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發表於近一個月前的2022年10月2日)
前兩天和馮小剛、徐帆夫婦一起在北美晚餐了一下。他們有意了解在美華人的生活狀態,恰好旅美二十七年的岩同學很有代表性。因為馮導夫婦要到岩同學家登門造訪,時間還是個飯點兒,我倆就根據冰箱裡的食材組織了四川涼面、梅菜紅燒肉、烤三文魚、新鮮出爐的面包、涼拌芥末菠菜等。岩同學把所有的餐食都擺放在廚房的島台上。她又在餐桌上碼放了紅酒杯、大小雙套盤子、筷子、刀叉等。入鄉隨俗,岩同學家的爬梯也是豐儉由人,自助、自取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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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同學家兩個餐桌,但是馮導夫婦堅決說坐在島台離飯菜近。他們那側有幾個高凳兒,我和岩同學只好站著陪吃、陪聊。閒聊的話題從岩同學如何並多久適應美國生活、到語言學習的精髓、方言模仿的段子不一而足。也聊起《甲方乙方》、《結婚十年》,作為朝陽群眾,都住過大西洋新城,馮導夫婦會心一笑。
原本是喝著紅酒,不知啥時候岩同學拿出了茅台。那只好由我陪著馮導嗞伶熁空a疲舌蛔烊狻K拇姑嬖獾矯土業腦捫錚且蝗順粵肆腳獺O淥鍬怕趴湓拚嗟木蛹曳緱玻胄「斬薊崴擔骸胺櫻銥湊夂湍閿幸黃窗 薄7胄「張套憂懊嬡鞒齙囊壞愣共酥急恍旆貌徒碇講歡厝譜挪糧刪渙恕
“哎吆,這梅菜紅燒肉太地道了!”;“這涼面下出來以後用不用過涼水啊?”;“這涼面真夠正宗的!”每每馮導發出這些感慨的時候,前期都是徐帆拿起他的盤子,小聲說:“哥,我給你盛塊紅燒肉”;“哥,我給你拌盤兒涼面”。話音落下,她已經起身兒把馮導喜歡吃的食物碼放到盤中,笑意盈盈地、輕巧地遞到眼前,轉而再拿起自己的盤子吃起來。顯而易見,這種呵護、照顧不是一天兩天了,是經年累月的一種習慣。他們相差九歲,真是哥有哥的威嚴,妹有妹的溫柔。
馮導喜歡抽煙,讓岩同學給拿了紙杯,接點兒水,我們就到露台上去冒了幾口。靜謐的夜空,有些涼意的天氣。“這種日子真不浮躁”,一邊說著,馮導用手把落在桌上的煙灰撣進杯子裡。我說:“沒事兒,風一刮就沒了”。馮導繼續手裡的活兒,說:“人家是講究人,看見桌上有煙灰不好”。
那天離開的時候,岩同學新烤的面包,我烙的發面餅都給徐帆帶了一些,我還特意給他們拿了幾塊兒我在亞洲超市新買的花椒豆腐乳。抹面包,還是抹在發面餅上味道都是相當不錯。徐帆高興地打開書包裝面包的時候,只見馮導走到岩同學的爐灶旁,用手在抽油煙機旁的櫃子上摩挲了幾下,調門拉高說:“帆子,真滑溜兒,擦的是真幹淨”。
走到門廳,馮導把自己的腳塞進高爾夫球鞋後,彎腰把徐帆的平跟兒休閒鞋拿過來放在她腳前。又是幾句寒暄,我們三個女生都認真擁抱告別了一下。岩同學直到他們的車開遠,才把門廳外的燈關了。
岩同學說我們在外面抽煙的時候,徐帆在屋裡和她聊天,說她最享受的生活就是宅在收拾的幹幹淨淨的家裡。
我和岩同學觀察了一下,都覺得徐帆挺可愛的。她沒有在自己臉上動刀子的痕跡。從熒屏的角色裡走出來,她是個會過日子、會照顧丈夫的好妻子。當然,從她的敘述中也能感覺到,她還是個稱職的母親。
馮導夫婦在國內是家喻戶曉的公眾人物,媒體對他們的報道也很多。馮導說他在廣院上過兩年的大專班,也相當是我們的校友。有些人的職業生涯光輝燦爛,掙的杯滿、缽滿,自然坊間傳說也就不斷。如果問從短短的一餐飯中我看到了什麼?那就是夫妻之間是有道場的。愛就是互為體貼的相濡以沫,是自然的流露和表達,是不刻意的欣賞和贊美。健康的婚姻就是相互的滋養,而不是互相較勁和泄氣。
祝天下的夫妻都能相互端飯,還能互相提鞋。
( 作者:雨淨,5年部隊生涯;5年公務員;5年歐洲外企;10年美國外企;2年與友創業;3年金融民企的職業生涯;喜歡吃肉並喝兩口的六零後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