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屋子...好像很狭小, 没什么家具;
灯光...好像很灰暗, 又好像没有灯, 是自然光, 但又不记得有窗户.
屋内的人...好像很面熟, 但又都叫不上名字. 大家低声聊着天, 眼睛四处溜着, 互相提防着.
远处走过来一个高高大大的白人, 脸很模糊. 我正要仔细打量, 忽然发现他身边走着一只大狗. 那狗长的很不成比例, 走近了居然有我腰那么高.
那白人从我面前经过, 径直走向不远处的一群...更加模糊的人.
我目送着他的背影, 竖起耳朵, 想听个究竟...听着听着, 好像听到狗的哼哼声, 那种充满敌意的哼哼.
我下意识地低了一下头, 发现那大狗正死死地盯着我.
我看了一眼那个白人, 想叫他, 可嗓子出不了声.
我想跑, 可腿好像被铸了铅, 动弹不得.
我环顾四周, 想求救, 发现大家聊天的声音突然变高了, 本来四处溜着的眼睛都直愣愣地盯着地面. 没有一个人在看我.
这样不知僵持了多久, 那只狗突然间围着我跑了起来, 眼睛还一直盯着我. 我僵硬地呆在那里, 脑袋跟着狗左右晃着.
四周聊天的声音小下去了, 确切地说是听不见了.
突然那狗一口咬住了我的右手. 我吓的大喊了一声, 使劲甩着右臂.
那白人转过头来, 嘟囔了一句什么, 狗停了下来.
我抬起手一看, 拇指的关节上有一块血印.
白人面无表情地向我诉说着什么, 好像是保险Cover不Cover的问题.
我说我要去医院, 打破伤风.
他不说话了, 盯着我.
这样不知僵持了多久, 耳边突然传来了音乐声. 那曲子很熟悉...
..."Toy Piano"!
我睁开眼, 伸出左手, 找到了手机, 把Morning Alarm关了.
一个小时后, 我坐在去Downtown上班的火车上, 庆幸刚才只是一个梦而已.
打开笔记本, 正要输入密码...
忽然发现我的右手拇指关节上有一块血印.
我呆呆地盯着那块血印, 的确是牙咬过的痕迹.
我努力回想着昨晚是儿子还是女儿咬过我的手...
是先有了血印, 还是先做了梦?
车快到站了, 我心跳又加快了.
如果一直想不出究竟, 我岂不还是要去医院, 打破伤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