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自相矛盾的美国
即便如此,克里却依然受到美国国内的“政治正确”氛围掣肘。他表示,与中国就全球变暖合作的立场,不代表华府将忽视其他考量,也并不意味用气候问题来交换其他问题。在出发前一天与《华尔街日报》的专访中,克里还强调,美方希望建立某种问责制,迫使中国对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的承诺负责。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去年宣布,到2060年,中国将实现二氧化碳净零排放。克里称,如果期限过长,以上净零承诺就不会有效。
在拜登上台的近三个月时间里,美国不再发起类似特朗普政府时期的关税贸易战等混乱政策,白宫方面在强调与中国竞争的同时,也一再强调要与中国“在该合作的领域合作”,但中美紧张的关系也仅仅是没有继续升级,持续因拜登政府的“盟友外交”、“价值观外交”而维持在低谷状态。
从整体方针来看,美国参议院外交委员会正在准备的“2021年战略竞争法案”将有重要昭示性意义,该报告原本应于4月14日提交到参议院待议,后来却又拖延至4月21日。其实这也说明了美国在面对中国时,“迟迟无法找到合适方案”的现实心态——一边谈竞争、遏制,一边又不得不提合作,美国在面对一个逐步赶超自己、却又不得不与之合作的中国时,尽显矛盾的心态。
当然,这与美国国内嘈杂的政治声音也不无关系。对于拜登的对华政策,反对者批评他对华惩罚太轻过于软弱,《国会山报》曾发表文章评论称,在拜登政府领导下,一个“梦游的美国”正陷入混乱。同时,美国始终放不下“中国”这个心结,拜登煞费苦心推出的2.3万亿基建计划也未尝不是为了赢得与中国的全球竞争,拜登更将此举描述为“美版一带一路”,“美国症候群”的不安全感也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