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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楼 / 黃礽耀 sfiawong
- 时间: 2023-10-26 14:17
平行空间 _BBCODE_WROTE:
不是强迫和不准,其实我认为如此说是因为三国里的世事沧桑英雄灰飞烟灭可能会给老年人带来负能量。
我们中国人不会像外国人般无所谓的普通朋友没有达到肝胆双照的地步,外国人怎知道华人的深交之层次呢,华人有誓天盟愿之决心,有别於他们的酒肉朋友而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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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楼 / 平行空间
- 时间: 2023-10-26 14:41
黄礽耀 sfiawong _BBCODE_WROTE:
我们中国人不会像外国人般无所谓的普通朋友没有达到肝胆双照的地步,外国人怎知道华人的深交之层次呢,华人有誓天盟愿之决心,有别於他们的酒肉朋友而矣!
老年人还是静养为好,不要那么慷慨激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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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楼 / 黃礽耀 sfiawong
- 时间: 2023-10-26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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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楼 / 黃礽耀 sfiawong
- 时间: 2023-10-26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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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楼 / 纽约市长
- 时间: 2023-10-26 21:56
Si耀 sfiawong _BBCODE_WROTE:
纽约市长君:
《三国志》没有了整盘说明打仗和互相角力的纷争故事!只是分析当时有官职的人士的事迹功过,作为纪录在生的功绩经过,完全失去故事的吸引力矣!作为历史辅导版本似的!所以没几个人愿意阅读全套资料式的历史资料,相信会感觉孤燥无味吧!有故事的《三国演义》系的确比较吸引人的事实!失真的地方不会太多,读来比较上心就可以了!
三国演义失真的地方其实还挺多的 -
第 26 楼 / 黃礽耀 sfiawong
- 时间: 2023-10-26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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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楼 / 黃礽耀 sfiawong
- 时间: 2023-10-27 09:19第十三回 李傕郭汜大交兵 杨奉董承双救驾(1)
却说曹操大破吕布于定陶,布乃收集败残军马于海滨,众将皆来会集,欲再与曹操决战。陈宫曰:“今曹兵势大,未可与争;先寻取安身之地,那时再来未迟。”
布曰:“吾欲再投袁绍,何如?”
宫曰:“先使人往冀州探听消息,然后可去。”
布从之。
且说袁绍在冀州,闻知曹操与吕布相持,谋士审配进曰:“吕布豺虎也;若得兖州,必图冀州。不若助操攻之,方可无患。”
绍遂遣颜良将兵五万,往助曹操。细作探知这个消息,飞报吕布。布大惊,与陈宫商议。宫曰:“闻刘玄德新领徐州,可往投之。”
布从其言,竟投徐州来。有人报知玄德。玄德曰:“布乃当今英勇之士,可出迎之。”
糜竺曰:“吕布乃虎狼之徒,不可收留;收则伤人矣。”
玄德曰:“前者非布袭兖州,怎解此郡之祸?今彼穷而投我,岂有他心?”
张飞曰:“哥哥心肠忒好。虽然如此,也要准备。”
玄德领众出城三十里,接着吕布,并马入城。都到州衙厅上,讲礼毕,坐下。布曰:“某自与王司徒计杀董卓之后,又遭傕、汜之变,飘零关东,诸侯多不能相容。近因曹贼不仁,侵犯徐州,蒙使君力救陶谦,布因袭兖州以分其势;不料反堕奸计,败兵折将。今投使君,共图大事,未审尊意如何?”
玄德曰:“陶使君新逝,无人管领徐州,因令备权摄州事。今幸将军至此,合当相让。”
遂将牌印送与吕布。吕布却待要接,只见玄德背后关、张二人,各有怒色。布乃佯笑曰:“量吕布一勇夫,何能作州牧乎?”
玄德又让。陈宫曰:“‘强宾不压主’,请使君勿疑。”
玄德方止。遂设宴相待,收拾宅院安下。次日,吕布回席请玄德,玄德乃与关、张同往。饮酒至半酣,布请玄德入后堂。关、张随入。布令妻女出拜玄德。玄德再三谦让。布曰:“贤弟不必推让。”
张飞听了,瞋目大叱曰:“我哥哥是金枝玉叶,你是何等人,敢称我哥哥为贤弟!你来!我和你斗三百合!”
玄德连忙喝住,关公劝飞出。玄德与吕布陪话曰:“劣弟酒后狂言,兄勿见责。”
布默然无语。须臾席散,布送玄德出门,张飞跃马横枪而来,大叫:“吕布!我和你拚三百合!”
玄德即令关公劝止。次日吕布来辞玄德曰:“蒙使君不弃,但恐令弟辈不能相容。布当别投他处。”
玄德曰:“将军若去,某罪大矣。劣弟冒犯,另日当令陪话。近邑小沛,乃备昔日屯兵之处。将军不嫌浅狭,权且歇马,如何?粮食军需,谨当应付。”
吕布谢了玄德,自引军投小沛安身去了。玄德自去埋怨张飞不题。
却说曹操平了山东,表奏朝廷,加操为建德将军费亭侯。其时李傕自为大司马,郭汜自为大将军,横行无忌,朝廷无人敢言。太尉杨彪、大司农朱隽暗奏献帝曰:“今曹操拥兵二十余万,谋臣武将数十员,若得此人扶持社稷,剿除奸党,天下幸甚。”
献帝泣曰:“朕被二贼欺凌久矣,若得诛之,诚为大幸!”
彪奏曰:“臣有一计,先令二贼自相残害,然后诏曹操引兵杀之,扫清贼党,以安朝廷。”
献帝曰:“计将安出?”
彪曰:“闻郭汜之妻最妒,可令人于汜妻处用反间计,则二贼自相害矣。”
帝乃书密诏付杨彪。彪即暗使夫人以他事入郭汜府,乘间告汜妻曰:“闻郭将军与李司马夫人有染,其情甚密。倘司马知之,必遭其害。夫人宜绝其往来为妙。”
汜妻讶曰:“怪见他经宿不归!却干出如此无耻之事!非夫人言,妾不知也。当慎防之。”
彪妻告归,汜妻再三称谢而别。过了数日,郭汜又将往李傕府中饮宴。妻曰:“傕性不测,况今两雄不并立,倘彼酒后置毒,妾将奈何?”
汜不肯听,妻再三劝住。至晚间,傕使人送酒筵至。汜妻乃暗置毒于中,方始献入。汜便欲食。妻曰:“食自外来,岂可便食?”
乃先与犬试之,犬立死。自此汜心怀疑。一日朝罢,李傕力邀郭汜赴家饮宴。至夜席散,汜醉而归,偶然腹痛。妻曰:“必中其毒矣!”
急令将粪汁灌之,一吐方定。
汜大怒曰:“吾与李傕共图大事,今无端欲谋害我,我不先发,必遭毒手。”
遂密整本部甲兵,欲攻李傕。早有人报知傕。傕亦大怒曰:“郭亚多安敢如此!”
遂点本部甲兵,来杀郭汜。两处合兵数万,就在长安城下混战,乘势掳掠居民。傕侄李暹引兵围住宫院,用车二乘,一乘载天子,一乘载伏皇后,使贾诩、左灵监押车驾;其余宫人内侍,并皆步走。拥出后宰门,正遇郭汜兵到,乱箭齐发,射死宫人不知其数。李傕随后掩杀,郭汜兵退,车驾冒险出城,不由分说,竟拥到李傕营中。郭汜领兵入宫,尽抢掳宫嫔采女入营,放火烧宫殿。次日,郭汜知李傕劫了天子,领军来营前厮杀。帝后都受惊恐。后人有诗叹之曰:
光武中兴兴汉世,上下相承十二帝。桓灵无道宗社堕,阉臣擅权为叔季。
无谋何进作三公,欲除社鼠招奸雄。豺獭虽驱虎狼入,西州逆竖生淫凶。
王允赤心托红粉,致令董吕成矛盾。渠魁殄灭天下宁,谁知李郭心怀愤?
神州荆棘争奈何,六宫饥馑愁干戈。人心既离天命去,英雄割据分山河。
后王规此存兢业,莫把金瓯等闲缺。生灵糜烂肝脑涂,剩水残山多恨血。
我观遗史不胜悲,今古茫茫叹黍离。人君当守苞桑戒,太阿谁持全纲维?
却说郭汜兵到,李傕出营接战。汜军不利,暂且退去。傕乃移帝后车驾于郿坞,使侄李暹监之,断绝内使。饮食不继,侍臣皆有饥色,帝令人问傕取米五斛,牛骨五具,以赐左右。傕怒曰:“朝夕上饭,何又他求?”
乃以腐肉朽粮与之,皆臭不可食。帝骂曰:“逆贼直如此相欺!”
侍中杨彪急奏曰:“傕性残暴;事势至此,陛下且忍之,不可撄其锋也。”
帝乃低头无语,泪盈袍袖。
忽左右报曰:“有一路军马,枪刀映日,金鼓震天,前来救驾。”
帝教打听是谁,乃郭汜也。帝心转忧,只闻坞外喊声大起。原来李傕引兵出迎郭汜,鞭指郭汜而骂曰:“我待你不薄,你如何谋害我?”
汜曰:“你乃反贼,如何不杀你!”
傕曰:“我保驾在此,何为反贼?”
汜曰:“此乃劫驾,何为保驾?”
傕曰:“不须多言!我两个各不许用军士,只自拚输赢。赢的便把皇帝取去罢了。”
二人便就阵前厮杀。战到十合,不分胜负。只见杨彪拍马而来,大叫:“二位将军少歇,老夫特邀众官,来与二位讲和。”
傕、汜乃各自还营。杨彪与朱隽会合朝廷官僚六十余人,先诣郭汜营中劝和。郭汜竟将众官尽行监下。众官曰:“我等为好而来,何乃如此相待?”
汜曰:“李傕劫天子,偏我劫不得公卿!”
杨彪曰:“一劫天子,一劫公卿,意欲何为?”
汜大怒,便拔剑欲杀彪。中郎将杨密力劝,汜乃放了杨彪、朱隽,其余都监在营中。彪谓隽曰:“为社稷之臣,不能匡君救主,空生天地间耳!”
言讫,相抱而哭,昏绝于地。隽归家成病而死。自此之后,傕、汜每日厮杀,一连五十余日,死者不知其数。
却说李傕平日最喜左道妖邪之术,常使女巫击鼓降神于军中。贾诩屡谏不听。侍中杨琦密奏帝曰:“臣观贾诩虽为李傕腹心,然实未尝忘君,陛下当与谋之。”
正说之间,贾诩来到。帝屏退左右,泣谕诩曰:“卿能怜汉朝,救朕命乎?”
诩拜伏于地曰:“固臣所愿也。陛下且勿言,臣自图之。”
帝收泪而谢。少顷李傕来见,带剑而入。帝面如土色。傕谓帝曰:“郭汜不臣,监禁公卿,欲劫陛下,非臣则驾被掳矣。” -
第 28 楼 / 黃礽耀 sfiawong
- 时间: 2023-10-27 09:26第十四回 曹孟德移驾幸许都 吕奉先乘夜袭徐郡(1)
却说李乐引军诈称李傕、郭汜来追车驾,天子大惊。杨奉曰:“此李乐也。”
遂令徐晃出迎之。李乐亲自出战。两马相交,只一合,被徐晃一刀砍于马下,杀散余党,保护车驾过箕关。太守张杨具粟帛迎驾于轵道。帝封张杨为大司马。杨辞帝屯兵野王去了。帝入洛阳,见宫室烧尽,街市荒芜,满目皆是蒿草,宫院中只有颓墙坏壁。命杨奉且盖小宫居住。百官朝贺,皆立于荆棘之中。诏改兴平为建安元年。是岁又大荒。洛阳居民,仅有数百家,无可为食,尽出城去剥树皮掘草根食之。尚书郎以下,皆自出城樵采,多有死于颓墙坏壁之间者。汉末气运之衰,无甚于此!后人有诗叹之曰:
血流芒砀白蛇亡,赤帜纵横游四方。
秦鹿逐翻兴社稷、楚骓推倒立封疆。
天子懦弱奸邪起、宗社凋零盗贼狂。
看到两京遭难处,铁人无泪也凄惶。
太尉杨彪奏帝曰:“前蒙降诏,未曾发遣。今曹操在山东,兵强将盛,可宣入朝,以辅王室。”
帝曰:“朕前既降诏,卿何必再奏?今即差人前去便了。”
彪领旨,即差使命赴山东,宣召曹操。
却说曹操在山东,闻知车驾已还洛阳,聚谋士商议。荀彧进曰:“昔晋文公纳周襄王,而诸侯服从;汉高祖为义帝发丧,而天下归心;今天子蒙尘,将军诚因此时首倡义兵,奉天子以从众望,不世之略也。若不早图,人将先我而为之矣。”
曹操大喜。正要收拾起兵,忽报有天使赍诏宣召。操接诏,克日兴师。
却说帝在洛阳,百事未备,城郭崩倒,欲修未能。人报李傕、郭汜领兵将至,帝大惊,问杨奉曰:“山东之使未回,李、郭之兵又至,为之奈何?”
杨奉、韩暹曰:“臣愿与贼决死战,以保陛下!”
董承曰:“城郭不坚,兵甲不多,战如不胜,当复如何?不若且奉驾往山东避之。”
帝从其言,即日起驾望山东进发。百官无马,皆随驾步行。出了洛阳,行无一箭之地,但见尘头蔽日,金鼓喧天,无限人马到来,帝后战栗不能言。忽见一骑飞来,乃前差往山东之使命也;至车前拜启曰:“曹将军尽起山东之兵,应诏前来。闻李傕、郭汜犯洛阳,先差夏侯惇为先锋,引上将十员,精兵五万,前来保驾。”
帝心方安。少顷,夏侯惇引许褚、典韦等,至驾前面君,俱以军礼见。帝慰谕方毕,忽报正东又有一路军到。帝即命夏侯惇往探之,回奏曰:“乃曹操步军也。”
须臾,曹洪、李典、乐进来见驾。通名毕,洪奏曰:“臣兄知贼兵将近,恐夏侯惇孤力难为,故又差臣等倍道而来协助。”
帝曰:“曹将军真社稷臣也!”
遂命护驾前行。探马来报:“李傕、郭汜领兵长驱而来。”
帝令夏侯惇分两路迎之。惇乃与曹洪分为两翼,马军先出,步军后随,尽力攻击。傕、汜贼兵大败,斩首万余。于是请帝还洛阳故宫。夏侯惇屯兵于城外。次日,曹操引大队人马到来。安营毕,入城见帝,拜于殿阶之下。帝赐平身,宣谕慰劳。操曰:“臣向蒙国恩,刻思图报。今傕、汜二贼,罪恶贯盈,臣有精兵二十余万,以顺讨逆,无不克捷。陛下善保龙体,以社稷为重。”
帝乃封操领司隶校尉、假节钺、录尚书事。
却说李傕、郭汜知操远来,议欲速战。贾诩谏曰:“不可。操兵精将勇,不如降之,求免本身之罪。”
傕怒曰:“你敢灭吾锐气!”
拔剑欲斩诩。众将劝免。是夜贾诩单马走回乡里去了。次日,李傕军马来迎操兵。操先令许褚、曹仁、典韦领三百铁骑,于傕阵中冲突三遭,方才布阵。阵圆处,李傕侄李暹、李别出马阵前,未及开言,许褚飞马过去,一刀先斩李暹。李别吃了一惊,倒撞下马,褚亦斩之,双挽人头回阵。曹操抚许褚之背曰:“子真吾之樊哙也!”
随令夏侯惇领兵左出,曹仁领兵右出,操自领中军冲阵。鼓响一声,三军齐进。贼军抵敌不住,大败而走。操亲掣宝剑押阵,率众连夜追杀,剿戮极多,降者不计其数。傕、汜望西逃命,忙忙似丧家之狗;自知无处容身,只得往山中落草去了。曹操回兵,仍屯于洛阳城外。杨奉、韩暹两个商议:“今曹操成了大功,必掌重权,如何容得我等?”
乃入奏天子,只以追杀傕、汜为名,引本部军屯于大梁去了。
帝一日命人至操营,宣操入宫议事。操闻天使至,请入相见。只见那人眉清目秀,精神充足。操暗想曰:“今东郡大荒,官僚军民,皆有饥色,此人何得独肥?”
因问之曰:“公尊颜充腴,以何调理而至此?”
对曰:“某无他法,只食淡三十年矣。”
操乃颔之;又问曰:“君居何职?”
对曰:“某举孝廉。原为袁绍、张杨从事。今闻天子还都,特来朝觐。官封正议郎。济阴定陶人。姓董,名昭,字公仁。”
曹操避席曰:“闻名久矣!幸得于此相见。”
遂置酒帐中相待,令与荀彧相会。忽人报曰:“一队军往东而去,不知何人。”
操急令人探之。董昭曰:“此乃李傕旧将杨奉,与白波帅韩暹,因明公来此,故引兵欲投大梁去耳。”
操曰:“莫非疑操乎?”
昭曰:“此乃无谋之辈,明公何足虑也。”
操又曰:“李郭二贼,此去若何?”
昭曰:“虎无爪,鸟无翼,不久当为明公所擒,无足介意。”
操见昭言语投机,便问以朝廷大事。昭曰:“明公兴义兵以除暴乱,入朝辅佐天子,此五伯之功也。但诸将人殊意异,未必服从。今若留此,恐有不便。惟移驾幸许都为上策。然朝廷播越,新还京师,远近仰望,以冀一朝之安,今复徙驾,不厌众心。夫行非常之事,乃有非常之功,愿将军决计之。”
操执昭手而笑曰:“此吾之本志也。但杨奉在大梁,大臣在朝,不有他变否?”
昭曰:“易也。以书与杨奉,先安其心。明告大臣,以京师无粮,欲车驾幸许都,近鲁阳,运转粮食,庶无欠缺悬隔之忧。大臣闻之,当欣从也。”
操大喜。昭谢别。操执其手曰:“凡操有所图,惟公教之。”
昭称谢而去。
操于是日与众谋士密议迁都之事。时侍中太史令王立私谓宗正刘艾曰:“吾仰观天文,自去春太白犯镇星于斗牛,过天津,荧惑又逆行,与太白会于天关,金火交会,必有新天子出。吾观大汉气数将终,晋、魏之地,必有兴者。”
又密奏献帝曰:“天命有去就,五行不常盛。代火者土也。代汉而有天下者,当在魏。”
操闻之,使人告立曰:“知公忠于朝廷,然天道深远,幸勿多言。”
操以是告彧。彧曰:“汉以火德王,而明公乃土命也。许都属土,到彼必兴。火能生土,土能旺木,正合董昭、王立之言。他日必有兴者。”
操意遂决。次日,入见帝,奏曰:“东都荒废久矣,不可修葺;更兼转运粮食艰辛。许都地近鲁阳,城郭宫室,钱粮民物,足可备用。臣敢请驾幸许都,惟陛下从之。”
帝不敢不从;群臣皆惧操势,亦莫敢有异议;遂择日起驾。操引军护行,百官皆从。
行不到数程,前至一高陵。忽然喊声大举,杨奉、韩暹领兵拦路。徐晃当先,大叫:“曹操欲劫驾何往!”
操出马视之,见徐晃威风凛凛,暗暗称奇;便令许褚出马与徐晃交锋。刀斧相交,战五十余合,不分胜败。操即鸣金收军,召谋士议曰:“杨奉、韩暹诚不足道;徐晃乃真良将也,吾不忍以力拚之,当以计招之。”
行军从事满宠曰:“主公勿虑。某向与徐晃有一面之交,今晚扮作小卒,偷入其营,以言说之,管教他倾心来降。”
操欣然遣之。
是夜满宠扮作小卒,混入彼军队中,偷至徐晃帐前,只见晃秉烛被甲而坐。宠突至其前,揖曰:“故人别来无恙乎?”
徐晃惊起,熟视之曰:“子非山阳满伯宁耶?何以至此?”
宠曰:“某现为曹将军从事。今日于阵前得见故人,欲进一言,故特冒死而来。”
晃乃延之坐,问其来意。宠曰:“公之勇略,世所罕有,奈何屈身于杨、韩之徒?曹将军当世英雄,其好贤礼士,天下所知也;今日阵前见公之勇,十分敬爱,故不忍以健将决死战,特遣宠来奉邀。公何不弃暗投明,共成大业?”
晃沉吟良久,乃喟然叹曰:“吾固知奉、暹非立业之人,奈从之久矣,不忍相舍。”
宠曰:“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遇可事之主,而交臂失之,非丈夫也。”
晃起谢曰:“愿从公言。”
宠曰:“何不就杀奉、暹而去,以为进见之礼?”
晃曰:“以臣弒主,大不义也。吾决不为。”
宠曰:“公真义士也。”
晃遂引帐下数十骑,连夜同满宠来投曹操。早有人报知杨奉。奉大怒,自引千骑来追,大叫:“徐晃反贼休走!”
正追赶间,忽然一声炮响,山上山下,火把齐明,伏军四出。曹操亲自引军,当先大喝:“我在此等候多时,休教走脱! -
第 29 楼 / 黃礽耀 sfiawong
- 时间: 2023-10-27 09:37第十五回 太史慈酣斗小霸王 孙伯符大战严白虎(1)
却说张飞拔剑要自刎,玄德向前抱住,夺剑掷地曰:“古人云:‘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吾三人桃园结义,不求同生,但愿同死。今虽失了城池家小,安忍教兄弟中道而亡?况城池本非吾有;家眷虽被陷,吕布必不谋害,尚可设计救之。贤弟一时之误,何至遽欲捐生耶!”说罢大哭。
关、张俱感泣。
且说袁术知吕布袭了徐州,星夜差人至吕布处,许以粮五万斛、马五百匹、金银一万两、彩缎一千疋,使夹攻刘备。布喜,令高顺领兵五万袭玄德之后。玄德闻得此信,乘阴雨撤兵,弃盱眙而走,思欲东取广陵。比及高顺军来,玄德已去。高顺与纪灵相见,就索所许之物。灵曰:“公且回军,容某见主公计之。”
高顺乃别纪灵回军,见吕布具述纪灵语。布正在迟疑,忽有袁术书至。书意云:“高顺虽来,而刘备未除;且待捉了刘备,那时方以所许之物相送。”
布怒骂袁术失信,欲起兵伐之。陈宫曰:“不可。术据寿春,兵多粮广,不可轻敌。不如请玄德还屯小沛,使为我羽翼。他日令玄德为先锋,那时先取袁术,后取袁绍,可纵横天下矣。”
布听其言,令人赍书迎玄德回。
却说玄德引兵东取广陵,被袁术劫寨,折兵大半;回来正遇吕布之使,呈上书札,玄德大喜。关、张曰:“吕布乃无义之人,不可信也。”
玄德曰:“彼既以好情待我,奈何疑之!”
遂来到徐州。布恐玄德疑惑,先令人送还家眷。甘、糜二夫人见玄德,具说吕布令兵把定宅门,禁诸人不得入;又常使侍妾送物,未尝有缺。玄德谓关、张曰:“我知吕布必不害我家眷也。”
乃入城谢吕布。张飞恨吕布,不肯随往,先奉二嫂往小沛去了。玄德入见吕布拜谢。吕布曰:“我非欲夺城;因令弟张飞在此恃酒杀人,恐有失事,故来守之耳。”
玄德曰:“备欲让兄久矣。”
布假意仍让玄德。玄德力辞,还屯小沛住扎。关、张心中不平。玄德曰:“屈身守分,以待天时,不可与命争也。”
吕布令人送粮米缎疋。自此两家和好,不在话下。
却说袁术大宴将士于寿春。人报孙策征庐江太守陆康,得胜而回。术唤策至,策拜于堂下。问劳已毕,便令侍坐饮宴。原来孙策自父丧之后,退居江南,礼贤下士;后因陶谦与策母舅丹阳太守吴璟不和,策乃移母并家属居于曲阿,自己却投袁术。术甚爱之,常叹曰:“使术有子如孙郎,死复何恨!”
因使为怀义校尉,引兵攻泾县太师祖郎得胜。术见策勇,复使攻陆康,今又得胜而回。
当日筵散,策归营寨。见术席间相待之礼甚傲,心中郁闷,乃步月于中庭。因思父孙坚如此英雄,我今沦落至此,不觉放声大哭。忽见一人自外而入,大笑曰:“伯符何故如此?尊父在日,多曾用我。君若有不决之事,何不问我,乃自哭耶?”
策视之,乃丹阳故鄣人;姓朱,名治,字君理;孙坚旧从事官也。策收泪而延之坐曰:“策所哭者,恨不能继父之志耳。”
治曰:“君何不告袁公路,借兵往江东,假名救吴璟,实图大业,而乃久困于人之下乎?”
正商议间,一人忽入曰:“公等所谋,吾已知之。吾手下有精壮百人,暂助伯符一马之力。”
策视其人,乃袁术谋士,汝南细阳人;姓吕,名范,字子衡。策大喜,延坐共议。吕范曰:“只怕袁公路不肯借兵。”
策曰:“我有亡父留下传国玉玺,以为质当。”
范曰:“公路欲得此久矣;以此相质,必肯发兵。”
三人计议已定。次日,策入见袁术,哭拜曰:“父仇不能报,今母舅吴璟,又为扬州刺史刘繇所逼;策老母家小,皆在曲阿,必将被害;策敢借雄兵数千,渡江救难省亲。恐明公不信,有亡父遗下玉玺,权为质当。”
术闻有玉玺,取而视之,大喜曰:“吾非要你玉玺,今且权留在此。我借兵三千,马五百匹与你。平定之后,可速回来。你职位卑微,难掌大权。我表你为折冲校尉殄寇将军,克日领兵便行。”
策拜谢,遂引军马,带领朱治、吕范,旧将程普、黄盖、韩当等,择日起兵。行至历阳,见一军到。当先一人,姿质风流,仪容秀丽;见了孙策,下马便拜。策视其人,乃庐江舒城人;姓周,名瑜,字公瑾。原来孙坚讨董卓之时,移家舒城,瑜与孙策同年,交情甚密,因结为昆仲。策长瑜两月,瑜以兄事策。瑜叔周尚,为丹阳太守,今往省亲,到此与策相遇。策见瑜大喜,诉以衷情。瑜曰:“某愿施犬马之力,共图大事。”
策喜曰:“吾得公瑾,大事谐矣。”
便令与朱治、吕范等相见。瑜谓策曰:“吾兄欲济大事,亦知江东有‘二张’乎?”
策曰:“何为‘二张’?”
瑜曰:“一人乃彭城张昭,字子布;一人乃广陵张纮,字子纲。二人皆有经天纬地之才,因避乱隐居于此。吾兄何不聘之?”
策喜,即便令人赍礼往聘,俱辞不至。策乃亲到其家,与语大悦,力聘之。二人许允。策遂拜张昭为长史,兼抚军中郎将;张纮为参谋正议校尉;商议攻击刘繇。
却说刘繇字正礼,东莱牟平人也,亦是汉室宗亲,太尉刘宠之侄,兖州刺史刘岱之弟;旧为扬州刺史,屯于寿春,被袁术赶过江东,故来曲阿。当下闻孙策兵至,急聚众将商议。部将张英曰:“某领一军屯于牛渚,纵有百万之兵,亦不能近。”
言未毕,帐下一人高叫曰:“某愿为前部先锋。”
众视之,乃东莱黄县人太史慈也。慈自解了北海之围,后便来见刘繇,繇留于帐下。当日听得孙策来到,愿为前部先锋。繇曰:“你年尚轻,未可为大将,只在吾左右听命。”
太史慈不喜而退。张英领兵至牛渚,积粮十万于邸阁。孙策引兵到,张英出迎。两军会于牛渚滩上。孙策出马,张英大骂,黄盖便出与张英战。不数合,忽然张英军中大乱,报说寨中有人放火。张英急回军,孙策引军前来,乘势掩杀。张英弃了牛渚,望深山而逃。
原来那寨后放火的,乃是两员健将:一人乃九江寿春人,姓蒋名钦,字公奕;一人乃九江下蔡人,姓周,名泰,字幼平。二人皆遭世乱,聚人在扬子江中,劫掠为生;久闻孙策为江东豪杰,能招贤纳士,故特引其党三百余人,前来相投。策大喜,用为车前校尉,收得牛渚、邸阁粮食、军器,并降卒四千余人,遂进兵神亭。
却说张英败回见刘繇,繇怒欲斩之。谋士笮融、薛礼劝免,使屯兵零陵城拒敌。繇自领兵于神亭岭南下营,孙策于岭北下营。策问土人曰:“近山有汉光武庙否?”
土人曰:“有庙在岭上。”
策曰:“吾夜梦光武召我相见,当往祈之。”
长史张昭曰:“不可。岭南乃刘繇寨,倘有伏兵,奈何?”
策曰:“神人佑我,吾何惧焉?”
遂披挂绰枪上马,引程普、黄盖、韩当、蒋钦、周泰等共十三骑,出寨上岭,到庙焚香。下马参拜毕,策向前跪祝曰:“若孙策能于江东立业,复兴故父之基,即当重修庙宇,四时祭祀。”
祝毕,出庙上马,回顾众将曰:“吾欲过岭,探看刘繇寨栅。 -
第 30 楼 / 黃礽耀 sfiawong
- 时间: 2023-10-27 09:40第十六回 吕奉先射戟辕门 曹孟德败师淯水(1)
却说杨大将献计欲攻刘备。袁术曰:“计将安出?”
大将曰:“刘备屯军小沛,虽然易取,奈吕布虎踞徐州,前次许他金帛粮马,至今未与,恐其助备;今当令人送与粮食,以结其心,使其按兵不动,则刘备可擒。先擒刘备,后图吕布,徐州可得也。”
术喜,便具粟二十万斛,令韩胤赍密书往见吕布。吕布甚喜,重待韩胤。胤回告袁术,术遂遣纪灵为大将,雷薄、陈兰为副将,统兵数万,进攻小沛。玄德闻知此言,聚众商议。张飞要出战。孙乾曰:“今小沛粮寡兵微,如何抵敌?可修书告急于吕布。”
张飞曰:“那厮如何肯来!”
玄德曰:“乾之言善。”
遂修书与吕布。书略曰:
伏自将军垂念,令备于小沛容身,实拜云天之德。今袁术欲报私仇,遣纪灵领兵到县,亡在旦夕,非将军莫能救。望驱一旅之师,以救倒悬之急,不胜幸甚!
吕布看了书,与陈宫计议曰:“前者袁术送粮致书,盖欲使我不救玄德也。今玄德又来求救。吾想玄德屯军小沛,未必遂能为我害;若袁术并了玄德,则北连泰山诸将以图我,我不能安枕矣;不若救玄德。”
遂点兵起程。
却说纪灵起兵长驱大进,已到沛郡东南,扎下营寨。昼列旌旗,遮映山川;夜设火鼓,震明天地。玄德县中,止有五千余人,也只得勉强出县,布阵安营。忽报吕布引兵离县一里,西南上扎下营寨。纪灵知吕布领兵来救刘备,急令人致书于吕布,责其无信。布笑曰:“我有一计,使袁、刘两家都不怨我。”
乃发使往纪灵、刘备寨中,请二人饮宴。玄德闻布相请,即便欲往。关、张曰:“兄长不可去。吕布必有异心。”
玄德曰:“我待彼不薄,彼必不害我。”
遂上马而行。关、张随往。到吕布寨中,入见。布曰:“吾今特解公之危。异日得志,不可相忘。”
玄德称谢。布请玄德坐。关、张按剑立于背后。人报纪灵到,玄德大惊,欲避之。布曰:“吾特请你二人来会议,勿得生疑。”
玄德未知其意,心下不安。纪灵下马入寨,却见玄德在帐上坐,大惊,抽身便回。左右留之不住。吕布向前一把扯回,如提童稚。灵曰:“将军欲杀纪灵耶?”
布曰:“非也。”
灵曰:“莫非杀大耳儿乎?”
布曰:“亦非也。”
灵曰:“然则为何?”
布曰:“玄德与布乃兄弟也,今为将军所困,故来救之。”
灵曰:“若此则杀灵也?”
布曰:“无有此理。布平生不好斗,惟好解斗。吾今为两家解之。”
灵曰:“请问解之之法?”
布曰:“我有一法,从天所决。”
乃拉灵入帐与玄德相见。二人各怀疑忌。布乃居中坐,使灵居左,备居右,且教设宴行酒。
酒行数巡,布曰:“你两家看我面上,俱各罢兵。”
玄德无语。灵曰:“吾奉主公之命,提十万之兵,专捉刘备,如何罢得?”
张飞大怒,拔剑在手,叱曰:“吾虽兵少,觑汝辈如儿戏耳!你比百万黄巾何如?你敢伤我哥哥!”
关公急止之曰:“且看吕将军如何主意,那时各回营寨厮杀未迟。”
吕布曰:“我请你两家解斗,须不教你厮杀。”
这边纪灵不忿,那边张飞只要厮杀。布大怒,教左右:“取我戟来,布提画戟在手,纪灵、玄德,尽皆失色。布曰:“我劝你两家不要厮杀,尽在天命。”
令左右接过画戟,去辕门外远远插定。乃回顾纪灵、玄德曰:“辕门离中军一百五十步。吾若一箭射中戟小枝,你两家罢兵;如射不中,你各自回营,安排厮杀。有不从吾言者,拚力拒之。”
纪灵私忖:“戟在一百五十步之外,安能便中?且落得应允。待其不中,那时凭我厮杀。”
便一口许诺。玄德自无不允。布都教坐,再各饮一杯酒。酒毕,布教取弓箭来。玄德暗祝曰:“只愿他射得中便好!”
只见吕布挽起袍袖,搭上箭,扯满弓,叫一声:“着!”
正是: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一箭正中画戟小枝。帐上帐下将校,齐声喝采。后人有诗赞之曰:
温侯神射世间稀,曾向辕门独解危。
落日果然欺后羿,号猿直欲胜由基。
虎觔弦响弓开处,雕羽翎飞箭到时。
豹子尾摇穿画戟,雄兵十万脱征衣。
当下吕布射中画戟小枝,呵呵大笑,掷弓于地,执纪灵、玄德之手曰:“此天令你两家罢兵也!”
喝教军士斟酒来,各饮一大觥。玄德暗称惭愧。纪灵默然半晌,告布曰:“将军之言,不敢不听;奈纪灵回去,主人如何肯信?”
布曰:“吾自作书覆之便了。”
酒又数巡,纪灵求书先回。布谓玄德曰:“非我则公危矣。”
玄德拜谢,与关、张回。次日,三处军马都散。
不说玄德入小沛,吕布归徐州。却说纪灵回淮南见袁术,说吕布辕门射戟解和之事,呈上书信。袁术大怒曰:“吕布受吾许多粮米,反以此儿戏之事,偏护刘备;吾当自提重兵,亲征刘备,兼讨吕布!”
纪灵曰:“主公不可造次。吕布勇力过人,兼有徐州之地;若布与备首尾相连,不易图也。灵闻布妻严氏有一女,年已及笄。主公有一子,可令人求亲于布,布若嫁女于主公,必杀刘备。此乃‘疏不间亲之计’也。”
袁术从之,即日遣韩胤为媒,赍礼物往徐州求亲。胤到徐州见布,称说:“主公仰慕将军,欲求令爱为儿妇,永结‘秦晋之好’。”
布入谋于妻严氏。原来吕布有二妻一妾:先娶严氏为正妻,后娶貂蝉为妾;及居小沛时,又娶曹豹之女为次妻。曹氏先亡无出,貂蝉亦无所出,惟严氏生一女,布最钟爱。当下严氏谓布曰:“吾闻袁公路久镇淮南,兵多粮广,早晚将为天子。若成大事,则吾女有后妃之望;只不知他有几子。”
布曰:“止有一子。”
妻曰:“既如此,即当许之。纵不为皇后,吾徐州亦无忧矣。”
布意遂决,厚款韩胤,许了亲事。韩胤回报袁术。术即备聘礼,仍令韩胤送至徐州。吕布受了,设席相待,留于馆驿安歇。
次日,陈宫竟往馆驿内拜望韩胤。讲礼毕,坐定。宫乃叱退左右,对胤曰:“谁献此计,教袁公与奉先联姻?意在取刘玄德之头乎?”
胤失惊,起谢曰:“乞公台勿泄!”
宫曰:“吾自不泄,只恐其事若迟,必被他人识破,事将中变。”
胤曰:“然则奈何?愿公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