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惠儿, 培在大学同桌了整整四年.
惠儿和培堪称是我们班上最漂亮的女生. 尤其是培, 不仅在我们班, 就是在我们系, 甚至是全校也是屈指可数的. 培的美丽是第一眼就奠定的, 当时我们总把她比作琼瑶电影的女主角--吕秀菱, 觉得培一定是选错了专业.
想想那四年我坐在两个美女中间, 经常被她们抢来抢去说悄悄话的日子, 真是令人难忘!
培的魅力引来了很多不乏的追求者, 经过了几场轰轰烈烈, 哭哭闹闹的爱恨离别, 她最终选择了一个高高大大, 帅气十足, 酷爱踢球的男生. 从此, 她关上了自己情海的大门, 恪守承诺, 直到毕业后, 分配, 工作, 两人结婚, 生子. 记得毕业, 我去火车站送她,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遍又一遍嘱咐我一定去看她, 十几年过去了, 我没能去看过她. 这次回国, 同学大聚, 只是听说: 培的变化最大, 连口红都不擦, 她老公管得挺紧, 真看不出以前是那么美.....
惠儿是那种漂亮可爱型的, 老师和同学都喜欢她. 同惠儿大学相处的四年可以说是在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记忆. 来自同一个城市, 同桌, 又同寝室过, 毕业又工作在一个城市, 使我和惠儿就没有分开过.
我父母当时工作在北京, 只有放假时我才同父母一聚. 我家空着, 周末时也要跑到惠儿家蹭吃蹭喝或留宿. 她哥哥免不了成了我们的大厨...一直到我们毕业. 工作后我们还时不时在一起, 吃一顿, 逛一气. 这种友谊延续不断.
惠儿是我结婚时的伴娘, 因为她的光彩, 我结婚那天增光不少; 当然引来不少的询问, 希望有幸认识她, 可她是有目标的, 有主意和心气高的... 不久, 惠儿辞掉了工作, 去北京打拼了.
我要移民加拿大的决定, 跟惠儿的强荐是有关的. 那时她的出国梦对我的影响是相当大的. 她知道我也心高, 不愿甘于现状. 临上飞机前, 惠儿去机场送我们一家, 抱着我的女儿, 眼里含着泪...很是感人场面. 就这么一别, 十年未谋面. 这十年中我几次回国也没有见到惠儿.
惠儿在北京生活了几年, 又转向广州开了工厂, 认识了现在的老公. 后来把工厂交给人打理同老公去了美国, 生活在费城. 在加拿大的头几年, 我们没断了联系. 她老公从费城也打电话问候过我们. 可是, 经过几次搬家, 改电话号码, 惠儿也不断的变更住址电话, 我俩竟然失去联系. 我向同学打听, 没人知道她的情况; 打电话去广州, 工厂易主了; Chinaren上没找到她; 她的邮箱也因为长时间的撂置, 我被凭凭退信...
这次我回国, 带着期盼能有惠儿的消息, 只听在北京的同学电话里告诉我:惠儿在韩国. 唉!
眼看我返家的日子接近了. 有天早上我正在打包, 电话来了, 是我们班的"采购团们", 之所以我叫她们--采购团, 是因为这几个同学, 大富款姐们, 要飞到北京去逛街, 问我去不去? 我还没决定好, 只好把我父母家的电话号码告诉她们, 以便联络. 电话刚一放下没几分钟, 又响了, 我一接, 当头就是一句: 你这个人, 在哪呢? 啊! 竟然是惠儿! 原来就在着几分钟内, "采购团"打电话告诉北京的同学--颖儿她们要准备启程, 颖儿就通知了刚回国的惠儿, 同学要来了! 惠儿马上问有谁知道我的信息, 于是得知我正好在国内, 就这样, 断了的线又接上了.
哥哥帮我急匆匆打好包, 父母家好一阵忙乱, 晾的衣服没干, 告诉妈妈帮我收起, 明年我来再穿. 当天午饭后, 哥哥陪我离开进京. 几个小时过后, 我和惠儿终于见面了!
岁月已经在我们的脸上留下了痕迹, 可我们之间的情谊却一点没变. 惠儿这些年生活在美国, 寂寞, 忧郁, 同老公只能英文沟通, 没什么知心朋友, 也不愿意联系老朋友, 几近崩溃. 一心想要小孩, 不断失败, 直到前年, 冒着高龄的危险, 忍受几天的疼痛, 最终生下一个九斤重的男孩. 而她作了一个更大的决定, 她要留在中国.
惠儿喜欢现在的生活: 每天看着活蹦乱跳的儿子, 经营自己的事业, 住在宽敞的大房子里, 享受着北京那种特有的文化生活气息...感到这一切才是她向往已久的. 她觉得快乐, 充实和踏实.
我们有说不完的话, 就象那时在学校时说不够的悄悄话, 知心话一样. 我的这次旅程原以为会有遗憾离开, 却没想到会给我意外惊喜, 让我感到圆满.
相约明年再见!
_________________ "To be trust is a greater compliment than being lov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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