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高攀不起,如今在中國涼透了

日期: 2023-03-20
新聞主題: 裸照,寫真,視頻,惡搞,美女,自拍,搞笑

來源: 新周刊

“315重拳出擊,吉野家應聲倒地。”

昨日,#吉野家吃出蟑螂後檢查發現了43只#的詞條登上了熱搜榜一。

3月13日,吉野家因銷售的飯菜裡混入了1只蟑螂,被罰款6.5萬元。

沒想到3天後,當執法人員再度檢查時,又發現了43只蟑螂。

網友辣評:“辣白菜豬肉蟑螂三拼套餐,加量不加價。”(下方配圖可能引起不適)

“錯了再犯”,吉野家不是第一次。

早在2021年,吉野家就曾因使用發臭肉末制作食物,被中消協點名。

曝光視頻中,壽喜鍋裡發臭的巴沙魚,麻婆豆腐上漂浮的酸味肉沫,過期了的幹癟蔬菜,以及沒進垃圾桶的牛肉湯汁杯……令人觸目驚心。

再鍾愛吉野家的老粉看了都得搖頭。

作為紅極一時的“網紅日式快餐”,吉野家曾滿足許多人對日式風味的幻想,如今卻“丑聞纏身”。

無獨有偶,打著“大骨熬湯”旗號橫掃中國市場的“味千拉面”,也曾被曝“大骨湯是濃縮液勾兌而成”。

“大骨熬湯,只剩‘熬’了。”

品控一再出差,對日漸式微的日式快餐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01

日式快餐,敗走中國

曾經,吉野家、味千拉面等日式快餐,是“潮流餐飲”的代名詞。

1899年,一個名叫松田榮吉的大阪人,在日本築地魚市場開設了私人餐廳,取名吉野家,專賣牛肉飯和天婦羅。

“吉野家”的名字來源於日本一處地名——吉野山,當地的牛肉飯最為著名。



吉野家也憑借著“正宗的牛肉飯”名號,在日本站穩腳跟,從餐廳逐漸壯大為企業,從日本逐步走向亞洲。

1992年,中國內地第一家吉野家在北京開業。在那個人均工資不過三四百的時代,一碗定價6.5元的牛肉飯,創下了日銷2000碗的記錄。

30年前的吉野家,頗受中國市場喜愛。

如今的味千拉面,在上個世紀,也有過一段光鮮歷史。

這家拉面館成立於1968年,坐落在日本熊本縣,門店面積不大,店內只有十余個座位,但總是擠滿了食客,生意格外得好。

1995年,後來的味千中國創始人潘慰前往日本考察,被這家小拉面館吸引住。

在嘗過一碗拉面後,潘慰用極低的價格拿下了味千拉面在中國地區的終身代理權。

那時的日式快餐,在人們心裡是自帶濾鏡的。

在影視劇《十八歲的天空》裡,老師們最愛去味千拉面聚餐。

吃著30元一碗的拉面,再嘮嘮嗑,偶爾還要借著拉面展開其他話題。



對於小鎮的孩子們而言,肯德基要放暑假才能久久吃上一回,一頓精致的“吉野家套餐”,更是“可望卻難觸及”的美味。

正是因為切中了市場的空白地帶,日式快餐們在中國得以飛速發展,“好消息”不斷傳來。



2007年,味千拉面在香港上市,成為“拉面第一股”;2010年,潘慰首次提出“千店計劃”:5年內將味千的門店擴大到1000家……

2020年,吉野家的3300多家店中,有1000多家開在日本之外,而中國市場占據了六成。

日式快餐風頭正盛,當旗下門店越做越大、越來越多時,品質卻難以得到保障。

2011年7月,有媒體曝光:味千拉面的湯底並非廣告宣傳的“當場熬制”,而是濃縮液勾兌而成。

曾經憑借一碗牛肉飯就能出圈的吉野家,如今也接連被查出品質問題。

吉野家在北京、上海以及深圳的子公司及分店,在近三年內多次被爆菜品質量不佳。

口碑不再的日式快餐,慢慢走向下坡路。

02

寂寞的日式快餐,回不去的巔峰時刻

2015年到2017年,日本之外的地方一共新增了將近3.1萬間日料餐廳,其中超過一半開在中國。

百度指數也顯示,2017年年中,“日式拉面”的搜索指數達到了近十年的峰值,可見前幾年日式拉面、日式快餐依然有著較高的熱度。



但進入2019年,日式快餐的百度指數一路下滑,直到今天已縮減至2017年高峰時的三分之一。

上世紀九十年代,大眾的飲食選擇相對單一,日式快餐憑借著料理、定食等概念吸引食客,在中國市場快速發展。

甚至一度與麥當勞、肯德基等西式快餐各成一派,實力相當。

然而到如今,和愈發紅火搶占市場的“肯德基瘋狂星期四”相比,吉野家場面多少有些“慘淡”。



根據上海聯合產權交易所公布的數據顯示,去年上半年,吉野家營收863.57萬元,淨利潤虧損534.94萬元。

不忍繼續虧損的投資人選擇“卷鋪蓋走人”。

2022年8月,上海錦江國際餐飲投資管理有限公司轉讓上海吉野家快餐有限公司9.815%股權,原因在於“上海吉野家連續虧損”。

吉野家旗下拉面品牌“花丸烏冬面”也宣布退出中國市場。



2011年才進入中國市場的花丸烏冬面亦有過輝煌時刻。發展到巔峰時期,擁有37家門店。

與吉野家一樣,味千拉面的近況也不好過。

2011年,味千拉面因“濃縮液兌制骨湯”重重摔了一跤後,至今仍沒回暖。其市值由巔峰時期的170億港元,到今天已跌去了九成多。



2022年上半年,味千拉面淨虧損1.07億元,整體盈利處於下降趨勢;從2021年底到2022年中,門店數量也從737家,一路下滑至669家。

閉店的日式拉面館不在少數,丸龜制面、博多一幸舍、神田川拉面等日式拉面品牌均出現了類似情況。

風靡一時的日式快餐,怎麼就無人問津了?

03

日式快餐,“鐵鍋燉自己”

當下的日式快餐,可以用“內外交困”來形容。

日式快餐傾向於固定的產品策略,只做幾款產品,實現高標准化,在效率上“搶占先機”。

以吉野家為例,其主打牛肉蓋飯這一單品,一賣就是30年。

吉野家控股集團會長安部修仁曾特別提到“堅持單品策略”,他認為:單品不是弱點和局限,而是讓企業立於不敗之地的利器。

一邊利用供應鏈優勢保證食物的快捷、美味,一邊只做基礎暢銷款,簡化制作流程,減少消費者的決策時間。

“吉野家高峰期每隔六七分鍾翻台一次,沒有座位的時候,客人甚至會站著吃飯。”



只不過經過歲月沖刷到如今,不少人的態度已經變成了:可以,但沒必要,甚至不太可以。

“來來回回就是那麼幾樣飯,早就膩了。”

花丸烏冬面,同樣如此,來來去去都是各種口味的烏冬面;其最新的產品上新記錄,停留在半年前。

隨著美食選擇的多樣化,日式快餐的“一成不變”,加之消費者對預制料理包的“祛魅”,日式快餐已逐漸丟失光環。



性價比逐漸“縮水”的日式快餐,顯然沒能滿足消費者對“日式風味”的追求。

簡單的模式和味道也能被輕易復制——

早有人自己學會了日式快餐的做法:“兒子愛吃吉野家的肥牛飯,我們都在家裡給他做。”



“實在不行,各種料理包直接上手,少說也能和店裡差不多吧。”

在“科技與狠活”的關鍵詞橫掃互聯網之前,吉野家們就已經遭遇了料理包、預制菜的爭議暴擊。

連鎖餐飲店使用預制菜,已是行業公開的秘密。

據中國連鎖經營協會的調研表明:頭部連鎖餐飲企業的預制菜占比極高,像吉野家等品牌,預制餐食比例甚至達到100%。



另外,中金公司測算:一家普通規格外賣店,使用預制菜之後食材成本占比會從30%提升至36%,但預制菜對廚房空間、廚師技能要求低,攤算下來,利潤率反而能從2.7%增加到3.1%。

“一份近40元的日式牛肉蓋飯,配菜、牛肉、米飯都是預制菜,基本不用什麼廚師和人工成本。”

“吃預制菜我自己不會加熱嗎?要多花那許多錢來當冤大頭?”

在消費者做出選擇之前,還有一個簡單粗暴,卻又關鍵的問題是:選擇它的原因是什麼?

一位網友這樣評價:“想象三五人或者更多人就餐時選擇吉野家,端坐桌前,面前是一碗招牌牛肉飯,好像突然就變得怪怪的。”

在食客們看來,這一感覺對味千拉面等日式快餐也同樣適用。

單人就餐時,性價比不夠高,遠不如麥當勞、肯德基;



多人就餐時,又往往缺乏口味支撐與社交屬性。

這樣的境況,時常讓消費者感到些許尷尬。



有趣的是,日式快餐敗走中國,關鍵並不在於“日式”二字——

日式快餐行情萎縮,日料卻截然相反。

根據百度指數可見,2017年之後,日式快餐聲量不斷縮減,而日料卻一直保持著可觀的熱度。

更多消費者開始轉而拋棄日式快餐,轉頭奔向日料。



與此同時,本土中式快餐的崛起,也正在瓜分“快餐市場”這一份蛋糕。

以中式快餐中的中式拉面為例,2021年,馬永記、張拉拉、陳香貴等10多個品牌完成近13輪融資,總額超14.4億元。2022年,老鄉雞、老娘舅、楊國福等品牌也紛紛進入IPO階段。

當其他選手在不斷滿足消費者的味蕾時,吉野家們一味的原地踏步,也就變成了不斷退步。

單品策略,在某種情況下,的確是企業的利器。

但或許,沒有什麼是永久不變的,即使是王炸打法“單品策略”,也應該隨著消費環境的變化做出適當的調整。

所謂的“一招鮮,吃遍天”,一旦失去了無法被復制的前提,失靈也就是在一瞬間。



味千拉面、吉野家們的困境,不僅僅是日式快餐的寫照。不斷洞察消費訴求、及時調整與適應,是所有餐飲企業的宿命。

當然,對餐飲業而言,在鑽研品牌營銷和產品花樣之外,最為重要的是保證“飲食品質”。

否則,當潮水退去之時,誰在裸泳,消費者的選擇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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