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與引戰的唡種聲音
紐約時報在隔日(19)隨即登出彼得貝克(Peter Baker)文章,指出「川普改變烏克蘭戰爭立場,指責澤倫斯基而非普京。」是什麼立場改變了?貝克指出「2022年俄羅斯軍隊越過邊境入侵烏克蘭…重寫了烏克蘭不是受害者,是惡棍。…他(澤倫斯基)以某種方式親自發動戰爭。…」
貝克所稱的立場觀點,是從戰爭行為與正義戰爭的視角,依據「入侵與反入侵」戰爭暴力與自我防衛的邏輯為起點,論證俄羅斯戰爭不具合法性,並定性「入侵」罪刑的立場。
美國的輿論場,除了貝克主流論述戰爭立場外,還出現了另一種聲音,在美國國家利益網站,布萊克本(Matthew Blackburn)從戰爭發展的視域,分析川普在俄烏戰爭上,歸責於烏克蘭的說法,布萊克本認為「美國已經放棄歷時19年將北約擴張至烏克蘭的嘗試;放棄了確保基輔收復2014年前領土的承諾;與不向烏克蘭派遣美軍,也不會將北約第五條延伸至烏克蘭的維和部隊。」布萊克本的描述,並未指出川普立場問題,反而是在勾勒俄烏戰爭問題的根源與談判後的安排,間接地解釋川普所說「烏克蘭三年前就不應該開始這一切」,烏克蘭雖是戰爭的被動方,卻有「引戰」之嫌。
是立場還是戰略調整
保持「彈性與調整」適應戰略環境的變化,是「戰略行為」的重要原則,魯比歐承認了多極化世界的到來,在歐洲剛結束的慕尼黑安全會議,也將多極化世界作為討論主題。美歐接受多邊主義的國際政治狀態,隱喻著單一霸權時代即將落幕,新的國際政治、經濟秩序即將到來。
在此關鍵時刻,川普不可能放任美國國家利益的損失與實力的持續衰退,國家戰略的調整成為必然,結束俄烏戰爭,回歸正常的美俄關系,再造有利於美國的國際政治地位,成為戰略調整的起手式。從戰略視角看川普,他並未轉變立場,而是基於美國利益,作出「取捨」上的君fǘ選
從美國利益與實力匯集主觀需求,去理解前述唡種輿論,實際上並不衝突,只是在論述戰爭事件,在時間起點上的不同。
布萊克本針對川普戰略調整的需求,拉長了歷史視角,指出19年前(2004年)推動北約東擴,在此地緣政治目標下,烏克蘭產生一連串的政軍問題,翻閱烏克蘭的政治歷史事件,包括「2004年政權更替的橘色革命─2014年的廣場革命、克裡米亞公投入俄與北約武裝烏克蘭─2015年明斯克協定─2022年俄的入侵戰爭。」
這段時間缐,清楚交代了美、俄、烏、歐的近20年來軍政互動歷史,主要的戰略核心,便是北約東擴引起俄羅斯對於邊境安全的警惕。地緣政治有移動邊疆的傳統特性,為保障邊境安全,就必須保持權力平衡,一但失衡,戰爭就是維系平衡的終極手段。
彼得貝克評論俄烏戰爭,則是以2022年俄羅斯入侵行動為起點,緊扣正義戰爭、國際法上的合法性,去描寫俄烏戰爭,此舉忽略了地緣政治的目標操作,忽略俄烏戰爭深層原因的理解。這不是立場問題,而是一種視角的選擇。
真正的立場,是在戰爭過程,將「知識」轉化成戰爭取勝的工具,在取勝的目標下,資訊流被誘導成為控制大腦皮質的武器,傳媒一但加入「認知作戰」的行列,產生了過度的目標化─贏得戰爭,與過度的定向化─假想敵人,長期的偏好認知,不知不覺將自己的思想也給目標化、定向化,一但面臨戰略調整,將「敵人變成朋友」,將「贏得戰爭變成失去戰爭」,這些傳媒將難以自處,川普面對這些情傷,也必須付出戰略轉換的代價。
川普的政治語言確實是多變的,川普與馬斯克在2月20日接受福斯電視新聞的訪談中,修改了論述,「俄羅斯發動了襲擊,但他們(烏克蘭們)不應該讓他發動攻擊,…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和時任的美國總統拜登,應該採取礀V┍苊餿肭幀!拐庵殖核牡男藪牽哂邪哺ё饔蜜揮懈謀潯局剩俅沃な盜耍ㄆ杖猿て謖鉸閱康模莆斬啾呤瀾緄惱沃韉既ǎ小該藍砉叵怠⒍砦謖秸⒌卦滌刖煤獻鰲溝慕滋菟茉煳蠢礎
您理解力有問題,偶是在說,眼下,小澤不簽停戰協議,拒絕割地投降
至於那時候有川普什麼事,那時候,普京發動侵略,川普立馬說普京聰明
馬修·布萊克本是 NUPI 俄羅斯、亞洲和國際貿易研究小組的高級研究員。他也是烏普薩拉大學俄羅斯和歐亞研究所的附屬研究員。他的主要研究議程涉及俄羅斯和歐亞大陸的政治,包括國內政治和國家間關系。他研究了政治合法性和民眾對國家話語的反應,特別關注政權如何在思想層面動員並應對民族主義和民粹主義反對派的挑戰。目前,他正在研究俄羅斯政治的戰時發展,包括新的國家與社會關系和公眾輿論、民族主義異議和新的國家意識形態項目。
他還參與了挪威地緣政治中心對伊朗-俄羅斯-中國合作的研究,並擔任斯坦福大學文明主義項目的研究協調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