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承認,俺常常會一知半解,望文生義的。
因為有個“淫”字的緣故,俺一直以為,意淫就是魯迅先生所說的,見到裸露的胳膊就想到了大腿,進而想到了床。。。因為有魯迅笑過,俺知道,意淫不是好東西。所以,有時,見到一只或者一雙裸露的胳膊刺激俺的聯想時,俺就提醒自己:胳膊就是胳膊,胳膊就是胳膊!
上個世紀,那場春夏之交的風暴平息下來後,大學校園的悲情還沒有來得及整理,一場又一場的“統一思想認識”的大大小小的會議就接踵而至。班主任(臨時增設的)、輔導員、系裡的總支書記,翻來覆去,沬星四濺的宣講著中央的精神――盡管都時報紙上的東西,俺們已經一邊又一邊地學過。
誨人總是不知疲倦的,而被誨的人常常倦得不行。有一次,當那個被俺們稱為馬列主義的老頭子的系總支書記在台上對俺們年級作報告時,無意間俺摸到了口袋裡的一枚硬幣,不知怎麼就想起了“小李飛刀”這個名字來。接著,將硬幣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可憐的書記就成了俺的靶子,被俺折騰得死去活來。。。這,讓俺那枯燥的時間有了不可言狀的興奮。直到今天,一接觸到硬幣,俺還會不自覺的把它夾到食指與中指之間把玩,還會興奮的 ――當然這不是“老子也有錢!”的那種興奮。。。
“這也是意淫!”當有一天,文肯定的對俺說了這麼一句話時,俺大為吃驚。常常抑制意淫,卻還沒能逃過意淫,這可真是個大大的笑話呀!
想想,可不是嗎?硬幣就是硬幣,胳膊也只是胳膊,但在刺激人的交感或者負交感神經時,就都有了引物的功能了!一想到這個,俺就會大笑不止。。。
這麼說來,意淫其實是俺無師自通,也最為輕車熟路的一件事了。
俺,又想到了小時候。。。
大人都誇俺小時候安靜,其實他們只看到了表象。在俺安靜地坐著的時候,腦子很少是安靜過――那時,一本小人書和一期《我們愛科學》雜志,俺就在科學家和膽高的英雄這兩個角色中穿梭忘返。。。當然,俺當時不知道是意淫。
到了三年級時,俺被楊子榮所吸引。記得那時,俺找到一塊木板,兩根長棍,天天在家口的空地上苦練滑雪的本領,想像著有一天自己也在雪地裡撐著雪橇在林中飛馳。。。
俺那時實在是太可愛了。在學期中間,那位說著一口好聽的普通話,教俺們語文的新班主任,一看到俺,就摸著俺的頭,把俺拉到她的身邊,問這問那。漸漸地,與俺大姐年齡差不多大的班主任在俺眼裡就成了俺心中的“小白鴿”了!
小白鴿的出現,堅定俺是楊子榮的想法。於是,俺便常常出現在那一望無際的林海裡。。。
一次,數學老師點名時,俺跑到了威虎山。。。
“天童!”突然,一聲炸雷在大廳裡響過。
“地虎!”騰地一下站起來,俺脫口而出。心裡還在想,怎麼換口令了?正得意自己的機敏,笑聲從俺的四周響了起來。結果,俺就這樣一直站到了下課――那是俺記憶中唯一一次的站在聽課。
小白鴿上課時,俺的眼光總是追隨著她。雖然有時俺也會想像著與她一同策馬或者劃著雪橇飛奔在林海,但也總是努力地不讓自己跑得太遠。那時,俺有個清醒的認識:不能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出丑。看小白鴿用愛撫的眼光不時的看著俺時,俺相信,她也是喜歡俺的。
有一次,小白鴿告訴俺她要去俺家,俺一下子就激動起來。一放學,俺就趕回家,跑到窗前盯著那路上的行人。等小白鴿的身影出現時,俺卻一下子緊張起來,躲到的衣櫃後面。偷偷地看她跟俺姐聊天,當聽到她也不斷地誇俺可愛時,俺那個激動呀。。。當時就在心裡下定決心:俺要快快長大,長大後就去娶她。。。
。。。。
“四十歲前,在於強體;四十歲後,就要補身了。”今年春節返鄉探親,同學群與校友兵請俺吃飯。席間話題不知怎麼就轉到了養生上來。
“食補是一個方面,另外一點,就是。。。就是要保持。。。欲望。”兵在分享他在工作接觸中與那些國內知名的“大家”私下交流中獲利的養生經驗後,接著說。
看著群和俺都一一付不太明白的眼光,兵停頓了好長時間,似乎在想著如何措詞才能通俗易懂地給俺倆作進一步的解釋。
“這個,這個欲望。哼,不是一般的欲望。。。”這讓俺就更為好奇了,但沒有問,依然笑著看著他。
兵突然有了一些不自在來,揣起酒懷與俺們碰了一下,仰頭喝下去之後,一付豁出去的樣子,說:“這不是一般的欲望。是性欲!”
靠!這還不是一般的欲望?!俺剛喝到嘴裡的酒差點就噴了出來。
回到家,打開電視機,突然又回想到兵在席間的話,俺情不自禁地又樂了起來:“原來,意淫是可以健身。。。。呵呵”
一條讓人振奮的新聞,正在中央電視台的新聞頻道播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