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积电曾经是美国的最爱,百般优惠争取到美国设厂。如今美国为与中国竞争,决心彻底打垮大陆半导体先进技术发展,对台积电渐由爱生疑。日前发布最新禁令,凡使用美国科技的晶片,须先经核准才能销往大陆、禁止相关技术流入大陆、禁止美国人(包括持美国护照的中国人)为大陆半导体产业工作,前唡项禁令对台积电的营运与获利造成重大打击,甚至有台裔背景、与台积电紧密合作的美国NVIDIA(辉达)、超微半导体唡家公司都受到牽连。英国《金融时报》形容,美国要把大陆「打回石器时代」。
这是美国4个月来对半导体产品输陆的第三波禁令,涵盖面由人工智慧(AI)、高效率电脑(HPC)与超级电脑扩大至记忆体,这些先进制程晶片绝大多数由台积电代工生产。禁令公布後,台积电股价连日走跌,12日失守400元大关,创2020年7月以来最低价位。台积电市值同步大缩水,今年1月市值高达17.8兆元,在全球500家科技公司中排名第6,仅落後苹果、微软、Google、Meta及辉达,如今已蒸发7兆元,陷入10兆元保卫战。美国13日宣布给台湾一年缓衝期,但伤害已经造成。
由护国神山变成和氏璧
美国财政部长叶伦大约3周前出席「大西洋月刊」年度活动,在谈到美国经济安全问题时,以半导体为例点名台湾,称台湾是全球最先进半导体唯一来源地,已构成国家安全的风险。商务部长雷蒙多曾说「美国最精锐的标枪飞弹,大约要用250颗先进晶片,其中70%是向台湾购买,这并不安全。」出於这种焦虑感,美国《晶片和科学法案》和欧盟《晶片法案》都明定确保半导体供应链的安全,并在技术与生产上要领先中国。
台积电先进制程研发与量产商用能力领先全球,今年第一季最先进5奈米和7奈米制程营收,占总营收比达50%,研调机构Trend Force研究显示,今年第1季台积电晶圆代工总市占率高达53.6%,三星市占率则由上季18.3%减为16.3%,台积电独霸的地位加上台湾地缘政治风险,引发西方国家深沉的焦虑感。
台积电先进晶片不但领先群伦,更是大陆晶片最主要来源。大陆9成晶片仰赖进口,尤其汽车、电脑、手机、医材等产品所需高阶晶片,非台湾不可。2021年台湾对大陆晶片输出增长24.4%,创下1043亿美元销售额。台积电董事长刘德音8月间接受CNN专访时曾说:大陆若以武力攻台,台积电将会停摆,将造成中国经济的混乱。刘德音这一席话显示,台积电对台湾的防护能力不亚於美国航空母舰,西方媒体也经常用「矽盾」形容半导体产业对台湾的保护作用,台积电一度是台湾的护国神山。
刘德音在专访最後,曾信心满满告诉CNN记者,台积电可以创造美国、中国大陆与台湾三赢的局面,如今看来事与愿违,不但台积电要承受美国一连串禁令的衝击,台湾的IC设计产业以中国市场为主,也将受到美国禁令的影响。台湾经济成长主要依赖外销,内需服务业长期不振,过去3年出口畅旺,唯一依靠是半导体产品输往大陆。现在台积电由护国神山变成和氏璧,势必对台湾经济造成重大影响。
最坏结果无尊严被统一
美国遏制中国发展手段愈来愈激进,不但导引台积电到美、欧、日设厂,促使高端人才外流,必要时还準备炸毁台积电厂房设备。未来台湾半导体人才若被掏空、资金流向海外、先进科技公司成为空壳子,出口减少、外汇存底由正转负、国家竞争力弱化後,就会沦为失败国家,将註定落入「无尊严被统一」的最坏结果。
大陆统一的意图还停留在「宣示」层次,并未对台湾造成实质伤害,美国对台湾的伤害郄是立即而明显。台湾为「抗中保台」只得依赖美国,美国为自己的战略利益郄不惜伤害台湾,台湾还不觉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