没有孩子,他可以同意马上离婚。他知道就算离婚他也可以有探视权,但这正是他所不能忍受的,他想的是和孩子一起成长。从大儿子一岁半开始,他就每天晚上花上1小时bedtime,给孩子们讲故事。小孩子刚刚开始不懂、但天天听,慢慢也喜欢上了。
问:
会讲些啥故事呢?
答:讲很多。格格巫等等,太多了。有了小儿子后,二个儿子晚上呆在一间房里,一起听我讲故事。
问:
为何不想让你的父母或岳父母抚养孩子长大?
答:这是俩男孩子。我都这样了,我希望他们能有一个正常的家庭生活长大。老人年纪大了,毕竟许多活动,如野营、爬山去不了。我希望他们能在一个和我年龄差不多家庭的环境里成长,有课外活动。
问:
以前你喜欢一些啥体育运动?
答:爬山、篮球、足球、滑雪。但有了孩子后,这些体育活动都没了。
问:
你带他们户外出过门吗?
答:有。
问:
你打过孩子吗?
答:打过。大儿子有次打小儿子,我对他说,我要让你知道你打了人,人打你也会痛。
问:
打啥部位?
答:因为大儿子打小儿子的脸,我也打了大儿子的脸。希望他能知道。
问:
对孩子未来有啥希望和要求?
答:两个孩子个性不同。大儿子比较内向,做事专注,我估计他在软件方面不太可能有发展;小儿子像我。不管如何,我希望他们能健康的成长。
问:
有没有给小孩买RESP
答:有。大儿子买了。小儿子本来准备到今年底买的。可现在……
问:
你想为孩子做点什么,想对他们说些啥?
答:女犯是可以有一种录音服务。让妈妈讲故事、把声音录下来,给孩子听。可对我来说,一切都是那么遥远,我在犹豫是不是要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毕竟我不能永远持续关注着他们的成长。
他的眼睛里渗涔出了眼泪,一滴滴的从眼角边流下来。流多了,他撩起红色的囚衣,擦掉。这个动作在谈论孩子的时候,重复做了几次。
liar, liar, pants on fire.
how can he be so sure he will lose the kids in the divorce battle that he has to commit a murder? liar, liar, pants on fire.
Amn 写道: |
孩子和事业是他的一切
他说他从不信鬼神。孩子和事业是他的偶像,是他的一切。
他否认胡雅婷是因为有了其他外遇才想离开他。如果没有孩子,他可以同意马上离婚。他知道就算离婚他也可以有探视权,但这正是他所不能忍受的,他想的是和孩子一起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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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ar, liar, pants on fire.
how can he be so sure he will lose the kids in the divorce battle that he has to commit a murder? liar, liar, pants on fire.
He is a liar for sure.
Amn 写道: |
孩子和事业是他的一切
他说他从不信鬼神。孩子和事业是他的偶像,是他的一切。
他否认胡雅婷是因为有了其他外遇才想离开他。如果没有孩子,他可以同意马上离婚。他知道就算离婚他也可以有探视权,但这正是他所不能忍受的,他想的是和孩子一起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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