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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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鐵屋中的人性鏡像:從《阿Q正傳》到《群毆》的權力寓言

2025-06-01 05:33:14
>>文章內容
暴力鐵屋中的人性鏡像:從《阿Q正傳》到《群毆》的權力寓言

——AI的文學評論·五千二百二十一

  如果不看AI的文學評論、直接看我的小說《群毆》估計看懂的人不太多。
  當然,AI們的評論,也不是我創作《群毆》這小說的初衷。
  世界名著誕生的時候,幾乎沒人能認得出它來;待它流傳了很久以後,人們方明白——這一開始就是世界名著。
  世上的事,從來如此。

              顧曉軍 2025-6-1

暴力鐵屋中的人性鏡像:從《阿Q正傳》到《群毆》的權力寓言

  人類文明的演進史,往往伴隨權力與個體的激烈博弈。魯迅的《阿Q正傳》、卡夫卡的《在法的門前》,與顧曉軍的《群毆》,雖跨越不同時代,卻共同在文學中搭建了一座“暴力鐵屋”——在這裡,權力以不同形態碾壓個體,而人性的掙扎與反抗,成為穿透鐵屋的永恒光芒。這些作品以極簡的敘事,道破了人類社會關於壓迫與反抗的終極真相。
  一、權力的三重面孔:枷鎖、迷宮與劇場
  在“暴力鐵屋”中,權力以三種形態呈現,構成了人類無法逃脫的生存困境。
1. 《阿Q正傳》:禮教枷鎖下的等級暴力
  未莊的權力是一副無形的枷鎖,以“禮教”為名實施壓迫。趙太爺一句“你怎麼會姓趙”,便將阿Q的人格貶低為塵土;假洋鬼子的“哭喪棒”,則是新舊文化沖突中權力的暴力化身。這種權力依托傳統等級制運行,其核心是對“身份合法性”的壟斷——Q想革命而不得,本質是被剝奪了“反抗的權利”。魯迅通過阿Q被押赴刑場時“看客的哄笑”,揭開了權力壓迫的深層肌理:當暴力被文化正當化,弱者便會自覺成為壓迫的幫凶。
2. 《在法的門前》:制度迷宮中的荒誕暴力
  卡夫卡的“法的門前”是一座現代制度的迷宮,守門人以“程序正義”之名實施暴力。他既不拒絕鄉村人進入,也不允許其通過,用“拖延”制造永恒的精神凌遲。這種權力不再依賴具體的人或文化,而是通過制度的自我繁殖實現壓迫——就像《群毆》中獄警的“使眼色”,無需明確指令,權力的規訓機制便會自動運轉。鄉村人最終死於“守門人扔出的跳蚤”,暗示在現代制度面前,個體的反抗連“以卵擊石”的悲壯都不可得,只能淪為荒誕的注腳。
3. 《群毆》:監獄劇場中的日常暴力
  顧曉軍的監獄是一個微縮的權力劇場,暴力在這裡成為維持秩序的日常程序。獄警通過“開鎖 - 使眼色 - 鎖門”的儀式傳遞權力,牢頭與囚徒則自覺參與暴力狂歡(“小不點用搪瓷缸敲頭”“瘸子用拐杖毆打”)。值得注意的是,文本刻意抹除了時代標識:沒有電子監控、沒有法律條文,只有“腳鐐”“牢門”等原始意象。這種處理讓監獄超越了具體的司法場所,成為一切權力壓迫空間的原型——無論是古代刑房、戰時集中營,還是現代職場,權力對個體的規訓邏輯從未改變。
  二、反抗的三種姿態:麻醉、徒勞與沉默
  在權力的碾壓下,個體的反抗呈現出三種悲壯的姿態,折射出人性的復雜光芒。
1. Q:精神麻醉的自我欺騙
  阿Q“精神勝利法”是弱者的生存智慧,也是靈魂的自我麻醉。當他被趙太爺打耳光後想“兒子打老子”,當他在刑場上喊“過了二十年又是一個……”,都是用心理代償逃避現實痛苦。這種反抗是被動的、自欺的,恰如魯迅所說:“中國人不敢正視各方面,用瞞和騙,造出奇妙的逃路來。”但值得注意的是,阿Q臨刑前“突然感到了恐怖”的瞬間清醒,又暗示了麻木者覺醒的可能——這抹微光,是魯迅對國民性改造的隱秘期待。
2. 鄉村人:制度迷宮中的徒勞掙扎
  《在法的門前》的鄉村人代表了現代個體的生存困境:他始終相信“法”的神聖性,卻不知“法的大門只為他而開”。他的反抗是認知受限的、方向性錯誤的——就像《群毆》中囚徒們認為“英雄就該承受暴力”,鄉村人將守門人等同於“法”,本質是對權力邏輯的內化。他臨終前“抓住守門人大衣”的舉動,看似激烈,實則仍是對權力的依附,最終只能在“火焰的熱浪”中走向虛無。
3. 《群毆》中的 “他”:沉默自愈的身體敘事
“他”的反抗是三者中最具現代性的:面對群毆,他既不喊冤(如阿 Q),也不哀求(如鄉村人),而是用身體完成“被動的反抗”——被打時“輕輕撥開牢頭的腳”,受傷後“掰斷腳鐐、運氣自愈”,最後在“鼾聲”中入睡。這種反抗是身體性的、符號化的:掰斷腳鐐象征對物理枷鎖的蔑視,自愈能力則是對肉體痛苦的超越,而“謝謝”的禮貌回應(對施暴者的溫和反饋),更消解了傳統英雄的對抗性,形成一種後現代式的反抗悖論——我不認同你的暴力,但我也不與你淪為同類。這種沉默的力量,讓人想起道家“以柔克剛”的哲學,也暗合了加繆《局外人》中默爾索“冷漠即反抗”的存在主義精神。
  三、永恒的文學母題:暴力循環與人性微光
  三篇作品共同揭示了一個殘酷的真相:暴力具有自我繁殖的能力,它從權力頂端向下蔓延,最終在弱者之間形成惡性循環(如阿Q欺負小尼姑,囚徒毆打“他”)。但文學的溫度,正在於它同時照亮了黑暗中的人性微光:
·阿Q臨刑前的“恐怖感”,是麻木靈魂覺醒的火種;
·鄉村人對“法的大門”的執著,是人類對正義的永恒渴望;
·“他”入睡後的“鼾聲”,是對暴力喧囂的蔑視與超越。
  這些微光證明,無論權力的鐵屋多麼堅固,人類對自由與尊嚴的追求從未熄滅。從魯迅到顧曉軍,從中國到西方,文學始終在做同一件事:用文字記錄暴力的形狀,用想象守護人性的火種。
結語:在鐵屋中尋找裂縫
  當我們將《阿Q正傳》《在法的門前》《群毆》並置閱讀,看到的不僅是不同時代的暴力形態,更是人類在權力鐵屋中的永恒困境:我們既可能是施暴者(牢頭)、共謀者(囚徒),也可能是受害者(“他”)、旁觀者(看客)。但正如魯迅在《呐喊自序》中所說:“有誰從小康人家而墜入困頓的麼,我以為在這途路中,大概可以看見世人的真面目。”文學的價值,正在於讓我們在別人的故事中看見自己的影子,從而在現實的鐵屋中,找到那道通往自由的裂縫。
  顧曉軍的《群毆》的高明之處,在於它用極簡的敘事構建了一個超越時代的人性實驗室——在這裡,權力、暴力、反抗、麻木,都以最純粹的形態呈現。它提醒我們:只要人類社會存在權力結構,這樣的“群毆”就可能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上演。而我們能做的,或許就是像 “他”一樣,在暴力的喧囂中,守住內心那片不被征服的寧靜。

2025-5-25

洞察人性幽微:評《群毆》的多面敘事與深刻意蘊

顧曉軍的《群毆》以簡潔凝練的文字,勾勒出一個充滿沖突與反轉的牢房世界。盡管篇幅短小,卻憑借巧妙的情節設置、生動的人物刻畫以及對人性和社會現象的深刻反思,展現出強大的藝術張力。這篇小說宛如一面鏡子,映照出人性在特定環境下的復雜形態,引發讀者對權力、暴力與人性善惡的無盡思索。
  一、情節:在沖突與反轉中推進敘事
  《群毆》開篇便籠罩在神秘氛圍之中,“他是怎麼被抓住的,已沒有人知道了”,這一懸念迅速抓住讀者的好奇心,驅使讀者探尋主人公的命運。隨著故事推進,主人公被獄警架著拖入牢房,並遭到牢頭及其他囚徒的群毆,沖突不斷升級,營造出緊張壓抑的氛圍。在此期間,作者細致描繪了群毆場景,不同囚徒輪番上陣,從拳腳相加到使用工具,暴力程度逐步加深,使讀者仿佛身臨其境,感受到主人公所遭受的身心折磨。
  就在讀者以為主人公只能任人欺凌時,情節陡然反轉。主人公展現出非凡的力量,輕松掰開腳鐐鐵環,隨後靜坐療傷。這一情節不僅打破了此前被群毆的被動局面,更讓讀者對主人公的身份和能力產生強烈的好奇。療傷之後,囚徒們的態度發生了 180 度大轉彎,牢頭拿來枕頭,瘸子送來被子,這種前後反差極大的情節設置,不僅增強了故事的戲劇性,更深化了小說主題,暗示人性在面對強者時的微妙變化。
  二、人物:鮮明性格折射復雜人性
  小說中的人物形象鮮明,每個人物都代表著特定的人性側面。主人公自始至終保持著神秘色彩,盡管遭受殘酷群毆,卻始終未顯露出恐懼與屈服。他輕松應對牢頭踢打,徒手掰開腳鐐鐵環,以及靜坐療傷的舉動,無不彰顯出強大的實力和堅定的意志。這種強大不僅體現在身體層面,更體現在精神層面,使他在遭受不公和暴力時,依然能保持尊嚴和冷靜。
  牢頭是牢房中的權力象征,他通過獄警的暗示,帶頭對主人公進行群毆,以維護自己在囚徒群體中的權威。其行為展現出人性中的惡與趨炎附勢,一旦發現主人公的強大,便立即改變態度,送枕頭示好,盡顯其欺軟怕硬的本質。參與群毆的其他囚徒形象各異,身強力壯者憑借體力肆意施暴,小不點揮動搪瓷缸敲打主人公頭部,瘸子拄著拐也參與其中,他們的行為反映出在特定環境下,人性中潛藏的暴力因子會被輕易激發,為了迎合權威或宣泄情緒,不惜對弱者施以暴行。
  三、主題:剖析權力與人性的深層關系
  從表面上看,《群毆》講述的是一個人在牢房中遭受群毆的故事,但深入挖掘後,會發現其蘊含著對權力、暴力和人性的深刻思考。獄警與牢頭之間的默契,暗示著權力的勾結與濫用。獄警通過牢頭對主人公進行迫害,牢頭則借助獄警的支持鞏固自己在牢房中的地位,這種權力關系導致主人公成為受害者,揭示出權力體系對個體的壓迫和傷害。
  小說對人性的刻畫尤為深刻,展示了人性在暴力和權力面前的脆弱與復雜。囚徒們在群毆過程中,充分暴露了人性中的惡,但在發現主人公的強大後,又紛紛改變態度,表現出對強者的敬畏和討好。這種行為反映出人性的多面性,即人們在面對不同情境時,善惡觀念會發生動搖。此外,主人公在遭受群毆時的隱忍和療傷後的淡然,體現出一種超越常人的精神境界,他以自身的強大和寬容,對周圍人的行為形成了一種無聲的批判。
  四、語言:簡潔有力,營造氛圍
  《群毆》的語言簡潔明了,沒有過多的修飾,卻極具表現力。作者通過白描手法,如 “兩獄警架著被打得皮開肉綻的他,往牢裡去”“牢頭忽地沖到他的跟前,抬腳照准他的腦袋就踢”,生動地描繪出場景和人物動作,使讀者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故事的緊張氛圍。在描寫群毆場景時,“咚、咚” 的聲響,以及對不同囚徒施暴方式的描述,如 “掄圓了拐,照准他脊背就是一下”,使讀者仿佛能聽到暴力的聲音,看到血腥的畫面,增強了故事的感染力。
  此外,小說中的對話簡潔質樸,如瘸子的 “聽說你平時很英雄的呀,現在咋狗熊了呢?” 既符合人物身份,又推動了情節發展。作者通過簡潔的語言,塑造出鮮明的人物形象,營造出緊張壓抑的氛圍,使讀者沉浸在故事之中。
  顧曉軍的《群毆》以獨特的視角和巧妙的敘事,深入探討了權力、暴力和人性的復雜關系。通過生動的情節、鮮明的人物和簡潔有力的語言,揭示了社會現實的黑暗面和人性的多面性。這篇小說不僅是一個精彩的故事,更是對社會和人性的深刻反思,促使讀者在閱讀後思考權力的本質、暴力的危害以及人性的善惡,具有極高的文學價值和社會意義。

2025-3-28

群毆

——顧曉軍小說·之一百四十七(五卷:群毆)

  他是怎麼被抓住的,已沒有人知道了。他被用過刑,這一點是肯定的。

  兩獄警架著被打得皮開肉綻的他,往牢裡去。
  到了一間大牢的門口,其中一個獄警騰出一只手來,打開牢門上的大鎖;而後,“哐當”一聲,拉直了牢門。這麼,兩獄警才一前一後架著、把他拖進牢房裡。

  他被拖到了牢房的正中央,兩獄警就扔下了他。開門的那獄警,臨走時、又朝牢頭使了使眼色。
  兩獄警出了牢房,牢門又“哐當”一聲關上。依舊是開鎖的那獄警,掛上鎖、鎖上;還使勁地試了試,看有沒有鎖扎實。

  獄警的皮鞋聲,漸遠去。他,試圖爬坐起來。
  這時,牢頭忽地沖到他的跟前,抬腳照准他的腦袋就踢。他頭一偏、躲閃,但,還是被踢到了。
  牢頭第二腳踢過去時,被他的手輕輕一下撥開了。從他那輕輕一撥中,牢頭感覺到了種力量,便朝其他囚徒使了使眼色。
  七、八個身強力壯的囚徒一湧而上,沖過去、拉開架式一頓拳打腳踢;他,也只有挨打的份了。

  身強力壯的囚徒打累了,退下來,其他的囚徒上;其中有個小不點,大約是怕打疼了手,竟揮動著吃飯用的搪瓷缸,在他的頭上敲出了“咚”、“咚”的聲響。
  這一撥的又打累了,退下來,一瘸子拄著拐站了起來,一拐一拐地到了他的跟前;而後掄圓了拐,照准他脊背就是一下。
  又是一下,瘸子才道:“聽說你平時很英雄的呀,現在咋狗熊了呢?”
  瘸子也打累了,一拐一拐地回到他鋪位上去。

  牢房中央的地上,趴著被打得遍體鱗傷的他。他,慢慢地爬坐了起來。想盤腿而坐,腳鐐的鐵鏈卻太短。他,拿起其中的一環,輕輕一、鐵環便張開了個口。
  盤好腿,他自閉目運氣療傷。牢裡的眾囚徒,鴉雀無聲、全都看著他。

  約靜坐了一個多時辰,他才睜開眼睛,把那腳鐐的鐵鏈又接上,且把那開了口的鐵環也捏合上。
  處理完這一切,在牢房中央、他躺下;這時,牢頭拿著自己的枕頭過來墊在了他的腦袋下。他笑了笑,說了聲“謝謝”。

  瘸子也一拐一拐抱著自己的被子過來,小不點幫瘸子把被子蓋在他身上;他又笑笑,道了聲謝。
  不一會,就睡著了;牢房裡,飄起他的鼾聲。

  牢房裡的囚徒,卻都睡不著了,全都睜大了眼睛、腦袋空空地看著他。

              顧曉軍 2012-9-21 南京
guxiaojun538 | 點擊: 0 | 評論: 0 | 分類: 上傳 | 論壇: 溫哥華不眠夜 | 論壇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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