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輔富豪躲歐洲裝難民 豪車香檳

日期: 2022-05-01
新聞主題: 車行天下

來源: 觀察者網

  (觀察者網訊)“他們犧牲了普通公民的利益獲得財富,如今卻以難民的身份在維也納喝著香檳。虛偽!”

  俄烏軍事沖突仍在持續,超500萬人逃離烏克蘭。然而這些難民並不全都是烏克蘭普通民眾,還有眾多吃喝不愁、開著豪車的烏克蘭富人。

  4月28日,奧地利在野黨奧地利未來聯盟(BZ?)前主席、奧地利眾議院前議員、專欄作家傑拉德·格羅茲(Gerald Grosz)在推特發布視頻,對這些所謂的流落在維也納的烏克蘭“難民”表示憤怒。

  

  視頻截圖

  根據格羅茲曬出的視頻,他當時身在一處地下車庫,裡面停的都是梅賽德斯奔馳、邁巴赫、勞斯萊斯等豪華汽車。格羅茲介紹道,這些車都屬於逃難到烏克蘭的寡頭難民。

  “他們就在那兒,澤連斯基先生的這些開著奔馳和勞斯萊斯的難民們。”格羅茲寫道,“這些來自基輔的寡頭,他們犧牲普通公民的利益來獲得財富,如今卻以難民的身份在維也納喝著香檳。虛偽!”

  格羅茲還把這條視頻發在社交平台Instagram上,獲得眾多網民的稱贊。

  “這裡至少有一個說真話的,謝謝!”

  

  “脫帽致敬,有人發聲了。”

  

  “我也在維也納市中心看了數周的烏克蘭豪車。”

  

  “在波蘭也是這樣,有很多來自烏克蘭的豪車,司機是烏克蘭男性……我兩周前親眼看到了!!”

  

  “這一切都是顯而易見的,有許多人就是不願相信。”

  

  無獨有偶,就在格羅茲發布視頻第二天,奧地利另一個政黨奧地利自由黨領袖多米尼克·內普(Dominik Nepp)也更新社交媒體,曬出了維也納街面上的烏克蘭豪車,抨擊維也納市政府用市民停車費資助難民的舉措。

  

  內普Ins截圖

  奧地利新聞網站“eXXpress”報道稱,維也納市民的停車費十分昂貴,但維也納市長邁克爾·路德維希(Michael Ludwig)此前卻宣布,把市民停車費用來資助烏克蘭難民。

  內普在Instagram上諷刺道:“雖然每個維也納市民都必須支付停車費,但是路德維希市長卻將停車費交給了貧窮的烏克蘭人!”

  內普在視頻中曬出了多輛停在維也納街面上的掛著烏克蘭牌照的豪華汽車,梅賽德斯奔馳、賓利、蘭博基尼……各大豪車品牌,應有盡有。

  

  維也納街面上的烏克蘭牌照豪車 截圖自內鋪Ins

  有人在評論區不滿抱怨道:“他們還可以免費進入任何地方!”

  

  “這些人不覺得羞恥嗎?”

  

  烏克蘭當地媒體此前爆料稱,在俄烏軍事沖突爆發前,烏克蘭富豪就已經“集體跑路”,福布斯烏克蘭富豪榜排名前100位的富豪中出逃96人,剩下4人因涉嫌貪腐等罪行無法出境,另外還有37名烏克蘭議會成員也在開戰前離境。此事令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憤怒喊話,要求這些“跑路”的政商人士在24小時內回國,否則“將面臨嚴重後果”。

  據聯合國難民署當地時間4月27日公布的數據,自俄烏軍事沖突爆發以來,共有5372854人逃離烏克蘭,這其中90%是婦女兒童。此外,國際移民組織估計,烏克蘭境內有超過770萬人流離失所。雖然自3月以來烏克蘭難民外流速度已經放緩,但聯合國難民署預計,到今年年底,俄烏沖突將產生830萬難民。

  延伸閱讀

  逃到西方的烏克蘭難民:有人成"人質"有人被拐賣侵害

  

  資料圖

  不少生存艱難的烏克蘭難民,

  已經開始陸續返回祖國。

  跨越邊境的人中有一半都是返家的。

  作者:馮璐 曹劼

  編審:凌雲 蘇睿

  “你看遠處五公裡方向,那片建築就是利沃夫機場。”生活在烏克蘭邊境城市的奧列格站在他的臥室窗口,向筆者示意——有航班飛往倫敦的機場,距離他的生活有多近。

  為了多掙點錢,奧列格原本計劃和未婚妻一起去英國務工。突如其來的俄烏沖突,使得兩人的婚禮被迫推遲。而且,作為成年男子,必須服兵役的奧列格是無法離開這個國家的。“一切都要等戰爭結束,才能再做決定。”

  數以萬計沒有服兵役義務的烏克蘭人,則拖著箱子、抱著孩子湧向了邊境——那是在俄烏沖突爆發初期,有人連夜步行跋涉數英裡前往過境點,有人在寒冷中排數十小時的隊等待出境,還有人在邊境火車站高唱烏克蘭國歌,為自己壯膽。

  

  ·抵達波蘭邊境口岸梅迪卡的烏克蘭人。

  兩個多月來,這些“順利”出境的人們,分別湧入波蘭、英國、德國等歐洲國家,隨之開啟了一段缺乏安全感的生活:有人向慈善組織申述,自己落入“現代奴隸農場”, 被迫不知疲倦地工作,逃離後卻只能“打黑工”;也有人被美國接二連三“收留難民”的豪言壯語所蠱惑,想要投奔美國,卻被美方在邊境扣留。更慘的是,少數弱勢群體甚至在逃難途中遭到詐騙或性侵。

  

  ·波蘭普熱梅西爾的一處烏克蘭人臨時安置點。

  在缺乏官方統籌、不成體系的民間救助機制下,更多的烏克蘭難民則因語言不通,找不到工作和穩定住所,在艱辛和迷茫中返回烏克蘭。

  

  ·波蘭普熱梅西爾火車站,人們排隊等待前往基輔的火車。

  連日以來,在波蘭普熱梅希爾火車站,返回烏克蘭的難民排起長隊。在這做俄語翻譯的志願者華茲華斯每天都能看到數千人從普熱梅希爾返回。“這裡作為歐洲最大的過境點,能夠看到大多數返回的烏克蘭人。”

  

  落入“現代奴隸農場”的“人質”?

  對於俄烏沖突期間去往英國“討生”的烏克蘭人來說,不少人的遭遇難言稱心。來自英國《衛報》4月22日的報道顯示,數百名持季節性簽證的烏克蘭人甚至在“類似於現代奴隸制”的英國農場工作。

  烏克蘭人是英國T5季節性工作簽證的主要領取人群,在英國發放的29631個此類簽證中,有2/3是發給烏克蘭臨時工的。

  “沒有人關心季節工人的情況。我原本以為英國會很好地保護我們的權利,但這並沒有發生。在農場工作可能是我一生中最糟糕的經歷之一。”曾在英國一家櫻桃農場工作的烏克蘭女工麗卡達(化名)對英國《衛報》描述說。

  《衛報》采訪了多名從“現代奴隸制”英國農場逃脫的烏克蘭人。其中,麗卡達是擁有兩個大學學位的IT界精英,和學醫的男友一起從烏克蘭來到英國。剛開始,他們都在農場做苦力。農場甚至不允許戴手套,這對他們的皮膚造成了極大傷害。

  麗卡達說,農場管理層設定了“無法實現的目標”,而且喜歡威脅和羞辱烏克蘭臨時工。“我們被迫不知疲倦地工作,直到手和腳上的皮膚流血。如果有人不幸從梯子上摔下來,他們會被送到營地或住處自行恢復,沒有醫療幫助。”

  

  ·正在采撿水果的烏克蘭難民。

  當工人們試圖抗議時,他們就會被停工一周。期間的經濟和生活狀況可想而知。

  麗卡達向一家致力於移民公平就業的慈善機構講述了自己的遭遇後,最終獲得幫助,現在成了一名清潔女工,男友則轉行當了建築工人。

  不過,由於人為改變了來英國的務工目的,他們不再有合法簽證去找到一份正式工作,身份是見不得光的地下“黑工”。

  蘇格蘭難民委員會勞動權利中心主任多拉·奧利維亞·維科爾對麗卡達的遭遇深表同情:“我非常擔心烏克蘭人的安全,他們不得不擺脫英國農場的剝削性工作條件,後來卻又成為工作極不穩定的非法勞工。”

  事實上,早在去年年底,英國官方公布的一項審查也發現,季節性工人的福利條件“不可接受”。臨時工們缺乏安全和保健設備,住處沒有浴室、自來水或廚房,還要面臨種族主義歧視。

  在俄烏沖突的背景下,這些問題有所加劇。畢竟,對於烏克蘭工人們來說,他們不敢貿然回到深陷戰火的祖國,離開農場又只能當非法勞工。前路歸途兩茫茫,這令不少烏克蘭人覺得自己成了“人質”。

  這些人希望,英國給予季節性工人留在英國的權利,並將他們的家人帶到安全的地方。

  比“黑工”更慘的是弱勢群體。自俄烏沖突爆發以來,發生了至少18起專門針對烏克蘭女性和兒童的戕害事件。據英國《鏡報》報道,波蘭弗羅茨瓦夫一名49歲男子以提供住所為由,將一名19歲的烏克蘭女性難民引誘至家中強奸,近日已被逮捕。

  在羅馬尼亞、匈牙利、德國等歐洲國家,烏克蘭婦孺難民被拐賣侵害的事件也頻頻發生。柏林警方在社交媒體上專門發帖提醒,烏克蘭的婦女和兒童不要接受陌生人的過夜邀請,並敦促他們報告任何可疑情況。

  

  ·德國柏林中央車站的烏克蘭難民。

  

  唯一的休閒就是刷手機

  即便沒有沖突,烏克蘭人的英國打工生活也不如人意。

  早在2020年初夏,24歲的奧列格與同齡的未婚妻瑪麗亞就緊急籌備起人生第一次英國之行。“機票不算貴,只要兩百多歐元。”奧列格回憶說。

  這一年是英國正式脫歐的第一年。當地進入春夏農忙時節,嚴重缺少農場工人,很多英國農場主不得不和歐洲的勞務中介合作,包機從中東歐引入季節性勞工救急。

  赴英簽證費比機票還貴。但兩人想到在英國每小時可以掙10英鎊,就咬牙付了錢。那一年,他們6月抵達倫敦,9月末才回到家鄉——烏克蘭西部第一大城市利沃夫。

  “我們在機場和其他歐洲國家的季節性勞工匯合,在大巴車上坐了近4個小時。到英格蘭肯特郡的農場後,我下車一看,感覺這裡的農場規模比烏克蘭差遠了,但最大的問題是工人星星兩兩,實在太少。我想這也是為什麼我能來的原因。”瑪麗亞回憶說。

  她學獸醫出身,但從小喜歡在自家菜園裡跟著家人忙東忙西,在肯特郡農場裡算是手腳最麻利的。

  “按照之前達成的協議,我每天工作10小時,中間有休息時間,周末也休息。但如果想多掙錢,就得加班。” 瑪麗亞說。

  在英國的三個多月,她比奧列格能幹,也掙得多。每天的生活,都是從天色朦朦亮開始,到天色轉暗結束。期間,每個人都埋頭割麥子、摘水果、分揀各類鮮花。只有腰酸背痛時,才會直起身子活動一下。

  唯一的休閒時間,就是躺在床上刷手機視頻,和烏克蘭的親友聊天,或是默默地在心裡估算自己已經掙到了多少工資。

  可以想見,這對戀人的英文水平並沒有什麼增進。在利沃夫,英語是中小學選修課——烏克蘭近年在親西方態度上的縮影之一。遺憾的是,對於多數家境一般的當地孩子來說,選修課上學的英語,往往並不扎實。

  因此,當地很多人和外國人打招呼時,總會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的英語不好。”

  這對夫妻也不例外。“我們的包工頭是保加利亞人,他跟我們多數人都是用俄語交流。勞工之間偶爾交流幾句,說的也不是英語。” 瑪麗亞說。

  盡管如此,奧列格和瑪麗亞仍對英國人的飲食起居有著諸多好奇。兩人一年前還計劃,婚後繼續去英國當季節性勞工。

  如果不是因為眼下的俄烏沖突,奧列格應該已經與瑪麗亞完婚了。但如今,兩人被困在利沃夫,打些零工和家人們共度時艱。

  

  ·3月18日,烏克蘭利沃夫機場附近發生巨大爆炸,現場濃煙滾滾。

  在奧列格看來,去英國當季節性勞工,眼下更不現實。“如果讓我現在去英格蘭租一個房子再找機會工作,我是負擔不起的。”

  英國在新冠肺炎疫情打擊之下,各行各業都不景氣。中介機構告訴奧列格,並沒有多少商家願意再多招工人。而且,按照目前的英國移民政策,數量極有限的烏克蘭難民才有機會在英國長期生活。

  

  當難民不如回家?

  值得關注的是,不少生存艱難、對未來充滿迷惘的烏克蘭難民,已經開始陸續返回祖國。俄烏沖突剛爆發時,離開人數是返回人數的10倍。而現在,從利沃夫州跨越邊境的人中有一半都是返家的。

  

  ·3月28日,撤離中的烏克蘭難民坐在波蘭梅迪卡的巴士裡。

  第一次在火車站遇見返回烏克蘭哈爾科夫的一家人時,華茲華斯十分震驚,但後來也逐漸見怪不怪。

  華茲華斯指出,回去的通常是在西方語言不通、難以就業、找不到住處的人,以及遭到詐騙並損失了很多錢的人。

  今年3月底,46歲的娜塔莉亞把16歲的兒子安頓在波蘭城市卡托維茲後,回去烏克蘭扎波羅熱的丈夫和母親身邊。“許多人找不到住處、找不到工作、根本不可能在這裡生活。我們並不富裕,也不打算來這度假……回到家,至少能靠自己的資源生活,家畢竟是家。”娜塔莉亞對歐洲新聞台記者說。

  奧萊娜來自烏克蘭東部頓涅茨克的斯拉維揚斯克。3月10日,她帶女兒逃往波蘭投奔親友。漂泊了一個多月後,奧萊娜受夠了難民生活,徒步返回祖國,並告訴英國廣播公司記者:“語言不通,找工作很難。不管怎樣,回到烏克蘭非常開心。”

  71歲的法學教授尤裡返回基輔,既是因為掛念年邁的母親,也是因為自己在避難處缺乏安全保障。“基輔有需要處理的事情,有我的朋友、我的書本、我的電腦。我覺得那裡更安定。”

  聯合國難民署統計顯示,俄烏沖突以來,500多萬人逃出烏克蘭。越來越多的烏克蘭人漸漸明白,盡管家鄉遭受了炮火,但在西方避難所,很難找到安全感,更何況很多人語言不通,根本無法自力更生過日子。

  “西方很難給烏克蘭難民解決居留證與看病這兩大問題。這些人的困難和訴求,其實在自媒體已經有很多反應,但西方媒體對此基本不報道。”暨南大學國際戰略傳播研究中心主任吳非說。這讓很多烏克蘭難民“有苦說不出”,更遑論問題的解決。

  這也從側面證明,歐盟所謂的“烏克蘭難民援助計劃” “口惠而實不至”,否則怎會有這麼多人迎著槍炮聲回家?

  

  ·烏克蘭難民持續抵達美墨邊境城市等待救援。

  美國則幹脆“隔岸觀火”。拜登政府原本宣稱將接收10萬烏克蘭難民,但未明確應如何進入美國,這造成大批烏克蘭難民湧向邊境。美國海關和邊境保護局數據顯示,3月邊境地區扣留了5000多名來自烏克蘭的移民。

  “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困惑。對於烏克蘭的流離失所者如何抵達美國,目前沒有明確指示。”一直在紐約工作的烏克蘭人邁克爾·萊維蒂斯說。

  在這樣的現實下,整個3月,美國通過難民安置計劃接收的烏克蘭難民只有12人。

  “西方媒體希望讓烏克蘭變成一個沒有人願意回到的黑暗的、令人沮喪的‘後蘇聯區域’,但實際上,與我交談過的每一個烏克蘭人都表示,他們想要盡快返回家鄉。西方總認為他們的國家是萬能的,所有人都想定居西方,烏克蘭難民的回國潮與西方的上述看法相矛盾。”華茲華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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