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舟归来（305）：LEO “上海一夜情”

王博谈美加

LEO在杭州“天眼公司”上班不久，这天傍晚，接到了秦岚打来的电话，要请他吃饭，而且车子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那是一辆看上去很特别的车，等走进了，LEO才从车门的一个标识上看出来，是一辆加长版的，特制的中国红旗SUV。

秦岚不在车上，只有司机和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一位工作人员，都是女的，长得端庄干练。

LEO大概猜到她们是谁。

等车子开出了杭州城很久，LEO才知道，原来这一趟行程是去上海。

车子一路开得飞快，一个小时，就到达了上海浦东金茂大厦。

上到55楼，来到了一家叫“君悦粤珍轩”的餐厅。

餐厅古色古香、优雅华贵，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三扇巨大的金色屏风，屏风将大堂分割成四大块区域，上面用烫金的字写满中国书法。

朝西的落地窗外，东方明珠塔近在咫尺，塔上闪烁的粉红色灯光，将一抹浪漫的情调投射进来。

里面的食客不多，但是基本上都是老外。

女工作人员把LEO带进了一个包间，就关上门出去了。

秦岚已经在里面等候。

LEO第一眼看见秦岚的时候，呆呆地愣住了。

只见站起来的秦岚，上身穿着水红色百褶金边一字领衬衣，披着雪白的银狐坎肩，下身穿着华丽的落地黑色金丝绒长裙。

这身精致打扮，让LEO感觉她整个人都在“发光” ，一时间竟然认不出她来。

见LEO呆呆地愣在那里，秦岚笑盈盈地走过来，亲热地拉住他的手，把他牵引到自己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来。

等秦岚开口讲话了，LEO才慢慢找回原来的感觉。

他盯住秦岚看了一眼，发现她做了一个漂亮的大波浪发型，还有一股自己说不出的极其温和的香水味，混合着头发中香波的味道，一阵阵地飘过来，很好闻。

秦岚也盯着LEO看了一眼，只说了一句话：LEO哥，你真帅。

LEO脸红起来，说：诶，我们是老朋友，不应该一开口就这样讲话吧。

秦岚笑着说：LEO哥，你能够到杭州来真好，虽然我离开纽约也就才一年左右，但是我总在想念你和婷婷姐，感觉我们分别好长好长时间了，婷婷姐好吗？

LEO说：婷婷很快也会过来了，我这些天就会去看看脸书在杭州的那家公司筹备的情况做得怎么样了，婷婷正在等着呢，一旦这边的装修做完，她就过来。

说话间，菜品开始一样一样地端上来了。

这是一次没有服务生的“私人宴席”，每一道菜全部事先分派好，端上来之后，服务生退下去，只留主人和客人在包间里。

第一份是餐前小吃沙律虾球。

秦岚站起身来，把沙律端给LEO，说：来，LEO哥，尝尝。

LEO吃了一口，长长地“嗯”了一声，不住地点头称赞。

秦岚看着他，笑着说：很好吃，对吧？大虾很Q弹，还有一丝丝芥末的味道，很解腻。

餐前菜之后，主菜和汤就都上来了。

主菜是黑椒和牛、鲍鱼和乳鸽，汤是冬笋清炖野鸽子。

盛菜的器皿很精美，尤其是装汤的容器，是仿古的青铜鼎，更能反衬出纯白色的鸽子汤。

还有一瓶LEO完全不知名的葡萄酒，味道非常浓郁醇厚，喝着也格外顺滑。

主食之后是甜点和甜羹。

秦岚殷勤，LEO惬意，伴和着色香味俱全的美食，闲聊之间，不知不觉地，两人把一瓶酒喝完了，身上开始有些飘了。

窗外，景色怡人，室内，温暖如春。

秦岚拿下身上的披肩，露出了雪白的肩胛，还有微微显现的乳沟。

LEO忍不住瞟了一眼，又羞涩地低下头。

秦岚也低着头，没有说话。

两人尴尬了片刻，LEO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自嘲地笑着说：哎，我才来这里几天呀，这肚子天天都被撑得满满的，好像肚腩就要长出来了。

秦岚说：LEO哥不会，你长得这么高，多长点肉还会更好看。

说着她在手机上拨弄了两下，然后递到LEO眼前，说：你看，你跟他是不是长得很像？

LEO看了一眼，笑着说：你说像就像吧，可是这人是谁呀？

秦岚说：看来你回国后，一定要好好补补课了，你连这位大帅哥都不认识？他叫易烊千玺，当今排第一的帅哥呢。

LEO听了“呵呵”笑起来，说：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我可知道在大陆小鲜肉是什么意思，你怎么好拿我去比“小鲜肉”？

秦岚也笑起来，说：诶，LEO哥别生气，我只是讲你和他长相有点像而已，你可比他高大帅气太多了，你是美国版的易烊千玺，不过，你不要以为易烊千玺只是个“花瓶”，他也算是一位很“励志”的人，出身贫寒，学习工作都很刻苦，19岁的时候就在联合国发表了演讲，全程英语，在中国大陆不容易找出第二个来呢。

LEO点点头，又好奇地问：他到联合国去干什么？

秦岚笑了笑，说：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去“秀一秀”，马云愿意给钱，那边就帮忙给安排呗。

LEO笑起来，说：这是不是就叫“钱多人傻”？

秦岚哈哈大笑起来，说：我们说“钱多人傻”可不是这个意思，不过这个马云仗着自己钱多，还真是舍得，听说他为了捧红这位易烊千玺，在他的身上砸了3个亿。

LEO问：砸这些钱干什么呢？

秦岚说：还不是为了给天猫“制造”一个完美的代言人，易烊千玺这个人没有什么黑料，粉丝群体庞大，年纪也很小，所以在未来还会有很大的上升的空间，去年天猫双11晚会上，易烊千玺的表演成为了一个大的热点，带货无数，很多人都说，这个马总眼光毒辣呢。

LEO说：听你这么说，好像对这些艺人挺熟的，你现在是在做娱乐业吗？

秦岚微微一笑，说：搭了一点点边吧，我现在组织了一帮人，在做短视频。

LEO惊喜地“哦”了一声，接着说道：这个好呀，很有前景，你是怎么想到去做这个的？好像跟你的专业不搭界呢。

秦岚说：是不搭界，我当初刚回来的时候，我妈想让我跟着她，帮我爸爸做点事务性的工作，干了一阵子，太难受了，就自己单独出来做了。

LEO问：你是怎么想到做短视频的呢？

秦岚说：短视频是一种对年轻人最有吸引力的信息传播方式，今天这个社会，信息传播和舆论导向是做政治工作的基础。

LEO笑着点头说：你这话说得可真有政治深度。

秦岚也笑着说：听出来了吧，这话是我爸说的，所以，他也是支持我的。

秦岚接着说：等你忙完了这一阵子，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工作室，你在纽约有做动画的经验，你来帮我看看，怎样能进一步改进一下，我下一步准备让这些视频上油管，向全世界传播，不过我也知道，要向世界讲中国的故事，就不可能用给中国人讲故事的办法，LEO哥，你觉得美国人做动画那么成功，主要诀窍是什么？

LEO说：其实也没有什么诀窍，你想想啊，我做事的那个南方公园的剧组，整个公司其实只有两个全职人员，其它兼职人员也只有三四个，我们哪里能跟你做事那样，“组一帮子人”出来做？我们创作的唯一诀窍就是“好玩”“有趣”，讲故事也好，讲道理也好，越简单越好。

秦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你说的很有道理呀，只是我们在中国做片子，难就难在既“简单”又 “有趣”，因为最有趣和最简单的东西，都是那些符合普罗大众口味的东西，这样一来，“把好政治关”就难了。

。。。。。。

吃完饭，秦岚让LEO当晚就在金茂大厦的酒店住下，陪着他到了房间。

这是一间很大的“外交官套房”。

LEO说：用不着这么奢侈吧。

秦岚笑着撒娇地说道：这间酒店就是这个档次，只要你不嫌弃就好，这家酒店有34间嘉宾套房、外交官套房、2间总统套房和1间主席套房，我倒是觉得应该给你安排住一晚总统套间呢，只是我这个人还是很“自律”的，对吧？

LEO笑着说：那“小的”也就只好勉强笑纳了。

正在这个时候，婷婷用微信打来电话。

听说LEO跟秦岚一起在上海，婷婷让LEO把电话交给秦岚，两人亲热地“客套”了一番。

秦岚跟婷婷讲完电话就留下LEO独自离开了。

LEO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壮观的景色，开始兴奋地向婷婷描述眼前看到的一切。

LEO说：婷婷，你知道吗，我现在站在这个地方，感觉好像是在看着中国版的纽约曼哈顿。

婷婷笑着问：你能看到什么？

LEO说：这个酒店刚好就在浦东商业金融区陆家嘴的中心位置，附近的每一幢高楼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同时也可以看到浦西的老上海中心，你还记的我们跟可可和JANET上次一起来过上海吗？那些著名的旅游景点，比如外滩、豫园、世纪公园都能看的到呢。

婷婷说：对，我还记得上次到上海，导游介绍过你今天在的这个上海金茂君悦大酒店，我记得它被吉尼斯世界纪录千禧年版评为“世界最高酒店”呢。

LEO笑着说：为什么不叫“最高级酒店”呢？我觉得那间酒店里面的装潢和菜品都太奢华了，前些日子我在杭州参加过一次很高级的宴席，我以为那个地方一定是最奢侈豪华的了，想不到今天到这里来一看，“小巫见大巫”了。

婷婷哈哈笑起来。

LEO接着说：我之前刚刚进到这幢大厦来的时候，发现它的大堂竟然有33层高，简直就是“叹为观止”。

婷婷又哈哈笑起来，说：想不到你才回国两天，汉语水平就提高得这么快，“小巫见大巫”和“叹为观止”这样的词汇都能从你的嘴巴你冒出来了，你就好好在中国受受教育吧，要不了多久，你的眼界和口才都能“突飞猛进”了。

。。。。。。

黑夜降临。

LEO跟婷婷讲完电话准备休息。

他走进浴室洗澡。

浴室很大，临窗摆放着一座宽大的白色搪瓷浴缸，搪瓷的颜色在黑色大理石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冰清玉洁。

等放好温水，LEO慢慢地划进浴缸，轻轻舒了一口气，躺在里面，静静地欣赏着窗外璀璨的城市美景。

隔着玻璃窗，在他身下，一缕缕青烟云正缓缓飘过，LEO感觉自己似乎活在了一个“神仙世界”里。

当浴室安静下来后，灯光开始自动地调节到最柔和的状态，还有一丝丝若有如无的难以言状的性感的香气飘散过来。

LEO感觉这种香气似乎很熟悉，但是思索了半天，想不起来。

又过了不久，LEO听到了一丝窸窸�@�@的声音，当他扭头看过去的时候，惊讶得猛地从浴缸中站了起来。

原来是秦岚已经裹着浴巾正正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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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上海一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