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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愛講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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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交易的是非與掃黃運動的成敗 zt

 
      文章內容

>>2014-02-25 04:18:01
 
掃黃是鬧劇,“嚴打”是悲劇,法治是笑話
——性交易的是非與掃黃運動的成敗
楊光


娼妓與性交易是人類最古老的職業與行業。在不同的時代、不同的種族、不同的文化、不同的社會制度之下,普遍存在著娼妓與性交易。中國是文明古國,人口多,歷史長,理所當然也是娼妓、性交易大國,自古皆然。這是歷史事實,沒什麼好奇怪的,也沒什麼好羞愧的。

其實,只有文明發展到一定程度的社會才會產生娼妓和性交易,而未開化的野蠻部落則多半陷於性壟斷、性“共產”或性暴力的蒙昧與黑暗之中。唐朝的時候,已經有大批遠道而來的洋妓女(胡姬),明朝的時候名妓輩出,秦淮河畔成為揚名四海、令人心馳神往的風月寶地。古時的名妓大都是才貌俱佳、色藝雙馨、有情有義、名滿天下的高端人才,風頭之盛不下於當今演藝明星:蘇小小、魚玄機、李師師、梁紅玉、杜十娘、柳如是、陳圓圓、李香君……她們全都是聲名不朽的青樓明星;古時的文人墨客、英雄豪傑也大都是好色樂嫖之士,眠花醉柳乃是尋常事,且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不以為丑聞、反以為佳話,比如偉大的詩人李白、蘇軾,以及大多數的唐宋詩詞大家,全都是風流倜儻、高調張揚的著名嫖客。

所以,在談論娼妓和性交易之前,我們首先應該糾正一些錯誤的觀念。那種認為娼妓的存在和泛濫是受到西方色情文化或資本主義腐朽生活方式侵蝕所致的觀點是完全不正確的,那種認為大多數娼妓都是被逼無奈、一時失足而跳入火坑,不得已暫且相從、時刻等待著被“黨和政府”解救的觀點,認為不肯從良的娼妓都是品格低賤、道德敗壞、心理扭曲、自甘墮落的人的觀點,都是完全不正確的。那種認為性交易從來就不文明、不合理、不正常,為正人君子所不為的觀點,認為性產業從來就反傳統、反道德、反社會的觀點,同樣也是完全不正確的。歷史地看待,理性地評價,我們應該實事求是地說:在五千年的中國歷史中,有娼妓是自然而然的社會常態,禁娼倒是刻意為之的政治變態;適度容忍性交易的合理化存在是尊重傳統的保守主義態度,而一味禁娼絕嫖反倒是一種偏激的、甚至是一種極端主義的主張。而極端化的事情除非訴諸極端的權威與極端的手段,總是很難成功的,三十多年來中國掃黃完全無效,甚至愈掃愈黃,即為明證。

在中國,成功禁娼只是毛澤東時代曇花一現的特殊現象,鄧小平時代幾乎一夜之間就處處“繁榮娼盛”了。毛時代禁娼之所以能夠成功,唯一的原因在於當時的極權制度無孔不入、一竿子插到底,“黨和政府”對個人和社會實施了深度侵入和全盤統治;而後毛時代之所以掃黃屢屢無效,也可以部分歸責於毛式極權制度的大面積松動和局部瓦解。

但必須指出的是,毛時代雖然徹底禁娼,卻是以極端意識形態化的反人性、反人道的殘暴統治為代價,而盡管代價如此沉重,毛時代從來也沒有實現過性道德的純潔化,因為禁娼只是取締了公開合法的商業化性交易,取而代之的,則是以特權形式存在的政治化的性交易:共產黨的官員們運用他們手中掌握的入團、入黨、升學、招工、提幹、加薪、升職、回城、調動、物資分配等各種權力向他們看中的女下屬、女知青換取相應的性服務作為報酬。一個大隊幹部甚至只需給出身於地富家庭的漂亮女子提供免遭非法虐待的虛假承諾,就可以換取對方心甘情願提供性服務。中共的高級幹部包括“偉大領袖”本人都曾以這種政治化的性交易方式解決“寡人好色”的問題,在道德上,這一點兒也不比狎妓嫖娼更加優越,反而要丑陋得多,也惡劣得多。因為商業化的性交易基於自願有償、雙贏互利的古老行規,而政治化的性交易幾乎百分之百帶有脅迫性、強制性。在這個意義上,我們不能不說,禁娼反而不如容娼:比之於毛時代的徹底禁娼,當代“繁榮娼盛”一方面既是物欲橫流、道德弱化的反映,另一方面,卻也是人性復歸和政治進步的表征。作此二面觀,我們才能深刻理解為什麼有那麼多的網民、“大V”不買央視的帳,對東莞掃黃運動嗤之以鼻。



性交易是復雜的社會現象,它的是與非並不像央視和《人民日報》所說的那麼簡單,那麼絕對。性交易不僅涉及道德問題、法律問題,也涉及文化、經濟和政治問題,還涉及妓女和嫖客的基本人權問題。要把這些問題以及人們在這些問題上的不同觀點說清楚,非本文篇幅所能涵蓋。本文只想指出一點,性交易的雙方——即娼妓和嫖客——絕大多數都是平常人、普通公民,是我們的老鄉、鄰居、同事、兄弟姐妹,而不是什麼變態的、異常的、“有病”的、“失足”的群體,更不是一個對他人心懷不軌、與社會格格不入、具有主觀惡意的犯罪群體。妓女之為妓女,僅為謀生手段,是一種職業選擇,而不是以反社會為動機;嫖客之為嫖客,僅為娛樂方式,是一種消費選擇,而不是以反道德為目的。你可以貶低妓女說,這是一種不體面的下賤職業,你也可以責罵嫖客說,這是一種不道德的下流消費,但無論如何,他們仍然只是某個特殊行業的從業者和消費者,而不是居心不良、危害社會的罪犯。

對於那些有著迷人的容貌和身材,而除此之外別無長技以養家糊口的女性來說,對於那些因種種原因而得不到配偶、失去了配偶,或因健康問題、長期分居等客觀原因而無法從配偶那裡得到性滿足的男性來說,我們恐怕還得承認,雙方合意的性交易乃是一件既利己且利人的適宜之舉。網上有人調侃說:“不偷不搶不犯罪,拉動內需創外匯”,此言非虛,事實上,性交易及其相關產業早已經成為一個規模龐大、增長迅速、充滿活力的經濟活動領域。我們大約可以相信,這一巨大的產業至少為數百萬普通家庭提供了足以養家甚至足以致富的工作機會,將此事定性為“失足”,是不是有些可笑、有些自欺欺人呢?

當然,性交易也有很多壞處。比如說,當嫖客被媒體或執法機關曝光,往往會傷害到他妻子的感情,也辱及全家人的名聲和人格尊嚴。微博大V薛蠻子本來一直以成功的投資商、樂善好施的慈善家而聞名,但自從被央視強行扒光道德外衣、以嫖客身份將他熒屏示眾之後,他的形象已經被定格為“老頑童”——除了他自己,想必他的家人和朋友也會感覺有些丟人。一向沒有幽默感的《人民日報》如此嘲弄那些反對掃黃、喊“東莞挺住”的網絡知名人士:“你那麼同情賣淫嫖娼,你的家人知道嗎?”但是,性交易對婚姻家庭的損害與其說來源於嫖客的錯誤行為,不如說來源於社會的負面評價。如果性交易足夠安全、足夠隱秘,它所損害到的只是男人的自我評價及其道德感,通常是不會損害到婚姻家庭的和諧與穩定的。而且,即使在損害發生之後,也僅僅表現為嫖客與其配偶(或女朋友)、家人之間的感情與道德糾紛,那是人家的私事,適用民不告官不究的私法原則,若可以自行解決,政府完全沒必要抓人罰款、布告天下,媒體更完全沒必要揭人家的短、曝人家的丑。孔子說,君子成人之美,小人成人之惡。即使性交易對婚姻家庭的損害已經惡化為一場民事法律糾紛,也只需法院公正審理即可,並不需要挾雷霆之威的CCTV和防暴警察提前主動介入。

除了對配偶和家庭的感情傷害,不可否認,性交易還有可能滋生其他一些嚴重隱患:它可能會與拐賣婦女、強迫賣淫、誘騙未成年人賣淫,盤剝、敲詐或搶劫妓女和嫖客,傳播毒品與性病,對政府官員性賄賂、警察腐敗、掃黃陷阱、黑社會犯罪等嚴重問題產生密切的關聯。性交易本身並沒有直接傷害任何人,但上述種種問題卻具有明顯的社會危害性。不過,總的來說,這些個嚴重問題只是性交易現象的並行現象,而不是性交易的必然後果,尤其從來就不是自律良好也管理良好的合法化性交易的必然後果。換言之,一個良好的社會不必取締娼妓,不必堵死性交易,而可以通過對性工作者、性交易和性產業的合法化管理,使得性與人權、性與社會的關系更趨於合理化、規范化、無害化,那麼,上述種種隱患與問題就有望得到逐步的緩解以至徹底解決。

既然性交易有其是亦有其非,那麼公眾對其正確的態度應該是,是其所是而非其所非,政府執法機關的正確態度則應該是私事不介入、無公害不介入。成年人之間自願的、合意的性活動,無論有沒有發生即時的金錢給付,均為當事人私事,與政府職責無關。真正需要政府介入的,是對暴力、盤剝、欺詐性的性交易活動的受害者和兒童色情的受害者實施可靠的法律保護。在這個意義上,應該受到政府打擊的似乎不應該是誠信交易的“小姐”和嫖客,而應該是倚仗非法暴力以剝削“小姐”為生的無良“雞頭”、皮條客,以及以掃黃之名行敲詐勒索之實的惡官劣警。



東莞是中國“性都”,有20萬至30萬名技巧嫻熟、質量一流的“小姐”,有標准化、程式化的“莞式服務”,可謂“黃”出了“模式”,“黃”出了品牌。筆者沒有去過東莞,但也約略知道東莞其地其事,中國凡是能識字、會上網者,也多少應該知道一些東莞其地其事,官員們又豈能不知?東莞之“黃”,年深月久,艷名遠播,汪洋知,胡春華知,胡錦濤知,習近平知。說不知者不僅是失職,簡直就是失聰、失明。知黃而不掃黃,掃黃而不掃淨、掃絕,如果說要問責,前任、前前任,上級、上上級,又豈能輕易免責?更不必說,有多少官員甘當“黃軍”首領,流連東莞,一馬當先。而東莞之外,全中國又有哪個省長市長敢拍著胸脯說他的地盤不黃的?

這些年來,各級政府也一直都在掃黃:有時大掃,有時小掃,有時掃得雞飛狗跳、銀行告急,有時純屬制服游街、糊弄上級,有時打著掃黃的幌子巧取豪奪、加收保護費,有時以掃黃為名敲山震虎、恐嚇政敵,有時借掃黃之機轉移資本、產業升級。各地掃黃的結果也大體相同:黃是大產業,掃黃也就跟著做成了關聯產業,於是乎相互配合,利益均沾,產業延伸,越掃越黃。幾十年下來,做黃的、附黃的、掃黃的、保黃的,已經四合為一,分工協作,各司其職。比如“性都”東莞,妓女、嫖客以及他們所供養的“雞頭”、警察,全都活得很滋潤,過得很快樂。說句公道話,除了性交易如火如荼,東莞整體治安形勢良好,只要不掃黃,大家就相安無事,少有坑蒙拐騙,罕見“水深火熱”。而掃黃總歸只是一陣風(據報道,東莞“媽咪”給“小姐”發報警短信,暗語正是“起風了”),哪怕是台風、颶風,風頭過去,“重建家園”,該做什麼還做什麼。嫖客的錢袋,妓女的肉身,養肥了一大群寄生蟲,這大概就是幾十年掃黃運動的主要功績。

此番由CCTV發動、高層幕後指揮的掃黃運動正由東莞引向全國,目前已經席卷十省,拘人上千、逮捕數百、問責數十。據說這場掃黃運動將進行三個月之久,也有可能持續更長的時間。跟“打老虎”、“反恐”、審判“新公民”一樣,此次掃黃具有鮮明的習近平風格:規模大,來勢猛,勁頭足,鄧的特色,毛的派頭,用運動手法,擺“嚴打”架式,貌似很強硬,仿佛志在必得。但有人認為掃黃背後有文章,是為了打政法系統“大老虎”而鋪墊造勢,也有人說掃黃之意不在黃,而在找地方大員的茬,是為了剝奪胡錦濤的紅人胡春華的隔代繼位權而提前設局。是否如此,尚需驗證。但撇開權斗,以掃黃而論掃黃,其實大家都懂得:掃黃是鬧劇,“嚴打”是悲劇,法治是笑話,目前這套做法,是完全沒有出路的。習近平想以掃黃破黃色困局,沒那麼容易,若要回過頭去學毛澤東,更是打錯了算盤。

2014-2-17



(《中國人權雙周刊》第125期 2014年2月21日—3月6日)

《中國人權雙周刊》首發,轉載請注明出處:
biweekly.hrichina.org/article/147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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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評論

grinder
無題
1949年的政府已經完全消滅妓女

不知道為啥後來的政府又發展這麼多

2014-02-25 06:58:03 | 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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