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知名互聯網論壇PTT近日踢爆綠營寫手林瑋豐“自導自演”事件,成為各界熱議的話題。整起事件源於林瑋豐5月24日下午在臉書(Facebook)上發文稱,PTT出現許多網友鼓吹要大家移除台灣防疫資訊平台“疾管家”,暗示PTT網友是“中共同路人”,隨後民進黨立委王定宇轉發貼文,直指這是中國大陸的“認知作戰”,揚言要用台灣《國安法》查辦,最重可關七年以上,並科罰金新台幣1億元。
不料林瑋豐和王定宇“抹紅”PTT的舉動,卻激怒PTT一眾網友,開始“起底”林瑋豐本人的PTT帳號,結果發現他過去一連串留言都在煽動網友“繼續造謠”、還喊出要“打垮指揮中心”乃至要防疫中心指揮官“陳時中下台”等等言論,遭網友質疑整起事件根本是林瑋豐等民進黨網軍“自導自演”,先在互聯網上創造“敵人”和假信息後,再發動宣傳戰大肆渲染中共的威脅,儼然就是蔡英文政府在對台灣民眾進行“認知戰”。
事實上,過去幾年來蔡英文政府通過網軍操弄輿論,翻手雲覆手雨,動輒將不同意見和政敵通通打成“中共同路人”,制造台灣社會內部的對立,借此鞏固領導中心,早已不是新聞。連2019年民進黨舉辦總統初選階段,當時投入初選但之後落敗的賴清德,也公開呼吁蔡英文停止網軍對他的攻擊和不實抹黑,從同黨的賴清德也被逼得求饒,就可見其側翼網軍有多厲害。
雖然許多台灣民眾對民進黨的網軍十分反感,但在輿論場上大多無力和其龐大勢力和各種側翼抗衡,只是這次民進黨網軍似乎終於踢到鐵板,原想“抹紅”台灣熱門互聯網論壇PTT,結果卻被剽悍的PTT鄉民大舉反攻,甚至戳破林瑋豐等人“自導自演”的荒謬劇碼,讓更多台灣民眾認清民進黨所謂的“提防中國認知戰”等說詞,根本是自產“五毛”再自銷,除了鞏固權力別無他圖。
說穿了,民進黨政府這類手法,早在國民黨威權統治時期就玩過,那時候國民黨政府通過鋪天蓋地制造“匪諜就在你身邊”的氛圍,強化其必須長年實行獨裁專政的合理性。
而看看鄰近的韓國,對民眾進行“認知戰”的手法也不遑多讓,2018年改編自真實歷史事件的韓國電影《特工》(台譯為《北風》),就描述了上世紀90年代號稱“黑金星”的韓國特工樸采書,如何以商人的身分打入朝鮮領導中心,他在1997年韓國總統大選前夕,發現韓國情報院為阻撓進步派的金大中當選,竟然私下找朝鮮政府交易,要求朝鮮在南北交界的非軍事區搞一次“軍事行動”,讓選民轉而支持另一位保守派總統候選人李會昌。
然而,得知此情報的樸采書無法接受韓國情報部門將私利置於民意之上的做法,於是將競選舞弊的消息透露給了金大中陣營,讓整起事件曝光,他還說服朝鮮官員不要在非軍事區搞武裝行動。最後,金大中險勝當選總統,開啟了朝韓和解的新局面,但是2010年保守派李明博掌權期間,樸采書也以“泄漏機密”為名遭清算入獄六年。這個案例充分凸顯了韓國保守派為維系政權,不惜牽頭“敵人”共同制造一場假戲恐嚇民眾,所幸韓國仍存在樸采書這樣有良知的情報人員。
除了韓國以外,說到在整個社會掀起打擊共產黨的“認知戰”,美國的麥卡錫主義應該是最經典的案例之一。1950年代初期,美國充斥著“恐共”和“反共”氛圍,共和黨威斯康辛州參議員麥卡錫(Joseph McCarthy)一夕間崛起,他當時大肆指控美國國內藏有大量叛國的親蘇聯和親共人士,並透過聽證會、調查等手段打壓異己,其影響導致上千萬美國人遭到忠誠調查,數百人遭囚禁或驅逐出境,上萬人丟掉工作,後世將之視為美國版的白色恐怖,但在當時一度受到民意的高度支持。
回頭來看這些歷史,除了能令我們看清民進黨政府所謂“中國認知戰”的本質,其實更多意義上是針對台灣民眾的宣傳戰,也令人進一步反思“網軍”的存在究竟對人民是利是弊。這次鬧得沸沸揚揚的林瑋豐事件能否促成更多台灣民眾覺醒,成為改變台灣輿論生態的一次契機,值得持續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