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江”案绷紧中加政治神经 (发表于17年前)

《华盛顿观察》

2006年3月，乌兹别克斯坦警方逮捕了持加拿大护照的维吾尔族人侯赛因·塞利尔（Huseyin Celil），并将他引渡回中国。中国官方和媒体在提到他时，用的是“玉山江”这个译名。此案旋即成为中加两国的一场外交纠纷，并且愈演愈烈。

中方认定，玉山江是恐怖组织“东突厥斯坦伊斯兰运动”（简称“东突”或“东伊运”）的骨干成员，在成为加拿大公民前参与过多起恐怖活动，中国不承认其加拿大公民身份。而加方则坚持说，塞利尔是加拿大人，应按照加国公民对待；加国媒体和人权组织称，塞利尔并非恐怖分子，却受到迫害。

这起本应属于刑事调查、领事级别协调领域的案件，现在却成为一起政治外交事件，让本已处于霜冻期的中加关系再度降温。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反恐怖中心主任李伟对《华盛顿观察》周刊指出：“影响中加关系的这个案子，其政治成分已经大于其他成分。”

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University of British Columbia）东亚问题专家瓦德·韩利（Wade Huntley）认为，此案的争议包含两个层面。“第一个是事实层面，即国籍认定问题”，目前担任全球问题研究所裁军与无核中心主任的韩利对《华盛顿观察》周刊说，“更高一层，则是加拿大对待中国人权问题的政策。目前执政的（加拿大）哈珀政府的这一政策已经造成两国关系的裂痕，这是一个更广义层面上的分歧。”

纠纷集结于身份归属关塔纳摩具示范作用？

中国媒体对玉山江案的细节披露不多，加拿大媒体的报道则可谓连篇累牍。加拿大《环球邮报》最近更以罕见的两个整版篇幅对此案大书特书。玉山江在上世纪90年代曾被中国和吉尔吉斯警方逮捕。他使用假身份先后在吉尔吉斯、乌兹别克和土耳其生活数年，并被国际刑警组织列入红色通缉名单。但在加拿大媒体的叙述中，玉山江因为得不到护照所以使用他人身份。在土耳其成功申请到了联合国难民署的难民身份后，他于2001年被加拿大政府接收，2005年底获公民身份。3个月后，他返回乌兹别克－－理由是要照顾在那里的家人。

“从90年代起，‘东伊运’在中国境内从事了很多恐怖暴力活动”，李伟对《华盛顿观察》周刊说，“对这个组织，中国政府无论对犯罪证据还是组织人员方面都有比较清晰的掌握。中国政府可以拿出信服的、符合国际标准的证据。这是一个前提。”他认为加拿大方面应该检视难民批准程序，充分了解每个人的背景。

从2006年年中案件被媒体披露以来，加拿大保守党政府就一直向中国施压，先是要求中国根据1997年签署的《中加领事协定》，承认玉山江的加拿大国籍，后要求加拿大官员探视，并旁听审判。几个月来，加方官员也在不同场合向中国提及此案，包括去年哈珀总理与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在越南出席亚太经合组织首脑会议时的会面。

2007年2月8日，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姜瑜做出正式表态：“玉山江是中国公民，《中加领事协定》不适用于此案。中国有关部门目前正依法对此案进行审理。”

“出现这样的问题，最起码说明中加关于双重国籍的认定问题并未完全解决，两国对于协议的解释不同”，韩利说。他认为中国实际是在仿效美国。

“美国在关塔纳摩同样监禁了许多他国公民，也同样拒绝他国外交人员接触这些人。在我看来，中国使用的是（与美国）同样的原则来拒绝加拿大政府介入此案，”韩利对《华盛顿观察》周刊说。

李伟则给出不同的解释，他认为之所以国籍法规不适用于此案，是因为通缉在先，更改国籍在后。“给多国通缉的嫌犯合法庇护，这本身就是个问题。如果提供这个漏洞让人钻，那嫌疑人都可以靠更改国籍来逃避抓捕。”

中加围绕此案的冲突在今年2月达到一个高峰。中国外交部部长助理何亚非2月初访问加拿大，在接受媒体访问时表示，经贸关系无法在没有政治互信的情况下健康发展，中加两国应该致力于加强政治关系。他还向加方承诺，不会判处玉山江死刑，并且愿意和加拿大使馆沟通玉案－－出于礼节而非义务。

但他的表态被哈珀政府解释成“威胁”。哈珀随后在一次公开讲话中发表了措词极为强硬的回应，说要“正告任何一位中国官员”，中国对加拿大有巨大的贸易顺差，进一步改善经贸关系是符合中国利益之举。加拿大不会拿人权和经济做交易。他还批评反对党，认为他们是出于害怕经济利益受损，而一味向中国低头。

国内政治诉求导致裂痕日深

哈珀近乎煽动性的讲话得到不少加拿大普通百姓的支持。从加拿大《环球邮报》网站的读者反馈看，如果说介绍玉山江/塞利尔案件的文章由于过分采用一面之词，还引发读者多方质疑，关于哈珀强硬表态的报道则得到几乎一边倒的支持。

2月13到14日，Angus Reid Strategies调查公司就此案进行了民调，53%的人认为加拿大应该公开向中国抗议，21%的人认为哪怕有经济风险也要谴责中国；同时72%的人认为，在加拿大的长期对华政策中，也应该把人权和少数族裔的权利放在经济之上。

“目前各个国家在沟通认识上存在种种障碍，当然也不排除政治考虑。”李伟说，“这个案子不应当从政治角度，而应该从程序角度、事实角度考虑。空泛的‘人权’、‘民主’，如果不落实在具体问题上，是缺乏意义的。”

李伟认为，国际社会，特别是西方媒体，一直戴着有色眼镜看待中国。不光对中国，对其他发展中国家也一样。“在反恐问题上标准也是双重的。包括前不久中国在新疆帕米尔高原捣毁‘东突’恐怖基地，依然引起国际媒体的一些不信任。”

韩利则认为，加拿大国内政治状况使得政府实际上更倾向于让问题恶化。“中国和加拿大当然有解决问题的基础，但问题是双方是否有这个政治意愿。”加拿大现任政府也许并不想改善对华关系，因为他们看到对中国强硬，反而带来更高的国内支持率。所以，近期内中加恐怕无法达成互信和理解。

“（在加拿大这样的选举社会，）关键不是解决问题，而是用什么样的方式在国内政治中获益。” 韩利说，“好的领导人并不附和大众，而是三思而行。但哈珀政府关注的是，加拿大人想要什么。如果绝大多数加拿大人希望看到一个强硬的总理，他就会强硬。”

解决矛盾不能靠意识形态表演

加拿大著名专栏作家杰弗里·辛普森（Jeffrey Simpson）2月14日撰文指出，高喊人权口号同解决问题往往背道而驰，加拿大太喜欢高高在上地教训中国。他举赖昌星案为例，说西方国家一直抱怨中国的腐败问题，但当中国整治外逃贪官，加拿大却又给中国上起人权课来了。他后来又解释道：“加拿大总以一种道德优越感睥睨中国，却根本无视中国自身的顾虑。”

由意识形态差异导致的中加司法纠纷日益增多。赖昌星至今以“回国得不到公正审判”、“会被处以死刑”等理由，滞留加拿大。而加拿大一些人权组织也不断向媒体灌输中国是一个到处是酷刑和死刑的国家，结果使得本来应该归案的嫌犯过于容易地得到同情。最近的高山案也同样：尽管加拿大警方也认定高山携带巨款并非法取得加拿大身份，他和他的律师却立刻祭出“人权”大旗，要求免于引渡。

如何沟通、缓和中加在人权与安全、法制与犯罪方面的分歧？李伟认为，首先不要把它们看作两国间的本质差异。“表面上看，中国更强调安全，加拿大更强调人权。这不是矛盾，而是以什么为基础的问题。我们认为没有安全这个基础，人权和民主无法保证。加方立场则和国内政治潮流及舆论有关，也和加拿大所处的地缘有关：如果加拿大处在美国和中东的位置，其观念可能会不同。”

韩利则认为安全和人权的实际界限并不分明。“许多在加拿大看来属于人权领域的问题，对中国是国家安全，或者刑事犯罪问题。但是事情往往是复杂的，就好比中国始终强调台湾问题是纯粹的内政，但我们都清楚，解决台湾问题不能仅靠内政手段；人权问题也是一个道理。”

韩利同时提出，从长远来说，中国对国际社会的参与，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国内法制进程的建设。中国越能进行持续、普世性的法制建设，就越能获得世界的信任。今后类似事件发生，人们也不会再怀疑中国是不是有公正的法律体系来处理问题。

“各国司法虽然不同，但一些基本理念是相同的，比如惩罚犯罪行为，”李伟说，“中国官员多次向加拿大承诺，不判处某些嫌犯死刑，是不希望更多犯罪分子以死刑为借口，达到逃避惩戒的目的。”他认为，中国已开始进行司法改革，比如将死刑权收回最高法院。但发展中国家必须依照本身的特点规律慢慢改革，不能直接套用西方的标准，否则不但不会是促进，反而是阻碍。

李伟更强调面对具体问题要淡化意识形态色彩。“对双方来讲，重要的是不以政治和意识形态的眼光看待这个问题－－当然如果能做到这点，这个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

韩利对加拿大方面的建议是，所有党派应致力于寻找共识，出台连贯性的对华政策，不因政府更迭而出现反复。

“对华政策可以将人权问题置于中心位置，但在方式上要更有技巧，而不是符号化。如果把强调人权变成媒体表演，以求博得大众关注，只会让（两国）分歧更加恶化。我反对以愚蠢和简单的方式去推动人权，”韩利语重心长地总结道。

宋念申，《华盛顿观察》周刊 2007年第8期

hellodon

是一篇好文章。

加拿大政府就是有空洞的高傲感，觉得自己是大国，但其实在国际社会中，他只是很不奇眼的一员，估计政府自己也知道这点，所以也不用考虑什么国际关系。

我还觉得总统哈巴跟台湾的阿扁风格很像喜欢做政治秀，哈巴就是拿这个换选票，跟阿扁拿台独做选票一样，其实他们都知道，他们想要的不可能得到。

本那比经略

一个国家不能为了利益放弃自己的原则，不管国家大和小，起码表面文章也要做一下。

4360

Conservative promotes the pursuit of intellectual equality, which have been established by tradition, custom, and religion.How many you guys here know that Stephen Harper is allegedly againt non-white-men immigrantion? What he is doing is utterly on the hehalf of his party and to maintain his weak power. Do you believe he cares that Chinese?

春风拂面

本那比经略写道:

一个国家不能为了利益放弃自己的原则，不管国家大和小，起码表面文章也要做一下。

这一点俺赞成阿牛，大家都要牛，嘿嘿。

会飞的胖子

春风拂面写道:

本那比经略写道:

一个国家不能为了利益放弃自己的原则，不管国家大和小，起码表面文章也要做一下。

这一点俺赞成阿牛，大家都要牛，嘿嘿。

牛也要有牛的资本。。。。。。。。。稀里糊涂牛了，但事后下不了台这个丑可就出大了

游主任

会飞的胖子写道:

春风拂面写道:

本那比经略写道:

一个国家不能为了利益放弃自己的原则，不管国家大和小，起码表面文章也要做一下。

这一点俺赞成阿牛，大家都要牛，嘿嘿。

牛也要有牛的资本。。。。。。。。。稀里糊涂牛了，但事后下不了台这个丑可就出大了

这让我想起了小弯同学转帖那个错把韩国人当成中国人在美国杀人的事了。仔细想起来，小弯同学和保守党政府颇有相似之处。都是一开始不问青红皂白，先把屎盆子往中国头上扣，结果弄到最后发现错在自己，下不了台了。小弯同学脸皮薄，在家自省了一天（效果如何不知），哈巴估计脸皮会厚一些，自省都免了。

瞎XX闹

本那比经略写道:

一个国家不能为了利益放弃自己的原则，不管国家大和小，起码表面文章也要做一下。

好像是意思相反的两句话。

会飞的胖子

游主任写道:

会飞的胖子写道:

春风拂面写道:

本那比经略写道:

一个国家不能为了利益放弃自己的原则，不管国家大和小，起码表面文章也要做一下。

这一点俺赞成阿牛，大家都要牛，嘿嘿。

牛也要有牛的资本。。。。。。。。。稀里糊涂牛了，但事后下不了台这个丑可就出大了

这让我想起了小弯同学转帖那个错把韩国人当成中国人在美国杀人的事了。仔细想起来，小弯同学和保守党政府颇有相似之处。都是一开始不问青红皂白，先把屎盆子往中国头上扣，结果弄到最后发现错在自己，下不了台了。小弯同学脸皮薄，在家自省了一天（效果如何不知），哈巴估计脸皮会厚一些，自省都免了。

没歇着吧，换了个马甲还在晃

瞎XX闹

“加拿大总以一种道德优越感睥睨中国，却根本无视中国自身的顾虑“”

把加拿大换成Steve. 把中国换成中国移民。