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0日,美國的特朗普(Donald Trump)時代結束,拜登(Joe Biden)時代到來。特朗普4年任期給美國、給世界留下了什麼,給中美帶來怎樣的教訓與啟示,這或許是一個值得總結的時刻。
先看看特朗普留下了一個怎樣的世界?首先是美國國內,南北戰爭以來美國社會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撕裂。特朗普及其支持者無視法治,無視民主傳統,無視文明底線,拒不承認敗選,讓美國陷入“偷走勝選”的陰謀論中無法自拔,最後甚至200年來第一次攻陷國會,直接用暴力羞辱美國民主,震驚世界。
在經濟民生方面,因為特朗普政府不負責任,只講政治無視科學,防疫完全失敗,導致美國成為世界新冠肺炎(COVID-19)疫情最嚴重的國家。作為世界最發達、最強大的國家,特朗普領導下的美國竟然被病毒輕松打敗,確診人數超過2千萬,死亡人口超過40萬,令世人大跌眼鏡。受疫情拖累,美國經濟衰退,失業人數大增,無數美國底層民眾在疫情和困苦生活中掙扎。
再看國際方面,由於特朗普主張“美國第一”,逆全球化而行,不斷從國際組織退群,沒有肩負起原有的領導職能,導致國際社會群龍無首,面臨巨大的不確定性。不僅世界經濟、貿易全面下行,而且國際政治環境也很不樂觀。其中最讓人擔憂的,就是特朗普讓中美關系陷入對抗,人類世界有可能面臨新的“冷戰”。
在地球村聯系越來越緊密的今天,作為世界上最重要的兩個國家,中美關系不僅影響兩國,還將影響世界。兩只大象打架,周邊的一切都會隨之遭殃。特朗普將中國當作美國最主要的敵人,從經貿、科技、外交等各方面打壓中國,中國被迫還擊,中美關系急轉直下,連聯合國秘書長古特雷斯(António Guterres)都不得不發出警告“我們必須竭盡全力避免一場新冷戰”,人類世界似乎走到新的十字路口。
回想4年前,特朗普入主白宮前的世界,中美之間雖有矛盾競爭,但關系仍正常發展,兩國政府間的各種戰略對話正常舉行,民間交往也一切順遂,中美政府和民眾之間都對對方保有基本的信任。同時,世界形勢也穩中有進,國際經濟貿易走出2008年金融危機,逐漸恢復活力;十分棘手的國際環境問題在中美共同努力下,也達成共識,國際社會共同簽署巴黎氣候協定;地球村建設整體上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兩相對比,不難發現特朗普對世界的改變,一個最強大國家的總統確實可以在某種程度上改變世界的走向。如何概括特朗普4年來的作為,用一個一語雙關的詞來描述應該十分恰當,那就是“特折騰”。特朗普的折騰,特別的折騰。
4年前一上台即退出巴黎氣候協定,4年後拜登上台又馬上重新加入……特朗普不僅在折騰美國、折騰中國,也在折騰全世界。由此帶來的結果是,美國在世界上的信譽迅速降低。據歐洲智庫歐洲對外關系委員會(ECFR)1月19日發布的民調報告稱,多數歐洲人認為,美國的政治體制已經破裂,經過特朗普4年執政後的美國已經不可信任,而中國將在10年內超過美國、領導世界。
2020年11月中國與東盟、日本、韓國、澳大利亞、新西蘭等國簽署PCEP,2020年12月30日中歐就雙邊投資協定完成談判。中國與世界的聯結越來越緊密,而美國卻與他國的距離越來越遙遠。顯然,特朗普折騰中國、折騰世界的做法,已經遭到世界各地民意的反撲。
沒有人喜歡霸權,特朗普通過打壓中國來維護美國霸權的思維,恐怕很難贏得世界正常人類的喝彩。經過二戰後70多年的進化,人類世界早已進入全球文明時代,特朗普還想用野蠻時代的“打壓”方式,來和新崛起的大國打交道,其行為令人疑惑和不屑,十分正常。文明悠久的歐洲國家已經認識到,各國必須接受中國崛起的現實,所以歐盟用文明現代的方式積極發展與中國的全方位關系。
特朗普不接受中國崛起的現實,所以他折騰中國、折騰世界、折騰美國,但結果是中國繼續保持良好發展勢頭,而美國卻相對走向衰落,並失去世界人民的信賴。如果拜登新政府和美國精英足夠聰明,他們應該從特朗普的失敗中吸取教訓,明白人類文明世界的新規則。以鄰為壑的野蠻原始思維,早已過時,和平與發展才是人類新世界的文明主題。
建設人類命運共同體,是中國提出的新世紀願景,其目標是與各國、各地區一道致力於人類世界的繁榮發展,最終實現全人類共同富裕的大同世界。中國樂意與各國分享機遇,共享發展成果,其中自然包括最強大的美國。其實,未來中美競爭不僅僅是國力的競爭,更重要的是“道義”的競爭,即誰能促進全球共同發展,創造一個更文明美好的世界。
如美國沉浸在舊世界無法走出,堅持延續特朗普時代與中國對抗的策略,全力打壓中國發展,其結果恐怕只能是重蹈特朗普的覆轍。原因很簡單,用一句中國俗語來說明就是“得民心者得天下”。美國打壓中國發展,不僅將引起14億中國人民的敵視,同時它也違背了70億全球人民追求共同發展的文明初心。是中國的“建設人類命運共同體”得民心,還是美國唯我獨尊的“霸權”得民心?答案應該不難找到。
中美關系是人類世界最重要的雙邊關系,中美關系好則人類世界就可穩定發展,中美關系不好則人類世界將會隨之出現波折和動蕩。聯合國秘書長之所以說“我們必須竭盡全力避免一場新冷戰”,原因就在這裡。以防疫為例,如一開始中美兩國就精誠合作,攜手抗疫,用科學與實力共同對抗疫情,或許此次疫情不會像今天這樣嚴重。但特朗普選擇了與中國搞政治對抗。
美國著名外交家凱南(George Kennan)在冷戰時期曾對美國提出寶貴的建議:“如果我們有能力培養出任何可能使我們與世界其他國家不同的品質,那就是謙卑和謙遜。”不知今天高傲自大的美國,還有沒有這種品質和聽取建議的能力。特朗普的教訓已經很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