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廣告聯系 | 簡體版 | 手機版 | 微信 | 微博 | 搜索:
歡迎您 游客 | 登錄 | 免費注冊 | 忘記了密碼 | 社交賬號注冊或登錄

首頁

新聞資訊

論壇

溫哥華地產

大溫餐館點評

溫哥華汽車

溫哥華教育

黃頁/二手

旅游

在上海買房,就像參與了一場賭博

QR Code
請用微信 掃一掃 掃描上面的二維碼,然後點擊頁面右上角的 ... 圖標,然後點擊 發送給朋友分享到朋友圈,謝謝!
  




  1


  我第一次來上海,是因為中學的一次春游。當時,我並沒有看到張愛玲筆下的老上海,也沒有看到白先勇筆下的百樂門,歡迎我們的是高架旁鳥籠似的灰色高樓。一行人跟著老師走到金茂大廈樓下,有個同學不小心踩了一位上海阿姨的腳,那場謾罵持續了很久,阿姨的朱唇一張一合,也讓我記住了“小赤佬”這個詞。

  自那以後,在我眼裡,上海一直是灰色的,盡管這裡有一座高過一座的地標建築,一排高過一排的寫字樓,有最知名的企業、最現代的商場、最前沿的展覽和美術館……也依然改變不了這種印象。

  可是,人生就是這樣的難以預料。大學畢業後,因為設計專業的就業選擇性較窄,我回國後不得不到上海工作。短短幾年,兜兜轉轉,我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同行和朋友,他們選擇離開的原因各有不同:有的是承擔不起上海的生活開支;有的是離職後找不到合適的下家;有的是在鋼鐵都市裡尋覓不到愛情;還有的是無法在此落戶、買房……

  面對一次次的分別,我從開始的戀戀不舍,到後來逐漸麻木。作為這個城市裡外來的千百萬“沙礫”中的一顆,我深知自己無窮渺小。國內名校畢業也好,海歸精英也罷,在上海單是提起“定居”二字,就已非易事。

  為了落戶經歷的一層層的“篩選”,不禁讓我想起當初在國外留學、找工作、辦綠卡的種種艱難。原以為回國就可以逃離這些繁瑣的手續,不用再擔心自己的居民身份,卻沒料到上海的外地人之間的競爭已然白熱化。


  那時候,我和男友像是最後留下來的一對戰友。我曾以為我們會一直走下去,最終還是被現實打敗了——最後一次見面,他胡子拉碴、面頰凹陷,說自己的公司不順利,說自己沒有上海的購房資格,只能先在周邊買。他不停地說錢、說房,眼裡充滿了算計——那個曾在帕勞放海龜、和土著一起喝酒跳舞的少年,永遠地消失了。

  我靜靜看著他,沒有插話。我不怪他,每日為了生存奔波,他哪有時間多愁善感、對我的情緒體貼入微呢?等他抱怨完,我們便相對無言,他坐在那邊一動不動,等著我買單。

  我始終沒有告訴他,我那時已經有上海的購房資格了,也備好了首付——他是個非訟律師,不知是不是接了太多的離婚案子的緣故,平日張口閉口就是“財產分割”、“房產分割”。聚少離多使我們關系越來越遠,越來越陌生,若是在這當口說了,我不知道這段感情是否還能維持下去,即使可以,以後還能分出其中有多少是愛情、有多少是利益嗎?


  上海是現實的,是物質的,我沒有能力免俗。

  2020年的疫情成了我們分手的“背景板”,之後,我按照公司的要求在上海居家隔離。這期間,我不社交、不面對那些喜歡和不喜歡我的人,也不想清醒地去面對每一天。好友高暢很擔心我,每日都打電話來囑咐我拉開窗簾,看看外面的陽光。我們曾一起出國,又先後回國。波士頓也好,上海也罷,每當我沮喪的時候,都有她陪。

  那段日子,外賣是不敢點的,我守著一個沒有廚房的出租屋,每天靠著些食品存貨折騰各種“電飯煲美食”。因為是合租,路由器是幾家共用的,每次公司會議我都得舉著電腦在房間的各個位置尋找信號。

  兩周後,公司通知上班日期順延,隔離期變得更加漫長。疫情使人思緒紛亂,分手又加重了我對生活的焦慮——我的年紀已經使我成了很多人口中的“剩女”了,從親戚們的眼神裡,我察覺到了不友善,又自然想象出自己老年的光景:無兒無女,亦無歸所……我開始在房間裡對著一只滴答的時鍾,或對著鏡子自言自語。

  高暢知道後勸我:“日子總還是要好好過的,不管一個人還是兩個人,自己的居所還是要有的。留滬的這一道道關卡,你接下來就是買房這步了。”
點個贊吧!您的鼓勵讓我們進步     還沒人說話啊,我想來說幾句
上一頁12345下一頁
注:
  • 新聞來源於其它媒體,內容不代表本站立場!
  • 在此頁閱讀全文
    猜您喜歡:
    您可能也喜歡:
    我來說兩句:
    評論:
    安全校驗碼:
    請在此處輸入圖片中的數字
    The Captcha image
    Terms & Conditions    Privacy Policy    Political ADs    Activities Agreement    Contact Us    Sitemap    

    加西網為北美中文網傳媒集團旗下網站

    頁面生成: 0.0622 秒 and 7 DB Queries in 0.0071 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