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歲奶奶絕色一生,被封人間國寶

日期: 2021-04-17
新聞主題: 裸照,寫真,視頻,惡搞,美女,自拍,搞笑

來源: 一條

2021年1月,《一色一生》一出版就刷了屏,豆瓣評分高達9.2,讀過的人驚艷於這本書「破格的美」,更打動人的是作者志村福美傳奇而勵志的一生:



三十二歲,離婚帶兩個小孩,為了謀生開始做染織;

四十歲,舉辦第一次作品展;

六十六歲,被認定為日本「人間國寶」;

九十歲,獲有「日本諾貝爾獎」之稱的京都獎。

川端康成評價她的作品:「優雅而微妙的配色裡,貫通著一顆對自然謙遜而坦誠的心。」



用植物染的各色絲線織成的裂

《一色一生》是志村福美58歲時寫的書,書裡回顧了她的前半生,以及她對植物、自然和生命的種種思考。

將近四十年後,此書終於被譯介到中國,我們也借此機會獨家專訪了已經97歲高齡的志村福美奶奶,以及她的女兒和外孫,拜訪了她創立於京都的工坊和藝術學校。

「九百年來,我們一直在用同樣的方法染色,染線、紡線、織布,做成衣服,用這樣的衣服裝飾自己,和買來的衣服比,懷有的情感是很不一樣的吧。」



《一色一生》是日本染織家志村福美的自傳性隨筆集,1982年出版後,第二年便獲得了大佛次郎獎(日本最高文學獎之一)。從那時到現在,這本10萬余字的小書已在日本暢銷了30余年。



書中記錄了她如何用不同植物的根、莖、花、果、枝做成染液,如何做藍染,如何織布,以及她從染織這件事中收獲的種種思考,關乎顏色、植物、自然和生命。

比如:「色彩不只是單純的顏色,它是草木的精魂。」「蘇芳是女人內心的顏色,被喻為紅淚。在這赤紅的世界裡,住著聖女,也住著娼婦,她們同樣擁有女人的深情。」文字優美,富有詩意。









由上及下分別是:《櫻花襲》1976年,《梔子熨斗目》1970年,《勾蘭》1987年,《松風》2003年,皆為志村福美創作,分別由個人和滋賀縣立近代美術館收藏

志村福美曾與一批日本民藝大師相交、相知,柳宗悅、富本憲吉、河井寬次郎、稻垣稔次郎等都曾給她引導。她也深受歌德《色彩論》、斯坦納《色彩的本質》和蒙德裡安作品的啟發。

盡管是人到中年才投身染織,志村福美卻憑借極強的色彩天賦和動手實驗的精神,積極地投入創作中。

她用日本民間最常見的「?織」做出的小裂(布片),色彩微妙,難以模仿:藍黃交錯的,如天空和大地的呼應,黑白混織的,像被白雪覆蓋的村莊,橫格紋、米字紋、平行線……不只是紋樣,更像是一幅幅奇妙的畫作。

注:?(chóu)織,日語詞匯,把用手捻成的絲線,以橫豎相交的方式進行紡織。



志村福美在2014年京都獎頒獎典禮上

在日本工藝界和文學界,志村福美的成就早已得到公認。早在1990年,她就被授予「人間國寶」稱號。2014年,她獲得了有「日本諾貝爾獎」之稱的京都獎,頒獎詞是:

「在化學染料興盛的當下,堅持用植物染色的絲線作為自己的視覺語言,然後再織出千變萬化的作品,將人與自然在紡織中融合在一起。」2015年,她又被授予「文化勳章」,獲日本國家最高榮譽。

她還開設了藝術學校「Arts Shimura」,致力於推廣染織技藝。在這裡,學員們可以自己染、自己織、自己裁剪制衣,許多人感慨:把這樣純手工做出來的衣服穿在身上,那種體驗和買來的衣物完全不同!

今年1月,《一色一生》的中文版歷經五年周折,終於翻譯出版。借由這個契機,我們連線了97歲高齡的志村奶奶。

由於疫情,志村奶奶目前住在京都近郊的療養院裡。透過視頻,我們看到消瘦、蒼老的她,白發如雪,唯獨神情中透露出的堅毅和年輕時有幾分相似。

她對我們說,「一色」絕非只限於她畢生躬親的藍染,「每一種顏色對我來說,都是一生中珍視的寶物」。?





年輕時的志村福美

32歲的時候,我離了婚,帶著兩個孩子,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當時正好和民藝創始者柳宗悅交流,他對我說:「你母親會紡織,你也去織布吧。」於是我決定回到近江,以染織為生。

這個決定遭到了母親的堅決反對。當時正是化學染料興盛的時期,草木染、手工織物,代表著貧乏、落後、瀕臨滅絕。

她塞過來一張回東京的車票,並要我再也別回來。我一度絕望地離開,但就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線牽引,又再度返回母親身邊。







用植物染的絲線織成的裂

正式投入之後,我沉迷其中,在我眼前展現出的,是用盡一生也做不到的精彩世界。我就像是漫游奇境的愛麗絲跌進兔子洞那樣,窺探到一個神奇的國度:

早春時節的梅枝,可以染出的珊瑚色,宛如少女臉頰上的一抹腮紅。?

藍染的甕伺、水淺蔥、紺等不同程度的藍,如同海洋與天空。

初冬時節,熬煮熟透的梔子果,得到溫暖而耀眼的金黃色。

還有用蘇芳染成的赤紅色,雲霞一般美麗的櫻色,等等。?



當初我窮得連一塊桌布也買不起,只能把孩子放在東京的養父母家中,在近江的染坊和織坊裡學習基本功。我想要有收入,至少能買得起絲線,也想盡早把孩子接到身邊。

母親建議我去拜訪一位木工——黑田辰秋,她說,黑田先生是一個無論忍受何種貧窮,都不會在工作上妥協的人。

「工作有時像是地獄,生活很辛苦,所以我無法勸你走這條路。但如果你認定自己別無選擇,那就做下去。首先織出自己想穿的衣服,將來可以暫且不去考慮,只是專注於眼前的工作。」黑田先生對我說。

聽了這樣的話,我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朝著這條路走下去。

女人守在丈夫和孩子身邊,燒飯、洗衣、做家務似乎是十分自然的事情。對於隨波逐流,平穩安逸地生活下去的女人本身,如今我會用另一種眼光去看待。我必須逆流而上,一個人奮力劃行。



我的第一件作品是在黑石先生的鼓勵下做出來的《方形紋綴帶》,入選第四屆日本傳統工藝展。



《方形紋綴帶》局部,1957年

志村福美作品

那天晚上,我悄悄從母親的籃子裡取出了絲線,織了一條腰帶。我近乎忘我地織,等到腰帶完成,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當時臥病在床的母親看到那條腰帶,高興地說:「做到這一步,就算落選也值得。你盡力了。」



《秋霞》,志村福美的代表作

獲第五屆日本傳統工藝展獎勵獎

我的第一件獲獎作品是和服《秋霞》。這件和服是將普通農婦家用剩下的線連在一起織成的。

在過去,日本農婦會將用剩的線接在一起,叫作「績線」。這件和服雖然低調樸素,但是我覺得很有現代的味道,綠色、藍色、紺色,中間還夾雜著白色絲線。

剛做好的時候,我把它拿給母親看,她說:「你再不會做出比這更好的了。」果然是這樣。現在回頭看,《秋霞》以外沒有能超越其上的了。?

在此之後,我又創作了《鈴蟲》《七夕》《霧》《待月》等系列作品。

坐在織機前投梭引緯,不經意會有彈撥豎琴的心境。經線奠定了某種基調,紗線則是可以即興發揮的部分,如果能找到合適的顏色,絲線就會像被吸進去一樣,啪嗒一下穩穩地融入織紋中,這就是?織的魅力。







《鈴蟲》1959年、《七夕》1960年、《蘆刈》1961年志村福美作品,滋賀縣立美術館藏

1982年的某一天,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電話另一端「報告」說,自己屋前的一顆老榿[qī]樹被伐倒了,木屑灑在地上,將土地染得通紅,像是從樹中淌出的鮮血,問我是否可以用來染布。

掛了電話,我立刻備車出門。趕到現場後,看到巨大的樹樁四周,土地已經被染成了茶紅色,那是上百歲的古榿木中儲存的汁液染成的。我立即認定這是可以用來制作染料的木材,於是絲毫不敢耽擱,匆匆剝下樹皮裝入袋中,下山去了。

支起大鍋,熬煮樹皮,鍋中的液體在加熱的過程中轉為透明的金茶色。然後將絲線放入過濾後的染液中反復浸染,最後用木灰水固色,絲線就變成了赤銅色。那是榿木的精魂之色。我恍惚感到榿木復活了。



志村福美家鄉的琵琶湖雪景(左)

《湖北雪景》之裂(右)

後來我在《一色一生》中記下了這個故事,我想說,從這些植物中獲得的,已不是單純的顏色,蘊於其背後的植物的生命,正通過色彩顯露於我。

那是植物用自己的身體在傾訴。所以在取色的時候,我們一定要尊重植物,珍惜植物。



如今回想起來,我對植物染色的感受和體會強於織作。從工藝的角度看,獲取優質的材料是第一要義,是根基。

剛開始做染織的時候,我曾把自己用化學染色的絲線和母親植物染的絲線掛在一起,相比之下,母親十幾年前染的絲線柔和、光亮,富有生命力,而自己的絲線則呆板鈍澀。

後來染色工藝家芹澤??介提醒我說:「將植物染的織物丟到原野上,兩者會融為一體。」從那之後,我決心只做植物染。





說到植物,我們以為綠色是最容易染出的,但不可思議的是,並沒有單獨的綠色染料,它需要由黃與藍混合才能得到。黃色用黃檗、青茅、梔子、福木等染成,然後用藍調和,就會得到綠色。

我也曾試著將大紅色的薔薇花瓣倒入大鍋中做染液。一加熱,花瓣立刻流出濃濃的胭脂色汁液,接著轉為淡紅。我以為可以染成,結果染出來的顏色並無紅意。色彩的真相就像是一個寓言,道出「色即是空」的本義。

我曾有幸得到深見重助在明治三十四年(1901)染的茜色絲線。第一眼我就被那色彩吸引了。恍惚間它已不是一束線,而是一卷經文。

這束線是紅色中略帶黃調,近似於燃燒的火焰。這種深茜染,染一貫線要用一百貫茜根,耗時一年半,然後要在染料和木灰水中交替浸染一百七十次才能染成,如果在第一百六十九次失手,就前功盡棄。所以染色就像是修行,就像柳宗悅老師說的:「染色,就是染心。」





《水琉璃》為東京國立近代美術館藏

記憶中,母親總愛穿藍染的衣服。「再沒有比藍染更適合日本女性的裝扮了!」這是母親常說的話。

藍草與其他植物染料有著根本區別。幾乎所有的植物都是用熬煮之後的染液進行染色,唯有藍染,我們需要從專業的藍師那裡獲取藍靛,然後與麥麩水一起發酵而成。?

藍染是人類使用時間最長,也最復雜的一種植物染。在日本,藍染分為建藍、守甕和染色三個步驟。

搬到嵯峨以後,我的建藍之夢得以付諸實踐。我牢記 「做藍染就像養育孩子」的教導,努力堅守並培育藍的生命。每一只染甕裡都蘊藏著藍的一生,且每天都在微妙地變化。





藍染染缸和藍色絲線

早晨揭開染甕的蓋子,染液正中開著一朵由暗紫色泡泡匯聚而成的靛花(或叫藍之顏)。觀其色澤,可以察知藍的心情。

待熾烈的藍氣發散,藍的青春期可以讓純白的絲線在一瞬間閃耀翠玉色的光輝,又迅疾地變幻為縹色;在經歷了沉穩的琉璃紺的壯年後,藍色成分漸漸消隱,當絲線被染成如水洗過的水淺蔥色,就是業已老去的藍之精魂。

過了很久我才知道,這種顏色叫作「甕伺」。所謂甕伺,指染甕裡帶著一點淡淡水色,那是藍晚年最後的顏色。



藍染中的天然藍,以及木灰水裡,都會摻雜一些雜質,因此藍染不會像人造藍那樣濃艷。藍染會染出的各種深淺濃淡的藍,凝視他們,仿佛自然界的法門兀自開啟,各種音色在耳邊喧響。

記得陶藝家富本憲吉在陶瓷上作畫時,也喜歡用下等的天然染料,越是不純淨的染料,燒出來的藍,就越會有不同的變化,帶有一種厚重的韻味。

有趣的是,在藍染的工坊作業時,工匠們會身著白色的服裝,據說是為了提醒自己要動作沉穩,心態平和。



我在兩歲時與母親分離,在叔父家當了十多年的養女。因此我管親生父母喊伯父伯母。很長一段時間裡,這件事及其帶來的影響,都在我對母親的感情中投下了復雜陰影,但如今想來,一切都是命運使然。



18歲的志村福美

上女子高中二年級的夏天,我第一次獨自從東京回到近江,「伯父」是醫生,家裡不時有訪客出入,我與「伯母」幾乎沒有碰面的機會。過了一會兒,她突然走到我面前,放下了幾本梵高畫集,又慌忙退回到裡間。那時候我隱隱意識到有一種骨肉之親的聯系。

兩年後,二哥病重,我再次返回故鄉,與父母兄妹相認。我們圍著暖桌而坐,開誠布公地暢聊了一整晚。母親說起當時她把我送走的時候,是下定決心當我不在人世的。她沒有想到自己送走的女兒竟然會回來相認。

在家中陰暗的雜物間,一台織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追著母親問了好多問題,後來她為我組裝起織機,繃上了藍染絲線。這或許是一種奇妙的緣分,我與母親相認的同時,遇到了織機。





《蘇芳段暈染》為東京國立近代美術館藏

我的母親小野豐和柳宗悅相識,我也非常尊敬他。在日本,柳宗悅的佛教美學思想影響很深,我的工作中也融入了一些柳宗悅佛教美學的思想。比如:「染色就是染心,織作,需要去了解事物的真實狀態。」這都是柳先生教我的最根本的東西。

離開東京投身染織的前一天,我去拜訪了富本一枝女士,富本憲吉先生的夫人,她是母親的朋友,也是名藝術家。三十多年來,她被夾在事業和家庭之間,也有過很多苦惱。

她對我說:「女人是活在家庭中還是活在事業上,這兩條路不可能兼得。要認准一項,全心全意地投入。現在的日本,對於擁有事業的女人依然抵觸強烈。

但是這幾十年來, 我見過不少活在事業上的女性。這些人中,有的一度舍棄了家庭,最後因事業有成又破鏡重圓。總之要徹底。半調子是一種罪過, 對丈夫、孩子和自己都是不幸。義無反顧地做下去吧。」

那時, 我正為失眠和低落懊惱的情緒所困, 在一片黑暗之中彷徨, 舍棄家庭仍讓我於心不忍。但一枝女士的一番話, 把我的煩惱幹脆利落地剔除幹淨。在荒草叢生的前方, 我仿佛看到了一條路。





每當我創作受阻,都會去找稻垣稔次郎先生(染織家)。先生極少點評我的作品,卻會鼓勵我:「塞尚一路潛心研求,最後抵達的是自然。自然擁有神奇的力量,抓住其本來面貌,准確無誤地表達其中的真理,這是工作的真正根基。」

我曾以《秋霞》為題做了一件繪羽風格的?織和服。有位老師對我說,不以用為第一要義的?織,是不被承認的。

當時,?織和服普遍用作日常便裝,像我這樣織成一整幅畫的幾乎沒有。我對自己的創作產生了疑問。後來稻垣稔次郎先生的一語驚醒夢中人:「做出一件衣裳,不是給現實中的女性,而是給幻想中的女性穿,不是也很好麼?」

從那以後,我也決心要做和服,給幻想中的女性穿。



念小學一年級的志村福美

我小時候在中國住過一段時間,也去過上海,在那裡有各種各樣的回憶。中國文化是日本文化的起源,佛教也是從中國傳過來的,所以我對中國非常尊重。我覺得中國藝術最厲害的是書法。顏真卿、王羲之這些人在我看來非常了不起。

不管是西洋的藝術還是中國的藝術,我都會被吸引,而最讓我驚訝的,是植物的美。它是大自然的饋贈,不是我們花心思調配就可以獲得的。

曾經,我以為做一色會耗費十年;如今,我覺得做一色將用盡一生。



以下是志村昌司(外孫)的自述:

雖然我的外婆、媽媽都是從事染織的,但是我一開始並不感興趣,大學學的也是哲學專業。



志村福美在工坊的織機前

攝影:Alessandra Maria Bonanotte

2011年的時候,發生了東日本大地震,整個日本陷入社會危機。尤其是福島核電站泄漏事故,影響很大。

聽在東北從事草木染工作的人說,如果有核泄露,就不能再從事這項工作了。我就覺得到了重新思考人與自然之間關系的時代了。從那時開始,我就加入了染色的工作。

染織這項傳統工藝,是從平安時代一直流傳下來的。制作方法也是,大約八九百年前就一直用同樣的方法進行染色,從這個意義上講,日本的染織工藝是沒有中斷的。

在我們家,分染色、紡織兩步。首先是用植物染色。現在是春天,我們會用梅樹枝、櫻花樹枝之類的染色。染完後會將染好的絲線保存起來,一次不會全部用完。

外婆有時候都舍不得用那些漂亮的絲線。接下來就是加工紡織,一般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清早開始,到晚上五六點結束,就這樣度過一整天。



織機上的經線

外婆最愛的藍染,是從我孩童時代就有的記憶。藍靛和其他植物染料不一樣,它是養育出來的。櫻染、梅染,都是取樹枝煮成染液,然後去染色。

藍染則需要發酵、發泡,放置兩三周的時間再染色。我們從新月著手准備,到滿月開始染色,這與宇宙的運行步調是一致的。

母親和外婆都非常重視藍染。每一次染色,我們都會很感動。但外婆對我影響最大的,是思考方式。她是在柳宗悅的影響下開始染色的。

我覺得柳宗悅民藝思想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從日常生活中發掘美的思考方式。因此我們在手工制作中,學習美的生活方式,思考人與自然的關系,也很重要。



染完了就要織布。織布並不難,只是很費時間。一個普通的紋樣,會需要織幾個月。具體花多久時間,還是要看它的設計。

順便說一下,在織機上,經線有一千兩百支,緯線大概要織四萬次,這樣「砰砰」地將梭子穿來穿去,然後「打」著做。

如果將織布視為工作去做,會覺得很辛苦,但如果看作自己的興趣,就會在紡織的過程中感受到快樂。手工藝不就是享受制作的過程麼。

外婆後來開設了藝術學校「Arts Shimura」。在這裡,學員們可以自己染、自己織,從一開始到最後,都是手工完成。把這樣做出來的衣服裹在身上,那種感受和買一件衣服完全不同。?





《紫紺格子》為滋賀縣立近代美術館藏

我們面對的當下,是一個追求效率化的時代,而手工藝會花費特別多的時間,如何保持自信?能留下些什麼?

我想這是外婆生活的時代裡沒有的課題。

對我來說,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把傳統工藝運用到教育中,讓更多的人了解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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