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負責廣東特區籌辦、曾兼任深圳市委第一書記的吳南生回憶道:“在特區條例公布後的幾天,逃·的人群突然消失了!確確實實,那成千上萬藏在梧桐山的大石後、樹林中准備外逃的人群,完全消失了!”
生活有了盼頭,誰願意背井離鄉啊。人的嘴巴會撒謊,可人的腳很老實,哪裡好自然就往哪裡跑。這也是朱賢建們為什麼要往這裡跑的原因啊。
寫到這裡插一句,這也是我為什麼這幾天連寫幾篇文字懟司馬南的原因。我不想重新再回到四十年前的那種歲月,我一直記得,為了給我買一雙少林鞋,僅僅12元錢,我親愛的外婆盼著家裡的兔子們快快毛長起來,盼了一個多月。
可憐的朱賢建,生而為人,他只是想吃飽飯,他只是想像個人一樣活下去,他不得不拿自己的生命做籌碼去賭一回,他錯在哪裡啊?
朱賢建能像六七十年代的廣東人一樣,幸運的得到善良的、淳樸的,可愛的人們的幫助嗎?
多麼希望我的希望不是我的一廂情願。
朱賢建這個人讓我想起了一個叫布魯斯克的年輕人。
1961年,新建的 柏 林牆還不是很堅固,輔助設施也有待“完善”,有個叫布魯希克的東德司機身中數彈,仍然緊踩油門,大客車在彈雨中一頭撞開了柏 林牆,沖入了西柏林。夢寐以求的自由的風,在布魯斯克年輕生命的最後一刻,穿過擋風玻璃的19個彈孔,吹拂到了他的臉上······
“But I tried, didn't I? Goddamnit, at least I did that. ”
但我試過了,不是嗎?媽的,至少我試過了。
其實,我是很佩服朱賢建的,至少他試過了。
而最悲哀的是,比如朱賢建祖國的許多人,他們明明身在地獄,他們偏非要說他們那裡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