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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出院17年:被精神衛生法"遺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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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妻子因病去世後,唐父獨居在成都一百多平方米的房間裡,客廳一角的辦公桌上摞著厚厚一沓與兒子唐陽有關的住院材料。(南方周末記者蔣敏玉/圖)

對於唐家父子兩代的三個男人來說,除了延續17年的孤寂與煎熬,2025年春節沒有什麼新變化。


2008年,因為一紙寫有“精神分裂症”的醫院診斷書,唐陽被父親唐敘謹從成都的家中送去重慶一家封閉式管理的精神病院。自此,圍繞出院與否,父子間爆發了一場曠日持久的拉鋸戰。戰火延綿,也讓唐陽的弟弟唐昭在失望之下,遠赴南方謀生。

在唐陽眼中,出院本該是最順理成章的一件事:他有醫院出具的診斷書,醫生、護士乃至醫院管理層都希望他能離開。他堅信自己已經痊愈,可以完全適應社會,也應獲得和普通人一樣的生活,而非面對著病房裡無法使用的電視機、走不出的圍牆,以及徹夜點亮、閃得人無法安眠的小燈。

院外的人也有自己的顧慮與糾結。住院17年後,唐陽51歲,父親唐敘謹81歲了。

“他是受害者,我也是受害者。你們哪個能保證他出來以後不出問題?”春節假期的最後一天,獨居老人唐敘謹在他那精簡、整潔到有些冷清的家中,向南方周末記者回憶往昔,歷數兒子發病後帶來的那些沖突和傷害。

時間無法撫平舊傷疤,更無法回答那個最核心的問題:唐陽的後半生何去何從?

該咋辦

唐陽想要出院。這已經是他第三次住進精神病院裡了。

每天早上七點,唐陽准時起床,洗漱完畢後和其他病人一起到食堂吃早飯,遇上不下雨的時候再去花園活動一小時,剩下的時間裡,除了集合吃飯,就是在病房裡玩MP4,直到晚上十點熄燈睡覺。若要與外界電話聯系,只能在每周四上午去護士站使用一小時手機。

“很無聊,沒有任何人身自由。”唐陽向往外界的世界,懷念成都的酒吧與春熙路的繁華。

但唐敘謹有自己的看法。“我跟他媽媽說,就是他兩條腿斷掉了,只要能聽我們的話,我們都願意養他的,但現在是這個樣子,他隨時都可能把我們的頭割下來,我咋弄。”這位頭發花白的八旬老人向南方周末記者拋出了他的問題:“該咋辦?”


1994年5月,唐陽第一次被送去精神病院,一個多月後聯合病友出逃,被抓回去電擊,直到住院三個月後,病情穩定被接出院。五年後的1999年,唐陽再次被送到成都市精神病院住院治療,2001年離開。

唐陽不願失去自由。唐敘謹收藏了兩頁泛黃的臨摹紙,這是1997年3月,唐陽第二次住院前,唐敘謹和妻子寫給兒子的保證書,夫妻二人承諾,絕不會再把唐陽送去精神病院,也不會對警方表示兒子有精神疾病,否則“不得好死”。

為了第三次將唐陽送進醫院,唐敘謹選擇了欺騙。2008年4月30日,唐敘謹的一個侄女帶著愛人來訪,唐順勢對兒子稱,要去重慶參加親戚婚禮。“他這個人好吃,說去參加婚宴,他也就同意了。”侄女婿開車,唐敘謹帶著兒子直奔醫院,“看見穿白大褂的,他一下子明白了。”

那幾年,主流媒體上有過這樣的報道,一名有既往精神分裂症病史的門衛砍殺路人,千萬富翁因為利益糾紛“被精神病”,一農村老漢想要活活餓死患有精神病的兒子。

“這些都是充滿血和淚的,都說明了這種病非常可怕。”在唐敘謹看來,把唐陽放在醫院是最穩妥的做法。

他也有類似的回憶。有一次,唐陽凌晨在家裡發病,抄起花瓶砸到他母親手上,鮮血湧出;還有一年深冬,父子二人因瑣事鬧別扭,唐陽騎車把父親的自行車撞出去十幾米。更讓他擔心的是,唐陽最後一次被送去精神病院之前,曾在家威脅他與妻子,“哪個敢再把我送醫院了,我要把你們一刀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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