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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大树
- 时间: 2010-12-15 23:49大家也许对民主,对独裁,会有进一步的认识,也会更清楚的知道刘晓波的思想境界。看了他的信,证实了原本在我心中的刘晓波的形象,而且更加高大,对他更加的钦佩。他站在一个如此高的高度,一个超越了民主和独裁的高度,俯视着世界的万物,只可惜如此睿智,果敢,纯粹的一个人,现在却被人当作工具,无论是标榜着民主,还是反对这些标榜民主的人。
以下是刘晓波的文字:
胡平兄:
此次美国之行,来去匆匆,未能与你静下来深聊长谈,回澳洲后方觉有些遗憾。在Boston机场,你和陈军离去时,见你带着孩子的背影,心有所动,生出颇多感慨。你也许在事业上仍会有所成就,但是生活之扼过于紧张、沉重,感情生活更是漂泊无着。以我偏狭的价值观而言,一个人纵然能够成就千秋大业或思想史上的划时代贡献,只要有感情上的苍白和空缺,仍为极失败的人生。不知你做何想,也许你会笑我的情绪化吧。
在Boston找Carma家的迷路之夜,我们在陈军宽敞的汽车中有过一次思想的碰撞和交锋,现在回
忆起来颇为惬意。关于人的尊严和人的为维护自身尊严而反抗的终极意义,确实是个令人困惑而又魅力无穷的问题,穷极下去是会进入形而上的或宗教的层次。我的秦城体验是极个人的,我知道我所持的价值标准在目前的中国(也许包括西方)是难以践行或成就的。我的标准太离谱、太超现实,逼近人生的脆弱的生存境遇和终极意义上的人生价值,而我又生活在一个平庸的政治现实之中,不能不与之遭遇,我所反抗的东西的平庸性注定了我的所作所为不会具有神圣的价值,至多是匹夫之勇罢了。而你却坚持这种现实反抗的意义,坚持人的尊严的维护是有层次的,是应区分被强迫剥夺之尊严和主动放弃之尊严的区别。我承认你有你的道理,但是作为个人的选择,我不会把在秦城中的政治坚持上升到人生终极尊严的高读来理解。当我必须遵从监狱中一切有损于我的尊严的戒律时,我不知道我的活下来还有多大意义,不知道坚持政治上的立场还有什么价值。生命的终极尊严的崩溃所带来的对自己的失望和厌恶,已足以粉碎我的任何坚韧和反抗。回头再看卡夫卡的小说。尼采的哲学以及克尔凯戈尔的宗教个人主义,方觉在任何社会中,都有对人的终极尊严的威胁。人在金钱面前、在性面前、在社会地位以及各种压力面前,很容易放弃自己的尊严,而这种放弃又被一套堂皇的中产阶级的价值观念彻底地合理化了,由是我知道了常识中的合理性恰恰是以人放弃生命终极关怀和坚持为前提的。当然,我无权要求任何人认同我的价值观念并践行之,但是人的平庸可以在任何懦怯和放纵之中找到安身立命的合理解释。包括苏格拉底的被处死,在世俗的意义上,苏格拉底是民主政治的死敌,他应该而且必须被处死,但在人的终极意义上,苏格拉底堪称人的典范。加缪说,他没见过为本体论而死了的,只有自觉活着的无意义,从而放弃生命才是最真实的死。那么,当一个人的尊严在铁窗之内全部被击毁之时,还要坚持一种政治信念,岂不是太可笑了吗?
在世俗的意义上,专制社会与民主社会有落后与进步之分,但在超越的意义上,两者没有区别。民主制是一套极世俗、极平庸、极现实的制度设计,美国的大选中只有选票而没有道义,生存终极意义上的价值判断,如果没有宗教、哲学、音乐与诗,什么社会民主了,什么社会就没有灵魂了,民主制的建立不需要超世俗的圣洁之心,只需要世俗化的功利之心。自由之于功利是极其面目狰狞了,而之于人的生存状态,特别是个人生存的意义而言,则是极为可贵的,能够自己自由者几乎没有。人类的本性就是不接受终极意义上的自由。私有财产、选票、言论自由等等权利,都是世俗化自由的一部分,而天才、特别是生存意义上的天才是与这一切无关的。只要一个人还要入世,还要期待社会公众的评价,还要以社会的现实标准来确定自身的价值,那他就是自由的死敌。想想西方建立了近二百年的民主政体,有哪一次选举和操作过程有美可言。关怀终极价值的人是为美而活,关心世俗功利的人是为非美而活,两者的差异之不可调和,是伴随着人类的永恒紧张。一个想在精神上高贵、富有,对超越价值的追求几近身心憔悴的人,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无论在专制社会还是民主社会,都是孤独的。承受这种孤独的悲怆在追求超越价值的个人,身上会转化为一种宁静的自慰和自娱。
胡平兄,你知道,我是个太自我中心、太爱自己、太自我膨胀的人,很少有溢美之词加于人。但是对你,一直怀有几分羞于启齿的敬意。记得80年代初读你的发轫之作《论言论自由》,确实深受震撼,其令我起敬之情远在看魏京生的第五个现代化之上,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你是我的启蒙者之一。现在看来,那篇文章的语言仍不乏党文化的色彩,特别是结尾处的壮语豪言现在读起来颇有入党志愿书的气势,令人毛骨悚然,但在80年代初。你已有那么警僻的见解,那篇文章在整体上的见地和敏锐,即便今天再看,也远在汗牛充栋的民主斗士们的所有言论之上。你的智慧和坚韧是毋庸置疑的。但我以为,在你赴美之后,特别是在你介入民联事务,接管《中国之春》之后,其思想锋芒已远逊于从前,行文的力量也不够,笔触乏力,不沉入,更多地纠缠于具体形势的分析和海外民运支离破碎的背景,你的智慧和才华被海外民运的超级平庸腐蚀掉了。我常由此想起你的角色定位,你一直徘徊于具体的事务与做学问、从政与从文、民主斗士和学者之间,故而你的文字也多有游移不定的性质。现在你仍然无法摆脱这种彷徨所给你设置的困境,你也许不自知,但作为旁观者我能切实地感受到。如果在国内,面对强大的政治压力和安全的威胁,你的行文再曲折再隐晦,都会有种一往无前的底气,但西方的自由使你的目标虚化了,你所针对的是一个假想敌,是一种虚拟化的对手。如果你能直接针对西方社会的种种窒息人的社会合理化价值进行批判,就不会有此种情况。在一个自由的社会中,在完全安全的情境中,强迫自己与远隔万里大洋的专制社会对抗,其喜剧、滑稽以及黑色幽默也许带有几分悲怆和壮烈吧。 我回澳洲后写了一篇文章《我们被我们的正义压倒》,是有关6、4的,已寄给台湾的时报周刊,这文章是给Berkeley的出版的一本老外们研究六四的论文集写的序。我自以为此文是目前反省6、4最深入骨髓的文字。希你能找来看看。我想我的自我评价是公允的。
回国去做的那件事,我一无反顾,无论是基于个人的赎罪、获良心的安慰,还是基于朋友之谊、国家前途,我都再不会犹豫。我庆幸自己生逢此时的中国。那么动荡,那么危险,那么刺激,那么多机会。生此激荡之乱世而无所做为,实在是太说不过去的行为。西方社会的伟大人物一般都生于乱世,两次世界大战之间和之后,是西方思想界又一个黄金时代,而到了今天,西方思想界开始平庸化,基督教也帮不了太大的忙,这是一个西方哲学和诗相对寂寞的时期。而在中国则大不一样。故而,我希望你能无论如何回国一趟,人生的抉择有时必须是存在主义式的,而不是科学哲学式的。三思而后行的结果百分之百只能导致平庸。
这是我给你写的第一封信,只是偶发奇想,提笔就来,一气呵成。希望你读到你的信。如果快一点儿,在我离开悉尼前会收到。如来得及,你回信直接寄到下面的地址:
Liu Xiaobo
75 Brighton Blvd
NorthBondi
N.S.W 2026
Australia
Tel 02)305912
我5月4号到5月8号在这个地址。
晓波
93、4、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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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楼 / 大树
- 时间: 2010-12-16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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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楼 / 大树
- 时间: 2010-12-16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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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楼 / 大树
- 时间: 2010-12-16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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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楼 / cayenne
- 时间: 2010-12-16 00:49我们被我们的「正义」压倒
刘晓波
我们这些被称为「民主斗士」、「民主精英」的大学生和知识分子,也只懂书本上、理论上的民主,而不懂实际操作上的民主,不懂民主作为一种政治制度和一套完整的法律程序应该如何具体地建立和实施。被称为中国的沙哈洛夫(沙卡洛夫)的方励之教授,在八九抗议运动之前就放弃了这用法律手段保护自己基本人权的大好时机,他受美国总统布什(布希)之邀参加宴会被阻事件毫无声息地过去了。着名持不同政见者,被称为中国的良心的刘宾雁,在八九抗议运动之前仍然坚持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坚持他的「第二种忠诚」。所以,在这样一种连民主的A、B、C、还需要从头学起的知识群体中产生民间反对力量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这种现实所产生的八九抗议运动,只能是一种意识形态化的空泛诉求。(64memo.com / 89)
夸张的使命感和过于宏大的历史感使学生们失去了自知和自我控制的能力,他们不知道自己那稚嫩的肩膀根本担不起那么沈重的使命。被一次次强化的正义诱惑着学生们以生命、以死亡为代价与政府进行着不断升级的徒劳对抗。似乎只有奉献生命才能打动政府,只有牺牲才足以唤醒民众,只有死亡才能够成就正义,才有资格代表正义。无怪乎当广场的总指挥柴玲成功地流亡国外,有人指责学生们只有激情和勇敢,而缺乏智慧和理性之时,她颇为理直气壮地回答说,「在当时的广场,勇气就是水平。」别管现实,拋弃理性,我们只要勇敢,只要肯于献身和牺牲,我们就是八九抗议活动的英雄。(六四檔案-89)
四十年来,我们没有任何民主政治的经验,我们 濡目染的全是专制政治的残酷斗争和阴谋诡计,我们一旦革命就自以为唯我独尊,像我们投入文化大革命时自以为自己最革命一样,我们一旦投入八九抗议运动,也自认为自己最民主,何况我们在为民主而绝食、而献身、而牺牲,就更使我们确信我们的行为就是最高的正义,我们的声音就是唯一的真理,我们拥有绝对的权力。于是,真理变成了不容质疑的绝对,正义变成了为所欲为和要挟,民主变成了特权,广场成了检验真理、考验意志、锤炼情操、伸张正义、行使权力的万能场所。谁不来广场,谁指责广场,谁就是反民主、非正义、懦夫。一时间,广场似乎成了人人必须过关的试金石。「我在广场待过」、「我去过广场」成了民主意识和社会良知的标志。(64memo.com/2010)
革命了,民主了,我们就可以不要协调、不讲合作,可以随意拉山头、搞组织,自封为王,高自联、绝食团、对话团、外高联、工自联、知识界联合会、新闻记者联席会、敢死队、飞虎队、西路军、童子军……谁也不服谁,谁也管不了谁。(64memo.com - 2010)
革命了,民主了,我们就可以满怀深仇大恨,拿着一件血衣控诉万恶的共产党,咬牙切齿地谩骂和污辱别人的人格,肆无忌惮地进行人身攻击,可以声言枪毙╳╳╳,油炸╳╳╳,活埋╳╳╳,可以对非我族类者恶语相加,态度蛮横,甚至大打出手;可以把我们的个人恩怨借正义之名尽情宣泄。(Memoir Tiananmen/89)
革命了,民主了,我们就可以睁着眼睛说谎,在光天化日之下造谣,就可以面对当事人还要狡辩说谎有理,就可以不负责任地宣布:邓小平死了。李鹏跑了。杨尚昆被打伤了。赵紫阳复出了。万里在加拿大组成新政府了。作为民主运动象征的天安门广场变成了谎言和谣言的集散地,越撒越大的谎和越编越没边的谣言成为运动直线升级的重要动力之一。「六四」之后,流亡海外的「民主斗士」们为了夸大共产党的残酷和罪恶,为了塑造自己从血泊中爬出来的英雄形象,任意歪曲事实,渲染天安门广场的血腥场面,误导国际舆论。(64memo.com - 1989)
革命了,民主了,我们就可以只要我们自己的言论自由,而强行剥夺他人的言论自由。我们像当年的毛泽东,不允许任何不同意见存在,我们也像共产党的警察一样,强迫新闻记者不要拍摄对我们不利的、有损于我们形象的照片,我们野蛮地抢过记者手中的照相机,打开暗盒,让拍好的底片曝光,甚至砸碎记者们的摄相器材。为了不给政府以口实,我们把向毛泽东画像投掷污物的人扭送公安局,致使他们被共产党分别处以二十年、十八年、十五年的重刑。(64memo.com-2010)
更可悲的是,八九抗议运动的正义性对所有人都是一种要挟。有不同意见的人在这正义的压力之下沈默了,绝食之举使大学生成了不能批评不允许批评的革命圣人。当人们看到以生命为代价与专制政府相对抗的年轻学生的悲壮之举时,谁还能说出「不」字,谁还敢说出「不」字,绝食使大多数人丧失了理性,使极少数保持理性的人沈默不语。(六四檔案 / 89)
由是观之,我们在运动中所狂热追求的恰恰是字面上的盲目正义,所放弃的恰恰是现实上的理性正义。
八九抗议运动的失败,不仅仅在于流血、死人,而且还在于运动的不断升级所酿成的激烈对抗在一段时间内延缓了改革开放的进程、削弱了民众对邓小平政权的信心、中断了执政党走向民主化的渐进的自我改造的过程,使中国发生了全面倒退。尽管邓小平仍然坚持改革开放的路线,他的南巡讲话又掀起了发展经济的热潮。但是,政治上的全面控制导致了中国现代化进程的畸型发展,赵紫阳的下台使邓小平死后的权力交接成了最危险的火药筒,平稳的权力过渡因深具民心的赵紫阳的倒台而危机四伏,一种「世纪末」的疯狂心理驱使所有的人都想在天塌地陷之前大捞一把,民众真切感到邓小平的健在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错过,就会在那死后的天下大乱中成为无谓的牺牲品。(64memo反貪倡廉/2010)
执政党的政治恐惧和民众的「世纪末」心理恐惧使中国平稳地走向现代化的民主社会的前景变得非常暗淡,似乎邓小平死后的天下大乱已成为必然的结局。除非执政党和全国民众从现在开始就结束对抗、实现社会合作,否则的话,双方的恐惧和仇恨都无法消除,而且随着邓小平死期的逼近,只能愈演愈烈,甚至有提前爆发社会动乱的可能。(64memo中華富強/2010)
因而,结束对抗、消除恐惧、实现社会合作,使中国平稳地过渡到现代民主社会,不仅要靠执政党从现在开始的有魄力的自我改造,重塑自己的公众形象,而且要靠民间反对力量的合作,促其自我改造的渐进完成。能够拯救共产党的只能是共产党自身。逐步地渐进地向民主化的自我改造,共产党则存;而顽固地坚持一党专制,共产党则亡。同时,社会上的各种民间力量要在共产党还在进行自我改造之时,不是取消它的执政地位,而是促成它在执政时期的转变。(64memo反貪倡廉 - 1989)
在此过程中,有一张政治牌非打不可,那就是「六四」。任何人也无法回避「六四」事件的重新评价。「六四」牌非打不可,关键在于怎么打?在什么时机打?我以为明智的选择是不必发社论,不必开大会,不必公开声扬,只要私下里抚恤「六四」死难者的家属,释放所有在押政治犯、为因「六四」而受到各种不公正待遇的恢复地位,把靠「六四」之血上台的人逐渐降级、免职,让因「六四」而流亡海外的人安全回国……,如果某位政客在邓小平死后靠为「六四」突然平反而上台,那不仅是这位政客本人的灾难,也是中国的灾难。突然平反所带来的爆发性后果是任何人也无法控制的。(64檔案 - 1989)
我不知道,在「六四」血案发生四年后的今天,在「六四」使中国的全面倒退持续了近三年的现实面前,在充满着世纪末恐惧的今日中国,我们这些扮演了两个月的民主精英和革命圣人的大学生以及知识分子们,是否会从心底里产生深重的罪恶感和自我反省的良知,是否能够理性地,平静地、公正地、现实地评估我们在八九年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是否能够正视目前危机四伏的中国现实而拿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和具体的智慧,切实的设计、从一点一滴做起的耐心。如果能,即使我们只有微薄之力,「六四」的血也没有白流,它仍浓于水。如果不能,「六四」的血不但只是白水一杯,而且至多能供养那些吸血的无耻者罢了。但愿「六四」是中国的最后一次人皆自以为是政治家的全民政治!但愿「六四」是中国的最后一次盲目的革命正义的大轰动!(下) -
第 6 楼 / 大树
- 时间: 2010-12-16 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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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楼 / 人黄猪老
- 时间: 2010-12-16 01:10
大树 写道:
没想到这么巧,在我帖了两个主贴后,居然看到了刘晓波的这封信,我非常欣慰,也非常激动,终于找到了一个知音。
这就是我说的:我要把所有花篮都要送光的好文!我的见识和才学,还无法达到晓波的境界,但是我知道,我和他是有共鸣的,这就足够了!
刘晓波,我知道,你并不屑于那个什么奖。你的疑惑也正是我要寻求答案的,但我知道,这个答案,一说就是错,也无法去教育别人。我只希望你在铁窗里,能够微笑地面对一切,只要你从高处俯视这片大地,无论怎样你都是有尊严的!
我也希望,无论是西方的民主们,或是中国的政府,请不要再拿刘晓波作为攻击对方的工具了,给他一个安静的空间。
问题是,老刘要的,是出世的安静么?
如果是,20年前他不会在纪念碑那里;二十年后他不会整那个劳什子的宪章。
他的理想,无论20年间有多少修正,还是指望要实现的。
这个实现,在政府看来,就是颠覆。
在俺看来,多多少少有些个乌托邦。
俺没有更好的法子,所以不要问俺,嘿嘿。 -
第 8 楼 / 大树
- 时间: 2010-12-16 01:16
人黄猪老 写道:
问题是,老刘要的,是出世的安静么?
如果是,20年前他不会在纪念碑那里;二十年后他不会整那个劳什子的宪章。
他的理想,无论20年间有多少修正,还是指望要实现的。
这个实现,在政府看来,就是颠覆。
在俺看来,多多少少有些个乌托邦。
俺没有更好的法子,所以不要问俺,嘿嘿。
你说得有道理,字里行间的思想和实际行动确实有着一定的差异,每个人都一样。但是,我们不能用他的某些行动,特别是以前的某些行动,反过来去评判他字里行间的思想。特别是对这样一个理想主义的人。你说呢?
我的意思,到不是说要给他一个出世的安静,否则,他也不会回去。我的意思应该给他一个安静的环境,他的东西,应该是人类的一笔财富。 -
第 9 楼 / 下雨不愁
- 时间: 2010-12-16 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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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楼 / 人黄猪老
- 时间: 2010-12-16 0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