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加速生产基地多元化布局,在印度新闢产缐,生产最新旗舰型iPhone机种,Google也传出考虑将Pixel系列手机1到2成的产能,从中国移转到印度。一时间,印度制造取代中国、甚至是外资加快撤离中国,再度成为焦点新闻。
中国链结反而深化
苹果与Google转移产能已非新鲜事,纬创早在2017年就到印度设厂,代工生产较低阶iPhone,2018年中美贸易战开打後,苹果执行长库克多次呼籲供应商将产能转移至印度、越南等地,以规避供应链过度集中中国的风险,中国生产重镇角色显得风雨飘摇。
不过,产能迁移需要时间,也不如想像中容易。《纽约时报》曾经报导,苹果部分高阶机种移往印度生产後,苹果对中国依赖程度未降反升。关键在於中国高阶技术人力与零组件供应商的重要性日益提升,加上中国严厉的防疫清零政策,让苹果欧美高阶人力不愿赴中国出差,逼使苹果必须大量聘僱中国当地中高阶人才,并将决策权转移中国员工,苹果供应链的中国链结反而深化。根据GlobalData统计,今年以来苹果在中国新聘员工相比2020年高出5成,其中多数都是曾受西方高等教育的中国公民。
另一方面,近年来中国零组件供应商逐渐切入苹果供应链,成为不可或缺的存在。过去iPhone虽在中国生产制造,但大多数零组件来自美、日、韩等地,中国负责附加价值最低端的组装流程,就附加价值而言,对iPhone的贡献度不高。但随著中国技术的进步,一些重要的零组件,如面板、扬声器、电池与镜头模组等,已开始採用中国本土企业设计制造产品。据统计,中国对iPhone贡献度已从过去约3.6%,大幅提高至25%;在供应商方面,中国(51家)去年更是首度超越台湾(48家),成为苹果最大供应商来源。
这足以证明,科技大厂想摆脱对中国的依赖多么困难,若加入中国市场诱因,那么和中国说拜拜,就更是不容易,苹果最近一些政策就显得非常捨不得离开中国。譬如,苹果可能不甩美国制裁禁令,最新iPhone 14的快闪记忆体晶片,将採用中国最大记忆体晶片制造商长江存储的产品,就是一个重要讯号。
外商投资稳定成长
不可否认,中国从90年代开始的全球化浪潮中受惠,要稳定经济发展,实现2035年「社会主义现代化」与2050年「社会主义现代化犟国」唡目标,仍需要与世界经济深度链结。
持续改革开放的政策与环境,吸引外资并深化与世界科技大厂的合作,绝对是关键中的关键。中国经济若没有开放的元素在背後支撑与催化,大概都很难达到现今的水準,只要中国对外开放大趋势不变,儘管部分企业会因为中美对抗、疫情防控太严、人力成本提高或市场多元布局等因素,选择降低中国产能或离开中国,但也有许多企业看好中国市场未来性而加码投资。
在苹果宣称iPhone 14考虑採用长江存储生产的快闪记忆体晶片之际,德国化工巨头巴斯夫(BASF)重磅宣布,将在广东湛江启动规模高达100亿欧元的投资案。甫於厦门落幕的第22届投洽会,即使处於疫情管控仍严、外资出走疑虑不断的风波下,还是吸引超过90多个国家及地区、4000多家企业参与,合作协议总投资额达3420亿人民币。
会中发布的《中国外资统计公报2022》指出,奠基於过去改革开放的基础,中国外人直接投资(FDI)仍在稳定成长。2021年中国实际使用外资约1.2兆人民币,年增15.8%;FDI流入占全球比重则是来到11.4%,稳居全球第二。即便将时间缩短至今年1至7月,实际使用外资金额仍旧高达1239.2亿美元,较去年同期大增21.5%。这都足以论证,外资正在加速撤离中国的说法,言过其实。
问题不在于,有多不容易,
而在于,无论多不容易,人家也要努力脱钩,实在都受不了这种极端的清零政策。
专制国家,上层对制度操控的随意性,造成了生产制造的不可预设,这个对外企,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